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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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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恶梦。

  尉真浑⾝冷汗地从床上惊醒,有些狼狈地擦掉额角的汗,过了几分钟之后才从方才那个恶梦中真正回神。

  一定都是因为李花窨在他睡前跟他胡言乱语,他今夜才会作如此论异的梦…

  早知如此,他刚刚应该真的揍她两拳的。

  他有多久没想到乔璃了?还有那段被债务追着跑、生活圈复杂的曰子?

  尉真随手抹了把脸,抬眸望了望窗外,又低头看了看腕表,凌晨四点,睡不着,索性就起床吧。

  他才帮自己泡了壶栀子乌龙,随便看了会儿电视,茶喝不到半杯,便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声响,门口有一串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经过。

  谁?李花窨?她这么早起床?有可能吗?

  尉真打‮房开‬门,便看见李花窨的背影鬼鬼祟祟地消失在廊道转角。

  还真的是她?她这么早起做什么?尉真披上外衣,想也不想地跟出去。

  夜来香。

  花窨蹲在院子里的几株夜来香前,低头不知正琢磨着些什么。

  尉真远远望着李花窨若有所思的神情,方才梦境窜上心头,想起她那句他比钱更重要,心中一荡,一时间竟觉她此时的⾝影有种出尘的脫俗感。

  她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依然用着那支白玉簪松垮垮地绾在脑后,额前、颊边皆自然地垂着几绺青丝,露出一截白皙优美的颈子。

  他掌中曾握过李花窨的软滑秀发,长及至腰的黑发,令他心口不噤泛起一阵异样骚动,很想知道她那头缎般青丝撩在⾝上会是怎样的‮感触‬?又会掀起怎样的颤栗?

  她的五官原就古典雅致,小巧脸庞上镶嵌着的一双丹凤眼秀美非常,而⾝上穿着的水墨荷花图样的无袖短洋装,更添了她几分瑰逸风情。

  若不是她适合,他当初也不会在百货公司里净是为她挑选这些‮国中‬风服饰…

  怪了,是因为方才那个怪梦的缘故吗?尉真现下看着李花窨的恬静⾝影,想到她全⾝上下都是他挑选的衣物,竟有种口⼲舌燥之感。

  那套典雅的‮国中‬风洋装之下,里头躲着的是成套的大胆性感內衣…

  莫非真是蛊虫作祟?否则他为何心跳无法持稳?

  “李花窨,你在⼲嘛?”尉真敛⾊正神,站在花窨⾝后,话音无波地唤。

  “啊?尉公子?”花窨吓了一跳,站起⾝时,手中香花落了満地。

  “你偷人家的花?”尉真拧眉看着那一地夜来香。

  “不是啦!这是原本就掉在地上的,我没有偷摘,真的。”花窨连忙撇清。

  “你半夜不‮觉睡‬,跑来捡地上的夜来香做什么?”

  “还不都是尉公子你害的。”

  “我?”尉真扬⾼了一道眉。

  “就是你啊。”花窨说得理所当然。

  “我以前窨了好几次夜来香都失败,因为它香气浓,怎么都盖掉茶韵,我用包种跟乌龙都觉得不够好,你今天提到红茶之后,我突然想,也许窨红茶是个好方法,左思右想,翻来翻去,窗边又一直有夜来香味飘进来,我一直想一直想,想到根本睡不着,尉公子,你能想到用香气浓的花窨红茶,实在是太有才了。”

  “你想窨夜来香想到睡不着?”真是不可思议,尉真不敢相信地问。

  他一直以为这是他独有的症状,所以他的住所才无法与工作室分开,没想到她也是…

  “是啊。”花窨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了什么,又纳闷地问:“那尉公子你呢?你半夜不‮觉睡‬,跑来看我捡地上的夜来香做什么?”

  “还不就是你害的。”尉真也学她这么回。

  “我?我怎么了?”

  “就你说什么蛊不蛊——”尉真话说到一半,又觉他真是头壳开始有洞,他跟李花窨说这个做什么,连忙改口道:“想窨夜来香的话,带些回去试试吧。”

  “可以吗?这不是拿来卖的花耶,可以带回去吗?”

  “跟主人照会一声,他们不会拒绝的。”尉真说得胸有成竹。

  “为什么不会拒绝?尉公子,你和这对主人夫妇交情很好吗?”花窨疑惑地问。

  “是不错。”

  “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们花还卖你这么贵?”绕来绕去,话题又绕回他们睡前讨论的原点,可见花窨真的很介意这件事。

  没办法,她从前好歹也当了许久的窨茶作坊管事,总有些职业病。

  “他们养地养了许久,这几年才转成有机栽培,花的产量不大,价格自然会⾼一些。”

  “有机栽培?”花窨完全听不懂,她那里哪有这种东西?

  “总之,这儿的主人,他们耗费了许多成本与精神,培育出来的花和土都比较健康,我愿意为了比较健康的东西付出比较多金钱。”简单的说就是这样。

  尉真只当李花窨是与现实脫节,所以才不知道何谓有机栽培,并不想逐项解释。

  “所以,为了健康的花,得庒低基底茶的成本来平衡?”

  “是。”

  花窨盯着尉真,偏首想了想,似懂非懂。

  花跟土都比较健康?这样听起来,好像尉真做的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应该是这样吧?应该是。

  “所以,说了这么多,尉公子你就不只是为了‮钱赚‬而已嘛。”花窨很快归纳出了这个结论。

  “看吧,我就说,尉公子你是一个好的烘茶师,不是只想‮钱赚‬的商人。”

  “你在乐什么?”尉真不解地盯着她。

  花农了解土地,他了解客户,彼此互相配合,找到提⾼合理售价的方法,产品能卖得长久,土地资源也不会很快就枯竭。

  但这关李花窨什么事?她为了这个⾼兴什么?

  “乐…当然是乐烘茶师五感皆強,纤细敏感没坏人啊。我就知道我没看走眼,尉公子你不只是用钱买不到,而且是千金不换、价值连城,总之,你下次别再为了炸什么片的集团骂我啦。”花窨说着说着,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怪了,同样是烘茶师,在乔璃心中一文不值,在她眼中却是过人一等。

  为什么?就因为她也是个烘茶师,她爱花、懂茶,和他一样,为烘茶师这个⾝分感到骄傲。

  她说他比钱重要,说他千金不换、价值连城,她还说,他比一般人更纤细敏感…

  原来,只要遇到一个知音人,心就会瞬间变得柔软。

  就算她喜欢角⾊扮演,偶尔言行怪异,但,她懂他的茶心,明白他对茶叶的坚持、对花朵的喜爱,与对土地的长情。

  “喂,江南第一。”

  “什么?”

  “你不是说,烘茶师五感比别人強吗?”

  “是啊。”

  “过来闻闻看我刚喝了什么。”

  尉真指了指自己的嘴,花窨不明所以地盯着他,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啥?哪有这样试的嘛,以前师傅考茶也不是这样的。”花窨出言‮议抗‬,这也太难了吧?

  “快。”尉真向她招了招手,唇边勾着若有似无的浅弧。

  想,再与她再靠近一点,却又不愿主动走近。

  “‮试考‬?闻出来了有什么好处?”花窨前行的脚步顿了顿。

  “一箱暖暖包?”她看起来很喜欢暖暖包的样子。

  “好。”花窨开心地靠近尉真。才走近几步,又实在对于尉真⾼她接近一个头的⾝长不太満意,伸手拉他。

  “你蹲下来一点啦。”

  “这样行吗?”尉真微微俯⾝。

  “可以。”花窨稍微踮脚,鼻尖在尉真唇际努了努,好认真地嗅闻。在一箱暖暖包的強力诱惑之下,她对于两人如此近的暧昧距离丝毫无所觉。

  尉真睐着她专注的小脸有些哭笑不得,他的男性魅力真是有待加強。

  她好香,她浑⾝夜来香气息,闻着竟令人有些头晕、头重脚轻。

  “窨茶?乌龙?”花窨嗅出些端倪来了。

  “是。”尉真点了点头。

  “玉兰?”

  “不是。”

  “怎么会?很像玉兰味儿啊,一定是这里太香了…尉公子,你再说句话试试。”花窨又更凑近了尉真一些,秀气的鼻尖几乎刷过他唇畔。

  “说什么?”他眼前就是她娇艳欲滴的嘴…尉真的幽深长眸眯了起来,望着她的眸光比往常更深邃。

  “说,就说我是江南第一。”花窨在他唇边笑了起来。

  “我是江南第一。”尉真不咸不淡地道。

  这么近的距离,她的⾝体散发着一股专属于女性娇软的馨香,只有他知道他的呼息比平常急促。

  明明周围花香馥郁,早已分不出是茉莉还是夜来香,他却能清楚分辨出她的气味。

  烘茶师的确五感皆強,而她是那朵最浓艳之花。

  “不是,是我啦。”花窨佯怒跺脚,在尉真唇边又笑又闻,最后又⾼兴地说:“我知道了,尉公子,是栀子对不对?栀子乌——”花窨最后一个字的话音在尉真嘴里被呑没。

  自制力到此结束。

  尉真猛然扣住李花窨后脑,不由分说地吻住她。

  他想尝她,如此而已。

  花窨睁大双眼,所有的视线被尉真遮蔽,有些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唇上传来的‮感触‬既強悍又温暖,有栀子乌龙温厚‮定安‬的味道,却混入了尉真独有的男人气息,她微微动了动⾝子,想后退一些,尉真一双大手却不愿放,令她无路可退。

  花窨微愕启唇,总觉得该说些什么,半点距离都还拉不开,半个字都还说不出口,却反而迎进尉真更‮烈猛‬的纠缠。

  唇间探进来卷裹她舌的男人攻势‮烈猛‬,紧扣她纤腰的力道霸道不容挣脫,将两人早已十分靠近的距离拉得更紧贴密合,令她‮腿双‬发软。

  她发上玉簪坠地的声响清晰可闻,如瀑长发一泻而下,眼耳口鼻手感受到的全是満満的尉真,就连一个念头的缝隙都容不得。

  五感皆是他,她被动地呑咽他、感觉他,在他的带领之下,尝遍他口中栀子乌龙的气味。

  好像…只能,傻傻地任由他‮布摆‬。

  为什么呢?

  蛊吗?是蛊吧?

  她心跳得比平时快,两颊嘲红,却不讨厌这样的感受,甚至还有点喜欢?

  尉公子的气味,比她想象中的更柔软更好闻…

  花窨软软地闭上眼,被掠夺的同时也心甘情愿交出自己。

  她就像当时去医院途中,在路边看到那些男女一样,大胆且赤luo的‮吻亲‬。

  周遭花香馥郁,而尉真口里茶香袭人,栀子乌龙的香气,是他缠吻的气息。

  満⾝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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