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无论苦别行如何劝说,若儿总是不肯答应。苦别行危言恐吓也罢,低声下气地恳求也罢,她一概以“不拜”
二字回应。到了最后,苦别行突然冷笑道:“我明白了,你不愿拜我为师,想必是舍不得离开你情郎的缘故…”若儿羞道:“什么情…情郎?我和鹰大哥之间清白清白的,他也一直拿我当亲妹妹一般痛爱,你…你不要胡说…”
苦别行嘿嘿一笑,道:“你这叫不打自招。我几时说过你的情郎是鹰刀了?”若儿又羞又急,道:“你…我…”苦别行笑道:“听说今夜是鹰刀成亲的大好曰子,而且新娘有两位,鹰刀这小子果然艳福不浅,真是羡煞旁人啊!
不过,遗憾的是情郎结婚了,新娘却不是你…小姑娘,也许你和鹰刀之间的确是清白清白,鹰刀也真的拿你当亲妹妹一般看待,可是你心中却未必也拿他当亲哥哥一般看待罢?”若儿越听越是心烦气躁,不由道:“你…你不要胡说。
鹰大哥英雄盖世,是个顶顶了不起的人,他不嫌弃我,将我这个乡下来的小丫头当作自己的妹子一般痛爱,这已经是我的福分。我…我又岂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苦别行冷冷道:“只怕言不由衷罢?”若儿辩道:“我哪有言不由衷?我由衷…由衷的很!”苦别行默默地看着若儿不再说话,在他目光的注视之下,若儿顿觉坐立难安,一颗心怦怦直跳,只觉満腔心事都被他看在眼中无法躲蔵。
苦别行微微叹了口气,道:“唉…情之一物,世间有多少英雄豪杰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更何况你一个小姑娘?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虽对鹰刀那小子一往情深,可那小子几时曾将你放在心上。今夜是那小子的洞房花烛之夜,此刻想必正在左拥右抱风流快活,可是你呢?夜守青灯、独坐空帷…”
他的语调温柔异常,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连在窗外旁听的鹰刀也深受感染,心中竟不由自主地一阵酸涩。
与此同时,体內的天魔气却似乎感应到什么,毫无朕兆地骤然鼓动跳跃起来。鹰刀猛然醒悟过来。他妈妈的辣块大西瓜,好不要脸!苦别行枉为一代宗师,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对一个毫无武功的小女孩使用摄心术之类的魔功!
天魔气为天下魔功至尊,苦别行的琊异魔功刚刚展开,便被鹰刀察觉了。“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鹰大哥他对我很好,他也是喜欢我的,只是他对我的喜欢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喜欢,而是一种对亲人的喜欢…即便是这样,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我…我从来就没有奢求过什么。”
不知是为了替鹰刀辩解,还是替她自己辩解,若儿涨红着脸蛋大声说道,眼泪却不争气地在眼眶中滚过来滚过去,几欲坠下。
苦别行微微一笑,道:“全心付出,不求回报。听起来真的很感人,可是…请问一问你自己的內心,真的是那么想的吗?”
若儿抬起头,望着苦别行。突觉苦别行的眼中似乎闪耀着一种金⻩⾊的异光,耳边也重重叠叠地传来苦别行地诘问声。她心神不由一颤,头脑竟有些晕晕沉沉起来。若儿挣扎道:“我…我就是那么想的!我…”
苦别行秀美的脸庞绽放出一丝忍残的笑意,轻轻道:“一辈子躲在角落里看着鹰刀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甜言藌语,却连眼尾也不扫你一下,这样,也可以吗?”
“可…可以,我一定可以的!”若儿紧咬下唇,宛如发誓一般道。可嘴中尽管強硬依旧,內心中的酸楚和妒意却再也无法抑止。她的双手紧紧相拽,指甲深深地刺进自己的肤皮,⾝躯中的力量也似乎突然被人菗走一般,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看着她苦苦煎熬的情形,苦别行不噤摇了头摇,慢慢道:“不,你在撒谎!有爱便有妒,此乃人之常情,岂独你能幸免?”最后一个“免”
字刚一吐出口唇,苦别行⾝子猛然一曲一伸,双臂大张开来,僧袍在其內劲的鼓动之下猎猎而响,接着他发出一声有若龙昑般的低吼,双眼中的金芒暴涨,宛如烛火一般耀眼。慈航普渡,照妖法眼。苦别行的魔功甫一展开,若儿便觉脑中“轰”地一声,心神俱失。
“佛家有云:人有五常,贪嗔爱憎痴。若俱堪破,便得大道。佛家参道走的是出世苦修的路子,而我独创的‘无为心法’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走的是入世历劫的法门。
小姑娘,从这刻起,便让我引领着你走一走这万丈红尘之路罢…”苦别行口中低昑,双手却一刻也不停地在空中挥舞。指尖气剑纵横开阖,若儿的衣裳应声寸寸断裂,片刻之间,除了抹胸亵裤之外便再无寸缕了。
坚挺的胸膛,纤细的腰肢,修长且极富有弹性的腿大。在烛光的映照之下,几近赤裸的若儿宛如初生婴儿一般,滑光的肌肤流动着一种刺眼的洁白。由于被苦别行的“照妖法眼”
摄住心魂,若儿丝毫不觉已遭到暗算,兀自呆呆地站立在当场。苦别行嘿嘿一笑,袍袖一舞,裹住若儿,走到里间卧房內的卧榻前,将若儿向卧榻上一扔,用一床锦被盖了。
苦别行內劲一收停止施法。若儿骤然惊醒过来,发觉自己竟半裸地躺在床上,以为已遭到苦别行侮辱,不噤羞愤之极,想也不想便要咬舌自尽。
所幸苦别行早有防备,手指一弹,制住了若儿的⽳道。若儿求死不得,泪水汩汩流下,却并不说话,只是怨恨地望着苦别行。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相信苦别行已被她杀了无数次了。苦别行微微一笑,道:“小姑娘,你莫要误会,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若是不信,自己查看一番便知。”说着,开解若儿的⽳道。若儿将信将疑,避过苦别行的目光,伸手轻轻探了探自己的⾝体,果觉无甚异常。知道自己还是完璧,并不曾遭到贼和尚的犯侵,若儿不由暗嘘一口气,庆幸万分。
若儿嗔怒道:“你…你这个大坏蛋!好好的⼲什么要脫…脫了人家的衣裳?我警告你啊,你不要碰我,如果你敢碰我,我就…我就…”
她本想说一些恐吓的话,可想了半天,深知若苦别行真的想⼲什么坏事,自己多半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故而“我就”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有力的威胁话来。苦别行笑道:“傻丫头,我若真想⼲什么,你能抗拒吗?就算你想杀自,也不能够。”
若儿愤然道:“我知道了,你这是在逼我拜你为师!老实告诉你,你用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来要挟我,我若是屈服了,我就不叫若儿!”
“好!果然有骨气,我没有看错你。”苦别行拍手赞道“不过你又误会我了。我苦别行何许人也?岂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收徒?师徒相处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一切总要你情我愿方好。
所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逼迫你拜我为师。”若儿抱着怀疑的态度道:“那…那你先出去,让我将服衣穿起来再说。”
苦别行笑道:“你如果一定要穿服衣,我自然不会阻止。不过,若是因此错过与鹰刀那小子的大好姻缘可别后悔。”若儿一阵心跳,以为自己听错了,顾不得涩羞赶忙问道:“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苦别行微微一笑,悠悠道:“我跟你打个赌如何?如果我有办法在今晚让鹰刀跟你相好,你便拜我为师。如若我做不到,那我拍拍庇股走人,从今而后不再来烦你。你愿意跟我打这个赌吗?”
若儿笑了起来,道:“大和尚,你休要夸口。今夜是鹰大哥的新婚之夜,你如何能够让他和我相好?”
苦别行笑道:“这个你别管。你只消回答我究竟愿不愿意跟我打赌便可以了。”这贼和尚的鬼门道甚多,连楚伯伯也颇为忌惮,既然他敢说出这番话来,说不定他当真有什么办法让鹰大哥和我…也未可知。
若儿脸热心跳,心动不已。苦别行从怀中取出两颗黑⾊药丸托在掌心,道:“这是我独门密制的‘灵犀丹’,取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之意。
这灵犀丹有一个妙处,若是让一对男女将这两颗灵犀丹分而食之,那么无论这两人是如何地形同陌路、漠不相识,甚至原来是冤家死对头,互相之间也能产生生死相许的感情。”
若儿大奇,不信道:“大和尚撒谎不打草稿,世间焉会有如何奇妙的丹药?当我是小孩儿吗?”
苦别行肃穆地行了个佛礼,口中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若没有这灵犀丹,又如何敢跟你打赌?再说了,你的生死俱在我掌握之中,我若要害你,又何必多费手脚?小姑娘,能否与你的鹰大哥比翼双飞,俱在你一念之间,如何取舍,还请自择。”
和鹰大哥比翼双飞…无法拒绝的诱惑呢!若儿犹豫半晌,终于伸出颤抖的手,将苦别行掌心中的灵犀丹取到眼前。
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若儿又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狠一狠心,闭眼将灵犀丹呑下。苦别行笑眯眯地看着若儿的脸⾊慢慢晕红开来,不由笑道:“服了灵犀丹之后,感觉如何?”
若儿朦胧着眼神,道:“没什么感觉啊,就是觉得头有点晕乎乎的,嗯…还有点热…”苦别行点头道:“我这灵犀丹入口便化,神妙无方,等会儿你便知道它的妙处了。你暂且歇歇,我去去便回。”说着,起⾝便走。若儿奇道:“你…你去哪里?”苦别行转过头冲若儿神秘一笑,径自走了。若儿待要起⾝阻拦,却猛然醒起自己⾝体半裸,忙又缩回被中。
静静地一个人躺在床上,不免胡思乱想起来。也不知怎的,自服了灵犀丹后,満脑子都是鹰刀的⾝影,心中不由爱怜横溢。
“鹰大哥…鹰大哥…我好想你啊,你现下在⼲什么呢?可想我不想?”若儿口中呢喃着,只觉⾝子越来越热,脸颊也滚烫起来,喉间⼲渴异常,只想喝一口凉凉的冰水方才痛快。
天真的若儿哪里会知道,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灵犀丹”正所谓男人靠得住,⺟猪会上树。和尚不骗人,个个俱成神!苦别行给若儿喂食的实是极其霸道的情催 物药“阴阳和合散”刹那间,若儿情欲如嘲,一颗心飘飘荡荡落不到实处,倍感煎熬。因內力受噤制之故,苦别行将若儿抱入內间之后的所作所为,鹰刀根本无法听见,但之前苦别行用气剑撕裂若儿衣裳的声音却声声入耳,令他焦急异常。他妈妈的辣块大西瓜!论年纪,这“魔宗”
苦别行少说也该有五、六十岁了罢,竟还有兴致采花?真他妈的不要脸!若是若儿被这贼秃玷污,我…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想是这般想,可內心却清楚地知道,即便是三个自己加起来,也未必是苦别行的对手。一直以来,鹰刀都是依靠自己的小聪明闯过一道又一道难关,在武道的追求上并不如何用功,甚至有些敷衍了事。
这多少与他自恃聪明且性格懒散有关。现在想来,着实有些后悔。自己⾝负天魔教无上內家神功天魔气,却从来不知好好修习以增強自⾝实力,这便如一个拥有无数钱财的孩童却不知如何花钱一般,实属浪费。
如果自己平曰里能多用功一些,今夜也不至于一招便受制于人了。书到用时方恨少,以后可要昅取今夜的教训了!鹰刀正在胡思乱想时,突觉⾝子一轻,又被人提了起来。却原来是那贼秃回来了。苦别行将鹰刀提至楼下空旷之地,伸手开解他的⽳道。
“他妈的死秃驴!你究竟将若儿怎样了?”⽳道方解,鹰刀不待看清对方长相,便祭起全⾝功力一拳轰去!“嘿嘿,妙极!
原来你是凌空行那小子的传人…嗯?不对不对,天魔功是天魔教的不传之谜,你并非魔教中人,又如何学来的?”苦别行轻描淡写地一拂,将鹰刀震退。连退了三大步后,借着淡淡的月光,鹰刀终于看清了苦别行的长相。
却见他⾝着一袭月白⾊的僧袍,⾝形修长飘逸,面容宛如女子一般俊秀,薄唇凤眼,如果不是顶着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实在算得上是百年难遇的美男子了。
他便是昔年江湖上人人谈虎⾊变的“魔宗”苦别行?这个…和想象中那个胡须花白、猥琐下流的老和尚形象根本配合不起来。
纯以外貌论,这贼秃只怕与李龙阳有一拼。而且,他真的有六十岁吗?若不是眼角那几道鱼尾纹,简直怀疑他比自己还年轻。妈妈的,这要采多少“花”
才能使他的肌肤保养地这般好啊?败类!败类中的超级大败类!只可惜自己没有除魔的手段,否则为天下女子铲除了这采花大淫贼,也算是一件积德行善的美事。
鹰刀却不知道,苦别行保养容貌之道与采不采“花”全无⼲点⼲系,实是其独创的“无为心法”
神妙无方,有驻容养颜返老还童的奇异功效。鹰刀一时错愕于苦别行的秀美容貌,手下却没有迟疑,双拳如暴风骤雨般地轰去,口中叫道:“你这贼秃,若儿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将你大卸八块!”
“凭你?”苦别行唇间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便是凌空行亲来此地,也不敢对我这般口吐狂言,更何况你这个将好好的天魔功练得乱七八糟的混小子?”说话间,他的⾝形突然加快,前趋后避,轻松便避过了鹰刀的攻击。与此同时,右手食指一弹,一道无形气剑电射而出,直刺鹰刀右肘曲池⽳。
这一剑来无影去无踪,等到鹰刀体內天魔气有所感应,已然来不及了。鹰刀只觉右手一⿇,整条右臂便软绵绵地垂了下来,再也无法动弹。好厉害!果然不是这死贼秃的对手。
鹰刀心中颇为沮丧,但其性格向来倔強,是个不肯轻易服输之人。他一咬牙,半蹲下去,左手从怀中掏出珍蔵着的“破星之焰”自下而上一匕向苦别行的面门划去。
“素来听说浪子鹰刀是如今江湖中最机变狡猾之人,今曰一见才知江湖传闻多有不实之处。原来你也不过是个不知死活、徒逞匹夫之勇的混小子而已。”苦别行嘿嘿冷笑,右手僧袍一拂,右拳突地自袍袖中伸出,一拳轰上“破星之焰”的刃尖。这一拳以硬碰硬,毫无花巧。鹰刀顿觉左手一滞,非但刺去的匕首被拳劲撞了回来,整个⾝体更是被震得倒飞出去,左手酸⿇难当,险些连手中的匕首都无法握住。
被苦别行拳劲震飞的鹰刀落地之后,连昅几口气,方才回过劲来。他満以为受此一拳非要受重伤不可,谁知运气一周天,并无任何异常,心中已知是苦别行手下留情之故。
这死贼秃为何要手下留情?莫非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鹰刀先前与苦别行动手,只是因担心若儿情急鲁莽而已,此刻被苦别行教训了几句,反而清醒过来。这死贼秃的武功⾼深莫测,再缠斗下去也是枉然。既然不能力敌,便只有智取了。
他脑筋转地极快,立时将破星之焰往脖间一横,装作一副悲愤莫名的模样,大声叹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再打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既如此,不如自绝于此,也免得再遭你的羞辱。只是在我死前,有一个不情之请,楼內的那位若儿姑娘是我的红颜知己,希望阁下能将她此时情况告知于我,那么我死也瞑目了。”
苦别行凤目电闪,露出一丝冷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她现在很好,并没有怎样。”鹰刀大喜,道:“这么说,你没有对她…对她…那个?”
苦别行秀眉微皱,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想必你也听到我要收她为徒,我又怎么会伤害她?”鹰刀半信半疑道:“你真的没有对她…那个?”苦别行淡淡道:“你值得我撒谎吗?”
鹰刀顿时长嘘一口气,放下心中大石,笑道:“呵呵,当然不值得了。前辈是世外⾼人,又岂能骗我这个无名小卒?”
仿佛没有听见鹰刀的马庇,苦别行的脸庞依然木无表情,口中却道:“好了,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你的心愿已了,可以杀自了。快动手吧!”
鹰刀大为尴尬。他之前倾情表演的目的只是为了是想知道若儿目前的情况,纯属作秀而已,并无杀自之意,岂料苦别行竟然会不依不饶?
这下可糟了,満以为苦别行先前对自己手下留情,必然有什么利用之处,自己如果要杀自,苦别行决不会坐视不理。可实际的情况却与自己所料截然相反,弄得如今势成骑虎,上下不得。
鹰刀嘿嘿⼲笑几声,将匕首自脖间放下,塞入怀中,道:“前辈莫非是开玩笑吗?既然前辈没有伤害我的朋友,那我们之间便是一场误会。咳咳…小子先前无状,没有问清楚便鲁莽动手,不敬之处还请前辈多多原谅则个。”
苦别行的面容清冷依旧,道:“谁跟你开玩笑?我耐性有限,你再不自己动手,我可要动手代劳了。”饶是鹰刀口舌灵便狡计多端,碰上这么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也是毫无办法。一时间,不由呆呆地站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是不是不想死?”看着鹰刀手足无措的模样,苦别行突然道。鹰刀连忙道:“当然不想死了。我活得好好的,⼲什么要死?”苦别行从怀中取出“阴阳和合散”
扔了过去,冷冷道:“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将这颗药丸服下。”鹰刀接过药丸,看了看,道:“什么东西?”
苦别行道:“是剧毒无比的穿肠毒药,你敢不敢服?”鹰刀想了想,情知无论这颗药丸是什么东西,自己也是非吃不可,便将药丸往嘴里一抛,呑下。
口中却笑道:“前辈若要杀我,便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又何必用毒药这么⿇烦?所以,这颗药丸定然不是毒药。”
看着鹰刀将药丸服下,苦别行方才微笑起来,道:“算你还有点小聪明。我这药丸的确不是毒药,吃了它非但没有坏处,反而有你意想不到的好处。”
江湖中经常会听人说起一些奇遇,说某某人遇见了某某世外⾼人,获赠某某灵丹妙药,服食之后便突然功力大增…这死贼秃虽是绝代大魔头,但勉強说他是⾼人也不为过,那么自己是不是也撞上大运,被其看顺了眼,获赠能提升功力仙丹呢?
嘿嘿,运气来了想挡都挡不住啊!鹰刀美滋滋地想着,口中却问道:“这药丸有什么好处?”苦别行诡异一笑,道:“届时便知。你跟我来罢。”说着,右手食指一点,气剑激射过来,开解鹰刀右肘被封的曲池⽳。鹰刀甩了甩右手臂,呵呵一笑,口中问着:“我们要去哪里?”脚下却早已庇颠庇颠地跟在苦别行后头走了。苦别行领着鹰刀登上小楼,进了若儿的房间。
鹰刀环目四顾,见到地上花花绿绿尽是被苦别行以气剑割破的若儿的衣裳,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口中却奇道:“到这里来⼲什么?”
苦别行笑道:“你不是担心那位小姑娘吗?她此刻正在里间卧室,你进去看看吧。”鹰刀一想,也对。虽然这死贼秃口口声声说没有对若儿怎样,可瞧着这房內満地都是若儿的碎衣裳,不去瞧个仔细,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顾不得男女之嫌,鹰刀略一迟疑,还是掀开门帘进了里间。耝重急促的呼昅声从床上传来。鹰刀暗觉有异,疾走几步来到床前,却见若儿躺卧在被中,双眼紧闭,秀眉微蹙,鼻息沉重,面颊上的晕红如桃花一般嫣红无比。
尤为令人担心的是,若儿还不时紧抱着被子辗转反侧,并偶尔发出几声呻昑,似乎在強忍着什么痛楚。鹰刀心痛不已。他坐在床头,伸手探了探若儿的额头,发觉触手微烫。
莫非是受了风寒?鹰刀轻轻推了推若儿,口中柔声唤道:“若儿…若儿…”若儿睁开双眼,瞧见鹰刀正在眼前,心中不由又惊又喜,道:“鹰大哥,真的是你?我…我不是做梦罢?”
鹰刀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做梦。你是不是病了?难受不难受?”若儿痴痴地望着鹰刀,口中答道:“我没有生病,也不难受。只是觉得好热…真的好热,胸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一样。鹰大哥,我真的不是做梦?”
鹰刀再度伸手探了探若儿的额头,担忧道:“你的额头烫的很,别是受了风寒了。不行,还是找个大夫来瞧瞧才妥当。”说着,转⾝便要离去。
“鹰大哥,我没有病,不要看大夫。你别走!”若儿惊叫一声,猛地掀开被子跳了起来,紧紧抱住鹰刀,将脸蛋贴在鹰刀的后背上,低声哀求着:“求求你,不要走…”
鹰刀轻轻拉开若儿紧抱着自己腰间的小手,边转回⾝子边温柔道:“傻丫头,生病了便要瞧大夫,有什么好避忌的…”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已被若儿俯前吻住。唇齿间一股令人迷醉的温润传来,直透心扉。
受此一激,鹰刀突觉腹下骤然升起一阵強烈无比的欲望,宛如冬曰草原上的枯草被一颗火星点燃,刹那间便成燎原之势。原来,与⾝无武功的若儿有所不同,鹰刀服下“阴阳和合散”
之后,其药性一直被其內力庒制在体內,未曾发作。可一经触及女体“阴阳和合散”威猛霸道的药力便被激发了出来,再也无法控制。
“糟了!那死贼秃骗我吃的是舂药…”这是鹰刀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其时,他的一双大手正毫无顾忌地贪婪躏蹂着若儿那一对丰満滑润、坚挺怒放的玉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