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半撑在裑上

　　一想到曾经俩人一致对外，对老父亲冷暴力，余千松真的有苦难言。不就是听到一耳朵余斯年骂余思言，余千松就怒气冲冲追着余斯年揍他。

　　最后发现是余思言被同学推搡不敢还手也不告诉老师，怂得把余斯年气到了才骂了两句。罢了罢了。老父亲看着儿女跑开的背影，他想，还是老婆最好…欸？我老婆人呢？哦…拿荔枝去了。

　　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余千松立刻将兔崽子们抛之脑后，冲出门找老婆去，风风火火地跑了。

　　＊＊＊莲村是南城周边的一个农村，这里没有什么景区景点，保留着非常原始的生态环境。外面的蝉不停地叫，植被茂密，给夏日送来一阵清。

　　夜晚，饭桌上余家四口难得一起吃晚饭，从大伯伯家和三叔叔家里分别端来几道菜，再加上自己家做的，看起来格外丰盛。余斯年一边夹菜给旁边的余思言，一边问：“妈，今晚我住哪个房间？”

　　他之前在家里转了一圈，除了余思言那间房，好像没看到有哪个房间收拾过。周灵卉啊呀一拍丈夫的背“我忘了！”

　　她解释道：“前几天你堂弟和同学踢足球，年轻人真是力大无穷精力旺盛，竟然把球揣上了屋顶，直接把你那间房顶的瓦砸破了！”余千松呛了一口气。

　　他也给忘了这事，最近早上一起来就在忙活果园的事，没想起来找人修理屋顶，他心虚虚地对周灵卉说：“让斯年去思言房里打地铺不就行了。”说完觑了一眼儿子“先将就几晚啊…斯年。”余斯年和余思言都没有异议，表示怎么样都行。

　　于是，饭后姐弟俩照旧包揽了善后工作，周灵卉去给他们收拾房间，铺好被褥。“思言，碗我来洗。你先去收拾行李，然后洗澡。”余斯年不说她都忘了，她才想起来现在在农村的老家，烧水速度不快，每次人多洗澡轮换就特别慢，她甩干手“好，那我走啦。”

　　“嗯。”折腾完之后，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余思言突然失去困意，在上翻来覆去，空调呼呼对着她吹，吹得她有点想打嚏，她听见了弟弟的呼吸声，时重时轻，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呢…但又不好意思探出头去拉着他陪她。

　　边地上的余斯年则是另一番感受，空调吹不到他，热了点就罢了。关键是农村屋子的地面没铺瓷砖，地面透着凉意和意，混着一股泥土的腥味。

　　忍无可忍，腹一紧，他猛地坐起来，然后长腿一跨，整个人就挤到余思言上。“你干什么！”余思言瞪大眼睛。

　　“我不习惯睡地上，难受。”他淡淡道。她翻身半趴在他的口想爬下“那我和你换。”换什么换。余斯年懒得和她多说，今天一直忙个不停，还背着她走了一大段路，再生猛的男高中生准大学生也差不多累了。

　　他摁倒她不让她动，牢牢贴上去压制住，像是在抱着仿真比例的抱枕一样“就这样睡觉。”喉咙里发出暗沉的声音。余思言眼睛咕噜转。

　　感觉到他又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挠得她，她尝试动了一下，失败。算了，她和弟弟一起睡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亲姐弟不都是这样吗，只不过像他们这个年纪的很少一起睡罢了。

　　她一遍遍自我安慰，恍惚间，心神飘到了他处去，她情不自地想，余斯年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有点像松木凛然的清冷气味，那么多年她总能在其中汲取到被保护着的感觉，这样想着。

　　一股睡意袭来，于是她自然地放松下来，陷入沉睡中去…窗外的灯暖意融融，房间内的单人承载着两个人。

　　他们同盖着一薄薄的空调被，被子下谁也看不到他们迭的腿，还有男人强硬扣住纤的手臂，和手臂上搭着的玉手。

　　＊＊＊“若离本枝，一而变，二而香变，三而味变，四五外，香味尽去矣。”果然在当季的时候吃荔枝，才能吃到最好吃的荔枝。

　　略微透明的果在口中爆开，清甜的荔枝清香是市面上任何荔枝味产品无法复刻的，独独为真正的荔枝所有。余思言戴着草帽坐在院子里剥荔枝吃，惬意得不得了。

　　而一旁的余斯年在帮忙修剪荔枝梗上的树枝。不能太长，秤太明显了。来收水果的人会有意见，也不能太短，需要保持荔枝的新鲜度。

　　余思言时不时投喂他，纤细的手指捏着晶莹的果递到他嘴边，等他吃完又伸手去接吐出来的果核，配合十分默契。

　　“斯年，你什么时候完？”她脚边已经垒起一大堆果皮果核“好无聊呀。”余思言托腮凝眸。余斯年咬住递过来的最后一颗荔枝，顺道将她的指尖含进嘴里，舌头轻轻扫过指腹，像是不愿浪费指尖上的汁水“就快好了，等会带你去游泳。”

　　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传递到心脏，带起触电般的酸麻，余思言飞快回手“好，”她攥着手站起来“那我去换泳衣。”离开的身影带着一丝丝莫名的慌乱。

　　*莲村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这里应该水源充足，每到夏日，周边的湖里、溪中，甚至水库里都能看到不少人在水中解暑。莲村的这个泳池刚建好不久，是由县政府的基础建设拨款承办，占地面积很大，花费却不多。

　　由水泥砌成，再引进活水，足以足莲村人的游泳需求，还连连称好，说看起来像是还原生态活水湖。

　　这也是免得莲村的人夏天总是跑到水库里游泳，常年出事都还是忍不住，害得市里头一开会，县里的领导次次被点名批评。余斯年整理好院子里的树枝，闲庭信步似的走进屋内找余思言。

　　没想到的是，他一推开放入门，恰好碰上了不着上衣的余思言，她背对着门口，光的后背雪白无暇，晃得他眼睛疼。

　　余思言正在换泳衣，她带的是一套分体套装，上身是荷叶边的脐背心，下身是小短裙。恰才套上小短裙，不曾想余斯年就这样直直地推开了门，她忘了现在他们是一个房间，他的东西都在她这里，余斯年自然要进来的。

　　“啊呀！”余思言吓了一跳，捂着儿飞快趴到上“你快出去！”她闷在枕头上说，她趴到上有什么意义吗…后背还是着。被子都不知道盖上，洁白如玉的躯体平趴着。

　　乌黑亮丽的头发自然随地散在上、后背上，一黑一白织，反而衬得娇躯更加白皙人。一股心难挠的急切升起，像被小猫挠着心口一样，余斯年反手关上门，磕哒一声。

　　他俯下身，半撑在她的身上，眼底尽是深晦的暗。“怎么没穿衣服。”温热的吻轻轻落在蝴蝶骨上，有意发出啵啵的亲吻声，拨着娇人儿的心神。

　　“是不是想给我看看…”低沉呢喃的声音沙哑动人，如悄声倾诉着秘密“你有多白，多。”“我没有…”身下的余思言羞红颤动，带着娇滴滴的哭腔，小声祈求道：“你快出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