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段峤说什么

　　舒晴看到了黎修身后的段峤，恐惧厌恶道：“你别过来！”她跑下，缩在了卧室的角落里。

　　黎修视力良好，明显看到了舒晴脖子上的掐痕和吻痕。还有她手腕上被束缚捆绑的痕迹。黎修难堪地垂下头，握紧了拳头，他已经猜到了这些年。

　　她遭遇了什么了。段峤在走了过去，阴影投在了舒晴的面前。“晴晴，我说了。你不能够不听话的。知道了吗？”舒晴摇了摇头“你别过来，滚开，别碰我。”

　　她看到黎修穿着白大褂，以前的记忆，若隐若现，她听到了往昔的哭嚎，她真的听到了，她捂住头“黎修，是你对不对，你还来干什么！你是不是又要给我打针。”

　　黎修抬头，惊愕地看着舒晴：“鱼小姐，你记得我？”这时，段峤靠近舒晴，暴地扛起她扔到了上，按住她的四肢，他冷漠地转头看了眼黎修“还愣着干嘛？快给她注啊！”黎修深了一口气。

　　他打开医药箱，拿出针剂，缓缓朝着舒晴走了过去…他稳住自己颤抖的手，抬起头时，眼神变得坚定了。黎修想：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这次可以帮到你，他在稀释过了药剂，这次后遗症可能不会像之前那么严重了。

　　这已经是他最后能做的了。舒晴感受到了手臂被人注了冰凉的体，不一会儿，她就陷入了昏，只是这次，她没有梦到人鱼少年，而是在黑暗中沉睡了过去。枕边的人鱼之睛，深蓝的光，似乎变得黯淡了。

　　＊＊＊一个拥挤的出租屋内。天花板上的吊扇，呼啦呼啦地转个不停。屋内，涌动着一股的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轻微海水的咸味。一男一女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他们反复研究这段女子跳江的视频。男的皱着眉：“这女的真的好像她啊。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究竟躲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了？”随之，这男子又叹了口气。女的握紧了手机，深了一口气：“她把夏琼害死了。夏琼没了心脏，她还不负责任地消失了五年，她怎么可以这么可恶！”

　　“曜琴公主。这次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她。”那男子的大手，抚上曜琴颤抖的肩膀。曜琴红着眼眶，擦了擦泪水，转头看向了男子“维克，没事的，我们一定可以救活夏琼的。”

　　“叮铃铃…”此时，闹钟突兀地响起了。到点要去上班了。维克利索地换上了工作服，戴上了黑色的美瞳，掩盖了原本深蓝色的瞳。

　　“曜琴公主，今天上班我去打听打听，总会找到她的。”曜琴点了点头。她和维克来到陆地，已经五年了，他们染了黑色的头发，平时用美瞳来掩盖自己原来的瞳，伪装在人类之中。自从潜月计划后，人鱼族群大部分迁徙了。

　　而琴海和月晴海的人鱼，大部分隐居在一个小渔村。曜琴和维克，五年前离开了小渔村，来到了S市打工，是想找到那个女人，她很想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抛弃夏琼，为什么要害得夏琼连最重要的心脏都没有？那个女人明明知道的。

　　人鱼最重要，最珍贵的心脏，是右眼啊。＊＊＊经过一段黯淡无光的沉睡，所有理智和反抗也一同消散了。舒晴睁开惺忪的睡眼，先是对着洁白的天花板看了几秒，接着她呆滞地望着坐在边的男人，他察觉到舒晴醒了。

　　凑近拨了挡在她眼前的碎发，对她语气轻柔：“晴晴，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舒晴撑起身子，茫然地望向了周围“这是哪儿，为什么我好痛？”

　　她忍不住抖了抖，抱住了自己。“痛？哪里痛？”他紧张问道。舒晴皱着眉：“哪里都痛，身子痛，头最痛。”

　　她眼中闪过不耐烦，松开了抱住自己的手，抬起手想了太阳，这时候，面前的男人温柔地替她做了这个动作，他用蛊惑的语气：“晴晴，你只是生病了。现在病好了。这些不适的症状。等过了这几天，就不痛了。”

　　“你是？”舒晴下意识怀疑。“我是你的丈夫，段峤。”舒晴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确实觉得他有些熟悉感，望向他那双漆黑的眼瞳时，却让她后背隐约有些发凉。段峤弯起嘴角笑了笑，他握住舒晴的手，放在边一吻。

　　“晴晴。等我忙完，我们就一起回到岛上。”段峤搂过舒晴，她靠在段峤的肩上，目光却被梳妆台上挂着的蓝色宝石项链，吸引住了目光。像是和爱人对视。

　　＊＊＊那次人鱼大规模的迁徙。人鱼族群大部分化为人形，隐居在各个海边。人鱼化为人形后，会比普通人高很多，十分显眼。

　　好在S市是个大城市，多高的人在这里，都显得不太稀奇。曜琴是琴海的人鱼公主，深爱夏琼的她，在夏琼死后，她就一直在寻找复活夏琼的方法。

　　她怀疑夏琼的心脏是被那个可恶的女人夺走了，而维克作为曜琴最忠心的下属，自然是陪着曜琴公主，一起来到人群最密集的城市，寻找夏琼的心脏。

　　因为他们调查过，曾经有条名为“人鱼之睛”的项链，曾经在这里，被一个神秘买家拍下过。

　　维克他下班后，去写字楼下的一家茶店，这时候曜琴她刚摘下围裙，洗手准备下班了。维克见曜琴从茶店出来后，他快速走过去，兴奋焦急道：“公主，我找到了！”曜琴拉过维克去了一旁“什么找到了？”

　　维克神神秘秘掏出手机“公主，我找到那个女人了。你看。”维克在网上找到了很久，才找到另外一个拍摄的角度，是那个女人上了那辆车。维克放大后，车牌号还是看不清。

　　最后他还是从这个车的型号入手。这辆车除了贵，还是限量的，S市只有几个人开这种车。维克找了很久，才知道这辆车开往了哪里。

　　最后被他查到，这辆车去了一个高档别墅区。维克和曜琴去了附近的大排档，一边吃饭，一边计划着接下来的计划。维克用鸭舌帽扇了扇风“我故意绊了我同事一跤，我顶替他明天去那个小区维修。”曜琴灌了口冰啤酒。她对维克叮嘱：“那你小心。”

　　曜琴看到了维克汗的头发，发有点发黄，提醒他：“你新头发长出来了。回去补染一下。”维克抓了几下头发“好好好。”曜琴之前染过几次黑发，她难以忍受染发剂的气味。

　　后来在S市发现现在年轻人，很多染蓝绿粉的头发，金发在这座城市，似乎不算稀奇的，她就骗茶店的同事，自己的金发是漂染的。

　　＊＊＊舒晴醒来后的这些天，逐渐了解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根据段峤述说的，她是因为掉进了江里，大脑缺氧，才会失忆，她的丈夫对她很体贴，温柔。

　　她想要什么，他都会买来给她。昂贵的珠宝，最新款的裙子，鞋子，专门有人送到家里来，除了让她一个人自由的活动。段峤说，外面太危险了。

　　她身体不好很容易晕倒，如果下次倒在马路中间或是坠落到水里，是很危险的。舒晴没有了判断力，段峤说什么，她都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