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乌烟瘴气
“娘!是我打的桃儿,你莫要冤枉翠娘!”
“你——”杨母楞了楞,劈头就给了儿子一记猛拳,口里只骂:“你这个小畜生!反了天了!就算你妹子有错,也只有我打得!你凭什么打她!”
二光一边躲避母亲的拳头,一边叫道:“娘!桃儿的子太骄横了!该好好管管了!”
“管!管什么管!我看你那老婆是该好好管管了!”杨母一眼撇见翠娘,想起儿子正是听了这个女人的挑唆,才打起女儿来,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揪住翠娘的衣领,劈头盖脸打了起来。
翠娘哪里是好惹的人,见婆婆挥拳来打,便一把攥住婆婆的手腕叫道:“相公!你娘好端端打我,你难道是死人吗!”
二光急得没法,只得上前一把抱住了老娘的身子拉开,口里直叫:“娘子!你快跑!”
翠娘得了自由,一溜烟跑进西厢,关上门躲了起来。
杨母狂怒之下,放声大哭:“大光!三光!快来救救你们老娘!”
大光和三光在房里听到老娘狂哭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急忙赶往厨房,奔月娇和梅花紧随其后。
二光见老娘哭成这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里攥着她的衣角:“娘!您别哭了,要打您就打儿子出气吧!是儿子动手打的妹妹!”
“二光!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娘气成这样!”大光又开始摆出了他兄长的架子。
“大哥!桃儿她——是该好好管教了,可是娘偏偏护着,还要打翠娘,翠娘可是无辜的呀!”二光低声道。
“|无辜?”大光狠狠瞪了弟弟一眼:“你那老婆要是无辜,太阳就要打西边出来了!”
“我说!涛哥他大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翠娘将窗户推开,隔窗听到了大伯子说自己的坏话,于是立即反攻。
大光楞了一下,没有出声。
翠娘却并没有因为大伯子的缄默不语而消停,她继续用尖刻的语气攻击大光:“你也不撒泡照照自己的影子,凭你也配来教训我家二光!你也不想想这个家是怎么分的!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回去喝梅花的洗脚水啊!”一番叫骂,只骂得大光脖子上青筋直冒,可是,他还是忍下了没有出身,哎!好男不跟女斗,又是自己的弟媳妇,自己一个做大伯哥的,要是和弟媳妇斗嘴,那传了出去,村里人的口水吐沫都要把他淹死了。
大光不出声,可梅花却暴跳起来,她冷笑一声,恶狠狠地道:“翠娘!你说话要是再拐七拐八的拐到我头上来,当心我厨房里那把刀!”
翠娘心头一跳,猛地住了口,关了窗子,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