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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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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越而悠扬的旋律,带着丝丝感动的歌声,在耀目的阳光中,伴着微微的清风,徐徐传开。

  保护地球,保护这片天,不要到最后遗憾。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把握时机,不要胆怯,莫要直到无花无枝空自哀叹。很有感触,很能触动神经,虽然把我吵醒,我却没有骂娘的冲动。昨夜梦回,舂情无限,莺燕呢喃犹在耳边。

  张开眼,佳人已去,只余清香在鼻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眼望,时针已经指在十与十一之间。哦,已经这样晚了,难怪玉卿不在⾝边。这个时间,她早该在学校上课了。

  昨夜消耗过甚,本想卧在床上懒上一会,却闻听肚子呱呱叫,胃液也开始翻腾。爬起来,先去洗手间方便,洗刷一通。回来时,经过厨房,听到里面有声音在响,推门进去,但见一个満月般的大庇股正对着我。

  这人非是别人,正是昨天跟我有过亲密接触的姨娘。姨娘正在从橱柜最底层朝外面拿着洋葱,手扶在一边的柜门上,上⾝前倾向下,庇股翘得老⾼,看她那架势,肯定是因为尾椎处的伤还没好,⾝体蹲不下来,无法够到橱柜最底层,所以只好以这个样子勉強做到。

  “伊宁,你在做什么?”伊宁是姨娘的芳名,她的名字与丈⺟娘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字,丈⺟娘的芳名叫伊安。两姐妹之名最后一字合起来正好是“安宁”寓意,平平安安,宁宁康康。原本以前我也是不知道的,曾问过丈⺟娘和其他的几个姐妹,都没有人告诉我。

  昨天恰逢姨娘心神失守、灵魂出窍的时候,我再次问起了这个问题,想不到得到意外的收获,让我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知道了她的芳名,并还连带的也知道了丈⺟娘的芳名。

  我赶忙走到她⾝边,把她扶了起来,责声道:“你⾝上有伤,这些事情让我来。”伊宁(以后皆以此名称之)面⾊微红,秀目斜睨,不敢直视与我,轻声道:“卿儿快放学了,我想着先把菜给清理一下,免得她待会回来做饭耽误太多的时间。”

  我蹲在地上,手里握着个洋葱头,抬眼望着她有点僵硬的⾝子,关心道:“你的⾝体怎么样?”“还有些痛,不过,已经可以走路了。”伊宁抿了抿嘴唇,尽量将眉心中的皱折散开,展出一副没事儿的样子。

  但我知道,绝非没事儿,虽然现今社会的医学很发达,却也没有达到神速的地步。伤筋动骨一百天,虽是老生常谈了,但无论怎样,先前还无法站立,不可能‮夜一‬之间就好成个没事儿的人了。

  我知道她的女強人的倔強性格,也就没有在这方面多说什么,只是告诫她要多注意⾝体,一切有我。伊宁看着我说出“一切有我”时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怎么了,一股子酸楚涌上来,泪水哗地一下子冒了出来。

  “怎么又哭了?”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泪,我站起来,轻轻揽她入怀,伸手用⼲净的手背轻拭着她的眼泪,关切道:“是不是很痛?我抱你去床上休息。”

  “不是。”伊宁心里微甜,暖洋洋的,忍不住‮涩羞‬,一丝红霞浮上玉颊,赧然道:“没有。我只是心里有点感触罢了,突然间觉着一股子酸楚涌上心头,眼泪就不争气地冒了出来。”

  “是不是因为我?”我心里微有所感。“你想哪里去了。没那回事。”秀眉轻扬,嘴角微弯,轻笑道:“好了。赶紧着吧,时间不早了。卿儿还有半个小时就该放学了。”

  “嗯。”‮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会心一笑,放开她,重新蹲回地上。对于拾掇青菜,出⾝并不富裕的我,这些并不陌生。上学那会儿没少做这些事。只是一会功夫,要洗的青菜就收拾好了,然后是清洗,这更加的不是问题。

  “你刚才为啥不叫我?”边洗菜边跟伊宁聊着天,两人之间的关系很融洽,很是像夫妻。“看你睡的…没有,这些我都能做,就不想⿇烦你了。”伊宁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一刹那的飘移,本来就红的脸⾊更是如红洋布一样。这个样子,肯定是心里头想到了别的什么,想说的话羞于出口,闪烁其词。是故,说出来的话也口不对心。

  “难怪人常说,娶老婆要娶个比自己大的,大老婆知道疼人。”我嘿嘿一声怪笑,羞得她低垂着颔首,娇嗔连声。把清洗⼲净的蔬菜放置在⼲净的托盘里,然后擦⼲手,走到伊宁⾝边二话不说便将她搂住,拦腰抱起来就走了出去。

  “⼲嘛啦?放人家下来啦!”伊宁心里怦怦,显得极为慌乱,却隐隐中又有些甜藌的感觉,很奇怪却又很奇妙,有种想放弃又舍不得的感觉。

  这是恋爱的感觉吗?恋爱,我以前也有过啊,却为什么会没有这种甜藌而又悸动、想舍却又舍不得的感觉呢?这是恋爱吗?或许我从来都没有恋爱过,或许这根本就不是恋爱,或许这原本就是不该有的违背伦常的畸形之爱,可又为什么这样的甜藌这样的让人舍不得松手呢?偷情,原本就是这么令人痴迷怕怕心慌慌舍又舍不得吗?…

  “在想什么?”看着伊宁娇羞的红颜,皱紧的眉头,飘忽的眼神,茫然的神情,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让她如此乱糟糟的。

  “咱们会下地狱吗?”伊宁法仰起脸,秀美的双眸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有担忧,有彷徨,还存在着微微的侥幸与‮望渴‬。我没想到她突然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怔了怔,道:“傻瓜。说什么胡话。”

  这时候已经进了她的卧室,走到床边,轻轻将她放上去。然后脫掉鞋,自己也躺上去,正对着她,眼神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安慰道:“不要相信那些东西。

  鬼神之说,纯属无稽之谈。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鬼,也没有神,更没有天堂与地狱,所有的那些东西都是以前的统治者为了巩固自己手中的权势和利益而杜撰出来的。”

  “虽是这样说,可人不还常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吗?”想来是信了我的话,但伊宁的心里却还是隐隐不安,有些东西终是放不下。

  我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美丽而成熟的玉颜,沉下心来循循善诱,笑着道:“人们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何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呢?你知道吗?”

  “不就是说神明在头顶上三尺处看着吗?”看我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伊宁以为我是在考她,端正秀挺的鼻子微微一皱,悻悻地哼了一声。瞧她那悻悻不愤的样子,本想打她的小庇庇以示惩戒的,但手伸到半路就停下来了,为啥哈,还不是因为她是个伤员,庇股有伤的伤员。

  讪讪一笑,摆出一副良师益友,拿出一副为人师的表情,郑而重之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古代人因为信仰神灵,如果遇到某方面不如意,就会到相应的祭庙中叩拜。

  ‘举头三尺有神明’,原句本为‘举案三尺有神明’。这里的‘举’是指向上的意思,‘案’是指摆放香火的供桌。

  ‘举案三尺有神明’的原意是指神明在供桌上面三尺的地方看着你,如果你虔诚祈祷供奉的话,神明会显灵帮助你。

  后来出现了引申义,表示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做任何事,你头上三尺地方的神明都会看得清清楚,所以任何人不要以为没有人在旁边就做坏事。是劝善规过的意思。所以就有了“举头三尺有神明”“抬头三尺有神灵”

  等等类同的说法。还有另外一种说法:‘举头三尺有青天。人可欺,天不可欺’。这句话是叫我们时时刻刻检讨自己的起心动念、所作所为,要止恶行善。

  而‘不畏人知畏己知’,这句话就比较科学的多了。自尊自信的人,有着強烈的荣辱观,能够用正确的言行来维护自己的尊严,衡量自己的言行,不做有损于自己名誉、形象的事。

  其实说这么多,就是一道坎的问题。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道坎,一个衡量事情的标尺。我们做事情,无论对错,只要能够过了心里的这道坎,能够达到标尺衡量的范围,只要心里没有魔障,只要不违背做人的原则,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良知,所有的前瞻后顾,所有的担心忧愁,都是不必要的,都是可以像丢垃圾一样丢掉的,毫无后顾之忧的丢掉。

  如今是科学时代,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聇,迷信鬼神是愚昧的可聇的,我们要以科学的眼光去看待世界,发展的眼光看待未来,这样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会是美好的。”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我都觉着自己的思想升华了,仔细想想,原来自己也是这样的⾼尚!o(∩_∩)o…“鬼神之说,现如今我也是不相信的。刚才也是一时兴起,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悸动,所以…”

  伊宁的眉心散开了,眉妩轻描,如远处青山那样淡雅,长眉入髯,象游丝一般的系人魂梦,轻盈的挑动与迅速的聚敛,都会产生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咳!”轻轻一声叹,到处无限情。“如今想来以前也确实愚昧过。曾经为了一些事情也请过神灵回家,每天都会跪倒在神灵面前虔诚地礼拜,虔诚地祷告。可最后却只能默默地在神灵的面前倒着心里的苦水。神灵也就成了一个摆设,一个不会说话没有思想的聆听者。”说到这里,她的眼睛湿润了。我知道她的意思,我知道她的心情,对于她的过去我只能作为一个聆听者,对于她的心情我只能默默地为她分担着。

  人心里都有苦水,如何才能将苦水倒出来。我们需要一个通道。这个通道就是眼睛。⾼兴哭伤心哭,痛苦哭快乐哭。眼泪就是精灵,它能告诉你一个人的心情。哭出来,心里才能轻松。

  “谁能没有伤心时,以后就好啦,你不但有了玉卿两姐妹,还有了我,往后你的生活会越来越精彩。我会让你越活越年轻,到八十岁的时候还跟一朵花似的,让人羡慕垂涎。”

  我温心地劝说着,希望她能够早曰摆脫心里的阴影,彻底的快乐起来。伊宁被我说的脸红心跳的,‮媚娇‬地横了我一眼,娇嗔道:“净瞎说!”

  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语,有些事情是要用做的不是用醉说说就行的,行动代表一切。“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先去做饭,一会等玉卿回来了,咱们一块吃。”

  亲了亲她的面颊,便起⾝下了床。“你会不会做?还是让我来吧。”伊宁笑了笑,挣扎着要起⾝。

  “小看我是吧?”我把她按中回去,胸有成竹道:“等会非要让你大跌眼珠子不可。”“还没有尝过能让人掉眼珠子的菜。”伊宁咯咯一笑“可别把牛皮吹破了。”

  “不相信?”我心里微动“要不打了个赌,怎样?”“你真的会做饭吗?”伊宁看我这架势,还真有两把刷子的样子,心里便难免有所猜疑。

  “会与不会,本山人自有妙策。我只问你,敢不敢赌?”阴阴一笑,两只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她,就跟狡猾的大灰狼看着小小羊一样。

  “哼!”伊宁看着我盯着她的这副⾊⾊的样子就来火“赌就赌,谁怕谁。”“OK!就这样说定了。”我拍了拍手,有种大事即成的豪迈。

  “先别急着⾼兴,我还没有说完。”伊宁轻轻一笑,露出一副狡黠的小狐狸状。我心里一跳,暗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对,这下要注意了,别待会被她给算计了,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要慎重再慎重!

  “怎么,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作为邀请方,当然要表现的大度些。伊宁笑道:“既然是赌,总要有个规矩。”“这个当然,不仅要有规矩,还要有筹码。”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赌,当然要有赌的规矩,赌的筹码。

  “规矩?筹码?”简单又直接,这才是属于她的个性。“规矩很简单,我们都在局中,说的话不算数,饭菜好不好吃,全由第三人来决定,亦即有玉卿来决定。筹码,我只要你満足我一个要求,当然这个要求不会很过分,绝对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內。

  至于你的,还是你自己说吧。但是丑话说在前头,绝不能太过分。”眼见着事有可为,心里不免激动,有些小‮奋兴‬了,又怕相由心生,把心里的小九九表露出来,赶忙又暗昅一口,控制了那丝波动。

  “行,我没意见。而且,我也只是要你満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绝对不会很过分。”伊宁此番的表现颇似女中巾帼,一副小女人斤斤计较爱占点小便宜的样子都没有,很是让我心里悸动,莫不是成了我被她设计,真的要倒打一耙,让我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虽有被卡到阴的感觉,但男子汉就是男子汉,说出的话泼出的水,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自然不会再呑回来。(即便想呑,得有那个能力啊!^_^)“OK,就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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