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啊,做这个行业,以后的竞争会越来越大的,而且价格也会越来越透明,可我做什么好啊?我苦苦的思索着,可是思索不出一个结果来。想不通也就不想,这就是我的性格。
我正坐在阳光下看着书,居委会的大妈带着两个穿黑西服的人来了,我纳闷的看着他们,这是来找谁啊?邻居的几个都不在家。他们直接的冲我走了过来,问道:“你是丁念然吗?”我站起⾝来冲着他们点了点头问道:“什么事啊?”
他们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传票递到了我手里,说道:“我们是CWQ法院经济二科的,杰信行银设备营销公司的经理刘平起诉你,说你欠他67000元钱,这是传票,你收好,请在这里签字。”说完又拿出了一张送达回证递了过来,我一下子蒙了,我欠他的钱?没有啊,我记的在走的时候把欠帐都给他要清了啊。两个法院的在那等的着急,催着着我赶紧的在送达回证上签字。
“不是,您二位先等等,这的让我想想。”两个法院的同志不耐烦的说道:“你先签字,签字只是说明你收到了这个传票,具体的情况去了再说好了,我们还有事呢。”
“这是哪跟哪啊,我不欠他的钱,我为什么要在上面签字啊?字,我不签。”两个同志对我说道:“你不签也可以,但你到时候一定要去法院,如果不去,就视为你自动弃权,将进行缺席宣判,然后我们就会走法律程序,对你进行強制执行。”说完他们两个在回执拦写上了“当事人拒绝签字,”
接着签上了他们的名字,然后又让居委会的大妈在上面签了一个字,作为证明之用。他们转⾝走的时候还没忘了再提醒我一句:“到时候你一定要到啊,不到会对你不利的。”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抓狂了,一脚踢在⾝旁的椅子上,椅子咕噜咕噜的滚了好远,放在椅子上面的书飞起了老⾼,落下的时候,张开的书页象张着的翅膀“扑”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在我的意识里,安公局和法院是一样的,我曾经蹲过出派所,进到里面他们跟我讲的道理我不懂,明明觉得自己对的事情,却变成了没理,所以我对那里有种恐惧的感觉,但现在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上,我不能接受,我要找老板去,他妈的,怎么能歪着嘴说话啊。
想到这里,我再也不能等的半刻,骑上车子,向原先的单位跑去了。***老板的车没在,看门市的小丫头见到我到是很奋兴的跟我打招呼说:“丁哥啊,这一段时间你忙什么呢?你来啊。”我铁青着脸,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的问道:“刘平呢?”
小丫头也看出了我脸⾊不对,赶紧的说道:“老板不在啊,丁哥,你这是怎么了?”她可能见我直呼老板的名字觉得有点奇怪。我坐在沙发上问她:“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给我接了杯水,递了过来说道:“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啊,好几天都不来了,缺货了,都补不上,打他机手还关机。”
我接过他递来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气愤的说道:“他妈的这小子也太缺德了,有什么事情说不清楚,竟然到法院告我,我就在这等着丫的。小丫头坐在了我的旁边关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啊?”
我把我离开这的经过以及离开后他怎么对付我的,跟她说了一遍。听我说完,小丫头同情的看着我说道:“我说他这几天⼲什么呢,闹了半天他跑这个去了,不务正业,我告诉你啊,他这里这几个月都没怎么钱赚,我的工资他都欠着呢,他前一段时间赔钱卖东西,原来是对付你啊,真不是个玩意,不知道他怎么想,要老是这么下去,他非得关门不可,我都不想在他这⼲了!”
听小丫头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他这两个月过的不怎么样,还不如我呢。而且还马上就要众叛亲离了,心里得意起来。暗道:“你也不好受啊,活该。”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坐着无事,回想起了以前在这里的点点滴滴,来这里应聘,对我们的辅导,第一次做成业务,给我的帮助,想起了这个,不由的,又念起了他的好来,气愤是气愤,其实想想,我也有对不住他的地方,是他把我带进了这个门,是他教会了我很多待人接物的技巧,是他给了我一个梦想,是他…可是他的气量咋就这么小呢,不能容人,还老是用小聪明来算计人!
到了现在我真的好想跟他好好的谈谈。我在他的店里巴巴的等了一天,到关门了他也没回来。
看来他是躲避我呢,可你躲的了初一,你躲的了十五吗?真要把我逼急了,我把你给煽了。我心里暗暗的想道。回到家里,独自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我又开始担心起明天去法院的事情了,去了会不会把我拷起来呢,会不会打我呢?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头绪,最后一咬牙,决定“去”这个事情,你逃避也逃避不了的,既然逃避不了,那就不如直接面对了,更何况我不欠他的钱。欠帐还钱是天理,我不欠他的,他凭什么让我还钱呢?第二天的早上,我梳洗了一下,骑上车子向法院走去。
虽然昨天晚上已经下定了决心,但还是战战兢兢的。我现在没那么多钱,真要他们联合起来,歪着嘴说话,我拿什么还他们啊,这里又不象是在家里,还有个老光棍惦记我!
忧郁半天,我还是问了一下门卫,向二楼跑去了。敲门进去后,并没有象我想象的那样恐怖,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是一个40多岁的阿姨,面目慈祥。看我进来问道:“什么事啊?”
我连忙说道:“我是丁念然,是为刘平起诉我的事情来,我不欠他的钱,他凭什么恶人先告状啊?”她看了看我说道:“哦,你是丁念然啊,坐,先坐。”说完,她站起来,开始翻左面的一叠材料,终于在里面菗出了一份,坐下来接着开始自我介绍了一下说道:“我叫孔锦霞,是经二科的副科长,你们的这个案件是我负责的,今天叫你来,只是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同时呢,也看看有没有庭外和解的可能。
“看到她那么和蔼,我的胆子也就放开了,说道:“孔科长,我不欠刘平的钱,他这是诬告我呢,要真算起来,他应该是欠我的钱。”孔科长拿出了一叠纸,扔在了桌子上说道:“你不欠他的钱,那这些欠条是怎么回事啊?”
我走向前去,拿起了其中的几张看了看,是我从刘平那里拿货的时候打的欠条,我们每次从他那里提货,都要给看门市的小丫头打个欠条,等卖完了再把欠条撤回来,我从来没注意过这些,所以也就没有撤过欠条,现在他竟然拿这个来当证据了。22我疑惑的对孔科长说道。
“这怎么了?”孔科长看我看完了,又把那些东西整理了起来,对我说道:“这是他给我们提供的证据复印件,你对这个有什么疑问吗?”
我看她没明白我的意思,就接着解释说:“我的意思是问您,这些东西能说明什么啊,这是我提货的时候写的,但每个月头上,我都会把货款给他要回来啊。”
她接着对我说道:“这是十月份的欠条,刘平说你走的时候,提了货却没给他钱,如果你给了他钱,欠条不就撤走了吗?
我惊讶的说道:“我自从从他那⼲开始,所写的欠条就一张都没跟他要过,我是他的业务员,要从他那⼲就一定会庒东西的,我在他那庒的是⾝份证,如果我拿了这些东西,不给他回款,他会给我⾝份证吗?”
我说完把自己的⾝份证掏出来,放在了孔科长的面前。她没有看我的⾝份证直接的对我说道:“小丁啊,你们具体的矛盾在哪儿,我不清楚,如果你说你不欠他的钱,就必须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不欠他的钱,而且你说的庒⾝份证的事有没有证据呢?如果有证人证明也可以当作证据,我现在也只是了解情况,你先回去吧,找一下证据,回头我们再接着谈,我们这里重的是证据,你看怎么样?”
我无奈的说道:“事实就是事实,我不怕他歪着嘴说,那好吧,孔科长,我先走了。”要拿证据,我上那去拿证据啊?以前从来没考虑过他会给我来这一手,我从心里来说是抱着与人为善的念头来接触人的,所以我给他打的欠条就从来没没想过撤回,那个时候根本就没觉出来这个欠条还有什么用处!
我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是诬告啊?我仔细的梳滤着自己的记忆,欠条是打给哪个看店的小姑娘的,我回款却交给了老板,小姑娘只能证明我从她那里拿了货,所以她说话也没什么用,能证明我给钱的只有老板自己,可是他又不可能给我做这个证明,其他的呢,还有什么可以证明我的白清的呢?
我拿出了我的销售记录,上面只是我记着销到哪儿了,多少钱销的,什么时候回的钱,可是这只是我自己的一个记录,拿出来谁会相信呢!在自己的屋子里,我感觉这个事情就象庒在我⾝上的一座山,使我无法呼昅。
看看天⾊,已经是⻩昏了,我信步走出了家门,向外面溜达去了。清冷的空气吹着我浑浊的头脑,也没能让我的头脑清晰起来。
就这样走着,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位置,只是感觉下班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一个个行⾊匆匆,全然不象我看上去那么悠闲。
在小道的路边,几个生学把自行车停在那里,人站在车的后面,车子上架着用废纸箱写出来的广告语,家教。我没有太注意那些人,只是往前走着,走到了跟前,不经意的回头,看到在那里冷的跺脚的女孩中竟然有郝燕。
她们东张西望的看着过往的行人,也完全没有注意我这个从便道上走过来的人。我看到她的第一反映就是,大冷天的,她怎么⼲起了这个啊?但我仔细一琢磨,明白了过来,她在我⾝上花的钱不少了,租房子,填家具,后来又是我住院,都是她出的钱,她一个生学能有多少钱啊,家里给点,也就是那么多,我怎么这么糊涂啊!我的心里隐隐的作痛。我转⾝走了过去,郝燕看到我也是満脸的惊讶:“呀,念然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啊?”
其他的几个女孩也凑了过来,问道:“燕子,他是谁啊?”“我的一个朋友。”说完又转头冲着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萎靡不振的?”
我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在家闷的慌,出来走走,你怎么⼲这个啊,怪冷的天,别冻着了。”她笑着说:“没事,不冷,这不是搞点社会实践嘛。”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