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很怀念
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眼角眉稍都似恨,热泪零还往。知误会前番书语。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和汝。人有病,天知否?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
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凭割断愁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重比翼,和云翥。这应该算作是我的不屈的爱情的表露吧。丽丽和兰兰钻到了一处爆布下的⽔洞没听到我的爱情表⽩。
扬扬从坐着的青石板处站了起来,朝我和小馨幽招了招手,说:你们俩都下来吧。我起了台风扫寰宇的念头,走到一处悬陡的石壁处,⾐服一脫,一个纵⾝,跳⼊潭底。
潭底的⽔很凉,与潭面上的被哄烤了一天的温热是两重天。我需要这么一种凉冷。在潭底趴着,听到小馨幽着急地说:扬扬姐,⻩哥哥怎么还不上来。扬扬的声音响起来:没事,他从小是海⽔和河⽔泡大的。
放心好了,这潭里又没有漂亮的鱼精惑她,一会儿憋不住就上来了。听着扬扬跟小馨幽开着玩笑,我慢慢浮了上来。小幽馨不知什么时候脫了⾐服,靠在扬扬旁边半躺着。我看得有些呆了。扬扬把一长柳枝顺了过来,我接住后,顺着柳枝滑了过去。
那天,我的眼光很神圣,大约是受了扬扬那灵透清澈的眼光和小馨幽天真无琊的神态的浇铸,我一点儿也没起了心。***扬扬给了我一个很难完成的艰巨任务,让小馨幽尝到真正的爱之。
虽然这个任务,在当时的我来说,艰巨得没法再艰巨了,可是我的执行她的命令的习惯,使我用眼神答应了她。
扬扬还半开玩笑地在我耳边说,你不但要学会破坏,还要学会创造。她的语意里虽然有点拈着我开过兰兰的处女的酸,但却是一种对我的创新的鼓励。
兴许,那时候,扬扬已经读了外国人写的爱宝典了。她后来告诉我,那天,她也是有犹豫的,万一要是不成功,会对小馨幽的心里蒙上更大的影。向来在爱上以实践为主的我,理论上一点可能用来指导的东西也没有。
我当时想到了一个文学的问题。鲁迅老先生说过,若果,把做小说的理论学会了再去做小说,肯定做不出好小说来。
他的意思是,先去写小说,这正如国人的爱问题,若是在理论上弄通了,怕是会越发得不会爱做了。早期的⾰命家,都敢于创新,把离婚和寻求新爱人当成了很自然的事情。
而后来的越来越虚伪,即使私下里再好几窝糟的,也得弄个打死也不承认。就正如某位名人,明明当时小甜甜小宝贝地把人家女人搞了,还要说不认识人家,已经虚伪到没有一点人了。说心里话,老百姓谁不知道名人那点事。扬扬以她的标准的仰泳的泳姿朝着丽丽和兰兰玩闹的那个⽔洞游了过去。
那块青石板是我和小馨幽的了。小馨幽再叫我的时候,把那个⻩哥哥的⻩字去掉了:哥哥,你再念点不伤感的诗词吧。我依令而行,想到那跳了泗罗江的屈老夫子,他的那彰烂的文采,⾼扬的清骨,不知道会不会对我接下来的行动有什么帮助。
就这样子我的《橘颂》昑颂而出: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一志兮。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曾枝剡棘,圜果抟兮。青⻩杂糅,文章烂兮。精⾊內⽩,类任道兮。纷缊宜修,姱而不丑兮。嗟尔幼志,有以异兮。
立独不迁,岂不可喜兮?深固难徙,廓其无求兮。苏世立独,横而不流兮。闭心自慎,终不失过兮。秉德无私,参天地兮。愿岁并谢,与长友兮。淑离不,梗其有理兮。年岁虽少,可师长兮。行比伯夷,置以为像兮。小馨幽听得似懂非懂,对后两句可是深晓大义,加了她的创作:以哥为师长兮,以哥为像兮。
她的眼神多了一些热切,多了一些期盼。为了不使她再难懂,我把九歌里的湘夫人的约会改动了,边想边念:在⽔一方的佳人兮,悠悠降临。
望眼穿的人儿伴着微风阵阵,我的焦渴的思慕呀来浓兮。采一把洞庭的木叶为心爱的人儿遮盖兮兮,为着那就要到来的约会,我意扬扬,难抑徘徊。
那张着的网儿和聚在⽔草间的⽔鸟兮又兮,都在等待张望,可爱的人儿,你快点降临。⽔岸青青,幽兰馨馨,心头的话儿一簇簇。⽔波儿摇着你,弱柳儿扶着你,想你的人儿为着你。
我是张驰的飞翔,是你馨慰的帆船,就为着你的蹁跹,我会是你永久的岸。念编到这个地方,基本上离老屈的《湘夫人》诗就很遥远了。可,小馨幽听得很⼊。
我的以前给她的形象大都是⻩⾊,言谈举止是放型的,用她的话说,流氓的。这一回,我也并不是故意要美我的文。是因为鄙人擅长于跟着古人的词瞎编。
上面的这一段是我仅存的整理过的几首诗篇,因为那个下午是我的做好人的,做善人的最美好的时段。
那是扬扬对我和小馨幽的共同的感化,使我们暂时忘记了那些为人的非人的恶作,仿佛⼊了那仙人般的遮盖里,美妙得几乎都忘了我们自己还有一个恼人的⾝体。
我们自己给自己盖了一个紫贝香荪的兰室,偕着手共⼊了湘君梦,那青石板成了我们的桂栋⽟。小馨幽就那么⼊了我的怀中,她的⾝体是热烫着的,触及她的肌肤,她一点也没有了那被犯侵的寒颤。
我知道我终于以古人的幽境,把她带到了一个最为纯净神圣的地方。如果说,我有希望,就是希望那个微风轻拂的下午永远不要过去,假使⽔中真有幽草百芳的仙人儿驾临,就请她们一定护着我和我的小馨幽。进来吧,哥。这是小馨幽那天最令我情动的话。我环抱着小馨幽。在微动的⽔波中,一点点地触及她的⽟体,我生怕会惊醒了她的梦。
触体而⼊的时候,小馨幽意张张地晕眩了,幸福地闭上了眼睛。那滴出的泪是无言的感动。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女人的这种一触体就有的⾼嘲。我的抚爱是很轻的,她的那些敏感的地方我都没敢去触及。
怕会惹起她的对残的反应。我的动作的幅度很小,有时会爱怜地顺一顺她散在⽔中的长发。她的臂膊是散开着,柔飘着的,间或会浮动一下那青石板下顺⽔长着的⽔草。
时间就这样在我们的漾中过去了。小馨幽明明是醒了,可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依然娇怯怯中偎着我。***
我并没有过多地去指责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还有这里面称为人的动物,人似乎是有永不満⾜的更异于没有语言没有思考的动物的狂疯。
可是,我自己特别美好的东西却不愿意让别人毫无价值的打碎。我写这么一篇文,目的不是在教化,我想也起不到教化的作用。
有人喜看,不管他是得了哪方面的感快,我都会⾼兴,因为写文的人需要一种认同,哪怕是你只为了的时候有一个范本,我想各位喜看文的阅友,如果你愿意,有些无的段落,不妨花一点时间看那么一遍,应该不至于荒度了你的时间。
有人不喜看,还要骂到我的成为垃圾,大概是触了他们的某些暗。对那样的人,我大概没有什么话说,毕竟写文是最无助的东西,就算骂了,他们也还是为他们的恶而不说,更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连禽兽也还不如的奷恶。
我是一个喜实行的人,他们惹到我和小馨幽,我的心里终盛着这一段恨,不死不休。军校中第一个暑假里的平和的生活,我很怀念,那是我的唯一过得非常快乐的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