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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心里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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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诉讼状上写着:原告柯愚、被告杨依。授权委托书上写着授权杨依的父亲为柯愚和杨依离婚诉讼的代理人,自愿离婚协议书是杨依起草的。

  她第一句就写道本人杨依自愿结束与柯愚的婚姻关系、关于婚姻的财产分配一概听从男方柯愚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对不起,一方不在国内的离婚需要走民事诉讼,会比较慢。”柯愚一边开车一边说。南若借着车里的灯光,一页页认真地看着,等她看完了。柯愚也开到梅南家园了。

  “南南,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柯愚眼盛着深情、灼热的目光,语气平缓但又听得出明显的情绪起伏。

  南若把这份厚厚的文件放回副驾储物盒,转头向柯愚的目光,笑意盈盈地说“没关系。”柯愚的嘴角搐了一下,他最爱也最受不了南若的温柔,她越毫无所求他就越陷越深。

  “真的没关系,她出国几年了?”“一年多了吧,如果不是疫情,她回国办离婚的话会快很多。”“柯愚。”“我在。”“你能和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吗?”

  “好。”柯愚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和她之间是两个很像的人互相伤害的故事,之前你问我什么是爱情,你说你以为三观合有共同语言就是爱情。

  但是这段失败的婚姻告诉我,越像的人在一起越痛苦…”在余城六月的这个夜晚,可以看到漫天的晚星,晚风依旧带着白的暑气,车厢里只有空调的呼呼制冷声。

  柯愚把和杨依从大学开始、到意外有了孩子不得已结婚、再到他们各自因为这个变化被困在婚姻里成了彼此厌弃的路人,以及杨依狠心离开去米国读书,从头到尾讲给了南若听。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柯思远,我和她根本就不可能结婚,我们是同样强势的两个人,一个像猎豹一个像狮子,对战之后只会嘴血腥。太痛苦了…”柯愚其实很不愿意回忆起与杨依的过往。

  除了互相伤害带来的伤痕累累,还有杨依决绝带给柯愚的痛,尤其当柯思远查出有阅读障碍时,他甚至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杨依,好像只有这样方才解恨。

  “柯愚,你恨她吗?”“恨过,在我最难、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恨过,恨她的狠心和绝情。”柯愚坦诚的说“但后来就不恨了。

  现在我倒是希望她可以在她喜欢的领域越走越好。”“为什么?”其实南若知道答案,这也是她爱上柯愚的一个原因。这个男人身上有着阅尽人间的练达,和悉人的聪,还有她最为欣赏的广阔襟。“因为我遇到了你。”

  柯愚笑了。这个答案却和南若想的不一样“因为你照亮了我的生活,把我从黑暗的绝望中拉了出来,既然我已经走出,为什么还要恨?”说着柯愚拉起了南若的手。

  她的双手细白净柔弱无骨,他把她的手放在掌心,递到眼前,轻轻亲了一下她的手背“有爱才有恨,现在我只爱你,哪有精力恨别人。”

  这番既是解释又是告白的话,没有一个女人能受得了。南若没有回手,任他拉着。笑着说他油嘴滑舌。

  “哎呀,快十一点了。你这么晚回去思远怎么办?”“现在才起来会不会有点太晚了。南老师?”柯愚逗她。“那怎么办?他一个人在家不行吧?好了你快走吧!”南若说着就摘安全带要下车。柯愚一把拉住了她,就像在那个下雨天。

  他的大掌圈住她的手臂毫不费力。“逗你呢,小傻瓜。昨天他就被我父母接回老家了。每年放假他都会住在那里。”

  “吓我一跳!”南若捶了他一下。柯愚顺势拉住她的手,轻轻一代,她半个身子就越过了中央扶手箱。柯愚松手轻轻一动,就变成揽住了她的肢,他们的脸近在咫尺。南若怔住了。

  看着柯愚的脸一点点向她靠近,接着柯愚伸出了另一只手抚住她的头,然后他们的脸就贴得没有隙了。柯愚张嘴吻住了她,他含住了她小巧的嘴。平常这张嘴总是弯弯地笑着。笑得柯愚心

  现在他终于可以把这勾人的嘴含在嘴里了,他的两片瓣一上一下地裹着她的嘴,时而轻描她的形,时而大力地含。

  南若被亲懵了。这和那次醉酒时他们的亲吻完全不同,她感受到周身像是起了热火,从嘴开始一下子点燃了她的全身,最后在她的大脑里燃烧起来,熊熊烈火。

  南若无力地抓住柯愚的衣襟,像个娃娃任他亲吻。柯愚终于亲够了。放开了南若,她的嘴已经被他亲的乎乎亮晶晶红彤彤,看着更惹人爱怜。柯愚伸手擦了擦,都是他们的口水。

  “讨厌,亲的乎乎。”南若小声羞赧地说。她本就因为这个吻灼热了全身,此刻的脸更红了。

  “下次注意。”柯愚抚着她的嘴角,笑着说“快回家吧!”他知道再不放南若走他就控制不住了。甫一亲上她的时候他就硬了。“我回去了。晚安。”“晚安。”柯愚看着南若下车离开,突然她又回了头“今晚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借你吉言。”“不是吉言,是经验之谈。”南若俏皮地笑着。真的像只小狐狸,然后就转身走进小区里了。柯愚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见,才笑着离开。

  ***恋爱的滋味是什么?如果问之前的南若,她会说恋爱是相濡以沫、是举案齐眉、是书卷中的句句箴言,可是现在,南若会说,恋爱就是傻笑,她与柯愚分开后一直都在笑。

  走路的时候笑,坐电梯的时候笑,回家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笑。笑着笑着她想起了柯愚借给她的那件西装,她赶紧起身把它翻了出来,然后又对着这件西装笑。

  她把脸凑在西装前,探出鼻子闻了闻,有干洗过后的味道,但她好像还是能闻到那股属于柯愚独有的味道。南若拍了张西装的照片发给柯愚“到家了吗?这件衣服什么时候还你。”

  “刚到。不着急,先放你那吧!”柯愚很快就回了。“好的,那我就先替你保存着。”“那就谢谢南小姐了。南小姐还不睡吗?”“要睡的,但是睡不着。”此刻南若躺在上笑嘻嘻地和柯愚发微信,一点困意都没有。

  “快睡吧,我还要看看南小姐的经验之谈是否管用。”柯愚也面带微笑地发着微信,心里却想,早知道她还不困就再多温存一会儿了,然后,他好不容易消退的望又有了抬头的趋势…柯愚已经很久了。

  大概四年?五年?六年?甚至更久…好像自从杨依意外怀孕之后,他就对做产生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厌烦,甚至恐惧。男对于生育的贡献,只在高完之后的那一刻,但柯愚不是这种拔吊无情的人。所以对于杨依的意外怀孕。

  他显得比杨依更自责更愧疚,而一旦做不能让男人产生生理和继而带来的心理快,那他就会对做丧失兴趣。

  直到柯愚慢慢接受了这个最初的变化,慢慢从这段冷漠互相伤害的婚姻中走出后,然后他接到了黑暗生命中的一束光…南若,他才再次对情爱有了想法,就像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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