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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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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阿凉: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很早,自从那场雪后,渐渐暖了。晚上伤痛睡不着的时候我会从主人的房间走到院子里,静静望天。

  天上常常疏星朗月,碧野清宵,端的好风景,美得像一幅没有尽头的画。

  可是今我怎么也无法平静,总觉隐隐不安。

  听宫主说宋国武林盟主的弟弟写信挑战黑水宫的人。前几年宋辽两国兵戈不断攻城略地互有输赢;这几年民弱兵乏,两国皇帝就换了花样较量。最常用的方式是两国各派高手公开比武较量,皇帝们以城池土地金银珠宝为注,输赢立判,损伤自然比战争要小又能达到战争的掠夺目的,何乐而不为?而宋国人挑战黑水宫高手,恐怕是为了两年后的大比试探虚实。因为黑水宫的宫主号称是大辽国第一高手。

  宫主自然懒得理会什么武林盟主的弟弟,却也不会示弱,于是决定让弟子出战。

  主人是宫主最得意的亲传弟子,这差事便落在他身上。

  主人去什么地方,我都会陪在他身边侍奉。但这次比武的地点是宋辽边境的小镇,与黑水宫远隔几重山水,骑马也需半个月路程。主人几乎没出过黑水宫,我自然也没有。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对我们来说同样陌生。

  主人不打算带其他随从,只想带着我,可宫主说什么也不同意让我离开黑水宫。为这件事主人第一次与宫主争执。最后还是宫主让步,是啊,他曾经答应过的,让我永远留在主人身边。

  明我们就要出发,我应该高兴应该好好珍惜得来不易的机会,为什么无来由的不安?还是太兴奋了无法入睡?

  “阿凉!”主人不知何时醒来,唤着我的名字。

  我急忙收敛心神走进房间,跪在主人边,恭敬问道:“主人,需要阿凉为您做什么?”

  主人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只手臂支起身子,另一只手伸出抚摸我的脸颊,眼神飘忽离,透着一种捉摸不定的望。

  主人虽然已经成年,按道理应该早尝过情爱的滋味,更何况主人绝世的容貌,只消一个眼神黑水宫中的男男女女就会为之醉,不用命令都会有人主动投怀送抱。可主人似乎从未召唤任何人侍寝。我想主人有洁癖,而且一般人怎能入得了他的眼,更何况肌肤之亲。

  主人除了殴打我的时候手脚会碰触我的身体,很少会像今天这样温柔地抚摸我的脸颊。我猜不出主人的用意,却只是感激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恩赐,哪怕之后会是鞭打责罚。

  主人终于说话了:“阿凉,与男人做很舒服吗?”

  主人为何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我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但我不能不回答:“开始的时候我会很痛,身体像被撕裂一样,后来渐渐麻木了习惯了。”

  “既然不是舒服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做?”

  我抿了抿嘴:“因为我是奴隶,我没有权力选择拒绝。”

  “这么说你都是被迫的?”主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你为何不反抗?我还以为你喜欢男人,所以才…”

  “我是喜欢男人。”我不敢撒谎。

  主人突然笑了,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那你喜欢哪个男人?那个高个子的侍卫?那个总送你吃的的仆人?还是宫主?亦或是只要上过你的男人,你都会念念不忘?”

  我喜欢的是您啊,主人,可我如何敢说出口?我是这样卑微低肮脏,我怎配爱您?光是心里想着这个念头就是对您的亵渎,让我惭愧不安,怎能让您知晓?我沉默不语,也许这是我到死也不会说出的秘密。

  “我…”我的声音细若蚊蝇,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主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他盯着我的目光从炽热渐渐变冷,冷得让人心寒。终于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起头然后戏谑道:“我那里有些热…”他用眼神示意他下身已经微微抬头的望“你帮我安抚一下如何?”

  我温顺地将头移向主人的下身,小心翼翼地解开主人的衣,埋头轻。我口的技术经过多年磨练痛苦实践,应该比别人纯许多。主人所谓的“安抚”并不是指正式的侍寝吧?但仅仅是这样,能够为主人服务,也是我的荣幸。我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卖力地讨好,脸上自然而然绽出妩媚的笑容。

  “你笑得真!”主人评价了一句,手指好似不经意地玩着我的发稍“你这样哪里是安抚?分明是挑逗!怪不得那么多男人都恋你。”他说完这句,竟从上坐起。我随着主人姿势的改变,也变成跪姿,趴在他双腿之间继续工作,一刻不敢怠慢。

  轻,慢慢含入,用口腔包裹那渐渐膨望。主人的分身很壮,能直抵到我的咽喉,我艰难地吐摩擦,让它越来越坚硬。我已能感觉那炙热就要发。可是就在高前夕,主人忽然将分身从我口中出,一脚把我踢开。而主人那股热却压抑不住,在了外面。

  我忍着口的痛,惶恐地爬回主人脚边,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不过一定是我伺候不周,才惹得主人不快。

  主人的脸色很不自然,看我的眼神也是晴不定。而后瞥了一眼刚才的狼藉,厌恶道:“真脏!”

  我想主人真正嫌的是我吧,被无数人玩过的肮脏身体,怎有资格碰触他的身子?恐怕主人刚才只是一时糊涂,才便宜了我。我头更低垂,身子瑟瑟发抖,接下来会是惩罚吧,我不敢多想。

  “你和别的男人也是这样吗?用嘴来‘安抚’他们?”

  我只是一个奴隶而已,他们想怎样使用我的身体并不是我能决定的,不过通常口能解决最好,因为这样造成的伤害相对后面的撕裂要小一些,顶多声音嘶哑咽困难,却不影响日常行动。

  主人似乎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等我回答就大声道:“滚,滚出去!”

  主人终于还是不能容忍我这样肮脏的东西继续留在他的房间里了吧,我早已料到的,作为我这样的奴隶是不该享受那种高级待遇的。就当刚才是最美的梦,我要牢牢记在心中,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好运了。

  我跪爬出主人的房间,从外面将门关好。找了一处避风的角落蜷缩好身子打算挨到天亮,口却闷闷的,并非因为刚才主人那一脚踢得太重,而是一种莫名的难受。我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自我厌恶,我恨不得刚才主人能狠狠责罚我,我这具肮脏残破的身体只配被鞭打吧?体上痛到麻木,我的内心是否就无力再想些什么?

  清晨,天未明时,我又一次认认真真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自己的身体。井水冰冷刺骨,我不在乎,反而更加清醒。我要用最好的精神状态随侍在主人身侧,哪怕在主人看来我是那样卑微肮脏,恐怕连一匹马的价值都不如。但我换上相对最干净体面的衣服,用碎布条包好赤的双脚。在黑水宫里,奴隶是不被允许穿鞋的,这次要出远门,行很多路,跟在主人的马后跑,一两天脚上就会磨出泡,最好提前做好防护。据说包上布条,就算磨破了也不会太痛。

  刚破晓,主人就已收拾停当,一身剪裁合体的锦衣华服,悬七尺宝剑,更衬托出主人高贵不凡的容貌。他丢给我一个包袱,是主人换洗的衣物和必备的干粮。我背好包袱,从马厩中牵出主人的胭脂马。

  主人一如既往,似乎已然忘却昨晚的不快,足尖点地轻轻跃上马背,一抖缰绳道:“咱们走吧。”

  黑水宫占地不小,主人策马扬鞭,飞驰而去。我望尘莫及,宫主只教过我内功,招式轻功从没有提过,就算我会也被止使用的。我只好提一口真气,大步跑着,希望不会被落下太远的距离。

  谁知主人奔出黑水宫却停在不远的树林里,一直等着我跑到近前。

  “看不出你跑得还快,不过比起胭脂马还差许多。”主人淡淡道“我可没时间骑得慢些等你。”

  “主人,我能跟上的。”我想我有内功底子,一直不休息地跑怎么也不会被拉下的。

  主人显然不信:“把行李给我。”

  “主人,您不会抛下我吧?”我担心地问道,却仍然顺从地将行李递到主人手里。

  “傻瓜,若现在抛下你,之前费了那么多口舌差点跟师尊闹翻岂不是太不值了?”主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行李在马鞍上挂好,又将手伸到我面前。

  “主人,您出门时就带了一个包袱,没有别的了。”我小心翼翼地提醒。

  “就只有一件?那你算什么?”主人微笑“别耽误时间,快上来。”

  刚才主人说不会抛下我时,我就很感激,他不用我背行李,我或许可以跑得更快一些。我做梦也没想到,主人会让我也一起坐上他的马。幸好,我一早就仔细清洗过身体,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不会肮脏的令人厌恶。

  因为后面放了行李,主人让我跨坐在他身前,他一手持缰绳,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环上我的。我能明显感觉到耳畔主人呼出的热气,听到他心跳的声音,还有他抵在我身后的坚。如果一直维持这样的姿势,我们两人身体紧挨,随着马背的起伏反复摩擦,主人大概能忍住坐怀不,而我这具早被调教得十分的身体恐怕根本无法做到毫无反应,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浑身燥热呻出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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