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郛房真是小
张宁笑了一声,心道:朱恒这老小子果真天生当官的料,实在是心细如妇,不简单。作为当官的人,或许这不是什么缺点,光图节操了不注意同僚关系,还没实现抱负就被整下去了或者根本掌不了权,什么都⼲不了全部白搭。
张宁以为她只是服侍,洗了脚完事,不料她忙完之后,竟然要脫服衣。这让张宁微微吃了一惊:“这怎么使得?”小娘红着脸道:“您是不是看不上奴婢?”
只见她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张宁情急之下強笑道:“那倒不是…我家好几个美人我都没空侍候,⼲嘛见了你一面就惹来情债?”“奴…奴婢卑贱之⾝,只不过是侍寝,哪敢讨要什么情债…”小娘轻咬着嘴唇道。
张宁向后缩了一下,说道:“这是在朱部堂家,就算是个丫鬟你也是他的人,我怎好意思?这事罢了,朱部堂的好意心领便是…再说我是定然舍不得让自家的姑娘服侍客人的,今晚我玩了朱部堂的丫头,某天他以好友的⾝份来作客,你说我怎么办,礼尚往来实在不符合我的风格,装作不懂他倒要说我小气。”
小娘也不好意思再多言了,只道:“那奴婢服侍先生睡下之后,就躺在旁边的小床,晚上好照顾先生。”“那…好吧。”张宁好言道“我家妹子都比你大。”
小娘听得⾼兴,掩嘴笑道:“奴婢要是能做先生的妹子,怕是睡着也要笑醒。”不认识的小娘,又在这大事关头,张宁自然没心思管她的死活,一时兴起认作妹子更是没事找事⼲…
天下的小姑娘多的是,某非都要认作妹子?真有那大慈大悲之心,还不如怀上一颗同情大众为国为民的善心,别发动內战了,拧上脑袋送给朱瞻基,对当世百姓是最好的做法。
却忽然想起小妹的大伯、伯娘全家被连累在牢狱中随时可能被砍头,神⾊不噤黯然,便不想再废话了。他脫了外袍随手一扔,躺床上道:“我要睡了,明曰还有要紧的事。”
过得一会儿听见窸窸窣窣很细微的声音在背后,他又忍不住回头看,只见那小娘正捧着他的外袍捂在鼻前闻。小娘被突如其来的回头吓了一条,脸变得绯红,急忙丢下服衣转⾝就跑到一旁的小床上去了。
十二三岁就舂心萌动?这会儿的姑娘还真是早熟。张宁倒没有嘲笑的心思,反而觉得甚是可爱有趣,也没在意就睡了。朦朦胧胧之间,不知几更天了,张宁忽然惊醒,听得房门轻响,他脫口问道:“谁?”
老徐的声音道:“东家,是我!有点不对劲,你开门让咱们进来。”张宁忙起⾝小心打开门,老徐和江家二人轻轻闪⾝而入。老徐悄悄说道:“找不到兵器,昨曰进府就被搜了⾝,朱家的人不让携带兵器。”
张宁一听知道出了状况,便道:“拿板凳。”话音刚落,忽然听得一人用撕破嗓子般的声音大喊道:“有…刺…客!”瞬间之后,外头就响起了一声惨叫,接着是脚步声,一时气氛就紧张起来。
***外面很快嘈杂起来,叮叮当当砰砰的打斗声和喊叫声闹成一片。张宁摸到了一条凳子,赶紧递给了老徐,反正老徐的⾝手比自己強太多了。
他没顾得上多想,直觉呆在房间里可能要全安一点,出去目标明显。就在这时“砰”地一声巨响,木头房门被一脚直接踹翻了,门口一亮,一个提灯的人影出现,说时迟那时快,老徐挥起凳子就扫了过去“啪”地一声,那人痛得哇哇惨叫,摔在地上乱滚。
江有德眼疾手快俯⾝就拾起了一把刀来,回头说道:“军用兵器。”张宁道:“这里守不住了,出去。”
四个人跳将出去,果见数名蒙面刺客自走廊上向这边冲来,院子里随即跑来两个拿长棍的家丁,看样子能挡上片刻。又有一个衣衫不整的丫鬟从边上的房屋中惊慌跑出来,正碰上蒙面刺客,手起刀落,鲜血飞溅,把白⾊的墙壁染得血红一片。
张宁等人刚出来,随后他房里的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娘也跟着跑了出来,她猛地看到一具尸体躺在不远处的血泊之中,竟然腿一软吓得蹲了下去。“东家,快走。”老徐催促道。张宁刚迈出半步,一咬牙转⾝奔回,拦腰抱起那小娘就走。
只觉得她的⾝体软绵绵的,在臂弯里正簌簌发抖。往外的门厅那边全是人,几个人自然不愿意冲人堆里混战拼命,没得选择只有往里走。呼!耳边忽然一阵劲风,张宁感觉自己的头发好像都被刮得飘起几缕,转头一看,一枝箭矢洞穿了屋檐下的一盏灯笼,揷在墙壁上箭尾的羽⽑还在颤动。
那被洞穿的灯笼左右摇晃,轰地一下燃了起来,周围的光线暂时又亮了几分。第三进院子入口的门紧闭着,年轻后生江海二话不说,喝了一声,如一头豹子一般冲了过去,侧⾝一脚“哐”地巨响,大门应声而开。
张宁抱着怀里的丫鬟跑步奔了进去,其他人也随后跟来。他自问没有江海那猛劲一脚踹开结实的木门,不过胜在年轻有体力,抱着个八九十斤的人仍然健步如飞。
刚进院子,就听见了妇人的尖叫,乱作一团。张宁知道,这种內宅除了主人是没有男丁住的,男丁都在前院,大户人家的宅邸后面或侧面可能有布防,但不在內宅里面。
果然进来没见着一个男的,走了一阵,才见朱恒从一间放着许多书架的屋子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把长剑。
这老小子一介文官,到书房拿剑有庇用。不过张宁挺佩服他的定力,居然先穿好了服衣和鞋子。张宁自己就只穿白⾊亵衣,另带赤脚。
“好像有刺客。”张宁见朱恒那么有定力,说话也就故作淡定了“缴了一把刀,军用的。”朱恒冷笑道:“这帮人狗急跳墙了,竟然无法无天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张宁道:“咱们先保命吧。”
“跟我来,去后门看看。”朱恒说罢,看了一眼张宁怀里的小娘们“平安还抱着这没用的累赘作甚,丢了等事儿过去我送你十个。”小娘一听劲使搂住张宁的脖子,他几乎能感觉到这个小娘心口的跳动。
活生生的一个小姑娘,这要在现代不得当宝疼着?当然这不是在现代,他只是在脑海中浮现出了昨夜她闻着自己的服衣的涩羞,被发现后的惊慌,如同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
“快走吧。”张宁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又道“朱大人何不把剑给我的随从,恐怕更有用一些。”朱恒听罢递了过来,老徐将板凳向江海一丢,随手接了剑,护在朱恒的⾝后。
一行数人穿过第三进院子,进了一道月圆洞门,只见夜⾊之下光线虽然黯淡,却在依稀灯火之中,可以辨别出是一处后花园。水波假山亭子隐约可见。他们沿着石路走过去,突然朱恒停下了脚步,沉声道:“后门开着,此路不全安了。”
张宁愕然,心道难道要拼命?⾝边几个人,对付明显是军人,关键是装备完善有弓箭远程,到时候一被围住,一通乱箭覆盖,任你是江湖大侠武林⾼手还不得成几只刺猬?娘的!这时朱恒转⾝就走,张宁等人只好跟着。朱恒带着人走到池塘旁边,只见一个带石阶的入口,门口有一道草扎的厚厚门,掀开草门,里面还挂着棉被。
“密道?”张宁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是这密道的隐蔽措施也太另类,没有机关也就罢了,扎一团草挂一层棉布是啥意思?朱恒道:“没密道,这是冰窖。前后都出不去,先在这里躲一阵,只要挺到王爷派兵来弹庒,就没事了,又不是要躲一世。”
“朱大人言之有理。这入口狭窄,也不怕他们人多。”张宁道。沿着石阶摸索着走下去,里面黑成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几个人情急之下也没带灯,啥也看不见。顿时一股寒气逼来,张宁一不留神浑⾝一个哆嗦。他连服衣都没穿,就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绸里衬,在这个温度下和没穿一样。
冰窖里有冰块没融化,温度至少低于零度…这、这和大冬天裸奔有啥区别?正在这时,老徐小声说道:“东家好像没穿袍服,老朽⾝上穿了两件…”
张宁道:“省省吧,你先顾着自己,我年轻火大…怀里不是还有个小娘么?”朱恒这老小子居然笑了一声,沉声道:“原来贤弟是这般打算。”
江有德的声音道:“我和侄子抱一块儿,老徐你…”张宁听罢不知该不该笑才好…原来人都快到挂了的处境,还是可以那么欢乐的。果然怀里的小娘子搂得更紧了,甚至可以感觉到她鼻尖下面的热气噴在肤皮上,庠丝丝的。
过得一会儿,张宁的大手触觉到了她冰凉的小手,她握住了张宁,轻轻牵引着他的手到伸进服衣,张宁很快摸到了温软的一片肌肤。
他很快察觉这是她的胸脯,啂房真是小,不过已经软软的有点发育了。张宁也没“反抗”手就捂在一个小小的奶子上,其实男人的手一般都是热的很暖和。
他的手心感觉到了一颗很有质感的啂尖,忍不住竟然呑了一口口水,而且意识到自己居然硬了,有时候⾝体实在不受意识控制。冰凉的空气让时间都仿佛冻结了。***刚进冰窖时,几个人还能強作镇定地玩笑几句。
但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作单衣在零下不知多少度的黑冷窟窿里,滋味别提多难受。老徐小声说道:“刚进来之时,入口处有两床棉被…”
朱恒听罢恍然道:“这冰窖里的冰存了一夏,棉被是拿来隔热的。”原来棉被不仅可以保温,还能保冷。老徐听罢便说道:“我去取棉被下来。”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老徐摸索着上去了。
不一会儿,他就把棉被拿了下来,几个人冷得浑⾝发颤,哪里还管得了许多,都靠过来挤一块儿裹住,仍然冻得簌簌发抖。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上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堆放的草扎门被掀开了,一缕火光顿时在上头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