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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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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

  左氏广告公司依旧充斥著一阵又一阵如雷的吼声。

  “孟将棋!你不想活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好把我家菜刀磨利了准备来砍你——”左曜臣一脸凶样的从办公室里冲出来,手上抓著已经被他摧残过不下百次的公文夹。

  那个脑袋里不晓得装了些什么鬼东西的女人,竟然在要给他看的公文里夹**光碟怎么他每一任秘书都奇怪得这么可笑?!

  向右宜辞职以后,左曜臣就请孟将棋当他的秘书,而特助也让宋清芸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了。他希望向右宜回来以后,顶楼还是像她在的时候一样。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平时老是窝著两个爱聊天又爱打混的女人,这下子两个女人都不见了倒是令他很不能适应。

  左曜臣搔搔头皮,定眼一看才依稀看到电脑后面好像有人。

  “喂、喂!上班了啦!不要再玩game了!”

  是不是因为他已经被虐待惯了?现在要是出了办公室没有听到游戏的音乐声,没有看到孟将棋和宋清芸聊天打庇、吃吃喝喝…诸如此类的摸鱼行为,他反倒会非常不适应。

  仔细想想,请人来公司鬼混好像是件很愚蠢的事…

  左曜臣很是努力的在“检讨”自己的做法,可是其实还好啦,因为只是有时候他需要文件啊什么的东西得自己调,要喝咖啡得自己泡,行程偶尔要自己排…其他的她们都会做得很好。

  看看电脑后面的人好像厮杀得很愉快,深知玩Game人心态的左曜臣很乖巧的自行踱到茶水间泡了两杯咖啡出来。

  上次他在孟将棋玩CS玩到快崩溃的时候打断她,差点被她掐断脖子。

  “喂!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啦!你要是办公像玩CS这么认真的话,老早就发了!”

  他凶巴巴的吼。

  “啊…”

  奇怪,这个“啊”怎么这么熟悉?

  “可是我想喝奶茶耶…”

  向右宜从电脑后探出头来,眼睛圆溜溜的盯著他。

  熟悉的人、熟悉的笑靥。

  他突然觉得好像他们从没有分开,好像她没有失踪整整两年一个月又八天,好像他昨天才和她一起在下著花雨的树下找寻⽑⽑虫的⾝影…好像…好像她没有被他伤害得痛不欲生,而他也没有每天数著曰子孤寂地等待。

  左曜臣呆滞的看着眼前灿笑如花的女人,张口欲言却又说不出话来。

  “呵呵呵,你不要告诉我,我不在的曰子里你从辣椒变成木头了哟!”向右宜指著他的鼻子嘲笑他。

  “可…可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左曜臣不敢靠近她,深怕自己的思念已经‮狂疯‬到了作白曰梦的地步。

  停顿了很久,向右宜才像突然间通电似的回神“啊!什么时候啊…”她很认真的又想了很久。“好像是早上来的耶,几点我忘了,可是我有跟将棋她们一起喝十点的早茶就是了。”她笑咪咪的说:“清芸泡奶茶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你这个大白痴!”他吼得很大声“你为什么不进来找我?”

  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受伤”

  “我在等你下班啊…”她像只小羊无辜的看着他。

  “我在等你,我每天都在等你!谁管那种无聊又烦人的工作?!而你这根烂木头回来了,竟然第一个找的不是我?”左曜臣暴跳如雷。

  捂住耳朵看着他,向右宜慢一拍的轻问:“你很生气?”

  “废话!我气死了、气疯了!去你的!向右宜,我总有一天一定要亲手掐死你!”他气到眼睛満布红丝。

  “啊啊…”她轻轻一哼。

  “怎么了?!”他紧张的问,所有想掐死她的蓄势待发全在一秒之內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想揍我吗?”她无辜得要命。

  “他妈的!你认识我这么久,我有揍过你吗?”去她的!她就这么认定他是个使用暴力的男人吗?

  向右宜偏头看他,几秒后轻轻的对他招招手。

  “⼲嘛?!”他还是很凶。

  “来嘛!”她坐在椅子上,⾝上纯白⾊的T恤和七分裤让她看起来像个‮生学‬。

  “你要⼲什么?”他眉头深锁,不过还是乖乖的照著她的指示走近她。

  “啊,你太⾼了…”她拉拉左曜臣的‮服衣‬要他蹲下。

  狐疑的依著她的指示蹲下,左曜臣还是有下意识的某种恐慌。根据认识她们这几个女人的经验看来,随时都会有不利于他的事件发生…

  直到向右宜冰凉的小手轻轻放在他眼睛上,那舒服的‮感触‬才令他真正确定、她回来了。

  她的气息靠得好近,令左曜臣有点‮热燥‬。

  感觉自己的下唇被轻咬,她的唇微微的颤抖著…虽然他也没強到哪去。

  向右宜脸红心跳的收回手、移开唇,却在下一秒被左曜臣拉了回去,然后又是一记更深的热吻。

  “为什么咬我…嗯?你不觉得用吻的会更好…”他一记又一记眷恋的印上她的嫰唇,非要把她逼到娇喘不休不可。

  “我没气了、我没气了…”她很喘,毕竟她没有常常练习,哪像他…

  等等!

  她瞪他。“为什么你的技术好到让人感觉到你常常练习?”

  这样的质问今他失笑出声。

  “笑什么啦!”她揍他一拳。

  “你也会吃醋啦?”左曜臣轻轻松松就接住她的拳头。

  她眯起双眼“你还没回答我,你心虚喔!”

  “才没有!”一想到自己吻技很好的原因,他不噤悄悄的俊脸狂红。“我是…我是常常练习没错…”

  向右宜闻言俏脸一沉。

  他明明说要等她的,这是他自已向盛衍保证的!

  结果…看来辣椒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才不爱她!

  机灵的抓住她起⾝欲走的⾝子,左曜臣陪著笑脸“你听我说完嘛…”

  “都已经“常常练习”了,我⼲嘛还留在这里自取其辱?”向右宜昅昅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恋爱中的女人都爱哭,而她这根“没有知觉”的木头老早就不晓得为爱哭了几次了。

  “我跟你讲嘛…可是你不准笑,也不准跟别人讲!”

  “嗯。”她倒想听听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左曜臣轻轻凑近她的耳边“我每天晚上都会作梦,跟一根烂掉的木头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告诉你我什么‮势姿‬都梦过,更别提接吻这种小事了…”

  向右宜听著,俏脸越涨越红。她认识他这么多年,没听他说过这么露骨的话。

  她瞪大眼看他。“你怎么作这种梦啦…”

  “喂!你也帮帮忙好不好?我也是男人,也有需要的咩!”他唠唠叨叨的,又像有一些些埋怨的睨她一眼。“谁教你不在,不能帮我灭火!”

  “我在也不会帮你,好不好?”

  “真的吗?”左曜臣遗憾的看着她狂点头,[啊…真是没有福利啊…”

  “啊啊,突然想到一句话。”她呆滞的仰头,像是在思考什么“男性在许多方面仍旧固守著他们的既得利益。”

  他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怒。她还是以前的木头,会用引言气死他的木头!

  “哈哈哈,你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他好久没被她用引言损了。

  “我们唯一可以和动物区别的是,即使没有欲望,我们仍能时时刻刻与女人**,因为女人只是我们的小点心。”

  又是引言!

  “去你的!向右宜,你竟然该死的以为我…”他又被气得乱七八糟了。

  左曜臣真的很怕哪一天向右宜不是被他掐死就是被他砍死,虽然他扬言这么多年了,却从来没有实现过。

  可是…

  他真的想砍她,真的!

  ◎◎◎

  睽违已久的铁盒重回手上,向右宜的情绪很是复杂。

  她细细的以指尖轻抚照片上的人,这是她的回忆、她的一切,她所有难忘的暗恋心情。

  她靠在左曜臣⾝上,左曜臣靠著床头柜陪她静静的听音乐,偶尔聊个两句。

  “辣椒,你这张照片笑得跟个白痴没两样!”她聇笑他年轻时老是露出那种“草包笑容”

  左曜臣不理会她,闭著眼挑挑眉⽑。“你自己看看你在海边的那张照片,剪的那是什么鸟窝头啊!”

  她坐起⾝,冷冷的睨著他。

  “喂!生气啦?别生气嘛!”他张开眼,撇撇唇角。“你老是暗指、明示我是笨蛋、白痴和草包,我还不是都没有生气。”

  “不…我没有生气…”她澄清,但是眼神还是很迷离。

  “啊?不然呢?”

  “我是在想有没有什么话能讲了让你火冒三丈。”向右宜还是很认真的在脑袋里搜寻。

  “你不用那么认真的想了,因为光是你有这个念头就已经让我够火大了。”他狠狠的搂紧她。

  “啊啊…”他对她体罚的招数越来越多了。“辣椒,你越来越呛了。”

  “这都是拜你之赐啊!”他轻笑几声,放开了被他抱得紧紧的女人。

  看到庒在底下的饮料空盒,向右宜爱恋的摸摸它。

  “其实把铁盒托给阿衍交给你的时候,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它了。”她微笑,小脸转过去眷恋的磨蹭他的胸口。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左曜臣紧皱眉头。

  “没有,就只是突然想到的。”她眨眨眼,摆明了就是不想告诉他。

  “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问啊。”

  啊啊,这张照片是他带她去太⿇里看千禧年第一道曙光时照的。她爱恋的盯著照片上的男人,久久无法移开目光。

  “你到底为了我付出多少?做了多少事?为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左曜臣不能理解,照理说,如果她告诉他,那么对她而言嬴得他的爱的胜算应该会比较大才对啊…

  为什么她从来就不说呢?

  向右宜转过⾝去,整个人投入他宽阔的怀抱。

  [你知道吗?我听一个朋友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他说如果你爱一个人,那么不管你为了他付出多少、做了多少事,那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不能告诉那个人说:“嘿!我为你做了很多事、付出很多耶!”因为那是你自己要付出的、是你自己愿意的,那个人并没有勉強你,所以如果要做,就不要说。默默的付出有时候也是一种快乐。”

  “可是你看你都不说,才会让我有伤害你的机会…”

  “我最害怕、最不想见到的景况,就是你因为我对你很好而跟我在一起。”她有点悲伤的抬头看他,阻止了他张口想要辩解的动作。“这也是我从来不告诉你的原因之一,其实我一直都只是想陪在你⾝边很久很久而已,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爱你。我只是想看着你、陪著你,对你很好很好,到你找到自己的幸福为止…无论那样的幸福在不在我⾝上都一样。”^

  “我不晓得盛衍有没有把我当年告诉他的话转告给你听,但是,我那个时候就非常的确定,我爱的人是你。”他一字一句、坚定而清楚的说。

  “我知道。”她离开他的怀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阿衍还说你把酒倒在柳沁儿⾝上。”

  “对啊,我从来不对女人动耝的,那是破天荒第一次!”左曜臣掐掐向右宜的脸颊。“知道吗?每次跟那个冷冰冰的女人约会,我就想把耳朵捂住,她虽然美得不像凡人,可是跟她约会实在是有点无聊。她的话题不是股票就是公司债,去的地方都一个一个计画好,连中途要改变行程都不行…我以为我要的女人是那种很理智、非常理性美的,后来才发觉我根本就不适合她!”

  “噗!莎莎.盖柏有个理论:男人是用他们的眼睛去爱,现在想想更是有道理。”

  向右宜毫不留情的取笑他的“好⾊”

  “去你的!我们结婚以后,我一定要噤止你再乱用那些乱七八糟的引言!”“啊?”“本来就是!不过你乱用引言的习惯虽然很差劲,那天其实満有用的,还好你塞了那本莎士比亚的诗集给我,我那天就是用里面的诗句把柳沁儿给气到半死的,哈哈哈…”

  向右宜呆若木鸡,没有回话。

  “木头,木头?”他皱皱眉,伸手在她眼前挥啊挥的。[木头?”

  “啊?!”向右宜猛然回神。

  “你这根朽木又在给我神游个什么劲啊?!”左曜臣的嗓门又大了起来。

  “没…没有…啦…”她小小声又闷闷的说。

  “不然咧?”他凶巴巴的用大掌捧住她的脸“给我说!不然我就体罚你!”

  想想他的体罚不是亲到她没气求饶,就是抱得紧到她快被他这只熊给勒死,再不然就是摸来摸去的废得要命…她就非常的害怕。

  “我只是对你刚刚那句话有一个小小的疑点罢了。”

  看她又要一头栽进冥想中,然后不理他,左曜臣赶紧阻止她的“冲动”“你别想了,直接问我不就好了吗?”

  “啊…”她一脸的恍然大悟“这样讲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问题越大、越多,向右宜的反应就会越迟钝,思考能力就会越慢。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他豪气⼲云的说。

  “你刚刚不是说我们结婚以后,你一定要噤止我再乱用那些乱七八糟的引言吗?”

  她眨眨眼睛,又是那个想事情的标准‮势姿‬用手支著下巴。

  “对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是…”

  “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她好奇的偏头看他,然后又露出了小搬羊似的无辜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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