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至第40章
三十八、无药可救
不到半年,我们之间就起了两场风波。一次是媚妩在我车上捡到一条丁字,不知道是玲玲、阿雅还是周涵的。
我以为又得完了,但媚妩只跟我冷战了几天,没有爆发。另一次是周涵说要帮我看稿,顺便参观我的新窝,结果两人边喝酒边鬼混,被下班回来的媚妩捉奷在。
媚妩疯了似的闹:“我知道你一直在外边鬼混,但你别用我的,你为什么要用我的!”
并威胁要去报社找周涵的导领,要去市府找周涵的老公。我也威胁她,如果她去找其中的一个,我们就彻底完蛋。
也许媚妩明⽩我已无药可救,风暴过后,我们仍在一起,她没志气地依旧恋于我的虚拟温柔,而我则恬不知聇地继续享受她那人的⾁体。
我知道这或许不公平,但这世道从来就不公平,老天爷从来就不公平。
三十九、回到古代
媚妩是电脑好手,某个周未把我隐蔵在电脑里的东西全都挖掘了出来,坐在电脑桌前笑得花枝颠。
过去一看,原来是那些胡编撰的风月文章,我说很好笑吗,孔子⽇“食⾊也”这些都是反映人之本的东西矣。
媚妩犹笑不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没有,大才子的文章,小女子岂敢不敬,只是…只是这里边怎么也有个景瑾勒?”
我鲜有在媚妩面前脸红的时候,这回算一次。
在我们几个兄弟换的文章里边,为了投⼊的写,有一个系列所有女角姓名用的都是⾝边女人的真名,景瑾这样的辣美人自然难逃过我意的魔爪。
媚妩抱着膝笑嘻嘻问:“写得还真精彩,我拷去给她看看好不好?”我说行,在她杀了我之前,我先杀了你。
为了掩饰尴尬,证明我并不是唯一⼲这事的人,当即帮她找了元元和kiss,那时还不知有无极,还没有风月、羔羊和海岸线。
媚妩乐滋滋地看了一下午,问有没有哪篇是我写的。
我看她并没有大惊小怪,脑瓜一热,就指了元元那天推荐榜中的其中一篇,吹嘘说:“怎么样?你老公写什么都一流吧,随便写写就是出类拔萃。”
媚妩不住点头地随声附和:“对对对,大才子就是大才子,小女子一定好好拜读。”她看了一会,忽然问我什么是“心花”?我说这是美喻笔法,代指女人⾝上的某某东西。
媚妩看着看着又问:“能碰得着吗?你里边写这么舒服,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脸上发烧,告诉她这是古典写法,不一定符合现实,金瓶梅、⽟蒲团里边都这么写,不信去看。
媚妩犹如在听我讲天书,不时发问,每个问题都令人头大如斗,什么叫做⽟蛤?真的有精吗?为什么女人的⾼嘲要叫丢?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她袒诚相见了。那晚的爱做,媚妩现学现卖,忽然娇娇地叫:“我要丢了!”
结果她没丢,我一怈如注。又是一年的生⽇,媚妩陪我在外边吃饭。
机手不停的响,除了几个哥们大多数是莺声燕语,我肆无忌惮地当着媚妩的面跟她们调笑,心里却慢慢下沉:没有一个是琳打来的。
也许已经结婚了吧?吃完饭,我问:“蹦的?卡拉ok?还是泡吧?百爵来了一个侏儒,专唱情歌,去不去?”
或许因为我懒懒的,媚妩说:“要不回家吧?”我立刻点头,一种很疲倦的感觉。
媚妩开车,我在侧坐斜靠着闭目瞑想:“既然结了婚,说什么也不会来为我过生⽇了,一年两次见面,也许就到此为止了,也许这一辈子再不会见面了。”
一阵淡淡的伤感过后,我已心如止⽔。冲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客厅里面黑乎乎一片,我叫:“媚妩!媚妩!搞什么鬼?”
媚妩在卧室里娇声答应:“来找我。”
我推门进去,不由立时呆住,卧室里也没开灯,头悬挂着一只大红灯笼,渲染得纱帐一片嫣红,帐里横陈着一个穿着嘲绣的缎⾐美人,美目流盼,巧笑倩兮,不是媚妩是谁。
刹那间,真有一种回到古代的梦幻感觉。我掀帐上,仔细欣赏盘起长发的媚妩:“小妖精,你花样真不少。”
媚妩笑靥如花:“郞君喜不喜?”
“哪里买来的这套⾐裳?”我从她口的⾐襟看进去,惊喜地发现里面竟是一件⽔绿⾊的肚兜儿。
媚妩翻⾝,换了另外一个撩人势姿:“我二姨在刺绣厂,请她帮忙做的,说是表演用的,好看吗?”
我由衷地赞叹:“美若天仙。”从来对古代美人就有一种特别的情结,为此写过一系列的意文章,想不到媚妩今夜让我真实真实地领略了一回。
“谁美若天仙?”“我的小媚妩呀。”一时不知她弄什么玄虚。
“不对,现在是古代,你该叫我娘子。”媚妩顽⽪的说。
我笑起来:“娘子,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说完心中就痛骂自已口不择言。
媚妩⾝子一震,秀目亮晶晶地看我,嘤咛一声坐起来,拦抱住我:“你说什么?”
“我说你美若天仙呀。”我赶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是这一句,最后边的那一句。”媚妩盯着我说。
“舂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坚决不浪费一分钟!”我上下其手,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弄酥下去。
媚妩轻轻叹了一声,双臂搂住的我脖子,幽幽说:“放心吧,我不会要你跟我结婚的,你给我三年,只要三年我这辈子就算幸福了。”
想到她煞费苦心的种种准备,不过是为了一博我今天开心,心中忽有一阵从未有过冲动:“算了,今生就跟这小妖精结婚吧。”
四十、原来幸福离我那么近
机手偏偏在这时响起,媚妩拉拉我的手,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从兜里掏了出来,只掠来电显示一眼,心就狂跳了起来,是那个魂萦梦牵的号码,是琳。
我接通,颤声喂了一下。琳在那边幽幽说:“你能出来吗?”我乜了一眼帐中的媚妩,她正凝目注视着我。
“去哪里?”我脫口而出。
“还是那里,什么时候来都行,今晚我都会在那里。”琳从来没这么跟我说过话,我呆若木,还想再问,但电话已挂断了。
“她出什么事了?”我紧张起来,开始换⾐服。媚妩颤声问:“你要出去?”
“对不起。”我从没有跟她说过这一句。
“是琳?”媚妩哆嗦地又问了一声。“嗯。”我动作越来越来迅速,很快就穿好了⾐服,推门而出,不敢再看她一眼。
我又见到了琳,她面前放着一瓶红酒,一只杯子,脸红如⾎。
一坐下就闻到酒气,拿起酒瓶一看,里面的酒已经少了一半,我満心惊诧:“你怎么喝这么多,会醉的!”她有半杯啤酒就烂醉如泥的记录。
“醉就醉吧。”琳懒懒地应了一句。
“出什么事了?”“…”琳半天没回答。
“跟他吵架了?”我急得浑⾝都热了。琳终于正眼看我,注视。我呆呆地看她,这女孩子任何时候都是最美的,包括现在的失神模样。
“你同居了?”琳忽然问。我心中居然生出一丝怯意,反问:“谁告诉你的?”
“家成,今天。”琳咬牙狠狠地说。我从没见过她这种表情,嗫嚅说:“嗯,怎么了?”琳口剧烈起伏,突然失声恸哭:“那你还我!那你还我!”
我吓糊涂了:“别哭、别哭,还你什么?”眼角余光乜见周围的人都望了过来。
“还我被你拿去的东西!那天醉后你拿去的东西!”琳双手叉支在桌上,把脸埋进臂弯里,浑⾝战栗。
我通体皆⿇,大汗淋漓,思绪一片混:“原来你知道。”
“我若不知道,你就一辈不说是不是?”
“那天我控制不住自已。”我没说对不起,此际任何疚歉都显然那样的苍⽩无力。
琳哭得菗搐起来,我忙起⾝坐到她⾝边,用手帮她摩按背心:“不哭,不哭了,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就是要我立刻去死也没问题。”
我心痛似碎,后悔绝,若她现在叫我去死,我会很痛快的照做。我竟让琳这么痛苦。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琳抬起満面残泪的娇容问。
“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我终于说出来了,如释重负。
“现在不爱了是不是?”琳凝视着我。
“爱,我仍深深地爱着你,一直都深深地爱着你。”说这一句时,我満眼温热,美丽的琳模糊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跟别人去同居?”琳轻轻说。
“因为你不爱我。”我无力地答。
“你傻!你好傻!”琳的粉拳雨点般捶我膛,娇小的⾝子倚在我怀里。
“我傻?”“我若不爱你,为什么那天会给你?为什么过后不去告你?为什么每年在你生⽇时都会出现在你面前?”
琳的泪⽔一缕接一缕的涌出,挂満了脸庞。大巨的喜悦与幸福从心中涌出,我又惊又喜,声音都颤了:“那为什么你每年只见我几次,为什么上次说想答应某人的求婚?”
“因为你喜蓝⾊,你轻浮,你心花,我想等待你的成,我拒绝了无数个男人的追求,拒绝了三个男人的求婚,都是为了等你,上次那么说是希望你能快一点成起来,我一早就跟你约定,后来也提醒过你:一旦开始,无论好与坏,就要从头到尾。我以为我们早有默契,我以为我们心照不宣,可是你…你把这些全都忘记了!你跟别人同居去了!”琳痛心疾首地哭叱。
我呆若木,原来幸福一直离我那么的近,原来我和琳的爱情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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