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少主来帮忙
回到刚刚看到米粒的地方,季婉沉默地站住了脚,手指下意识地触摸着空间戒指,秀气的眉⽑紧紧拧在了一起——
冥的杀手令,该不该这么快就使用它呢?!,
季婉轻咬着瓣,漂亮的眼眸里一片风雨来的霾。
其实她并不想这么快就又欠下别人人情…但是她也不能保证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单⾝赴会,还可以带着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小婢女全⾝而退。
她也想到了是否要向凤天求助,毕竟人家可是主动要求当她的保镖…
不,还是算了!
那个人实在是让她看不透,总觉得跟他搭上太多关系的话以后会很难办。
相比之下还是去委托冥的杀手比较好!
短暂的犹豫之后,季三姐小还是取出了黑金令牌,然后将一缕灵力注⼊了进去——
与此同时。
冥的黑金级别杀手⾝上的接收令牌全部有了响应。
冥的杀手分为青铜、⽩银、⻩金、⽩金和黑金五个等级,不同颜⾊的杀手令可以委托不同等级的杀手,例如青铜令牌只能委托青铜级别的杀手,⾼等级的杀手是接不到青铜令牌所发出的委托的,而⽩银令牌则能委托青铜和⽩银级别的杀手,以此类推,但是它有一个显著的缺点,就是任务先抢先得,也就是说,⻩金令牌发出的任务,有可能被青铜级别的杀手接到,并且任务是不可撤销的。
而邵子轩给季婉的这块黑金令牌,却是特意做过手脚的——
只有黑金级别的杀手才能接到这块令牌所发出的任务。冥一共有十二位黑金级别的杀手,除去邵子轩自己,剩下十一位全部是他的死忠。
一扇薄帘,隔开焚烟渺渺,香薰撩人。
长相妖的少年斜躺在软榻上,抬手轻点⾝边的接收令牌,只见一团红光闪过,任务接受成功,十二名黑金级别杀手的接受令牌也都在同一时间停止了反应。
邵子轩坐起⾝来,一边自言自语道:“她的话,还是我亲自来比较稳妥些。”一边掀开帘子,只见一名劲装的侍女跪在面前款款伏⾝:
“少主。”
邵子轩却仿佛没有看见她一样,任凭她跪在地上,向前走出十几步之后才淡淡丢下一句话:“上回那个人可以杀掉了,把屋子清扫一下。另外去将军府,通知一下二皇子殿下,就说我去季家了。”
说完话,少年头也不回地离开,粉嫰的薄不自觉地染上一抹嗜⾎的笑意——
今天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冥的杀手在接受任务后,接收令牌上便可以通过灵力准确定位雇主的位置,直到和雇主碰头为止。因此邵子轩即使从未来过季家,也很快就门路进了清扬居,透过窗棂,一眼看到娇俏的少女正紧皱着眉头坐在桌前。
少年举手敲了两下门,发现门只是虚掩着,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毫不拘束地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季婉对面:“发生了什么?看你很急的样子。”
季婉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字条推到他面前:“你看这个。”
邵子轩垂眸,目光在字条上扫了一遍,单刀直⼊地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请你跟我去把人带回来,还有查出来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者是谁。”季婉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回答。
邵子轩勾一笑:“这些没问题,查出来之后你想要怎么处置?!杀了吗?!”
语气淡然的好像不是在讨论杀人,而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说话的同时,他也饶有趣兴地审视着季婉,很想知道这个年纪不大,看起来娇小玲珑,又刚刚摘掉“废物”头衔的女孩会给他一个什么反应和答案——
之前短暂的见面过程中,他就隐约觉得眼前这个少女拥有和他相似的黑暗特质,却又朦朦胧胧的似有似无,因此这次他忍不住想要再度求证一番。
“没时间的话就杀了吧。”季三姐小并没有让他失望,清清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一点也没有被他的话语吓到,就好像司空见惯了一般的平静。
“好。”得到她的回答,少年妖的眼中闪烁着奋兴的光彩,一口应承下来“那我们现在走吧。”
两人出了屋子,没有绕远走正门,而是直接从清扬居的围墙跳了出去,清扬居紧邻着西大街,从这里过去西郊树林是最短最快的途径。
西郊树林的石屋。
秋雁在黑暗中挣扎了大半天,除了把封口布吐了出去之外,依旧徒劳无功,相反手脚都因为剧烈的挣扎而被绳索磨破了,辣火辣的疼痛。
正当小婢女焦急又绝望之际,那个测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绳子以你的力量是挣脫不开的,我劝你还是省点儿力气,留着等会欣赏你家姐小惨死的样子吧。”
随着话音,石屋里的灯火被点亮了起来,秋雁这才看清声音主人的样貌——一名穿着深灰⾊斗篷的佝偻老者,満是壑沟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冷无比。
“呸!你才会惨死呢!不许你咒我家姐小!”秋雁虽然害怕,但一想到面前这个人居然出口侮辱她家姐小,顿时愤愤地出口反驳道。
老者一笑:“哼哼,还忠诚,我看你这个丫头⾆头太厉害,不如割了好了。给你家姐小送过去,也好催一催她…”
小婢女一听,瞬间惊恐地瞪大眼睛,坐在地上拼命地向后挪——
割⾆头?!
她不要啊!她才不想变成哑巴,她还想多陪陪她家姐小,多和她家姐小说说话呢!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让她家姐小担心!
老者満意地看着她因为害怕而变的惨⽩的脸⾊,脸上挂着狠又态变的笑容,五手指像鹰爪一样张开,向秋雁的脸伸了过去,他的动作刻意放的很缓慢,就是要别人感受这种死亡近时,想躲又躲不过去的致命恐惧。
突然,一道⽩光毫无预兆地闪过,老者眼神骤然一变,急忙缩回了手,然而还是差了一秒,两节指尖被生生削飞了出去,⾎顿时流了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