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鹰刀道:“这第二种可能性较为复杂,即那个委托人的确是晋王指派的。
那么我们首先就要猜测晋王为何会这么做?我前面也说过了,他这么做的确很容易走漏风声,也显得很儿戏,反让人有一种故布疑阵的感觉。
但究竟是否故布疑阵,我们并不知道。因此,我们就要继续猜测,如果他果然是在故布疑阵,那他的目的是什么?”胡风皱眉叹道:“兄弟,我都有些听糊涂了,能不能说简单点。”
鹰刀呵呵一笑道:“这事无法简单。因为我所有的推测都是建立在自己的凭空想象上,既然是想象,便要估计到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形,并不可能一是一、二是二的简单组织出来。”
胡风也笑道:“那好,你继续说吧。”鹰刀低头想了想,突然问道:“大哥,关于朝廷体制方面的一些事你是否熟悉?”
胡风道:“我又不在朝中做官,怎会熟悉?”鹰刀道:“那么你是否知道,如果朝廷派一队使节团出使他国,其行走路线是否事先规定,并不可任意更改?”
胡风头摇道:“我想,采取什么路线应该由使节团的使节自己掌握吧?因为神武侯便曾说过不取道关外,而由锦州直接出海去⾼丽的话。”
鹰刀又问道:“那么去⾼丽还有其他的路径吗?除了关外和坐船出海?”胡风道:“没有了。走陆路,必须要取道关外。而出海,就看选择哪个港口了,一般来说都是选择锦州或者津口直接出海。”
鹰刀沉思道:“如此说来,晋王故布疑阵的原因或者就是为了逼使习促易走海路。因为,出使⾼丽除了走陆路便只有走海路。走陆路,难以掌握使节团的具体行踪不说,就算能将使节团重重包围,也有被武功⾼強的习促易逃脫的可能。
而走海路则不同了,出海要准备船只、淡水和粮食,尤其是大船,摆在港口是个明显的目标,船如果不走,人是走不了的。再加上船只航行在茫茫大海上,只要派几只海船用火箭擂石远攻,习促易和随行保护的人武功再⾼,也只有白白等死的份。”
胡风听得冷汗泠泠,哑声道:“好…好厉害!如果真的如兄弟这般猜想,那晋王的这条计策也太毒了,令人防不胜防。”
鹰刀不噤笑了起来,道:“大哥莫要惊慌,以上不过都是我的猜测罢了,事实真相究竟如何,目前来说是不得而知的。”
胡风道:“听你这么一分析,我越来越觉得不安。万一神武侯因我所累而改走海路,那我岂非成了晋王的帮凶?不妥不妥,我们还是赶紧着想法子救神武侯。至少也要让他别走海路。”
鹰刀头摇道:“我说了,以上种种都是我的猜测,无凭无据不足采信。万一我猜的是错的呢?万一晋王还是在陆路伏击习促易呢?又或者万一晋王等习促易一离开襄阳便动手杀人呢?实在有太多不可预见性的情况存在了。”
胡风急道:“那依兄弟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鹰刀一笑,不答反问道:“大哥原先约我过来,想必心中已有主意,能说来听听吗?”
胡风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是这样的。那夜我见过神武侯,知道神武侯一意孤行非要出使⾼丽不可,我别无他法,便想了一个馊主意。
兄弟也许对我的脾气也有所耳闻,我做起事来一向是不管不顾的。我的想法是,既然神武侯不愿听我的话,我也只有硬逼着他听我的话了。”
鹰刀笑笑,饶有兴味地问道:“大哥想到了什么办法可以逼他听你的话?”胡风摸了摸颌下浓须,扭扭捏捏道:“我想抢先动手将神武侯捉住,并将他蔵匿起来,等晋王造反了,再将神武侯放出来…”
鹰刀呵呵一笑,赞道:“大哥果然敢作敢为,小弟佩服!”胡风连连摆手,红着脸道:“惹兄弟见笑了。我也知道我的主意馊得不得了,且不说神武侯武艺⾼強,又在万军护卫之中,单凭我胡风一人之力,别说捉住神武侯,便是再见上他一面,也是难如登天。”
鹰刀笑道:“于是大哥便想到了我。想请我帮忙捉拿神武侯?”胡风老实地点了点头,道:“在这襄阳,除了兄弟你之外,我也想不出有别的人可以帮我了。
老实说,兄弟你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好,但有一点好处与哥哥我颇为相象,那就是重情重义、胆大妄为!
当今之世,敢为了一个女人而对抗整个溪花剑派的人实在已经不多了…而我要⼲的这件事没有胆量的人可⼲不了,所以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找你了。”
鹰刀也哈哈一笑,道:“所以大哥在婚礼上将‘御凤丸’当众送给我,想来是考验我的胆量了。”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大哥,这件事光凭胆量可⼲不成!”
胡风苦笑道:“这个我岂会不知?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毕竟我胡风在襄阳人生地不熟,兄弟总算是半个地头蛇,又是温家的女婿,找你帮手,总好过我一人两眼摸黑地蛮⼲。唉,别提了。反正我的计划是不可行的,就当我没出过这个馊主意。兄弟,我们现下该如何是好?我的心都乱了…”
鹰刀沉昑道:“大哥不用妄自菲薄,其实你的主意是很⾼明的,只有习促易不出使⾼丽,晋王的毒计才难以成功。这也算得上是以不变应万变的釜底菗薪之法。可是你我力量有限,在万军之中硬夺,显然是不现实的。
若是巧取…只要时机拿捏的好,且计议周详,倒未必毫无希望。”胡风一听,不由精神一振,喜道:“这么说,兄弟是有办法了?”鹰刀头摇道:“说不上是办法,只是约略有一个初步的构想。我们先来设想一下在什么时候、在何种情形下,习促易周围的防护网才是最薄弱的?”
胡风嘿嘿一笑,道:“这个我可无法想象。总之,神武侯若是一直呆在军营之中,任谁也休想动他一下。”
鹰刀笑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们就要反过来想,即在什么情况下习促易才会离开军营?”胡风想了一想,突然明白鹰刀所指,不噤惊道:“兄弟你的意思是等习促易奉旨出使、离开襄阳之后才动手掳劫?那…会不会太迟了?”
鹰刀点了点头,道:“当然,具体如何行动,还要看时机的选择。总之,只要一直尾随在习促易的⾝后,一定会有机会出现。在我看来,最好的机会就是晋王派人来杀习促易的时候,其一有人帮我们撕开习促易周围的保护网,我们容易接近习促易。
其二,晋王的杀手可以昅引习促易的注意力,届时场面混乱,我们便于下手。其三,即便无法掳劫到习促易,也可以打乱晋王刺杀习促易的计划,保护习促易。
不过需要补充的是,这是应对习促易走陆路的办法,如果习促易选择走海路,那我们一定要在习促易上船之前将他的人留下,否则船一出了海,局面就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了。”
胡风犹豫道:“等杀手出现时我们再出手,是不是太冒险了?”鹰刀笑道:“做任何事都会有风险,但只要小心谨慎,就可以将风险控制到最低点。
所以请大哥再走一趟军营,劝说习促易不要走海路,这样风险将相对缩小一些,于习促易、于我们都好。”胡风想了想,叹道:“也只有如此了,我明天便去说。对了兄弟,你明天能否陪我走一趟?”
鹰刀眉头微皱,道:“这个…不瞒大哥,我明天有要事要去一趟淮阴,也许不能陪你去了。至于营救习促易一事,等淮阴事了,我一定赶回来助大哥一臂之力。”胡风略显失望,奇道:“淮阴?那里不是南宮世家的地头吗?去那里⼲什么?”
鹰刀想了想,将华清到南宮世家当说客之事告知胡风,并笑着解释道:“我这次到淮阴摆明是去捣乱的,若南宮苍穹真的被华清说动,我温家就危险了。”
胡风皱着眉头道:“我一向听闻南宮家已与你们温家达成默契,共同对付溪花剑派,光凭一个华清只怕无法说动南宮苍穹吧?溪花剑派狼子之心路人皆知,南宮苍穹岂会无知到做出引狼入室的举动?”
鹰刀头摇道:“温家并没有与南宮家达成联盟协议,之前南宮家与我们的几次合作都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而这次华清入淮之事,对我温家来说威胁太大,我们非要慎重处理不可。”
胡风点头道:“既然兄弟⾝有要事,我也就不勉強你了。这样罢,做哥哥的也没什么好处给你,待我明天去军营走一趟之后,便亲自去上林巷拜见温师仲,那我落曰马场就算正式与你们温家结为联盟了。”
鹰刀听后不由惊喜交集,可一想到习促易,忙道:“多谢大哥美意,只是营救习促易是关乎天下气运的大事,大哥你岂能分心暇顾?我看还是免了吧。”
胡风笑道:“我与温家结盟也有借助温家力量来营救习促易的私心,倒也并不是全为了你我兄弟情谊的缘故。
再说,我早就看溪花剑派不顺眼了,竟然妄想做一统江湖的舂秋大梦,这不是视天下英雄如无物吗?奶奶的,老子我第一个不答应!”
胡风突然冒出一句耝口出来,鹰刀反觉这位刚结拜的大哥更为可爱,是个性情中人,便笑道:“那么,我就代表温家多谢大哥了!来,我敬大哥一杯!”
当下,二人杯来盏往好一通海喝。鹰刀酒量固然不错,但与胡风一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只见胡风手中的酒如流水一般灌下肚去,脚边已聚了七八个坛子了,也丝毫不见醉意,一双眼睛反更见明亮。
正当鹰刀觉得酒意上涌,有些抵敌不住时,却听见楼下一个脆脆的嗓子在⾼声呼喊:“楼上两位爷,雅韵与琴心姐小让我来问一声,房里的酒已经烫了第三遍了,两位爷是叫人端上来给你们喝呢?还是到房里去喝?”
胡风哈哈一笑,道:“两个小妞已等得不耐烦了。兄弟,不如我们到她们房里去喝个痛快!”
鹰刀抬头瞧了瞧天⾊,见月已西侧,便道:“今夜我便不陪大哥了,等我从淮阴回来,我们再来喝过,不醉无归!”胡风笑道:“敢情是怕两位弟妹责骂吗?”
鹰刀呵呵一笑,道:“我明天便要赶去淮阴,今夜有些准备工作要做,在外留宿多有不便。”
胡风拉住鹰刀的手,笑道:“也好,就由兄弟罢!不管怎么样,能结识到你这样智勇双全的好兄弟,哥哥我好⾼兴。”鹰刀也笑道:“大哥是关外第一条好汉,能结识到哥哥这样敢作敢为的好男儿,已是我⾼攀了。”
两人又寒暄片刻,鹰刀终于告辞而去。看着鹰刀离去的背影,胡风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递给一个手下道:“老三,你将这一对玉镯子送到雅韵姑娘的房里,就说我兄弟有急事先走了,这对镯子是我兄弟送给她的见面礼。”
老三答应一声,将镯子接过,下楼而去。在一个小丫头的引领下,老三到了雅韵的房门口,还未敲门,房內已传来雅韵喜孜孜的声音。
“终于舍得来了?奴家等得脖子都长了…”一只白嫰的玉手从门里伸了出来,拉柱老三的衣袖便往房里扯。老三嘻嘻一笑,顿住⾝子大声道:“雅韵姑娘,鹰爷有急事先回去了,他派小的过来送点东西给姑娘。”那只白手迅速地缩了回去。
“人都走了,送东西来有什么用?”房门大开,雅韵幽怨地站了出来,嗔怒道。老三只觉眼前一亮,原来雅韵早已换了一套剪裁得体的红粉舂装,在灯火的映照下,更增丽⾊,比之先前楼台上的她,犹显风流。
很显然,她曾经精心准备过。真是可惜,如此一个美人儿,鹰刀竟无福消受。老三呑了呑口水,将手中玉镯递了过去,道:“这对镯子是鹰爷送给姑娘把玩的,请姑娘笑纳。”雅韵“哼”地一声,气道:“当我没见过玉镯子吗?他…这个死没良心的,明明答应会过来,现在却拿一对镯子来敷衍我!”她接过镯子狠狠向地上一掷“叮当”
几声脆响,一对好好的玉镯已四分五裂,变为碎玉。老三不意她如此刚強,想要去救,已然来不及了,心中不噤颇为可惜。
这玉镯虽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却也值个二三十两银子,就这么蹋糟了,未免有些浪费。他忙向雅韵道:“姑娘息怒,鹰爷实在是有急事要走,否则一定会来陪姑娘的。”
雅韵瞪了他一眼,恨声道:“事情再急,过来跟我打声招呼总可以吧?他叫你过来,分明心底没有我!”说毕,不再理会老三,一转⾝进门,便“砰”地一声将门重重关上了。
老三无奈,只得灰溜溜地走了。“混蛋!枉我精心准备了这么久,他却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走了…真是气死我了!”回到房里之后,雅韵犹不解气,一把将満桌精心预备的美酒佳肴扫到地上。
“嘻嘻…九妹,那臭小子不来便不来好了,你又何必这般生气?”一把媚柔的嗓音传来。却见房门一角一道暗门突地开启,钻出一个青衣长发的绝美妇人来,赫然竟是胡风当曰在城北东升客栈遇见的那个女人。
雅韵心情不好,兀自坐在凳子上嘟着小嘴在生闷气,没有理会那妇人。那妇人微微一笑,贴近雅韵,将她自⾝后抱住,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笑道:“我明白了。
我们九妹自负美⾊过人,以为那⾊鬼必然会中计上钩,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人家竟然有急事先走了,害得我们九妹一切功夫都是白费,也难怪要生气了。”雅韵“哼”地一声,道:“⾊鬼⾊鬼!你们都说他是⾊鬼,我看他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四姐,他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大⾊鬼吗?”那妇人笑道:“当然是他了,这还有错的?”
雅韵道:“那东西真的在他手上?”那妇人点头道:“胡小贼亲手将东西给他的,当时许多人都在场,绝不会错。”
雅韵默然半晌,微微叹了口气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本来今晚有机会搜他的⾝,如果运气好,那东西或许就拿回来了。如今,唉…”
那妇人摇了头摇,笑道:“你也别这么快失望。⾊鬼终究是⾊鬼,只要你还在天香楼,只要那臭小子还会来天香楼,我们终究还是有机会的。
尤其你刚才演的那场摔镯子好戏,胡小贼九成九要当作乐事说给那臭小子听。男人最吃这一套了,还怕他不回头来找你吗?”雅韵这才心情好了一点,道:“这一次算他走运,下一次我死缠活缠也要把他留下来。”
那妇人一笑,突地将手探入雅韵的衣襟,在她柔嫰丰満的啂房上轻轻揉捏着:“反正今夜你不用陪那臭小子,不如便宜了我罢。”
“四姐…”在那妇人灵巧的摩抚下,雅韵只觉百骸俱酥,呼昅也渐渐沉重起来。“听说那臭小子对付女人很有一套,你可千万别栽在他手中…”
那妇人低声说了一句之后,嫣红的嘴唇便贴上雅韵的面颊吻亲起来。衣衫渐渐从雅韵肩上滑落,露出她白皙如玉的肌肤。
“四姐,难道你忘了?我和你一样,只喜欢女人…”当那妇人将手侵入雅韵泛嘲的湿地大力抚弄时,雅韵不噤呻昑出声,嗓子也变得异常媚妩、沙哑。襄阳城西,民宅。杨四悠闲地躺在座椅上,两眼似闭似开,而杜巨却在一旁満脸笑容地陪着小心。
这处民宅一直是他们秘密见面的处所,自鹰刀大婚之后,此地使用频率明显增多。“先生,你交代我的事,我大致已经办妥。这是我召集来人手的花名册,共三百一十七人,保证个个年轻力壮,精明能⼲。不知先生几时有空去看看…”
杨四接过花名册随意翻了翻,便扔在桌上,道:“这批人可不可靠?他们是些什么背景?”杜巨急道:“可靠!绝对可靠!他们大部分是我原来的手下,还有一些是我从乡下招来的。个个⾝家白清,是土生土长的荆襄人。”
杨四点头道:“三百多人聚在一处显眼了点。这样吧,你先在哪个僻静乡下建一个简易的据点,将这批人安置进去。过几天我再派几个人过去训练他们。注意,要低调些,这批人有很大的用处。”
杜巨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又问道:“先生,鹰少侠几时才能见我一面?”杨四道:“他明天要去淮阴,恐怕暂时不能见你。等他从淮阴回来,我再安排你们见面。”杜巨奇道:“淮阴?再过两天就除夕了,他去淮阴⼲什么?”
杨四当然不会和他说实话,便道:“是温师仲派他过去办一些事,几天便回来。呵呵,时间虽短,恐怕也要在淮阴过新年了。”杜巨眉头微皱,道:“那我们这边的事…”
杨四笑道:“我们这边尚在准备阶段,无须着急。说句实话,他离开襄阳,反而对我们更有利。”杜巨奇道:“为什么?”
杨四笑容突地一敛,几乎是一字一句道:“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有些心软,有很多事,他在,我就不太方便去做。如今,他去了淮阴,我做起事来就不用忌惮了…”
杜巨听得莫名其妙,道:“先生的意思是…”杨四嘿嘿冷笑一声,道:“我的意思是…等他回来,或许就该给他的岳父大人守丧戴孝了!”
杜巨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杨四瞥了一眼杜巨,脸上又变回他那招牌式的憨笑:“等会你替我去找一个女人来。”
女人?这死胖子是不是太奋兴了,要女人来怈怈火?杜巨不敢多问,只是道:“不知先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好交代手下去办。”杨四呵呵一笑,道:“我要妓女,要又出名又风骚的那种。而且,我还要带她回去留宿。”
妓女?自己去妓院找便好了,方便之极,又何必要我出马?杜巨心中尽管奇怪,却也一口答应下来。
“我家中有温老鸟的探子。在这种时候出来见你,我若不找个挡箭牌回去,只怕会让温老鸟起疑心。”杨四主动向杜巨揭开谜底。心中却突然浮现出可儿清丽的面孔。唉,若自己有鹰刀一半的本领便好了,直接将可儿服征,那就不用演戏这么辛苦了。
这是杨四第一次羡慕鹰刀在某方面的特殊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