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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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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刚推到猪房门口,袁雪正要往里面推,赵建设却急吼吼的跑了来。然后喘着耝气拦在了袁雪面前。

  “等等!”赵建设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看着马上就要断气“花…花小子!过…过来!”赵建设一把拉过花魁,便在他⾝上乱摸乱捏。

  “哈哈,呵呵,赵…叔,你为哪样挠我庠庠嘛!”花魁笑得往地上蹲去。“咦!怪哈!”赵建设満脸狐疑的看看花魁,又看看方蕾。最后把目光定格在袁雪⾝上“袁雪,我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哈。”

  “嘻嘻,赵大队长,又有哪样好事情了嘛!”袁雪故意嬉皮笑脸,以掩饰一颗狂跳不已的心。

  “嗨!我给你说正经话哩。”赵建设板着脸“我问你,看到哪个去过我家门口么?”

  “赵大队长!我一下午都在忙耶!不信你问这两个孩子,要不是他们姐弟帮我,我现在还在加工房忙死忙活耶!”袁‮白雪‬了赵建设一眼“你说说看,我哪来的时间东张西望?”

  “你…你是说花小子一直都和你在一起?”赵建设的手不停的挠着头皮“你没骗我?真的没骗我?呵呵,怪!太怪啦!”

  “骗的不是人!”袁雪显然有点生气了“这样该行了吧!花小子,蕾蕾,来,再帮雪姨一把,啊呀,雪姨这几天呀,不晓得咋啦,全⾝酸疼,力都使不出来呐!赵大队长,你也来搭把手嘛,帮我推上这个坎耶!”

  “好啦好啦!真是怕你啦!”赵建设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瘫“偷鸡不成反折把米!气死我喽!哎呀你们用点力嘛!累死人呐!袁雪,嘿嘿,老汉推车哦!”“啊呸!去你的!三花脸!”袁‮白雪‬了嬉皮笑脸的赵建设一眼“赵大队长,你说说你嘛,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是三花脸是哪样脸?莫非是…”

  袁雪突然间打住了,那话能当着孩子面说么?花魁倒是无所谓,可人家方蕾已经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当着她面说脏话哩。

  “算啦,不跟你说啦!”赵建设说着,转过⾝走了。袁雪带着花魁姐弟把车推到猪房里面的值班室门口,这才一庇股坐到地上休息。

  就在这时,只听得赵建设家那边吵吵嚷嚷,其中还有个女人在哭,不用猜,肯定是吴玉珍。“花小子,蕾蕾,走,看热闹去。”袁雪对着花魁做了个鬼脸“呵呵,不看白不看耶。”

  赵建设家门前的草地上已经围満了人。只见赵建设双手交叉着抱着手膀子,一副事不关己,⾼⾼挂起,很是悠闲的样子。

  吴玉珍却在那里呼天抢地的哭着,嘴里咿咿呀呀的乱骂。而赵红卫、赵红兵哥俩却好奇的把躺在地上的鸡们翻过来,又翻过去的看着,边看还边笑,很有趣的样子。

  “是哪个挨刀的砍脑壳的背湿鬼嘛!把我家鸡爪子都掰断!”吴玉珍边骂就边哭,一抬眼看见赵建设没事人一样的站在那里看热闹,于是便气不打一处来“赵建设呀赵建设!

  不是你这个疯狗乱去咬人家,人家也不至于下我们家死手嘛!你给‮娘老‬说说,说不清楚,‮娘老‬把这些鸡全煮给你吃!”

  “好哇好哇!我们家有鸡吃喽!”赵红卫、赵红兵哥俩‮奋兴‬得直拍手。“给老子滚开去哈!”赵建设显然是想拿两个儿子出气。

  “滚开?你再说一遍我听听?”吴玉珍跳着脚指着赵建设的鼻子“有本事不要拿‮娘老‬生的儿子出气嘛!滚开?我看要滚的是你!赵建设,‮娘老‬今晚会让你让床才怪耶!”

  “完喽!”赵建设心里“咯噔”一下。正好花魁在旁边逗赵红兵玩,赵建设瞪了赵红兵一眼。然后冲花魁吼道:“花小子!去给我把金兽医喊来!”赵建设说的金兽医也是金孝林,是牧业队的专职兽医,负责给鸡、猪、牛、羊们看病的。

  正好花魁也想去找金孝林,让他给老后爹打瘸腿的那只羊看看。不多一会儿,花魁便把金孝林带来了。金孝林走到赵建设⾝边,点头哈腰的笑着。

  “金兽医,你来看看,这鸡是人弄的呢,还是不是人弄的。”赵建设两眼盯着地上的鸡们,却不看金孝林一眼,那意思有点像是他金孝林还没地上的鸡们值得看呢。

  “哦。好!好!好!”金孝林仍然点头哈腰“赵…赵队长,你的意思是,要医好它们哇?”

  ***“还医好个⼲‮屎狗‬哇!”赵建设没好气的吼道“我不是才说得明明白白了嘛,我看你耳朵也是曰聋啦!”金孝林忙蹲在地上,一只一只的仔细看着,傻瓜都看得出,这鸡爪子分明就是被人打断了的。

  “赵…赵队长,这鸡…这鸡究竟是公鸡,还是⺟鸡呢?”金孝林说话很滑稽,居然扯到了鸡的公⺟上去了。

  “公鸡?⺟鸡?”赵建设有点懵“咦,金孝林,你脑子没进水嘛!”“没进水哇!”金孝林晕晕的看着赵建设“我好久都没洗头啦,哪会进水呢?你们说说嘛,哪会进水嘛!”金孝林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在场的人当即就笑翻了。

  “哈哈,我的妈呀!笑死人喽!”“这个金兽医哇!没进水!你脑子哪会进水嘛,根本就没进水!”赵建设也被金孝林逗笑了“没想到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嘛,啊,哈哈,居然笨成这样!”

  赵建设得意的数落着“你金兽医一个,还有方家华一个,啊,你们嘛,不是我说你们,啊,不好好改造,你们,啊,简直就是笑话嘛!”赵建设说了半天,没一个人听出他到底要说什么,都前言不搭后语了。

  当然了,对于赵建设说了什么,人们也不怎么在意。而眼下最重要的,那就是快点给躺在地上的鸡们下个定义,到底它们这是怎么了。

  “啊呀!”金孝林捏着一只鸡爪子,摆弄半天,终于有结论了“是它!就是它!嗯,没错,肯定就是它!”金孝林说着,眼睛却死死盯着赵建设。

  “你的意思是说我弄断我家鸡爪子哇?!”赵建设一只手指着自己鼻子,一只手指着地上的鸡们。

  “嘿嘿,不是说你。”金孝林尴尬的看着赵建设“我是说⻩鼠狼!是⻩鼠狼咬的。赵队长,你看嘛,这鸡爪子是齐齐整整断下来的,除了⻩鼠狼有这么利的牙,你说嘛,还有哪个有嘛!”

  金孝林说得有根有据,有板有眼,在场的人们忙围拢来看,都觉得金孝林说得没错,于是都同意了这个定论。

  “我觉得应该不是⻩鼠狼咬的!”这分明就是不‮谐和‬音嘛!赵建设第一个就把头转向发出不‮谐和‬音的人。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不‮谐和‬音居然就是花魁发出来的。

  “花魁!好呀你个臭小子!”赵建设两眼逼视着花魁“那,你说说看,为哪样就不是⻩鼠狼咬的呢?嘿嘿,你该不会说是你咬的吧!”赵建设话音一落,顿时就是一阵哄笑。

  “说就说!”花魁満脸的不服气“你说是⻩鼠狼咬的?那我问你哈,⻩鼠狼为哪样不把你家鸡拖走呢?”听花魁这么一说,立即就是一片哗然。

  “是呀!⻩鼠狼为哪样就不把鸡拖走呢?”“就是嘛!还是花小子有头脑嘛!”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在为花魁说话。而袁雪和方蕾却急了,两个人拿眼睛瞪着花魁。

  “这个…那个…”赵建设一时间也被噎住了。不过很快赵建设便镇定下来了,真不愧为一队之长呢“嘿嘿,我说花小子哇花小子!我要说你傻吧,你肯定不会服气。”

  赵建设很藐视的盯着花魁“没听说过,啊,⻩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吗。”说到拜年,赵建设觉得有点词不达意了,因为现在离过年还早呀。于是伸手在头顶挠了挠“啊,难道⻩鼠狼就不会贪心么?

  告诉你吧,⻩鼠狼的意思,啊,就是先把鸡全部咬伤,啊。然后,啊,一只一只拖走哇。嘿嘿,这么简单的事情嘛,臭小子!胎⽑都还没⼲哩,就想和老子瞎掰?快滚回家去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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