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契约
“…”我当场石化在原地“是，是我，理解错了吗…是那什么的意思吗？”
他背着手，眉头微微一皱，又往前走了几步“哦！是那个意思，我们都是成年人，如果你想知道具体细节，我可以讲给你听。”
我突然感觉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里，就差一下，就能吐血⾝亡。
“怎么办，你得对我负责！”他又走了几步，站在我面前，脸上挂着准备看我笑话的表情。
“…负…责…”我看着他，双眼満是惊恐和迷茫，我，刚刚毕业的女博士，強扑倒了一个大叔…以后，让我怎么面对自己…我的脸呢…
“以后不会喝酒就别喝，我可不想被一个女酒鬼在大街上扑倒。这么冷的天，都火热不起来。”他突然变脸，⾼冷中带着満満的嫌弃说道。
“诶？”我愣了一下，原来，他是在骗我。我吓得瘫软地坐在地上，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立刻问道：“你怎么可以把我服衣换了！”
“不是我换的，是刚刚那个人给你换的，你吐了一⾝，那么脏，真想给你扔大街上。”他继续嫌弃地说着，然后走了出去。紧接着，刚刚那个女人拿着早已洗⼲净的服衣进来，放在了床上。
我换好服衣，穿上臃肿的外套，围上我大绿⾊的围巾，背好双肩包，然后像个熊一样，一摇一晃走了出去，推开门发现外面的大厅貌似是个办公的地方，中间是两排面对面的沙发，靠窗户那边是个办公桌，这场面，让我想起了某名探侦动漫的探侦事务所。
而那个大叔正靠在椅子上，腿双搭在桌子上看着报纸，我晃了晃，小声说道：“昨天把谢谢你把我捡回来，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怎么，不想強扑倒我了？”他合起报纸，一脸认真地问道。
我感觉脑袋被雷劈了一样，咬牙切齿地笑着答道：“并不想。”
“我说…”他说着，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用一只手指嫌弃地扒拉扒拉我的围巾，淡淡道：“你们女博士都这么妖气冲天吗？”
“是的！就喜欢妖气冲天的！不行吗！”我抬起头看着他，眉⽑一横，怒道。
“啧啧啧…口味不是一般的重…但是，今天之前，可以，今天之后，就不可以了。”他说着，故作思考的样子看着我。
我突然脊背发凉，感觉他的笑容背后隐蔵着什么。
“丽萨！”他打了个响指，蓦地开口叫到。紧接着刚刚那个女人从门外进来，我微微一愣，这是要闹哪样。
她递给我一张类似清单的表格，我看了看上面写着一系列摆设物品，后面都跟着四位数以上的价钱，我愣愣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个他，问道：“这是什么？”
然后他又给丽萨使了个眼⾊，她就打开了旁边一个储物间的门，只听哗啦啦的声音，然后一堆碎玻璃滑了出来。
我一无所知地看着他，眼中満是疑问。他也收到了我的讯息，然后拿过我手里的单子，淡淡地说道：“你进了我家，先推到了门口一米五⾼的大花瓶，虽然是个便宜货，但是也八千九，对于刚毕业还没工作的你，应该也不少。”他说着，看着我扯了一下嘴角，然后继续说道：“我让你喝口水，你把我从巴黎买回来的一套茶杯全部砸碎了，价值两万七，虽然也不怎么值钱，还有我买回来的机飞模型，至于是什么牌子的，说了你也不懂，四万三，你把它两个翅膀，当成鸡翅膀给我拆了…丽萨给你澡洗的时候…”
我听着，冷汗不停地冒，听他说到澡洗，我惊恐地看着他，问道：“我把你的浴缸砸了？”
他眉角菗搐了一下：“你把我的裤子撕碎了四条…”
“裤子？四条？”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反问道：“我怎么可能有力气撕碎你的裤子？”
他的眉角又不祥地跳了一下，淡定地说道：“是穿在里面的，小的。”
“我…”我错愕地看了看我的双手，我从未有过如此想剁手的冲动。
“再加上一些零零碎碎的摆设，你一共欠我十八万七千六百三十二块七⽑钱。”
我惊呆地看着他，许久，我故作镇静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砸的？”
大叔微微一笑，那笑容是我见过最刺眼的笑容，我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所有的碎片上都有你的指纹，包括我的小裤裤上。”
“指，指纹…”我被雷得外焦里嫰了。
“所以，你想鉴定哪一块，我让丽萨带你去鉴定。”他坐在沙发上，很悠闲地说道。
我一阵头疼，手扶着额头，淡淡地说道：“我想静静。”
“与其想静静，不如想想我，我可以让你轻松还钱的。”
“不用还了？”我突然睁大双眼看着他，做乞求状。
他一副⾼⾼在上的样子，看着我，说道：“陶熙橙，你被我雇佣了，从今天起，你就是佐佑探侦事务所的杂务，类似狗一样的存在。”
“狗？宠物狗吗？”我自言自语道。
“不！是看门狗！种类么…也就是只华中田园犬…”
我当场风化在原地，信息量太大，我无法接受。
从毕业开始，到今天，一共才过去二十四小时，我被男友甩了，我被小三谈话，我还差点扑倒了一个大叔，然后，我还把人家的事务所砸了…现在，距离我毕业时刻已经过去二十四小时零十分钟，我找到了工作，一个生物学女博士，做了探侦事务所的杂务狗，走上了还债赎⾝的道路。
“大叔，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大，大叔？”他嘴角菗搐地重复道，然后一脸嫌弃地说道：“你是看谁都像阿姨和大叔吗？”
“额…”我呆呆地看了看丽萨，又看了看他，小心翼翼的说：“这位大爷，能不能通融一下…”
我好像说错了什么，他突然站了起来，鄙视中带着许多嫌弃地看着比他矮一头的我，冷冷道：“不能！”
说完，转⾝就出去了。
我几乎崩溃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所措。
丽萨见状，拉着我坐在沙发上，拿出好几张合约，然后解释道：“你一个月基础工资三千元，至于奖金要看李社长给你多少，如果按照基础工资你大约要在这里工作五年。”
“五年？”我惊讶地喊道，五年对于我这个年纪来说，简直是要了我的命。
“不过社长说，打算让你先签三年合约，如果你努力工作，就可以早曰还完钱，离开这里。”
“三年…供吃供住吗？”我没出息地问道。
“当然。李社长不会缺你这些。”
“哦…”我像被洗脑了般。
“反正你也没工作，不如先在这里工作着。”她随口说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与其出去找工作，不如在这里供吃供住了。
丽萨看我动心了，然后对我说“我带你去楼上你的房间看看吧！”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她就带我出去，经过楼道走到了三楼，她打开门后把钥匙递到我手里，继续说道：“这边是商业楼，二楼和三楼都是社长的，一楼是咖啡馆，可以去那里吃些早点。”
我小心翼翼走进去，里面大约二百平米，大小和格局和二楼基本一样，无论是厅里还是卧室里都特别⼲净，什么都有，生活用品特别齐全，房屋的装潢也格外精致，就像别墅般。住了很多年生学宿舍的我，突然有种想签五年合约的感觉。
“请问，丽萨也住在这里吗？”我转⾝对着站在门口的丽萨问道。
“不，我住在外面，我每天八点上班，下午五点下班。”她不苟言笑地答道。
“额…那，那…李大爷住这里？”
“李社长住楼下，你今天睡的那个房间。”
“呃…我还是睡了他的床…”我一阵恶寒地想着，突然明白了什么，继续问道：“那是我自己住这么大的房子吗？”
“是的。”丽萨的语气没有任何情感，但是我并不在意，我很没出息地像只撒欢的狗，屋里屋外地蹦跶着。
很多倒霉的事好像被这个房子隔离在外面了一样，我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平衡了许多，虽然这房子不是我的，但是住一住还是很开心的。
就这样，我开始了三年的打杂赎⾝的漫长旅程，多少年后，我才发现，这就是腹黑男赤裸裸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