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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皇宮有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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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先皇后和大皇子先后去了。后宫形同虚设,再无所出,从宗族过继了个挑不出错的来做皇储,也就是这六皇子。

  后来皇帝之兄定国侯战死,皇帝怜悯幼子,接进宫来,扔给陈越教养,亦不放在心上。陈越本就是个黄花姑娘,哪里懂教导孩子,自然也是放任自

  谁料最后竟然也出落得君子端方,入了皇帝的眼。左右两个都不是亲生,选哪个又有何区别?还不如选个更具君主品质的。这下可好,六皇子的保送没了。

  再也按捺不住,利用原身的爱慕之心,教唆其对戚廉隅下手。男主又不是个傻的,最后自然是不曾得手,但六皇子显然也不全然指望一个后宫女人,设计篡位,刺杀戚廉隅。虽不曾真得手杀了他。

  但到底顺利登上了位,这一番你争我抢,戚廉隅笑到最后,不可谓不曲折艰辛,而她要做的,就是先保住小命,确保话本总体走向与男女主感情的畅度,助力男主重登大宝,事业爱情双丰收。

  毁灭罢。既要苟活,又要养娃,还要做情感推手,不觉得给一个咸鱼炮灰太多不属于她的压力了么?前途无亮啊。罢了。

  还是抓紧最后的时间,在剧情之外刷些好感,让男主知道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以后表忠心的时候能够增加些可信度。

  越将青花瓷瓶进袖子,额角,抬手招来侍女:“漱石,午膳可备好了?将戚廉隅叫过来罢。”漱石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见越只发了话却没有动作,面色为难,斟酌开口:“可要取令牌叫侍卫开门?”

  “什么令牌?”“自然是小佛堂的令牌。”关佛堂什么事?越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面不解。

  “娘娘您忘了吗?前您罚戚世子跪佛堂思过,今是第三呢。”话本中似乎确实有许多类似的情节,寥寥几笔提过越时常罚戚廉隅跪佛堂,抄经反思,为了防止有心软的下人去给他送吃食,每回都是派了侍卫把守的,非持越令牌者不得入。

  要命要命,昨天穿过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问上一问呢!这么早就把人得罪死了。以后共同为了男主美好人生而不懈奋斗的时候还怎么摒弃前嫌,赤诚相待?

  越当即站起身来,声音都有些发颤:“跪了这般久,怎么早不说?”侍女沉默着没答话。往常她也从来不会多管佛堂里跪着的人,侍女们都是等到跪足了三,才来通报。

  能提前想起来,这也是头一回。越只觉得脑门得疼,垂眼一看果然间挂了个玉牌,她取下来递给漱石,摆了摆手:“罢了。赶紧去把人叫过来罢。”瞧着人走出了门。

  她才收回目光,瘫坐下去,伸手去拿桌上的茶盏,怔怔愣愣,指尖都有些微颤。“请娘娘安。”清冷微沉的声音入耳,吓的她手一抖,差点将手上的杯盏扔出去。

  不知是疲累使然还是换声期,面前的少年声音有些**的哑,却也不算难听。越站起身来,这才意识到他根本没有下跪,只把双手抬起行礼。

  甚至连都不曾弯,此刻他站在门槛内两步的位置,背着光,正午金灿的阳光圈出他的身影,十四岁的少年,瘦得厉害,却与她一般高。

  越记不得她自己那世的光景,系统曾说是担忧现实与话本混淆,故而模糊了记忆。是以她只大概记得自己是个世家女,年龄约莫也是二十多岁,做他的后母,完全是使得的,她完全没有带孩子的经验。

  此刻琢磨着长辈说话的态度,踱了两步,离他更近些“两反思,有何收获?”她也不曾叫他免礼,少年听到她开口后却放下了端着的手,直着板,眼中神色淡漠,一丝亲近也无。

  “廉隅不知错在何处。”他直直看过来,目光不闪不避。越正对上他的目光,登时愣住。遮的薄帘放下来,光与暗的对比不再鲜明,也叫她彻底看清了面前之人。

  戚廉隅抬眸一瞬,清泠的目光投来,面皮冷白,薄浅淡,深目高鼻。眉间一点小痣,竟有三分不可冒犯。似是雾川渐深,隐山初现,扑面凉风裹挟着寒。高岭之花不外乎此。

  ***越一时有些愣神。男主嘛,面皮儿自然是一等一的,只是都说相由心生,她原以为能策反且用尽极刑的男主肯定是武将那般魁梧暗黑系的,至少也该是愤世嫉俗的黑莲花。

  毕竟他后来回京后没有一丝犹豫,第一件事就是圈了名义上养着他的贵妃,私底下用尽酷刑,更是对名义上的兄长毫不手软,要说心底没有一丝积怨,怎么可能?

  话本里他也是自从被逃离京城后再也不加掩饰自己的野心,养好了之后就明目张胆在江南养私兵,亦不惧朝廷的打,仅仅用了五年的时间就拿下了这江山,心机手段可见一斑,但现下二人对视。

  他这通身的气度,委实很难让人不相信他只是一个清正端方的君子,虽然瞧着子冷淡了些。

  但一瞧就是心思坚定,心有大道的好苗子,与话本里那样专横独断硬心冷肠可是一点不沾边,或许还有机会挽回一下?越回过神来,准备探一探此番责罚为何,有个了解,也好解决。

  “抄了两天经,还不知道错在何处,是真的愚钝至此,还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戚廉隅波澜不惊,垂下视线,不再同她对视,缄口不语。话也不屑同她讲?

  越一时有些拿不定,看来眼下二人关系委实算不得太好,难怪出了那事之后戚廉隅问都不曾问过,直接给她定了罪。

  虽说原身也是罪有应得就是了。门外脚步渐近,两排宫女端着漆盘走到餐桌边布菜,越顺坡下驴“这次便算了。下次再有,别怪本宫不饶你。”

  说罢她走到餐桌边坐下,眼见戚廉隅还愣在原处,不开口:“还不过来做甚?”戚廉隅似乎是意外她留自己用膳,神色有些复杂,语气冷硬:“不必。娘娘慢用,廉隅先行告退。”

  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越这下真有些不悦了,原本清越的嗓音都有些发沉:“还要本宫请你?”话说到这份上,他也没再推却,顺从走到桌边坐下。越神色这才缓和了。抬头示意枕盛饭。少年美则美矣。

  但委实瘦了些,脸颊都浅浅凹陷。越顺手给他夹了两筷子的菜,嘴上还不忘念反派语录:“宫里少你一口吃的吗?别成天吃不起饭的样子,丢本宫的人。”

  承干宫里的奴才都是惯会看主子眼色的,他不过一个孤子,往常没少有人给他使绊子,穿衣吃食也时常克扣,但这些都是她默许的,他看着碗里的米饭,和上头荤腻的鱼,眼里的嘲讽浓重。

  还装什么好人,真是生怕他死得不够快。戚廉隅一言不发,默默用饭,越自然也没注意到他不对劲的眼色。相安无事用完了午膳,戚廉隅没再多留,越眼风扫了一眼,也不管他。话本里越就是今夜给戚廉隅下了药。

  但今天刚好是八月十五,皇宫有宴,戚廉隅没道理不去参加,仅剩了两三个时辰,她总不能在宴上下毒罢?这一部分都属于背景代,完全是一笔带过,也不知道原身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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