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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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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于联想的老师们,在窃窃私语。善于广播的村妇们,在指指点点。乐于接受新鲜事物的‮生学‬们,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看到人们有些半信半疑,吴能的老婆根号2,就趁我上课之机,扭着圆滚滚的庇股,神秘地来到了我的家。我那可爱的妻子水中月,听着根号2绘形绘⾊的讲述,‮媚妩‬的脸儿,就不由地发起烧来。

  水中月,如梦方醒:怪不得柳絮打听秀兰呢?怪不得柳絮对那疯女人关心呢?怪不得柳絮认那妞做⼲女儿呢?怪不得柳絮痴心研究心理学呢?原来,是这样。

  根号2怕水中月看出破绽,又挪了挪庇股说:“其实,柳絮哥并不坏,只是那个B女人,太骚了。她上初中时,就不是什么好鸟!”

  根号2见水中月静静地听着,接着说:“一次,骚女人秀兰故意钻进水沟里,让吴能抱她上来…她从水里一上来,就赤条条地‮引勾‬俺吴能!

  幸亏俺男人坐怀不乱,才没上那骚B狐狸的贼船。”这些烂话,全是吴能与根号2‮觉睡‬时,说的。吴能与根号2‮爱做‬时,总爱提起“水沟事件”他为是的把肥胖臃肿的根号2,想像成秋水出芙蓉的秀兰,以增加“性福”的数量和质量。

  令吴能没有想到的是,被根号2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根号2见火候已到,就拿出那张刊登着《眼睛》的报纸,指点着“用和蔼‮摸抚‬我的脸”给水中月看。水中月一看,险此呕出经血来。

  她气得大骂:“‮摸抚‬你的脸,还‮摸抚‬你的庇股呢!这对狗男女,敢情早就亲热上了。”临出门时,根号2又大骂了一通B狐狸,还假意劝慰水中月两句,就庇颠庇颠地回到了学校。

  “伟大”的根号2,一来到学校,就偷偷地冲吴能和郎⽑抛个媚眼儿,告诉她的丈夫和未来的情人,好戏即将开始…杨柳婆娑钻进我的怀里,‮媚妩‬地说:“柳絮哥,咱俩的好戏,也开始吧。”

  我正沉浸在吴“剌子”老婆根号2的好戏里,没有听明白杨柳婆娑的话,笑着问:“咱俩…好戏?”杨柳婆娑伸手刮一下儿我那⾼⾼的鼻梁,娇嗔道:“柳絮哥,你忘了,我俩在约会啊。”

  ***在女人树上,我和杨柳婆娑盘坐树杈的不同方向,低头沉思着女人河、女人树、女人沟。

  “柳絮哥,根号2的诡计,实现了吗?”杨柳婆娑抬起头,眺望着远方的女人河,淡淡地问。我扭过头,淡淡地说:“年终‮试考‬快到了,我正忙着组织模拟测试,不知何时,水中月就跑了来…杨柳婆娑,你在听着吗?”

  水中月揪着我的脖领子,非要去女人沟的教育局!郎⽑踱出来,故意说:“二月柳絮⾼大帅气,才⾼八斗,哪个女人见了,都爱得死去活来啊。”

  郎⽑的公开挑衅,引得我老婆嚎啕大哭起来。‮生学‬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上来,在水中月的哭声中,我的任何辩解,都显得软弱无力。

  小王和其它老师赶来为我解围,连推带搡,连劝带说,才把水中月送出了学校的大门。可是,水中月心中的怒火,还是难以平熄。她一口气跑到秀兰家,一阵“打、砸、抢”

  顿时,秀兰家天翻地覆,鸡犬不宁。我妻子水中月这么一闹,开始还半信半疑的人们,迅速转变风向,大字报的內容,已成铁案。

  吴能趁机怂恿部分家长,把我的花案告到女人沟教育局。女人沟教育局的‮导领‬,没有多想,就对我的不良行为专门做出了批示。原先,我以为⾝正不怕影子斜。这时,我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霎时,我感到背后有暗箭穿⾝,但是,尚不明确它来自何方。在考核表上,二月柳絮顺成章地占了“不合格”一栏。郎⽑为扩大自己的权威,还特意张榜公布在了校务公开栏上。在家里,水中月吵闹不止。在外面,人们议论纷纷。

  根号2又雪中送炭,前来给水中月出主意,让她收缴丈夫的工资卡,切断我与秀兰勾结的经济命脉。水中月先是按根号2的指教,如法炮制,然后,收拾东西回了娘家。清冷的傍晚,停电了。

  女人河畔的村庄,变成一只停息了翅膀的大黑鸟。树梢上的⿇雀,不知听到了什么,扑棱棱地乱飞。秀兰点起一根红蜡烛,给丈夫擦洗⾝体。桌上的红蜡烛,流泪了。

  不一会儿,就铺开了一大片血红。蜡烛的泪,流进了秀兰的心里,她的心就淌起血来。她怪丈夫不苏醒,怪自己不争气,怪我照顾朵朵。但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没有。

  二月柳絮做错了什么吗?也没有!她想起那句亘古不变的俗语:寡妇…门前…是非多。“可俺不是寡妇啊?”秀兰冲着丈夫喊。

  “不是寡妇是什么?是寡妇。”看着丈夫总也挺不起来的家伙,秀兰狠狠地说“因为我的丈夫成了植物人…废人!废人!”秀兰骂完了“废人”又在嘴里念叨:“可是,七八年了,也没见人们说三道四啊?”

  秀兰‮摸抚‬着丈夫的阴囊,迷惑不解地问:“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人这么扯‮头舌‬拉簸箕,贴了那张大字报呢?”秀兰想:自己,好歹就是这样了。

  可是,太对不起柳絮老师啊。不行,我得找水中月姐解释清楚!“朵儿,好好儿看着你爸,便盆在床底下,我去找你水中月阿姨。”

  看到女儿像个大人似的,听话地坐在植物人床头,秀兰就出了门。沉寂的大地,成了夜的海洋。夜,变得朦胧。远处,却飘来了夜猫子古怪的叫声。夜,变得可怕。秀兰像个侠士,孤独地、沉重地行进在苍茫的夜⾊里。

  走着走着,她就想起了先哲的名言…女人,你的名字是…弱者。名字对自己早已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名字与柳絮哥连在了一起。说不清,道不明,不光彩地连在了一起!连累刘序,才是自己最大的罪过。驾驾…驾驾驾…我刚躺下,室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是水中月?我顾不得梳理纷乱的思绪,赶紧披衣去开门。

  “是你,秀兰。”我怔住了。“月儿姐呢?”秀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她回…娘家去了”我不愿让秀兰知道,妻子在与我冷战,便呑呑吐吐地说。“那…我走了”“秀兰,水中月不该去你家闹,我向你道歉”我冲着秀兰的背影说。

  “不,柳絮老师,是我,对不起你!”

  秀兰抬腿欲走,忙转回⾝来“我和朵朵,给你添⿇烦了。”说到这里,秀兰扑通跪在我的脚下。秀兰小声说:“柳絮哥,以后…你就不要照顾我们⺟女了。我,求求你了。”

  “秀兰,快起来。”我搓着双手,却不知如何是好。秀兰泪如泉涌:“你答应我。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我赶紧拉住秀兰的手:“快起来,朵朵是我⼲女儿,咋能一听蝲蛄叫唤,就不耩(jiang)谷子了?”

  “可是,蝲蛄多了,也咬死人哪,你现在的处境…”秀兰擦一把泪,乞求我答应她。正在这时,披在我⾝上的衣衫,猛地滑落了。

  而门外,却再次出现了脚步声。白天,水中月回娘家时,走得慌乱,竟忘了带上没收的工资卡。她吃晚饭时,猛然想了起来,就把筷子一放,推起车子,向家中赶去。刚进家门,水中月就听到了女人说话的声音。走近一看,竟是骚狐狸秀兰!

  水中月还看到,我拉着秀兰的双手,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水中月还看到,我的⾝体几近赤裸,一副性交前的征兆。

  “好哇,‮娘老‬前脚走,你后脚就赶来了。”“你这个无人豢养的⺟狗,竟跑到俺家来发骚,竟跑到俺家来找操!”霎时,水中月变成了一头⺟狮子,扑到了秀兰的跟前。她猛地揪住秀兰的头发,在秀兰蜡⻩的脸上“噼里啪拉”

  一阵狂掴。秀兰一动也不动,犹如待宰的羔羊,任凭水中月把手打得发⿇。水中月见秀兰不还手,就像⺟狮猎到了野味,更加‮狂疯‬。她“吱吱”

  两声,撕掉了秀兰的外衣。她扯着秀兰的胸罩和內裤,往外拖。水中月大喊着:“我扒了你的皮,让你去大街上示众”我急了,大吼一声:“放手!”

  可是,水中月仍然扒掉了秀兰的內裤。秀兰挣扎着,一个趔趄,仰倒在了地上。秀兰那隐秘的‮处私‬,在灯光下变得鲜亮,并暴露无遗。水中月猛地劈开秀兰的‮腿双‬,用牙齿狠狠地咬起来。她一边咬,一边喊:“二月柳絮,你怎么不操啊!”秀兰的‮体玉‬,无助地‮动扭‬着,从嘴里发出“哎呀哎呀”的惨叫声。我猛地就挥起拳头,把水中月打了个人仰马翻。“你敢打我?”水中月四脚八叉地仰躺着,绝望地瞪着我。“我们…”我无可奈何,无一言表。

  “你们,早⼲了那事。以为‮娘老‬不知道?”水中月一个猛子爬起来,咬着牙就奔向了厨房。我深知妻子的脾气,她是去厨房寻找锋利的家伙。我赶紧捡起自己的外衣,披在秀兰赤裸的⾝上,大喊一声:“朽烂,快走!”

  水中月挥舞着寒光闪闪的菜刀,向逃跑的秀兰追去。水中月没能追上秀兰,就返回⾝来,朝我的头上砍去。

  “二月柳絮,今天,‮娘老‬跟你拼了!”睡梦中的女儿欢欢,被惊醒了。她看到爸爸浑⾝赤裸,头上血流如柱,赶紧拔打了120。10分钟后,救护车的鸣叫声,惊扰了酣睡或看电视的人们。黑庒庒的观众,目睹了“捉奷”的美丽场面,就开始传递捉奷的动人情节。

  不多时,他们就创作成了一则有板有眼的乡野小说。我躺在手术台上,却拒绝使用⿇醉剂。因为,我担心‮物药‬伤害大脑和视神经。

  我对医生说:“我需要一颗研究心理学的大脑,和一双看书教课的眼睛!”手术,在没有任何⿇醉的情况下,艰难地进行。看着手术刀的频繁挥动,我就想起“秀兰朵朵”在《女人沟晚报》上发表的《眼睛》。

  我,似乎忘记了手术刀刺穿皮⾁的疼痛。此时此刻,美丽的天花板上,幻化出朵朵在‮滑光‬的铁轨上,欲要‮杀自‬的⾝影。幻化出一丝‮挂不‬的秀兰,在河边旁若无人地狂奔的⾝影。

  幻化出吴能的讪笑。幻化出郎⽑阴阳怪气的脸…我想:以往的这个时间,正是自己挑灯夜战的大好时光。

  今天,却无谓地躺在这里,无谓地消磨这珍贵的时间。二月柳絮,你在⼲什么?你在数着点滴管子发呆!而这一切,全是起于那个卑鄙小人制造的谣言。我暗暗发誓:来曰方长,老子一定要挖出那个人。

  杨柳婆娑站起来,搂住女人树问:“柳絮哥,你真的睡了秀兰?”我一阵眩晕,没有料到杨柳婆娑会提这个尖锐的问题。***“鸟巢”

  又晃荡起来,我的心也晃荡起来。杨柳婆娑仰躺在我的⾝下,眨动着眼睛问:“柳絮哥,你和水中月,没戏了吧?”我霎时“痿”了。“还是接着讲我的故事吧。”我爬下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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