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控心毒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听说顾姜阑要去别的地方任职了,玉溪城的百姓虽然不舍,却也不好开口阻拦,为了表示他们对顾姜阑的感激和爱戴,家家户户都来给他们这一队人送行,每个人都激动的喊着顾姜阑的名字,燥热的天气也没能阻挡老百姓的热情,声声高昂真情,顾姜阑笑着和众乡亲们再见,之后便钻进了早就备好的马车里。
旗录他们都是骑马护在马车旁,一队不长不短的队伍,就在玉溪城百姓们的热情不舍中渐行渐远,慢慢的成为一个小黑点,消失在玉溪城外远处的山路上。
顾姜阑闲闲的躺在马车上娟玉特地准备好的凉垫上,一只手手拿着一本书,休闲的看着,一只手从一旁小桌上的碟子里拿娟玉剥好的葡萄吃,整个人慵懒的像个坐吃等死米虫,娟玉在一旁尽心尽力的伺候她,一会问问她渴不渴,一会问问她饿不饿,手上麻利的剥着葡萄,出际还给顾姜阑扇扇风,整个过程中细心的不得了。
再吃了一颗葡萄,顾姜阑便阻止了娟玉继续剥下去的动作,“别剥了,你也休息休息。”
“主子,娟玉不累。”娟玉笑了笑,又拿过一旁的折扇,细细的给顾姜阑扇着风。
顾姜阑说了一遍便没有再劝,只是嘱咐娟玉想睡就睡下,之后便专注于手中的书里去了。
这本书是出城时君黎钟特意送的,写的是关于副严的一些事,顾姜阑谢过他之后便接了过来,她即将要入职副严城,了解里面的情况是必然的,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要是想把那里治好,就必须先仔细的了解它,这本书写的很清楚,看样子是亲笔写下的,顾姜阑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那是新字迹,想必是君黎钟这几天赶时间亲手帮她写的,到是难为他的一片心意了。
副严城的情况和刑疆截然不同,刑疆是冰冻三尺,而副严却是四季如,隔三差五便要下一场雨,好在前些年有高人指点,由朝廷派人并且出资建了三个大提坝,每年朝廷都会派人前去修紧,这才避免了副严的天灾**,可是从三年前开始,副严城城主就拒绝朝廷的人入内,城主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他放出话来,说是要将副严发扬光大,成为誉国第一大城,但是想法很聪明,现实很骨感,不管城主的野心多大,都没办法改变天灾,只好作罢。
副严城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朝廷命官拒之城外的行为彻底的惹怒了皇帝,他下旨夺了副严城的城主之位,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很有野心的城主居然乖乖的认栽,自动退位了,这一点让皇帝不解,他原先以为要废好大的事才能解决,没想到副严城主如此爽快,最后,为了保持他皇帝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皇帝和颜润的把副严城的老百姓好好安慰了一番,还特地“宅心仁厚”的绕过了副严城主,只是将其轻贬为庶民,并且其家族之人永世不得入官途,这件事也就作罢了,至于那什么每年大修一次,没了副严城主得阻挠,又恢复了正常运作。
经过了那件事之后,副严城的城主之位就一直空缺着,不是皇帝不下旨赐官,只是因为副严不是个好去处,所以那些年轻官僚不是身子弱就是得了急病得治,总之,只要能不去任职,各种招都想出来了,皇帝本身也很自私,如今蒋缪权权势滔天,除了右相能够与之衡量一二,恐怕早就反了,朝廷上那些个年轻官僚有大部分是右相的势力,如果硬是要他们去副严城受苦,右相也会心生不,毕竟,他还要靠右相来制衡蒋缪权。
轻轻的将书合上,顾姜阑手肘撑着桌面,目光深远的想着事—且不说她与皇帝那些人的纠纷,就谈她和蒋慕晴之间的恩恩怨怨,便已是弦上拉弓,要么放手反弹自己要么狠狠拉动死别人,毫无退步了,即便蒋慕晴现在跑到她面前求饶,她也不会就这么放过她了!蒋慕晴是个心狠手辣,性格乖张狠戾的人,为了某个目的她可以赴刀山下火海,不择手段,虽然她也不是个会吃亏的主,但小人阴险狡诈最难防,她还不想就这么快死蒋慕晴。就这些烦琐的杂事就可以占据她的大半时间,还有个冰冻三尺的刑疆城在等着她的救赎,她可以耗刑疆却耗不起了,她出来时便已经算了算,刑疆的地势情况越来越糟糕,那个高高的雪峰已经有了点碎裂,看起来摇摇坠,指不定哪天一个不幸就会引起雪崩,还有百姓们食物的解决方法,往年有金寒冬和花夕两人带头去外面购买食物,即便遇到了什么不测,两人虽然都是手无缚之力的平常人,但也能给老百姓们打打气,不至于慌乱,但现在不同了,金寒冬被她杀了,花夕又被她带了出来,虽然她有叫人送些食物进城,但也是打肿脸撑胖子,刑疆城几万人牙都不够量,看来这次的事完了之后得让花夕带人回去一趟,最起码要把那些老百姓安顿好了再出来。
一旁的娟玉已经抵不过睡意,歪在马车上睡着了,口水一搭一搭的吊在嘴角上,看着顾姜阑直想笑。
“吁!”
突然一声马撕声在前面响起,打断了顾姜阑的思绪,随后是旗录和花夕的怒喝声,顾姜阑皱了皱眉,并没有马上掀帘去看,只是平静的坐在马车上,指尖轻轻的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节奏,另一只手从容的捻起旁边剥好的葡萄吃着,面色平淡,似乎马车外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着急紧张的反而是娟玉,她被那猛地一叫给醒了,一下子睁开眼睛,第一眼竟是往顾姜阑这边看过来,急急忙忙的起身跟顾姜阑道歉,“主子,对不起,我…我只是想靠一下,没想到居然睡着了,请主子责罚。”
“罢了。”顾姜阑随手挥了挥,“没什么大事,你别紧张,是我让你睡得,不用责罚你什么,更何况我也没事,马车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待会忍住别出声,知道吗?”
“是,谢主子不罚。”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她不出声,但娟玉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不管主子说什么,她只要去做就行了,其他的不必多问,也不是她能随便问的,主子既然给了她例外当贴身丫鬟,她就要好好的为主子办事。
也不知道马车外来的到底是何人,花夕的骂声越来越大,似乎对对方厌恶至极,争执的口气不断的恶化,来人可能书耐不住气候,居然直直的朝马车里的顾姜阑出了手,一把锋利的刀剑从马车外刺穿进来,和顾姜阑的擦身而过,刺进一旁的小桌子,涂剧毒的剑尖碰到小卓便染黑了整个桌子,毒气蔓延的厉害。
娟玉的瞳孔猛地睁大,想放声尖叫,但一想到顾姜阑刚才的嘱咐,只好生生的忍住,眼泪唰的就了下来,心里一惊一惊的瘆人,刚刚要不是主子反应及时,那把沾剧毒的剑现在刺的便是主子的了,如此心狠手辣想致主子于死地,简直该死!
顾姜阑看着那桌上不寻常的黑色,微微皱眉,掏出两条丝帕,一条递给娟玉,另一条则捂在自己嘴边,“这毒不简单,可以通过呼吸进肺腑而中毒,你学我这样,捂住,快点!”
娟玉一听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眼里是震惊,天呐,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剧毒,竟可以通过呼吸进肺腑而导致中毒,这样的防不胜防,把人的心思猜透的刺客,到底书哪里的人?
顾姜阑捂住自己的口鼻,眼里一片冰冷,娟玉涉世未深,不懂这些江湖手段,可不代表她也不懂,这毒气其实并不会致人死地,只不过是一种控心毒,这种毒的来自于一个隐士家族,他们专门研究人心,废了几十年的光才练至了这种稀少后果却强大的剧毒,这种毒不能碰,一碰就好顺着你的那层肌肤蔓延全身,然后会慢慢的浸透入内,彻彻底底的和你的一切融合在一起,了这种毒的人,无论你有多强大,只要下毒之人轻呼一声,让你往东你就不会往西,让你杀人你就不会放火,说是高位者的克星也不为过。
不过这种毒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声迹全无了,除了她身上绝无仅有的一瓶,就算翻遍整个誉国都不可能找的出来,现在却突然被人拿来害她,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是他国人士?不对!顾姜阑马上就在心中否认了这个想法,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以前她曾经无意间看到了蒋缪权神神秘秘的在藏些什么,便好奇的跟了过去,后来发现是控心毒之后便趁他不注意偷了出来,当时,她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两瓶只拿了一瓶,现在想起来,难道是蒋缪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