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怜又如何,该死的一定要死,惜又如何,如果可保他一条性命,胜造七级浮屠。真正的生死,是君王的心意,与人何由?丽人缓缓起身,拥着一身臃赘衣物,跪落尘埃。
“呵呵”帝音朗朗“难得有人知我心意,胜帝无论如何也是我父亲,你们怎么可以怂恿我杀了他?要我做一个杀父的昏君吗?”
一言即出,群臣脸色数变,刚才还在极力坚持立斩胜帝的大臣,转瞬间已是口口声声“杀不得”只有宰相申公正襟而坐,一言未发,自珍珠跪落尘埃开始,目光就未离开过他身上。
殿中胜帝有些愕然,未料到会有一娈童帮自己求情,仔细端详,记得正是失势当晚要临幸的珍珠,见他今衣着打扮,华非凡,必定早已投入新帝怀抱,如此薄情寡义之人为何会替自己求情,心里十分不解。只是银牙一咬“哼”地一声拂袖转过身去,也不再多望珍珠一眼。
梅花宴里,笑得最美最开心的是明妃。申公自胜帝入来后一直未开声。昊帝饮逾百杯,大醉。胜帝被赐居于冷宫枯琴居静养,着人看守,终生不得逾越半步。众妃献舞十曲。采梅花百枝,赏赐予群臣。君臣尽兴。
珍珠跪到宴终,晕倒于帝侧。梅花宴后,珍珠赐住枯琴居,赏予胜帝。去时携昊帝亲笔信一封。信上书:我自你处把他夺来,现在还给你。***
胜帝暴怒的悲嚎声尤在耳边--“你要还的是不他,是我的王位,我至高的王权。”撕心裂肺的叫声,碎金裂帛般震入人的心底…握住珍珠的手腕,把他当作忤逆的不孝子,任意凌。
珍珠却为胜帝悲哀--浓稠如血的悲哀!这是到枯琴居后挨的第几顿打了?来这里是鹤舞元年的事吧,今年已经是鹤舞三年了。啊,好快,三年都这么过了。蒙中身体的搐和体内不安的渴求织成强烈的望,而望之门却被关上。
不间断的皮鞭带来的锐痛更加加速了这种望,几乎是卑下的把身体弓起,依然得不到一点回应。胜帝观赏着珍珠光的身体在情的催磨下绷得笔直,又因为得不到安慰而松,出得意久违的颜。
这是第几顿打了呢?不停地思考,试图转移注意力,一次次地计算,仿佛可以因此而忘记体内异样的火焰。嗯,应该是一千次了吧。梅月搬来枯琴居,如今已是三年后的桃月三十,一千多次了。
每一次的鞭打折磨是必受的调教,无所事是的胜帝早已不能身体力行,只能以挥鞭为乐。窗外的桃花正好,粉白粉白的,大簇大簇在枝头盛放,是前年移栽过来的吧,今年就开得漫天漫地都是了。
昨夜的雨没有打败它,虽然地的落花,可是枝头上的青色花苞努力绽放出花朵,白的红的粉的,一丛丛灿烂着激动着,带着春天的娇,衿。
雨停了,天是灰灰的鱼肚般的青色。没有头的白天无论怎么说也阴郁,就算是开尽了桃花也沉闷。进的空气润泽了体内,有一种入水的…该停止了吧…缓缓地收回心神,已无力凝视。
胜帝盛怒的脸孔在眼前映成虚幻的影。啊,鞭打停止了吗?为什么他还在发怒?“啪!”扬手一掌,打得珍珠头侧过去,脸上印下赤红的掌印。明天应该会青紫吧。全身还可以移动的恐怕只有颈脖了,颈上的头沉重得不行,会折断吗?
移转回来,终于看清楚眼前的胜帝,原来兴奋起来了呢。胜帝急慌慌地撕扯着身上的前衫,一只手惶急着摆着稍稍抬头的分身,鞭子落在脚下,被遗忘了。他的玉茎还能用吗?不会向上一次一样又半途而废吧?掌印下笑容比桃花还要娇。
长而卷翘的睫在眼底印下的阴影怕是无人看得到吧。胜帝想做的却是雨,把掌中人象窗外的桃花一般尽皆打落下来,置于脚底琢磨践踏。
多清纯的身子呀,就算布鞭痕,也一样的人。上面的齿印是兴奋起来的时候留下的,就算咬下去,浸出血来,也不会哭。
柔腻如丝的肌肤在胜帝的粝的指下滑过,突然间掐住,把长而锐利的指甲深深地陷下去,只希望可以听到珍珠如猫儿般细鸣的呻,如动人的初恋般清悦。
珍珠又一次令人失望,他只是皱了皱眉,好象被蚊虫叮咬了一口,出不耐的表情。立起来的紫黑色分身丑陋得不堪入目,胜帝握着它却如握至宝,开心得语不成声。
一声令下,珍珠已经被仆人解下来,和着身的血和伤痕放到上。到的伤口真疼呀,好象都惯了吧,疼过后会有麻木的愉悦感觉。胜帝一步步地欺近。
珍珠又展颜而笑,如春天般的笑,如桃花般的笑,如雨滋润过般的笑。雨又来了呢。雨贵如油。多下一点吧。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一棵淡紫的铃兰…
如果有一只风铃多好呀,清脆悦耳的铃声在雨里鸣响,会有几会惮意吧?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好饿…
“啊--”还是忍不住叫出声音来。终于把分身成功刺入珍珠的幽。胜帝他进来了--三年来不管多少次尝试都没有成功过,他不是已经承认自己不举了吗?
三年间没有经过润泽的通道突然容纳进异物,理所当然地裂开了。顿时漫及全身的痛楚和自己以为早已不会体尝到的羞感就这么和着雨无边地来了。
不是不去想了吗?可是如钝刀凌迟般的痛楚一次次割裂脑海中的意识,一次次碎碎地分裂着珍珠的思想…
心好似雨中的花瓣,可以听到雨打在上面飞溅的声音。胜帝在异常雄壮的进攻。身下的人不是珍珠,是昊帝。如今你也有今,被我骑在身下!我要让你痛苦,让你尖叫,让你哀嚎!让你体尝我在这里的一千多个日子的苦难!让你为所做的一切后悔!
三年,久违的勇猛回来了!我已回复昔日雄风!我要嚣叫!我要侵占!我要攻伐!我要抢夺!我要肆!我要报复!我要狂狷!
我要--最最高昂的时候,最最激动的时候,最最狂猛的时候--突然,停止下来。珍珠以为自己下面已经全烂了。从来没试过的强力,捅得五脏六腑尽碎。
胜帝多年的英武积蓄在这一刻发,原来鞭打待珍珠对他还是有效呀。沉重的身体重在身上。空间里只留存下雨落的声音,淅淅沥沥,极尽绵。
还有檐下久久才滴下一滴的轻悦水击石声…仆人们刚才已经静静退出。珍珠尽量放缓呼吸缓解痛楚。就这么停止了吗?在体内的已经变小,可是只要没有退出就会为内壁带来想排的感觉。
胜帝睡着了吗?为什么一动不动?连雨都仿佛怕惊动了胜帝的睡眠,放轻脚步,如雾般在空中弥漫挥撒起来。
不下了吗?有涎水滴落在脊背上,好冰冷!住人的身子好沉,胜帝虽然虚胖,仍然比常人重。啊,有些不过气来呢。他想把人死吗?冰冷的分身在最热烫的玉里真让人不舒服呀。
而且全身痛着,许多伤口在血。胜帝想玩什么游戏?为什么一动不动呢?珍珠也不敢动,怕惊动了胜帝,又招来一场毒打。
今天够了,再没有体力应付一次鞭打,如果再来一次,只怕会受不住死掉呢。就算是习惯了,骨子里还是怕的。可是身体热烫着,一个时辰前抹上的药现在发作了吧。痛、、麻在体内随着内息窜,挤着每一条血管,叫嚣着每一分望。
早已经习惯情的身子受不住了,身体又被着,憋住气越加发作得利害。啊,忍不住了!突然无助地搐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呕吐的感觉升腾,体内如沸水一般翻江倒海…
今天什么也没吃过,只好不停地抱着口干呕着。身上的人也被颠醒过来。脖子突然被人掐住了--啊,是胜帝!回过头去,对着一双翻出来的白眼,好重的死气!
啊--他的身体好冷,只有死人才会那么冷。死了吗?明明还活着,用力地掐着别人的脖子,分身还在自己体内,又涨大了…啊,不要呀。想扭动,开他的桎梏,却一分力气也使不出来,下身象被卡住了,爆涨的物象楔子把两人铆在一起,口涨得要爆开一样。
身子越来越火烫,自身越热,越觉得身后身体的冰凉。“杀死你--”胜帝嘶哑的从喉咙里出的嗓音似千年恶鬼勾魂。口越来越闷…没办法气…
桃花好远…雨…昊…要死了吗?好象看不见东西了。天黑了?是自己看不见了。脑袋晕晕沉沉,头好重。睡吧--“你是谁?”“我是燕儿。”“我是谁?”“你是珍妃。”“那他是谁?”
“他…”“为什么不说?”“不能说?”“嗯?”“说了会死。”“我们不是死了吗?”“我们没死,我们还活着,好好的活着。”“我们真的还活着吗?”“对!”“我不相信。”
“这时是玉宫,你是玉宫的主子,珍妃,你还活着。”“宫里?王母娘娘的天宫?原来你撒谎,明明是死了,拐着弯骗人说活着,呵呵--”“好,好,好,你是天宫里的仙子。”“仙子?”“对。”
“我是什么仙子?”“你说呢?你自己说是什么仙子呀?”“我是桃花仙子,呵呵--”“桃花仙子,过来吃饭。”“他为什么不吃饭?”“他不用吃饭,他是天子。”
“不吃饭?对呀,仙人不用吃饭,不用吃饭,只吃蟠桃就了,拿蟠桃来--”“这…”“好了,你去摘蟠桃吧,我要去飞天了。”“啊,娘娘--”“我飞--”“燕儿,他真的疯了吗?”
“对,不疯不会把自己摔得这么伤。”“可是…”“你不相信?”“对。”“那你去试试。”“好,我会试。”“你--”
“啊,玉儿?玉儿过来,让我抱抱。”“长高长大了呢。”“原来你真的是装疯。”“你是谁?”“我--”“过来,玉儿,让我仔细看看。”“哼!”“燕儿,他没疯,他认得玉儿。”
“可是…”“不用说了。”“圣上--”“在君王面前装疯卖傻,杖责一百,遣回枯琴居,让他一辈子伴着老头子的尸体好好过日子。”“圣上!求圣上开恩!”
“哼!你去那陪他吧。”啊!好痛!别拿那么大的子打我。玉儿,玉儿呢,叫他们别把玉儿带走。为什么那个男人的用让人看不明白的眼光盯着我?幕夜的时候御医被唤做燕儿的姑娘领进枯琴居。
盛夏里屋子的窗户却关得严实,燕儿姑娘说那人呼冷。室都是荷香,举目望去,桌上的瓶子里了十数朵青荷,含苞待放,粉的花瓣相互挽在一起,将离未离,散发出这一室香味来,清香得几近浓烈了,却一点也不招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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