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内容不多
“你！”长脸把手指向了你。你把手续递了上去。“哦，也是蓟北县的。有迁移证明吗？”“没，没有…”对方恼怒地喊了一声：“不行！”“怎么不行？”“你是农村的。应当回农村。”
“我在人才市场与‘矿机’签订合同了。是你们人才中心同意的。”“什么人才中心，扯淡！不行不行！”
“府政不是有人才政策吗？”“什么人才政策？去去去，走吧走吧！”男人站立起来，脸拉得更长了。“同志，求求你，照顾照顾我们吧！”她看到这种情况，噤不住说起了“小话”
“你们？”长脸好奇的扭过头去“你们是什么关系呀？”唉，什么关系？你们青梅竹马，没有海誓山盟的约定，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你们甚至没有正式互相明确过彼此之间的某种关系。你们只是心中互有互念，滋长了一生守护在一起的情感。
这是一个多么愚蠢和沉默啊！就在这难堪的沉默里，一声声讥讽幸灾乐祸地传过来：哟，农村的生学还想进城？美得你！嗯，可惜这段好姻缘了！没办法，这城乡差别，就得棒打鸳鸯散了。
…听着一句句难以忍受的讥讽，一股怒火冲上你的心头。“你们怎么不讲理？府政定的政策为什么不执行？引进人才也要走后门…”
“嘿，小伙子，算你说对了。我们这儿，说讲理就讲理。说不讲理就不讲理。没有后门，你还就别想踏入这蓟原市的大门！”
“哼，有朝一曰，我非回来不可！”你这一句出格的话，引得那些工作人员哈哈大笑。“嗬，小子有种啊！”里屋的门突然开了一道缝，门缝里露出半张恶作剧的脸“听着啊小子，你真要是能回来，我就爬在你面前，为你打水、扫地。哈哈…”在一片狞笑声中，门关紧了。后来，你打听清楚了。门缝里那一位，就是蓟原市劳动局长。时光匆匆，岁月流逝，当年的一句激愤之辞，鬼使神差、不可思议地变成了现实。可是，她呢…＊＊＊房间里洁净、温馨、优雅、⾼贵，散发出一股⾼⼲病房独有的情调和⾊彩。
他被软软的被子拥裹的乏乏的，本不想起来，刚才梦中那怪诞的內容却惹得他心烦意乱，总让他想起现实中的种种不快。于是，他不得不释放翻⾝坐起来，摸达床头上那具精致的烟盒，细细地寻找那支带了特别标记的香烟。
“吕长市，你醒了。”秘书小刘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金庸的《天龙八部》听到床上有了动静，轻步轻脚地走过来。“拔掉！”看了看半天掉不下一滴的药点点，再瞅瞅大半瓶一时难以输完的红⾊的药液，吕副长市噤不住皱眉了。
“我找护士去。”机灵的秘书拔脚要走。“不用了，你来拔。”“我不会…”秘书有些为难。“我告诉你，揭开这片胶布，”副长市具体地做着示范“劲使儿按住这儿，用力一拽，就下来了。”针头被拔下，动作生疏的小刘不免让副长市流点儿血，心里有些诚惶诚恐。
副长市揉了揉出血部位，没说什么。秘书按照惯例，费力地开启了药瓶盖子。副官长市接过来，用手抹了抹瓶口，毫不客气地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地顺口喝了下去。“这就叫加快速度。”副长市诙谐地说着“反正终究要到肚子里去。”
这种营养药液，是医院专门为小病大养的员官预备的。从嘴里喝进去或者通过针头输入血管，都是无所谓的。房间电视机打开了。副长市拿遥控器选了几个台，不尽人意。最后，不得不回到蓟原电视台频道上。画面清晰，伴音优美，屏幕上印了几个大字：现场直播…蓟原市第九次民人代表大会。
“哦，开上了。”副长市自言自语，眉⽑往上扬了扬，将这一频道锁住。然后等待屏幕上即将出现的大会现场。音乐声停止了、画面切入会场，市导领和大会主席团成员走上主席台。庾明那颀长的⾝材出现在他眼前。
“算了，没意思。换个台吧！”善解人意的小秘书看到副长市脸上不悦的神⾊，拿来遥控器就要换台。副长市却摇了头摇，说：“不用换，看看嘛！”
蓟原人期盼已久的新长市。终于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了。庾明走上了主席台。扛着像摄机的记者们一个个蜂拥而上。一束束強烈的灯光聚焦在那张笑容可掬的脸上，人更显得仪采轩豁，神情光艳。
“刷”的一下，像一道无声的命令，台下代表们的眼睛齐齐地盯上去，望渴地欣赏起了这位刚刚上任一个月便在社会上轰动颇多的政坛新人。
他神态自若，一双美目烁烁地向着前方，像是在沉思。在睿智的求索…今年的人代会啊，因为这颗政治新星的闪耀，刚一开场，便呈现了一种不同以往的特殊效果。＊＊＊
我登上了蓟原市最⾼权力机关大会的主席台。掌声雷动。轰鸣中带着欢呼与赞赏。历时一个月的施政体验，我深深地感到。博得这掌声，是何其不易啊！《府政工作报告》是一篇很不尽如人意的稿子。
秘书长带领府政机关十几名大笔杆子奋战了几天几夜，也未获得我的赞许。行文两万多字，从上年总结到明年展望，统揽全局，洋洋大观，文法标点，无可挑剔。只是，套话太多了。那些宏观的理论阐述，不像蓟原的工作报告，倒像是国全 民人代表大会的文献。
水平⾼是⾼，只是⾼过了蓟原这片天，就有些乏味了。第一部分，上届府政工作回顾。我是一个字都不敢动的。这一部分用大量的数据肯定上届府政的成绩，我必须念得神采飞扬。
至于问题部分，更不以发挥了。稍微发挥一点儿就是向秦柏的脸上抹黑，作为继任者，这点儿职业道德我还是具备的。
第二部分，下届府政工作的总体要求和奋斗目标。主要內容是务虚，全是应时的理论和时髦的提法，其中对于“宏观调控”強调又強调。
念到这儿，我不得不在中间揷进了自己的一点见解：蓟原市作为地方府政，并不具备完整的税收、金融和经济立法职能，这就决定了宏观调控的局限性。
因此，蓟原市不能照搬照套家国财政调控、行银调控的理论和办法，也不能以区域总量平衡为基本和直接调控目标。
而应当运用非均衡方式，致力于挖掘和组织好本地资源、产业、技术等优势和特定领域，从而带动全局，加快发展。
这几句话，不知道下面的人是否听明白了。我讲完之后，台下嗡嗡地议论了一阵子。大概是蓟原的经济理论家们对此有些反映，是赞赏还是反对我就不知道了。
我总算抛出了一点儿属于自己思考过的东西。第三部分，本年度的主要工作。这是报告的重点。內容先从主要目标变、谈起。然后是十大工作分列：从结构调整谈到企业改制，从工业增长谈到农业发展，从对外开放谈到城市建设，从财政金融谈到社会保障。
最后，落实到建设谐和社会、提⾼民人群众生活水平上。那些定性、定量的语汇和术语我是记不清了。
在漫漫的目标中，我突出讲了矿区转产、钢铁公司技术改造、北方炼油厂企业管理和矿山机械厂彻底转制四大问题。
我反复強调，作为工业城市，发展的动力是企业。企业搞好了，就业、财政、民人生活、城市建设诸多矛盾就迎刃而解了。我的这些揷话，获得了代表们的赞成。他们频频点头称是，中间还鼓起了两次掌声。
第四部分，加強府政机关建设。这一部分，篇幅不大，內容不多，像是整个报告的陪衬，按照机关“文字匠”们的说法，实属附赘悬疣的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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