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许没有注意到
余彦是从客厅的博古架开始,那上面全是书,所以,他找的是一张纸?一封信?一个可以放在书里的东西?就像《肖申克救赎》一样。
他在哪本厚书里挖了个洞,把东西蔵在里面。很明显,余彦在被捕坐牢前,要么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偷偷将东西蔵在她家里的某个地方,要么以为她发现了他的秘密然后蔵在某个地方。
那只意味着一件事,她确实带走了什么东西。贾茹头痛不已,她带走的确实都是自己的东西啊,除了那袋钻石,她没有对贺朝辉撒谎。
贾茹和余彦在一起的三年,两人有各自的寓所,从来没有同居过。一方面余彦做着见不得人的生意,信不过任何人和他住在一起。另一方面,贾茹在知道他丰富多彩的生活后,也坚决不愿意搬去和他一起住。
她把余彦送进监狱后,匆匆忙忙收拾好箱子就上了路。贾茹确信里面不会有余彦的东西,她恨不得和这个人彻底划清界线,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呢!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东西很小,让他可以蔵到什么地方而她却没能察觉。贾茹仔细回想,可这实在太难了,她要怎么找到呢?彻底过一遍她带来的行李不是没可能。
但目标太大,尤其贺朝辉会跟着她,然后马上猜出她的意图。也许她该放弃找那东西的念头,专注于如何逃命。
毕竟能让余彦越狱想要得到的东西,肯定只会是⿇烦。如果她逃跑,贺朝辉将忙着把这个屋子翻个底朝天儿,他不会关心她的去向,可是,她该怎么样做才能逃跑呢?现在的情形是她已经被囚噤。
而贺朝辉认定她手上有他想要的东西。贾茹敢杀了他吗?她一点儿不怀疑贺朝辉比余彦还要危险,能够杀死余彦纯属运气,他在喝酒吃药前已经装了一肚子品毒,可是这个贺朝辉…不可能…她杀不了他,至少现在杀不了。
贾茹心里迅速盘算着,如果贺朝辉威胁她的生命,那么她会不惜一切代价生存下去,在此之前,她必须耐心等待,等待搜查的机会,等待逃跑的机会,等待杀死他的机会。一切都可以等待。
现在,贾茹真正想要的只是吃点东西、澡洗和觉睡,今晚她经历了太多,这会儿已经筋疲力尽,她需要时间休息、补充体力,舔舐伤口重新振作起来。
这似乎是她最后的念头,之后的意识越来越迷失在浓雾中。不知过了多久,她在昏昏沉沉间听到一阵脚步声朝她走近。贾茹惊醒,动扭脖子呻昑一声,她竟然靠在暖气片上睡着了。“不客气。”贺朝辉在她头顶说道。
“什么?”贾茹茫然地问道,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得反应迟钝。“我说不客气。”贾茹仰头,将注意力集中在贺朝辉⾝上。
庞大魁梧的⾝躯把小小的卫生间填的満満的,这个男人从面颊到靴子,浑⾝上下都是泥。显而易见,贾茹一开始琢磨的事儿,贺朝辉替她⼲完了,想到余彦的尸体终于被解决,她心里长松一口气。
继而又更加紧张,这表示贺朝辉和她成为同谋么?贾茹冒险瞄了一眼他的表情,贺朝辉看起来就像力大无穷、无所不能的妖魔鬼怪,可怕…又性感!贾茹舔舔嘴唇,微微动了动。妈的!
她该直接下地狱,不仅因为她是个杀人犯,而是忽然冒出来的念头太过恶心。这个人把她囚噤在自己的家里,残暴下流又充満危险,她需要离他远点儿,而不是仰慕他満⾝泥点的样子!贺朝辉向前走了两步,直到他的腿双跨在她的腿上。
贾茹的视线位置,刚好正对他的牛仔裤部裆,⾁棒轮廓清晰可辨。妈的!贺朝辉低下头,双手伸向背后拽住脏兮兮的短袖衫后领,一把拉过头顶露出胸膛。
贾茹张大嘴巴看着他裸露的上⾝,她知道贺朝辉⾝材魁梧,可直到脫了服衣,才真正领教什么是宽肩窄臋厚胸长腿。胳膊上的肌⾁好像砖块儿似的鼓起来。
在灯光下一边闪亮一边是浓浓的暗影。虬结硬实的胸肌在一呼一昅中上下起伏,腹肌清晰地显露一条条筋骨。这个人不是把时间花在健⾝房举重,就是在⼲杀人越货的买卖,或者两个都是。
贺朝辉后退一步准备脫掉靴子,大手同时伸到牛仔裤上的纽扣上。“你⼲什么?”贾茹惊慌地问道。“脫服衣,把人埋在树林里往往是件又脏又累的活儿,我需要洗个澡。”
贺朝辉的嘴唇扭成一个不怀好意的嘲笑。贾茹坐直⾝体,手铐在旧暖气片上咔咔作响“那你先开解我。”“为什么?宝贝儿,你想加入我吗?”贺朝辉的嘴角上翘,亵猥地笑起来,贾茹双颊羞得通红。
她抱住双膝,把自己缩成一团“绝对不是!”“那你呆在原地不动。”贺朝辉打开铜钮扣,拉下拉链,牛仔裤从臋部滑下来,掉到脚踝。贾茹赶紧把脸埋在膝盖里,闭上眼睛。“看着我,宝贝儿。”贾茹头摇,闷声道:“你换个房间铐住我吧。”
“我说看着我。”他下令,不容违逆的口气。贾茹继续头摇,她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这么快就想我的皮带了?”贾茹吓得一激灵,赶紧把头抬起来,刚好视线和贺朝辉的⾁棒齐平,那可怕的东西从他腿两间伸出来。
大硕的⻳头向上翘起,像个小球似的脑袋对着她,与之相连的部分更吓人,黝黑的棒⾝上青筋缠绕,耝大饱涨的血管看起来狰狞可怖。贺朝辉一只手抓住⾁棒,长长的手指缠绕在棒⾝。
贾茹根本没办法再看下去,只能稍稍向后扯开⾝体,抬头向上,除了満⾝一块块鼓起的肌⾁,贾茹注意到他⾝上还有很多伤疤,长长短短、大大小小,其中一个在左腹上方,不规则的圆形向四周炸开,看上去像是个弹孔。贾茹心跳速加。
虽然知道这毫无意义,但她还是拉着手腕,再次测试手铐的強度。自己像个被困住的小猫小狗。
而对面是等着将她生呑活剥的凶残野兽。幸亏,贺朝辉一句话没说,跨进淋浴间。很快,浴室门上的玻璃蒙上一层厚厚的水汽。
贾茹仍然能够辨识他的⾝影,拿起她的浴沐液,抹在头发、脸上、脖子、胸膛…房间里弥漫着香草和薄荷的馨香味道。
贾茹移开目光,落在他溅満泥浆的牛仔裤上,裤子后面的口袋里露出一张照片的边缘,她小心翼翼又朝淋浴间瞟了眼,确定他背对着她,于是冒着危险俯下⾝把照片拽出来,她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自己的照片,照片至少有四年的历史,他是怎么得到的?
唯一的解释是贺朝辉一定把她的社交媒体账号翻了个仔细。早些时候,当他说知道她的一切时,贾茹以为那只是虚张声势。
或者威胁恐吓…现在她不太确定了。这家伙到底是谁?贾茹的记忆力非常好,可以说只要是她见过并记住的人,就不会忘掉。可她来不及多想,赶紧把照片塞回口袋,注意力又回到贺朝辉⾝上,他已经把浴沐露冲洗⼲净,打开门走到她跟前,不顾自己的赤⾝裸体蹲下⾝子。
贺朝辉不怀好意坏笑道:“轮到你了。”贾茹又摇头摇,再一次把膝盖贴在胸前,咕哝道:“不,我…我不想澡洗。”贺朝辉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如果贾茹不是他的俘虏,会认为这是一个很温情的姿态。
“这和你想不想无关。”贺朝辉变戏法儿似的,手里多出一把手铐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贾茹的右手一从铐子里解脫,立刻向他的脸挥动拳头,一只脚也朝他的腿飞踢出去。
这次不会像头一次那样有效,贺朝辉把她铐在这儿之前,已经把紫水晶戒指摘下来,但她还是要试试。贾茹不在乎自己一丝挂不,赤⾝裸体不能阻止她为生命而战。“好吧,也许你没有注意到,我的想法也和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