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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饿中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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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雒焉和银环怎么也没想到在姒昊鼋的正殿里会出现笑怡的⾝影,看到后不觉大惊失⾊,果然是个厉害角⾊,刚刚受完杖刑,竟然活蹦跳的,还活蹦跳到帝王帐下?!

  笑怡托着一块儿类似于抹布的东西,杵在一群侍奉的宮女旁边,打着瞌睡,全然没有注意到锁灵宮正殿门口过来的眼神。

  她太困了,昨夜偷了‮夜一‬果子,没偷着还被一个陌生男人占了便宜,好不容易在暴君手下死里逃生,又被安排到这里打扫卫生端茶奉⽔,整个没有休息时间。即便⾝体里的嗜心骨将她受过杖刑后的伤口治愈,但是疼痛后的疲惫还是让她困顿不堪。

  “大王!”雒焉很快换了一副温婉动人的神情,接过银环手里的⽟鼎,款款走到姒昊鼋⾝边“大王不要太劳了,我亲自煮了一碗粥给大王!乘热喝了吧!”

  姒昊鼋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温暖照应,接过来,露出一个笑容。他冰冷的脸上划开这么一抹舂也是难得。远远望去,郞才女貌,夫唱妇随,温馨的很。

  姒昊鼋将⽟鼎里的粥一饮而尽,眼角却不自觉的扫了一眼一边站着的笑怡,笑怡很给力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鸟你?姒昊鼋自尊心严重受挫,这个女人难道真的绝情到对他的一切都视无睹吗?

  雒焉看着姒昊鼋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心里越发恨得要命,王心里竟然还想着她,这样子守在⾝边,难保哪天心里一软,灵曦公主重新得宠也是铁板钉钉的事。

  银环看到主子脸⾊微变,忙弯缓步走上去。

  “大王要不要再喝一碗?老奴去取来!”

  姒昊鼋摆了摆手,兴味阑珊。

  雒焉咬着,忍下这口气,躬⾝行礼:“大王还要保重⾝子要紧!臣妾告退!”

  “嗯!你好好养着⾝子,别太劳了!”

  “谢大王!”雒焉紧紧拽着紫⾊凤袍的边角,匆匆离开正殿。还没走出几步,眼圈就有些微红,三年前姒昊鼋最艰难最孤独的时候,她嫁⼊帝王之家,处处持,点点维护,一门心思扑在这个男人⾝上。

  三年了,无数的榻上恩爱竟然抵不过一个仇人部族的落魄公主!

  “莫哭!”银环紧跟了几步。

  “还要我怎样?我哪一点儿比不上她?家世才貌,哪一样她会比我強?”雒焉很少冲动,此时一贯以来的沉稳优雅然无存。

  银环也不顾忌主仆之别了,伸手将这个自小看着长大的丫头拉进了凤辇里,自己随后也钻了进去。

  拉着凤辇的是六匹金⾊飞马,脚步稳健,走的不紧不慢,⾝后的女官们紧随其后。姒昊鼋有令任何王妃都不得在锁灵宮过夜,除非是姒昊鼋亲自召幸,这是一个无法更改的惯例。雒焉侦查完敌情,也只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嫣然宮。

  她曾经试图打破这个惯例,姒昊鼋却以锁灵宮杀气太重对子嗣不好,这样的借口任是谁也不好驳斥的。

  凤辇里雒焉喝了银环奉上的安神茶,神情稍稍平复,眼眸里只剩下沉淀过后的恨意。

  “王妃切莫着急,”银环劝慰。

  “都被调到正殿里了,我能不急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厉害,三年前她能将他得神魂颠倒,三年后谁说不可能呢?”雒焉将⽟杯摔在小几上。

  “王妃不要忘记了,她是大王的仇人,这个坎儿终究是过不去的!”银环点中了要害,大王待她再好也是过去的事情了,王妃何必为了过去的事情伤神呢?”

  雒焉安静地看着银环,眼睛里升起希望。

  “王妃现在是主人,她是奴仆,⾼低已有差别,何必担心呢?我已经派螯枝暗中监视她,有什么不妥,还不是玩弄于我们股掌之中的对象?”

  雒焉完全静了下来。

  银环继续说道:“锁灵宮里处处是我安排的耳目,谁不知道王妃你在宮中的地位,我们明着不行暗着来…”

  “什么暗着来?你难道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上的伤口吗?似乎已经好很多了,那可是杖刑啊!我怀疑她是不是魔鬼?”

  “王妃多虑了,再怎么厉害也是⾎⾁之躯,不过这件事也确实蹊跷,我已经派螯枝尤其留意这件事,不管怎么样,不管在不在锁灵宮,王妃想要让她难过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雒焉脸⾊挤出一个笑容,是的,姒昊鼋不可能天天看着她,这么一个人,甚至让一个人在宮里活活饿死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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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怡着酸疼的肩膀,实在搞不懂,正殿里面怎么有那么多地方要打扫,已经很⼲净了,擦那么亮⼲嘛?除了小乌⻳,连个鬼影子也很少见,打扫⼲净给谁看啊?

  锁灵宮后面一排排小房子被隔开几个区域,稍稍周正一点儿的是女官和管婆住的地方,笑怡想到螯枝远远躲开这个地方。再往南是一排简陋的屋子,规模很小,是宮女的居所。

  外面的哑巴仆从将饭菜缓缓抬过来,放在屋子外面一个露天的石台上,笑怡刚拿好碗筷挤上去,饭菜便一滴不剩。

  “不是吧?”笑怡看着空无一物在石台上打转的菜盆和食篮,惊出一⾝冷汗,又回头看看周围人的神⾊,都不是善类,她明⽩了,人家是专门的。

  留口汤也好啊!太毒了吧?笑怡铁青着脸,这回真的是饿的!

  “你不许住这边!”一个宮女拦住了准备走进屋子的笑怡。

  “那我住哪儿?”笑怡的反击有气无力。

  “你原来住哪儿还住哪儿呗?”一群宮女将她堵在门外。

  “你们…”笑怡咬着牙“等姐吃了再找你们算账!”

  “怎么了?”一个女官走了过来。

  “您评评理!她们不让我住这屋子!”笑怡看着走过来的女官慈眉善目很是公道的样子。

  女官笑了笑:“灵奴啊!你还是回那间茅屋住吧!最近宮里女官增加,也确实没有好的住处给你,你先在茅屋那边将就一下。”

  笑怡彻底明⽩了,这是合起来整啊!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谁,还是小乌⻳明面上对她示好背地里使绊子让她屈服,这也太过分了吧?好得也是一国之主,容人之量也太小了。

  笑怡诅咒着姒昊鼋,抱着自己的破行李卷再次回到了臭烘烘的茅屋,猪头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边的⽔渠哗哗响着,分外的孤凉。

  眼见着天⾊暗了下来,茅屋里昏暗到伸手不见五指,冷嘲阵阵袭来,也没有照明的灯具,笑怡环抱着膝盖,打开茅屋破烂的门,感到一点点绝望,再这么下去自己不是被打死就是饿死要么冻死,总之不得好死,她招谁惹谁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笑怡抬起头,莫非是那个冷飕飕的小強来了?

  很快笑怡发现,自己的判断错误,这次来的是一个⾝着⽩衫的男人。

  “谁?”笑怡警惕起来,扶着门框颤抖着站起来,还是饿的,‮腿两‬打架。

  “呵呵!不认识我了吗?”一个带着黑⾊雏恶鸟面具的男人走到笑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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