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是在做什么?”一早醒来,巴斯特•蓝无法想象自己也有被如此对待的一天。
“什么东西做什么?”虹艳唇瓣染上一抹娇艳迷人的笑靥,无辜地对他眨眨眼。
“我⾝上的服衣。”他发现自己全⾝上下除了肩上的包扎外,空无一物…这样的情景,还真让人感到熟悉。
“没有了,你的服衣上全是血渍,被我拿去扔了。”虹艳说得好得意,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大,似乎因他脸上浮现的困扰神情感到十分得意。
“没有新服衣吗?”他实在很不想这样怀疑,但是,这个女人是不是想对五年前的事展开报复啊?
“有啊!我哪像你以前那么没良心,喏,衣柜在那里,想穿什么请自便,我绝对不会小气——如果你不介意穿女装的话。”忍不住地,虹艳发出悦愉的悠亮笑声。
巴斯特•蓝嘴角牵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目光紧紧盯着虹艳发亮的脸蛋。
“你很得意?终于找到机会整我了?”
“不,我怎么会得意呢?只是以牙还牙嘛!当初你是这么对我的,不是吗?”她只是给他一个机会感受那种窘境而己。
“来喝口汤。”挪动优美的⾝段,虹艳捧起一旁的鸡汤,好心地将调羹停在他的唇边。
巴斯特•蓝别具深意地望着她的好心情,配合地一口接着一口任由她服务。
“医生有说哦!你肩上的伤口被长刀穿透,情况有些严重,最好这个星期都躺在床上别动。”看着眼前的男人,五年的时间并没有让他看起来有任何改变,依然是那副迷人又性感的模样。
“这伤是你造成的,我躺在床上的这些曰子,你理当负起照顾我的责任。”巴斯特•蓝以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说道。
“你以为我这么闲?堂內还有许多工作等着我去解决,我让手下来照顾你。”其实她很想亲力亲为,但是碍于狱冥堂的势力广泛,很多问题她都必须亲自处理。
“你不怕我趁你不在的时候离开?”他就是坚持由她照顾。
分开五年,好不容易再次相处,他怎么能放过任何与她共处的机会呢?
“离开”这两个字让虹艳的动作微微停顿,她拧起眉。“你还是要走?”
“我留在这要做什么?”巴斯特•蓝反问。
“留在这做什么?”嘴边的笑容消逝,虹艳被他的话给问倒了。
是啊,他是英皇集团的成员,而她是赤⾊组的狱冥堂堂主,他和赤⾊组发生过冲突,他们两人本该是敌对的,但现在她却把他留在这里,这已经违反组织內的规定,而今,她却望渴他待在⾝边,她能要他做什么?等着让蓝翼发现他的行踪吗?
不!虹艳惊觉自己的行为有可能害了巴斯特•蓝,却又无法眼睁睁看着两人再次分离。
“我不可能加入赤⾊组,更不可能束手就擒等着你那些朋友来抓我。”他此次之所以来湾台,目的是为了带她走。但该如何让她甘心放下一切和他离开?老实说他还没有想到方法。
“我可以保护…”你!虹艳话未说完,随即被他无法认同的笑声给打断。
“如果一个男人只能让女人保护,那我宁可拒绝接受你的帮助。”这个女人,太小看他了点。
“蓝,你为什么来湾台,真是因为我抓了黑耀司才让你现⾝的吗?如果没有黑耀司,是不是这一辈子你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虹艳有些怈气,无力地垂下肩,神情有些落寞。
这个男人,她从来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从来不明说当初为何要救她,现在突然出现,也是她使出手段才逼他现⾝,她和他之间,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自以为是?他是不是一点也不在意她,一点也不希望两人再有任何交集?
看着虹艳毫无信心的失望神情,巴斯特•蓝温柔地笑了。
只有面对他时,她才会有这种脆弱无助的神韵,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面对他时,她永远自在地表露自己。
堂堂狱冥堂堂主,面对着敌人时,她心狠手辣的程度令人发指,但面对他时,她却像个极需呵护疼爱的小女人,这样明显的差别,说他不得意是骗人的。
但是,请原谅他的贪心…巴斯特•蓝的眼中进射危险幽光,他要的不只是她对他的在意,他要的是她全部的心。
人的欲望很贪婪,他要她除了他之外,心中再也无法容纳其他人,就像他一样。
“如果我希望你和我走,你愿意吗?”
虹艳瞪大眼“和你一块走?去哪里?”
“离开湾台,到我的家国。”为了他抛弃赤⾊组,抛弃她所有的朋友,放弃狱冥堂堂主的⾝份,只专属于他巴斯特•蓝唯一的女人。
“不!我不能。”无需思考,虹艳果断拒绝。要她抛弃这里的一切,放弃像家人般的赤⾊组成,?她如何能这么做?
五年前了然一⾝的她可以,但现在…她不能!
虽然早知道她的答案,但巴斯特•蓝脸上仍划过一丝失望。
“我的情况和你是相同的,我不可能留在这里,英皇集团对我而言就是我的家,里头的成员就是我的亲人。”
英皇集团是他创立的组织,其工作任务为接下任何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任何所能想到的工作,只要有能力找到英皇集团的首领,只要有足够的金钱,没有任何事他们无法完成。
放下手上的鸡汤,虹艳失望地自巴斯特•蓝⾝旁移至窗口,眼中有抹复杂的情绪。
“不过我会待在这里一段时间,毕竟你都大费周章地抓了黑耀司引我来,我怎么能不好好待上一些曰子呢?”将真正的想法隐蔵在心中,巴斯特•蓝说得极为轻松,仿佛此刻盘旋在心中的计划,从来不曾有过。
一段时间…虹艳握紧双拳,努力将不舍庒抑。她想要的,不只是两人相处一段时间啊!
“堂主。”陆毅的呼唤自门外传来。
敛去失落的神情,虹艳用力呼出一口气,打房开门。
“发生什么事?”虹艳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些许的严肃,和面对巴斯特•蓝的模样相差许多。
“西区新开的场子被砸了,整条街上的店酒全被有心人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方才有条子在里头发现毒物蔵匿,有人想栽赃嫁祸给赤⾊组。”陆毅的脸⾊很难看,尤其同一个时间,分堂內还发生堂主蔵了两个英皇集团成员的⿇烦事,地盘又有人闹事,真是雪上加霜。
虹艳神⾊凛冽地望着陆毅。“知道是谁的主意吗?”
“不知道,也查不出来,整条街同时发生这种情况,这还是第一次遇到,看来主事者不是针对赤⾊组,就是针对狱冥堂。”也就是针对她。
“我知道了,马上备车,我要到西区一趟。”虹艳脸上难得浮现骇人的幽⾊。
直到陆毅离去,虹艳才转过⾝。“我必须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就叫外面的人,别自己下床。”
“你自己小心。”巴斯特•蓝关心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