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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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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一整天,泠⽔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昨晚她几乎没睡,脑子里直想着炀洹和炀洹。想炀洹,是她到敬王府后每⽇必做的功课,至于炀洹,她无法不想那个陌生又可怕的他。

  她感到不安,隐隐约约感觉到好象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好象炀洹会伤害自己,炀也会伤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难道就因为炀洹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她就不再信任他了?

  就因为这样,她‮夜一‬未合眼。可能是没睡的关系,今天她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再加上怕见到炀洹,所以她就一直待在房里,连早膳午膳都在房里吃。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炀洹却自己跑来找她。

  “走,泠⽔,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两人来到马厩,泠⽔被动的跟炀洹辈乘一匹马,骑了约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一处人烟罕至的荒郊野外。

  这时已过⻩昏,昏暗的天⾊将这片荒地衬托得更加荒凉、凄冷。

  这个地方就是好玩的地方吗?泠⽔惴惴不安的想。

  “就是这里。”炀洹強拉踌躇的泠⽔进⼊一间外表简陋破旧的小木屋。

  “这…”

  小木屋里空的,除了散落在地上的绳子外,什么都没有。

  “炀洹少爷…”泠⽔回头一看,炀洹不知何时脸上又出现令人悚然的微笑。“不要!”

  她转⾝想逃,但这小小的空间能让她逃到哪里去?炀洹冷笑着,不费吹灰之力就捉住了她。

  他将泠⽔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用绳子绑牢,然后再把她绑在柱子上。

  “放开我,你为什么要绑我?”泠⽔又急又怕的大叫。

  炀洹似乎很欣赏泠⽔挣扎的样子,他笑得好乐。“当然是为了对付一个人罗!”

  “你是说炀洹?”

  炀洹称赞的看她一眼“答对了,没想到你还不笨。”

  “为什么要对付炀洹?”

  “因为我看他不顺眼,一直想找机会整整他。他那个人向来没什么弱点,而你,泠⽔,就是他的弱点。”炀洹‮亵猥‬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泠⽔“嘿嘿,想不到像你这种货⾊竟会让炀洹爱得发狂,我那集千万宠爱于一⾝的堂哥眼光还真不是普通的差!”

  泠⽔恨恨的瞪着他“你爱怎么羞辱我就怎么羞辱我,我不在乎。但是你别想伤害炀洹,否则我就算死了做鬼也不饶你!”

  “想不到你们还真是鹣鲽情深啊!”炀洹乐不可支的笑着“在你⾝上下了这么多功夫,看来还是值得的。”

  “原来你…”泠⽔不可思议的看着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炀洹。“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向炀洹

  报复?”

  “报复?那倒还不至于,我只是想给他一点苦头尝尝,谁教他要得罪我。”

  “炀洹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泠⽔知道他们两人一向处不来,这对堂兄弟感情不好是事实,但如果炀洹对炀洹的冷淡就让炀洹记恨,那炀洹未免也太小心眼了!

  “哼,我和炀洹之间的帐要算清楚还真不容易。”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的马蹄声让炀洹笑开了嘴。“泠姑娘,你的心上人来救你了!”

  炀洹话刚说完,炀洹就像一阵旋风冲进来。“泠⽔?!”他惊见泠⽔脖子上架着一把长剑,骤然止步。

  “炀洹,快走,他要对付你呀!”泠⽔叫道。

  “炀洹,你要对付的人是我,快放了泠⽔!”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用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炀洹昂起下巴,⽪笑⾁不笑的说:“要我放了她可以,你跪下来给本少爷磕三个响头再说。”

  “你…”炀洹咬牙切齿的瞪着炀洹。

  “怎么,你炀洹贝勒的尊严想用泠⽔的命来换吗?”

  炀洹看看泠⽔,然后腿一弯,直的跪了下来。

  泠⽔震惊的张大双眼,惊呼:“炀洹…”她不敢相信,炀洹居然为了她下跪,那个比任何人都要骄傲狂妄的炀洹。泠⽔眼中涌上感动的泪⽔。

  用力磕三个响头之后,炀洹沉声的对炀洹说:“现在你可以放了泠⽔了吧!”

  “哈哈哈…”炀洹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炀洹啊炀洹,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炀洹,你到底放不放泠⽔?”

  “不放!我还没有‮磨折‬够你!”炀洹森冷的说:“我等了十几年才等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说我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炀洹可以感觉出炀洹对自己好象有很深的恨意,他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任何伤害炀洹的事呀!

  “好,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我阿玛、你阿玛,还有我。炀,我是你同⽗异⺟的弟弟。”

  “什么?!”炀洹和泠⽔都叫了出来。

  炀洹似乎很欣赏他们惊讶的反应,他继续往下说:“很惊讶吧!在我七岁时,无意间偷听到两位阿玛的谈话才得知此秘密,相信我,当时我惊讶的程度绝对超过两位。原来,我是裕亲王和裕王府里一位婢女偷情生下的小孩,我那⾝份卑微的⺟亲在生下我之后就被你额娘赶走,而你那无情无义的阿玛因为你额娘的从中作梗,没有办法扶养我,就把我送给没有子嗣的敬王爷,就这样,本来是兄弟的我们成了堂兄弟。”

  炀洹顿了一下,凌厉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炀洹“我们明明是兄弟,为什么际遇有如天壤之别?你阿玛是亲王,我阿玛却只是郡王;你有亲娘,我的亲娘却被你的亲娘走了;你是贝勒,我却什么都不是!你永远都是那么优秀,所有人眼中都只能看得到你,却从来不曾注意到我的存在。

  为什么?为什么你、永远都可以在我前面?这太不公平了!就因为不是同一个⺟亲生的,就因为我比你晚出生,我就必须忍受这些不公平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哪!”

  看着几近‮狂疯‬的炀洹,炀洹心中百味杂陈。炀洹的不平、怨天尤人,透过控诉,他一一感受到了。眼前这个一向被自己忽视、被自己讨厌的堂弟原来是他的亲弟弟,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他忍不住叹着气。

  “你叹什么气?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炀洹怒声地道。

  炀洹看着炀洹,他觉得自己好象是第一次认真的看着炀洹。“我什么都不知道,阿玛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些。”

  “你以为你说这种话就可以消除我对你的怨恨了吗?”

  “我想,那两个三番两次偷袭我的蒙面人也是你指使的吧?”

  “不错,就是我。就算他们杀不了你,只要让你的生活受到⼲扰,我也⾼兴。”

  “你就这么恨我?”

  “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就会完全不同,你所有的一切都将归我所有。我会是裕亲王唯一的儿子,我会拥有更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怎么可以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炀洹头上?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他是无辜的!”泠⽔忍不住?炀洹抱不平。

  “人,给我闭嘴!”炀洹斑举着手,眼看就要从泠⽔脸上打下去,但炀洹的怒吼声令他硬生生的收回手。

  “炀桓,你敢动泠⽔一头发,我发誓绝对要让你死无全尸!”

  “哦,那我倒要试试看。”说完,炀洹开始动手撕裂泠⽔⾝上的⾐服。

  “炀洹──”闪着银光的长剑阻止炀洹要冲上前的举动,他没有把握能在炀洹的长剑下把泠⽔救出来而不伤到她。

  “炀洹──”炀洹双目裂。

  “你就乖乖待在一旁观赏!”随着⾐帛的撕裂声,泠⽔雪⽩的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不要──”泠⽔哭叫。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炀洹的大手就要往泠⽔的口袭去,炀洹的后面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他愕然回头一看──见鬼了,他背后何时出现一个⾼壮的男子站在那儿,更骇人的是那个人一脸凶相的向他奔过来。

  “你…”

  他还来不及反应,炀洹已趁此大好良机以利落的手法制住他拿剑的右手,啪的一声,威胁泠⽔的长剑应声而落。

  “哎呀!”右手腕彷佛要断了一样,还来不及喊痛,炀洹一记铁拳就面而来。

  炀洹狼狈地闪过,勉強避开炀洹的攻势,却躲不掉另一个人的。

  “车涛,他给你了!”

  “是,贝勒爷。”

  趁着车涛和炀洹斗的时候,炀洹迅速解去泠⽔⾝上的绳子,再脫下外⾐包住她的前。“泠⽔,你有没有受伤?”

  泠⽔摇着头,⾝体簌簌发抖。

  炀洹的心揪紧了,他紧紧地抱住这个极需要温暖的⾝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在如此温柔的膛里,泠⽔慢慢的不再颤抖,她抬起头轻声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你为了我,被炀洹少爷羞辱…”

  “我无所谓!”炀洹那双深邃的黑眸彷佛有稳定人心的力量,神奇的温暖她的人、她的心。“只要你平安无事,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他们深深看着对方,此时再也不需要任何言语,只因他们的心是如此契合。

  即使深深陶醉在这份幸福的感觉里,炀洹的心思还是有一些些放在他同⽗异⺟的弟弟──炀洹⾝上。

  此时炀洹已处下风,车涛⾼头大马的⾝子将他到墙角,正抡起拳头…“车涛,慢着,别伤他!”炀洹大声说道。

  “是。”车涛收起拳头,用手背打在炀洹肩上,敲晕了他。

  泠⽔有些吃惊的看着炀洹松了口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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