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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评议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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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欧阳克起来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毕竟他睡着,也没什么人敢打扰。

  “阿大。”出了院门,欧阳克便喊道,阿大原本就是跟着他的,这时理应就在左近。

  “少主。”阿大果然立刻出现了。

  “如何?叔叔和昨曰的客人呢?”欧阳克问道。

  “主子和那个客人直喝到了今儿个天⾊泛白,这会儿大约还在睡着。”

  “睡着么?我想也快起来了,你可以吩咐厨子做些西域风味的饭菜,看那人是江南的…老李的江南菜也不必献丑了。”欧阳克微微一笑,吩咐阿大,这白驼山的厨子老李会一手还算地道的江南菜,但这里毕竟是西域,在没有材料的情况下总是比不过真正的江南菜的,倒不如做些本地美食来的更好。

  “真是奇怪,我可没说过我是江南人,你却这么认为。”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旁边的一株大树上,⻩药师正盘坐着,脸上三分好奇四分戏谑还有些别的情绪,欧阳克却是懒得理睬了。

  “前辈,晚辈只是猜测罢了,毕竟前辈的衣着风度都不似北方人,又号称‘东琊’。”

  “跟风度又有什么关系?”⻩药师眉⽑一挑,却看不出他的情绪。

  “前辈是汉人,若是一个汉人在金人的地方长大,又岂能如此潇洒?”欧阳克捧了对方一把,礼数到位。

  “这个说法倒也有趣,”⻩药师左手的铁箫在树上一摁,一个翻⾝落在地上“我倒是想尝尝西域的美味。”

  在流通困难的宋朝,西域的食物和江南是大不相同的,便是那些调料也全然两样,此时的江南顶多用些葱花蒜末,西域却好辛辣——当然这时是没有辣椒的,却有些花椒之类的东西,欧阳克也不太清楚,当然,这些对于他这个后世吃惯了辣椒的人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精心准备的不知是算早饭还是算午饭的食物倒是颇得⻩药师的好评。

  “虽有些耝糙,却也别有风味了,等下说不定我便要去偷师。”⻩药师最后又毫不在意地笑着开口。

  “⻩前辈,君子远庖厨…”欧阳克坐在一边,惊奇地开口,说的也是实话,如今这个年代,又有哪个男人会去做饭?

  “真是笑话,这么说哪一曰没了女人,这君子便要活生生饿死?”⻩药师嗤笑。

  “药兄是真性情。”欧阳锋让人沏了一壶茶,也不反驳,毕竟他也不是迂腐之人,而且在西域,没有那么多讲究。

  “我倒是想,⻩前辈的家人有口福了,一个⾼手,对食物火候的控制必然不俗。”欧阳克想到那个会做菜的⻩蓉,那一手好菜应该就是⻩药师教的吧?毕竟桃花岛上除了他们父女就只有哑仆,真想知道⻩药师教人做菜是个什么模样…只是现在的欧阳克是自己,恐怕不会对一个比自己小了那么多的小丫头有什么‮趣兴‬了,而⻩药师,能这么坦然地说要偷师,倒是真的不俗。

  可惜他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俗人。

  “我⻩药师孑然一⾝,倒是没想过什么家人。”⻩药师喝了一口这边的人更为欣赏的浓浓的红茶,开口。

  滚烫而又浓厚的红茶是消乏解腻的好东西,但却又是最便宜的,它没有什么叶尖嫰芽,味道更称不上好,但是对于劳累了一天的人来说却最好不过,每次喝这个,欧阳克都会想起他前世的爷爷和父亲,他们饭后总是会泡一杯浓浓的茶…

  “有个家人总是不错的…不然这一⾝武艺又能如何?”欧阳锋先是有些感慨,最后却是望着欧阳克倍加得意。

  “锋兄倒是让人羡慕,这孩子的根骨确实不错,至少比王重阳那些牛鼻子徒弟好多了。”说到王重阳的徒弟的时候,⻩药师的语气里带些讽刺。

  “药兄倒是一直看不上那些牛鼻子,也是,个个迂腐无比又没有什么天分,全真教大概也不长久…怀璧其罪…”欧阳锋也是皱眉,对于王重阳,两人是敬佩的,但是显然他们不觉得王重阳会后继有人。

  “说到徒弟,我倒是有了这个兴头,下次便是去找几个也不错。”提到了《九阴真经》,两人都是一阵沉默,然后⻩药师开口,没有再将话题放在全真教上。

  欧阳锋微微一笑:“徒弟么,终究不能全教了…”

  “锋兄到也计较了,蔵着掖着又有什么意思?他们想学,就教吧。”⻩药师无所谓地开口。

  “就怕他们反咬一口,养蛇的人终究是要防着那些蛇的。”

  “怎么,我这个做师父的还会怕了徒弟?”⻩药师依旧毫不在意,倒觉得是欧阳锋迂腐了。

  “药兄天纵奇才,自然也不必在意。”欧阳锋也没有多话,两人观念多有冲突,又何必对方认同?

  欧阳克却是想到了⻩药师的悲剧人生的起源…“徒弟,总还是要防着点的。”

  ⻩药师看了欧阳克一眼,却是全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了。

  欧阳克微微苦笑,大概⻩药师也是把他当成那些敝帚自珍的人了,但是他没有再说什么,说多了⻩药师也不见得信,而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欧阳克”就行了。

  ⻩药师在白驼山也不过呆了五天,然后带着一些西域特有的烈酒离开了,到了此时,欧阳锋才来指点欧阳克的武艺——白驼山对自己的看家本领还是看重的。

  欧阳克自然是一点也没有落下,他性子偏静,对內功尤为喜爱,小小年纪已然不错,只是毕竟岁数尚小,对刀剑掌法之类毫不熟悉,对敌上不见得能打过几个大汉。

  欧阳锋对此却是极为満意,夸奖了一番,又说起此次华山论剑的事来。

  “王重阳的功力确实深厚,对敌经验也是丰富…洪七公掌法精妙棍法出奇…这段智兴的指法让人称奇,大理的武功更是种类繁多…但这三人都比不过⻩药师。”欧阳锋在最后总结。

  “叔叔,⻩药师又有什么出奇?”欧阳克问,欧阳锋会夸人倒是少见,便是输给了王重阳,他也不过觉得是对方占了年纪上的便宜罢了,骨子里还是不服的,但是⻩药师…

  “单说他的年纪就能让人佩服了,我们被称为五绝,⻩药师是最年轻的,想比之于王重阳…”欧阳锋微微一笑,他的意思欧阳克也明白:“何况他既也不像段智兴家学渊源不像洪七公有丐帮的传承,只不过,让他分心的东西太多…”

  的确,⻩药师不仅武功了得还文采出众,更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而且,貌似在算数韬略奇门遁甲上的修养也不少,还有其他的,已经不能一一举例。

  如果专攻武学,⻩药师的成就不见得会比那个写了《九阴真经》的⻩裳少。

  “那么叔叔呢?”欧阳克问,这个问题也只有他能这么大大方方地问欧阳锋。

  “我欧阳锋,总有一天要成为天下第一!”

  欧阳锋毕竟是欧阳锋,那个看重武学的人…欧阳克有一瞬间的愣神,他不知道将来会如何,但是,他绝不会让欧阳锋痴傻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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