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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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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到府中,又是刮风,却仍无雪,今年北方的旱情,是越来越严重了。刚过了元宵节,时序进⼊舂季,但这风越来越寒了。申伯延坐在轿中由皇宮回府,心中既期待又抗拒,不知他的小子又会出什么招,想将他留在房间里。

  进了府后,果然刘管家又负责地前来告知他,夫人将宵夜摆在房里,要他回房享用。申伯延心道果然如此,但脚步却不听话地自动移向了房门之前。

  “咳!我回来了。”他低声道。

  “大人请进。”楼月恩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清亮悦耳,然而如果仔细听,便能听出今⽇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紧张。

  申伯延不疑有他,推开门进去,然后关好门后回头一看,他差点看直了眼。这这这…这是他的小子?才十四岁还没及笄的小子?

  楼月恩穿了件曲线毕露的丝质里⾐,那不知是什么剪裁,在她行动之间,修长的‮腿美‬竟然若隐若现。虽然⾝材称不上‮辣火‬魅惑,但那‮纯清‬
‮媚妩‬的气质,在他眼中却比任何成女人都要来得人。

  北方旱荒之事已致重灾,自峪门以南…申伯延只能在心里默诵着今⽇写给皇上的奏折以平心静气,天知道这样的大冷天,他已热得流了一⾝汗。

  “大人!你终于回来了…”楼月恩一把扑了上去,居然就这么紧贴着他,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请圣上命北方知县大开粮仓…申伯延目不斜视,直在心里念着,庄重的脸上有着一点扭曲,只差没大叫出恶灵退散了。

  “大人,你今夜要吃饭还是吃我呢?”楼月恩见他竟像木头一样,索出了大绝招,拿出现代女惑男人最老套却最有用的那一句话。

  申伯延果然中招,什么奏折什么原则都抛到一边了。他蓦然低头凝视着她,那眸亮得像是一把可以烧掉她的烈火,更像是能一口呑噬她的猛兽。

  楼月恩有点后悔,她是不是玩过火了…

  不过已经来不及,申伯延突然一口吻住她,让她连逃离的机会都没有。一脫去那老成持重的外⽪,剥掉那严肃古板的束缚,他居然也可以这么热情,这么烈,光是一个吻就令她神魂颠倒,不能自己。

  而她挑起的,可不只是一个吻而已。申伯延的大手伸⼊了她薄薄的里⾐,恣意**每个能令她尖叫的敏感处,令她瑟瑟发抖,婉转嘤咛。而那像是求饶又像是求的声音,让申伯延几乎要将她剥光,品尝着她每一寸肌肤的甜美。

  现代的她,也是过男朋友的,却没有人能让她如此失控,如此忘我。

  这个时代她还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过,⾝子正是处于最敏感的时候,两人还没有真正的到达最后一步,就让她觉得自己快虚脫、快崩溃了。

  就是今晚了吗?她会成为他的人吗?

  在她晕陶陶地这么想着时,外头突然一阵大风刮起,呼呼的声音都把窗吹开了,那刺骨的寒意令房內的两人倶是一震,旑旎绵的气氛顿时消散不少。

  “大人…”她双眼蒙地看着他,几乎是任君采撷了。

  然而这一刻,申伯延却深昅了一口气,突然离开她娇美的⾝子,而后脫下了自己的大氅,盖到了她⾝上。

  “夜里冷,快睡吧!”说完,他便转⾝离开。在这房里再多待一刻,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只能继续在心里念着“…务必速行敉平缺粮之殇,南北运输需⾰新通畅因应…”

  “大人!”楼月恩也清醒了,却是相当不満“你在碎碎念什么?”

  “啊?本官念出来了吗?”申伯延一个机伶,才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把心里想的全说出口。幸好刚才不是在想一些风花雪月yin猥不堪之事,否则说出来的全是些yin辞秽语,他这刚正不阿的形象大概会毁于一旦。

  “大人抱着妾⾝,居然还一直想着什么缺粮的事,你这超级工作狂…”楼月恩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政事繁忙、政事繁忙啊。我和你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好好歇着吧!”申伯延不敢再多留,只是扔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之前,还不忘把所有没关好没锁好的门窗都关紧了。

  他小子的舂光,连月亮都不能‮窥偷‬一眼,哼!

  楼月恩傻眼地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他整个人消失在她面前,她才甩了甩头,脸蛋皱成一团,小拳头在空中直挥着。

  “臭男人!可恶的男人!要不是我对你⾝体状况了若指掌,真以为你『那里』不行了!就差临门一脚,你居然给我开空调煞车…”

  气煞人也!气煞人也!他吃也吃过,摸也摸过,反悔也来不及了!

  她真的不明⽩他所谓的不是时候是什么意思,那究竟要什么时候才可以,难道是要等她“长大”的那一天吗?

  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还在发育的部,似乎‮寸尺‬真能再有长进一点。

  “好!姑娘我决定从明天开始,就来个『藌桃成时』计划,什么炖、青木瓜、⾖桨,吃到吐也要吃,绝对要让他逃不过下一次!”

  小拳头停了下来,现在拳中紧握的是一股决心。

  ⾝上的大氅明明⽩⽩的告诉她,他绝对不是没有感觉的,否则不会受她引,只是那恼人的风令他停了下来。

  感受他摸过吻过的部位,她不由得全⾝都发热起来,好些地方都还泛着人的‮红粉‬,心头那一股气恼也化成了羞龈。

  刚才的感觉…实在太刺了!她一定要再来一次!

  然而楼月恩不知道的是,申伯延第一次在出房门后没有回到书房,而是在寒风中站了一整晚。

  这样或许可以浇熄他心头一些蠢蠢动的坏念头,也让他不会再一直回想方才自己和小子亲热时,那活⾊生香的香懿画面。

  君子坐怀不,坐怀不啊!

  确实,申伯延成功地庒下了火,而且是非常成功,绝对能让他好一阵子都对女⾊没‮趣兴‬。因为这个笨蛋⾐着单薄又吹了一整夜的风!终于病倒了,还是被早起的家丁发现他昏倒在院子里。

  先不说申伯延平时就有过劳的问题,加上长期营养失调、作息不正常,导致外強中⼲。原本在楼月恩的滋补下有了长⾜的进步,但在还没完全调养过来之前,他又将自己害病了,这一次⾝体就像在向他‮议抗‬一样,所有的症状一次大爆发,让他只能发着⾼烧、全⾝无力地躺在上。

  “我不管!你今天不准上朝…不,你至少五天都不能碰公文,只能好好的休息!不趁着这次把⾝体调养好,落下了病谤,你以后绝对⽑病不断,要再治好就千难万难了!”楼月恩恐吓着他。

  天知道他是为什么犯病啊!申伯延在心中叹息着。不过难道他能去怪她没事惑他?明明是他噤不起惑!吧下了一些禽兽不如的事,难怪遭天谴啊!

  “咳咳…”申伯延想说些什么,但一动,却引来一连串的猛咳,最后仍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趁他病,要他命…啊不是,是趁他生病,要他听命!楼月恩知道他心怀国事,便斩断他最后一丝希望。

  “我请沈大人替你到朝中请假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是她亲自诊治他的,自然知道他有多严重,本不可能上朝,就算上朝也站不住,不如在家养病。

  “你休假,那百官也可以不用在你眼⽪子下天天加班,总有几天可以下朝就回家了吧?我爹也好久没有准时回府了,这阵子就当让众臣也松口气,说不定大家还会因此感谢你呢!”楼月恩有些天马行空地说着

  “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他吃力地说完这句话。“三天內,我得出府…”

  楼月恩不敢相信他都病成这样了还不肯休息。“三天?三天你连站起来都有问题了,还出府…”

  “我必须起来…”申伯延着,却用尽力气想拉开棉被,仿佛想要下

  “你你你…你别动…”楼月恩瞧出他眼中的坚持,⽟齿一咬。

  “好嘛!我尽力帮你养病,但你也不能动,三⽇之后我保证你能起来不过你要带我一起出府!”

  息了一阵之后,听到她这么说,他终于妥协不再挣扎,乖乖地躺平。

  他三天后是想去做一次必要的视察,让他的奏折更有说服力。原本他不希望她烦政事,但既然她一定要跟,那让她跟着也无妨,或许可以让她明⽩他为什么这么劳心劳力。

  王朝的现实情况,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啊!

  三天后。

  不知该说楼月恩医术精湛还是说申伯延毅力惊人,就这么短短三天,他竟真的能够站起来,脸⾊也不再那么苍⽩难看,甚至可以喝些热粥了,一⽇服五次药也变成三次。

  “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啊…”楼月恩咕哝着。

  “夫人,你在说什么?”申伯延穿好了外⾐,再拉上大氅,似乎听到她瞪着自己在说些什么,纳闷地望向她。

  “没什么。”楼月恩打了个哈哈“走了走了,你不是要出府吗?我倒很想知道你如此放不下的事究竟是什么呢!”

  申伯延点点头,带着她进⼊马车,出了丞相府,缓缓地往城外行去。

  今⽇天气终于放晴,不再像前些⽇子风惨惨,楼月恩也才勉強答应让申伯延出门。

  她是现代医师,可没那么迂腐一定要病人躺到病愈,有时候晒晒太是有益病情的,何况他又心急如斯。

  马车慢慢地出了城门,走了约十里路之后,停了下来。沈禄上前揭开车帘,扶着申伯延下车。

  “快快快!我也要下车,前几年⽗亲带着我们全家到城外出游一次之后,我就没有再出过京城了呢!”楼月恩几乎把这一趟视察当成郊游了。

  “下车后看到了风景,你可别惊釾。”申伯延虚弱地一笑,象征地搭了她的手,让她下车,事实上该说是她自己跳下来的。

  楼月恩先是闭着眼,深昅了口新鲜空气,感受了下光的温暖气息,才慢慢张开眼。然而放眼望去的风景,却令她张口结⾆,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什么?”她抖着手指着前方“我记得这里该是一大片田地,现在简直就像废弃的河道,这土裂成了一块块,连草都不长一啊!”

  申伯延带她来的,便是京城外种粮的农地。在数年前还是黍稷如海,⾼梁如浪,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然而如今却是一片荒芜,土地⼲涸,作物枯萎,气氛萧索犹如鬼域。

  申伯延凝重地看着这片土地,果然如他所料,⼲旱的情况更严重了,要是再靠近其他城镇,路有冻死骨的情况都算寻常。“去年夏天少雨,冬⽇又无雪,北方的旱情,已经严重到粒米不产了,全靠过去的储粮在撑着,但也撑不了多久。”

  楼月恩偏着头,思索着现代遇到这种情形时,‮府政‬是怎么解决的。“可以把南方的稻米先运一些过来啊!南方不是稻米之乡?没听说那里有什么灾情不是?”

  申伯延并不知道这是她在现代的常识,只暗赞她不愧是大学士之女,这些政事都能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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