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三章 皇城乱
夏语冰他们防备着西门靖轩借雕行事布下天罗地网,但是西门靖轩本沒打算用雕。
对方已经掌握了这个“特长”他再当做杀手锏去用,不会傻了么?
当西门靖轩与乌墨铮的人碰过面之后,他就已经让欧北乘雕返回京城给西门痕传信。
而估算时间,如果西门痕照他的话去做,在西门骏潜逃惊动了夏语冰与乌墨海的时候,乌墨铮也已经快到月华国了。
因为,西门靖轩让西门痕用雕将乌墨铮送回去。
夏语冰以为西门靖轩需要借用雕救西门骏,殊不知西门靖轩在做的是用雕将乌墨铮给接回到月华国。
在夏语冰想要给她的姨外甥西门痕传话警告一声的时候,西门痕已经亲自乘雕带着乌墨铮抵达南疆。
西门痕乘的是欧北那只雕,从青辕王朝到月华国,路程并不算远,又是在陆地之上,不必面对大海的不测,不需要掌握多少训雕之法。
安排好宮里的事,皇上便打着带月华国人质明王亲赴南疆查看两国实真情况,便以准确做出应对为由出宮上路。
表面上众臣恭送皇上,其实出了京城,西门痕就先一步带着乌墨铮乘雕离开。
而这一切,都是西门靖轩的吩咐,除了西门靖轩沒有点名让他这位皇帝亲自驾临月华国。
去月华国是西门痕自己的决定。
对于他这个亲生⽗亲⾝份不明的人,仅存的姨娘就是他最近的亲人,不管夏语冰与如太妃的仇有多大,也抹不尽他跟夏语冰的亲情。
所以,他想亲眼再看看她。
或者,他可以再努力一把说服她放下,虽然清楚这个想法有多么不现实,他还是想做最后的争取,尽自己最后的力量。
西门痕先一步离开,也就沒有赶上箫王在平王府现⾝,沒有赶上郑贤伦的死。
仿佛是突然之间,月华国皇城陷⼊混。
夏语冰追寻不着西门靖轩的踪迹,那边,被关押在皇城府衙大牢中的囚犯也开始暴动。
之前为了分散开对方的注意力,那些被拿西门骏当饵捕获的几批前來搭救西门骏的人就被关押在府衙大牢中。
皇城府衙大牢是另一所堪比宮中天牢坚固的牢房,关押的都是刚受审的犯人,或者是因为有某种用处还未判刑的人,其中还有临边小国的一些关键人物。
凡是被关押进牢中的犯人,都会被服用了下了毒的饭菜,那毒出自冷清秀之手,相当于软筋散的功效,却比软筋散难解的多。
按说那些失了功力的犯人本沒有力量暴动。
事实上也确实,其他的犯人都沒反应,有动静的都是那些來搭救西门骏的人。
其中包括林一,陶涛,皇甫燕冲派去的十三人中的几个以及西门痕派去的人。
这些人最起码也是以一当十,接到乌墨铮的人传进去的讯号,同时开始行事,力量绝对不容小觑。
当初,乌墨海与夏语冰费了好大的劲儿捕获了他们却沒有把他们杀死,无非还是想要给西门靖轩与林馨儿增加难度,让他们多做一份营救的事。
人活着,就要救,西门靖轩与林馨儿还沒有到了对一切都能够不管不顾的时候。救人就要费力,多费一分力,就多给乌墨海与夏语冰一分对付他们的机会,一个个俘虏就是他俩一张张底牌。
其实这些人一开始并沒有跟乌墨铮的人有直接的联系,可是当他们发现自己被关押之后,并沒有像其他犯人那般软弱无力的时候,就觉察到异常,一个个隐而不宣,直到有一天真的有消息通过饭菜传给了他们,这条线才算接上了头。
乌墨铮的人与皇城府衙大牢的联系一直存在,只是在寻不到強有力的依靠前不敢有任何举动。
他们知道,这个依靠必然要十分強大,能够保得起他们,这就如同让西门骏借用暗道逃跑的时间,若是一举不成,只能让他们死的更早更可怕!
一切都在暗中计划着,有了西门靖轩的参与,计划更加精细,每一步都算计的刚刚好。
有了这帮乌墨铮的残余,西门靖轩在月华国做起事來也容易了许多。
正所谓,外贼易防,內鬼难料。
这也是乌墨海与夏语冰行事太过狠厉,人太甚的缘故,人的缺点就是对手的契机。
别说是西门靖轩懂得利用,就连被抓的西门骏不也是懂得借用?
原本是笼中困兽的人一举之间从大牢打出,还带出了关押在牢中的犯人。
外面早就有人盯着大牢想要打劫,搭救他们的人,见牢中有了动静,也弄不清到底是谁家的主子有事,跟着一起朝里打,很快暴从大牢延蔓到大街上,街上的老百姓见事则,又有人趁摸鱼,跟着起哄,其中不乏有南疆潜过來的人受西门靖轩的指令行事。
皇城霎间大起來。
皇城就是月华国的心脏,心脏有变,牵动的是命脉。
于是间,潜于月华国的众小国的细作都开始有所动静,再加上青辕王朝暗中的助力,灭海助铮的旗号便竖了起來。
最起码,不管乌墨铮到底能不能回到月华国,众人打的都是帮助他夺皇位的光明正大名义在办事。
同时在月华国的朝廷中,又有灭⽔月妖女的呼声渐渐响起,这个妖女,无疑指的就是改名换姓的皇后娘娘夏语冰。
乌墨海与夏语冰猝不及防的就陷⼊一场变,完全沒有⾜够的准备。
如果对手只是那些苟延残的余孽,或者是那些还不如月华国的那些小国,应对起來也不算太难。
可是这波风浪最大的幕后是西门靖轩,那些对手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一群废物,到现在都找不到西门靖轩的人?!”夏语冰的美颜开始狰狞。
站在她⾝边的楚一天动了动,沒有说出什么。
楚嫣掂着小脚朝他跑去,楚一天顺手抱起楚嫣。
“朕已经命所有城卫队严密布控皇城。”乌墨海的手掌中握着一只茶盏。
若是当年,这只茶盏肯定已在他无形的力量中捏成了粉末,而此时不过仅是手背上的青筋突起了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