第一百二十五章别让他们跑了
抗rì战争打响之初,具体到第一次长城抗战,在进行白刃战的时候,往往一个xiǎo鬼子就能单挑三个**士兵。()当然,这并不是绝对的,比如说29军的大刀队,他们就曾经打得xiǎo鬼子地找牙,让xiǎo鬼子产生了大刀恐惧症,发展到最后,居然要带着铁围脖才敢和29军jiāo锋。学兵军胎于29军的学兵团,老部队的这一优良传统自然得以保留并发扬光大。只是,“土匪们”和常规学兵军又有不同,他们当中,除了一些对冷兵器情有独钟的,更喜欢将驳壳当作自己的近战武器。
张全友正儿八经的学兵出身,练有一手好刀法,现在虽然贵为旅长已经鲜有机会亲自上阵和xiǎo鬼子进行白刃战,却还是喜欢以大刀片子为主要武器和xiǎo鬼子进行白刃战。习惯使然,他让一营准备击冲上山顶的xiǎo鬼子时,口就是“白刃战”
战场上,白刃战的机会其实很少,因此,虽然学兵军的大刀片子曾经在第二次长城战役中大放光彩,让xiǎo鬼子见刀sè变,不过却没有引起畑俊六的足够重视,所以他那本xiǎo册子里也就没有提到这些。这给了饭田误导。一百多个jing通刺杀术的士兵冲上了敌军阵地,在他想来,即使不能将敌人完全击溃,至少占领一块阵地是绰绰有余的。
事实果真如此吗?
正好相反。冲上山顶的鬼子,大多数还没能发挥自己的刺杀术就倒在了驳壳的碾shè下,而有机会发挥刺杀术的,也因为要同时对付多个敌人,基本上大吼一声然后惨嚎一声就了账了。喜欢用冷兵器近战的“土匪们”绝大多数都是练家子,他们中的武林高手自然只是少数,可是对付这些鬼子却已经足够了。他们的兵器也怪模怪样的,有用大刀片子的,也有使红缨的,还有使子的,而让xiǎo鬼子感到头大的,则是诸如老féi使用的鞭子一样的奇mén兵刃。什么三节啦、判官笔啦、月牙戟、流星锤啦…二旅一团伏击松本大队的时候也出现过奇mén兵刃,不过却远远没有三旅一团的品种丰富。
被狙击在山坡上xiǎo鬼子只听见有自己人在喊打喊杀,以为他们还在浴血奋战甚至已经占据了上风呢,却不知道他们之所以喊得那么,其实是被那些奇mén兵刃给气到和吓到的。
张全友闪出了藏身的大石想要观察一下战况,看到呈现在面前的白刃战场景,他不又好气来又好笑——眼见“土匪们”完全占据了上风,有几个人来疯的家伙还一边和xiǎo鬼子比划着,一边大喊“都别过来,这个xiǎo鬼子是我的”他笑骂道:“这帮‘土匪’,他们把战场当什么了?”
常宁嘿嘿的笑,说道:“旅座,怎么样,我的兵还成吧?”
张全友看了他一眼,见他脸lu得sè颇为洋洋得意,有心要打击他,让他醒过来,伸手指了指躺在血泊中的那些个学兵,沉着脸说道:“才开打就伤亡这么多,你说成不成?”
常宁转头看看,看见手下兄弟们的血,脸上笑容敛去,换上一副狰狞神sè,忽然大声骂道:“一帮瘪犊子,你们没有脑子啊?下面还有几千个鬼子呢!赶紧解决了!”
常宁在一团“土匪们”中间还是很有威信的,他这一发怒,登时没人敢继续玩了。驳壳的声连环响起,剩下的二十几个鬼子一一被子弹击中,惨嚎着栽倒在山石间。
一营为主的学兵付出了二十余人的代价,huā了八分钟左右的时间,将冲上山顶的百余个鬼子给全部击杀了。而二营和三营的学兵们依旧在有规律的投掷着手榴弹——并不是盲目的投掷,而是先探头朝山下看一眼,认准一个大概的方位,然后再投下去一枚手榴弹。八分钟的时间,基本上每人投了五枚手榴弹左右。这时,张全友下达了全体静默的命令。
距离山顶五十米距离内的鬼子大都被打死或者炸死了,阵地前没有进行过梳理,现在不管是扔手榴弹还是发shè榴弹,又或是用扫shè,都已经很难建功了。与其làng费弹yào,不如等xiǎo鬼子再次发起冲锋的时候进行狠狠的打击。
山顶上忽然没动静了,饭田虽然因为那百余个冲上山顶的士兵没能抢占一块阵地而感到有些失望,同时,他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就刚才那一会,就好像手榴弹根本不值钱似的,乒乒乓乓的,山上至少丢下来两千余颗手榴弹。两千余颗手榴弹持续爆炸,炸死了三百余鬼子不说,还将其他的鬼子愣是在山坡上无法动弹,这让饭田不jǐng惕起来。
他可不敢把山上的学兵军指挥官当作傻瓜,可是,对方如此诡异的战法又实在让他找不到其它的词语来形容对方。虽然战斗进行的时间不长,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守军要想守住狮子mén,手榴弹是不可或缺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守军要撤退了,所以不管不顾的将所有手榴弹都扔了下来,好为解决冲上山顶的皇军争取时间。而接下来,守军应该会留下一支xiǎo部队狙击皇军,好让大部队能够摆追击——想通这一点,饭田用力一挥指挥刀,喊道:“进攻,进攻!立刻发起进攻!不要让他们跑了!”
饭田以为张全友他们要逃跑,山上被炸懵了的不少鬼子却不这么认为。比如说那位一直很认真的记着数的xiǎo鬼子——当手榴弹的爆炸声终于停止,而他猛然发觉自己居然数到了“二十七”这xiǎo子傻了。
手榴弹可不是xiǎo孩玩具,而且,学兵军的手榴弹因为采用了新工艺,其威力要比rì军的大一些。所以,虽然这个鬼子运气好没挨弹片,但是他却亲眼目睹了一个上等兵和一个军曹先后被luàn飞的弹片集中,其中哪个军曹更被削去了半个脑袋,让他差点没当场呕吐起来。
“逃跑?支那人会逃跑吗?他们只是等我们送上去接着挨炸而已!”这个鬼子这样想着,便迟迟疑疑的半天才起身,然后跟在一群鬼子后面,慢悠悠的向山上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