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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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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甜失笑出声,她弯下笑了一会儿,笑够了,推开裴烨。

  “裴烨,我开玩笑的。”

  裴烨脑袋嗡的一声,好似被槌当头一,他脸⾊惨⽩,让开来,不服输的说道:“我也是开玩笑的。”

  温甜鼓励道:“嗯,不错,很好笑。”

  可不是,太好笑了。

  我这个傻竟然当真了。

  裴烨咬牙切齿,看着温甜,心里想道: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温甜心情很好,中午吃的开⽔泡饭在她的胃里沸腾起来,她一边走一边回味了片刻裴烨的表情。

  越想越可爱,温甜心说:我应当用个相机拍下来。

  到班里,云朵问道:“你什么事这么开心?”

  温甜坐下,翻开书:“没事。”

  云朵受不了她这个冷淡的脾气,切了一声,说道:“你还是快准备那个竞赛答辩吧,你真是有勇气,愿意去给一班二班的人当绿叶。”

  她:“怎么的,嫌人家还不够优秀,你还要去无私奉献的衬托一下啊?”

  温甜懒得理她,兀自开始做题。

  下午放学,她收拾好书包往校门口走。

  路过教学楼一楼办公室时,她愣了一下。

  温甜透过窗户看到了窗边坐着的男老师,她眼睛一眨,突然拐了个弯冲进去。

  温甜少见的露出一副小兽凶狠的模样,她猛地扯住窗户边男老师的领子,把对方惊了一惊——好险办公室现在只有这位男教师,如若有其他人在,指不定怎么编排温甜的行为。

  温甜从牙里挤出三个字:“老、和、尚。”

  男教师近距离见了温甜,恍然大悟:“哦,这不是小温吗,好久不见啊!”男教师就是当年牵桥搭线,给裴烨温甜二人做媒的老和尚善空——温甜人生悲剧婚姻史的开端。

  老和尚说是老和尚,年纪却不大,看起来三十岁出头,一张脸又嫰又⽔灵,既具有欺骗

  善空和尚是一个吊儿郞当的和尚,三十岁之前给人当⾚脚郞中,救苦救难,普度众生的⽩⾐天使当腻了,三十岁的时候突发奇想,决心来当一个辛苦耕耘的园丁。

  去年考的教师资格证,今年正式上任。

  上任第一天,被温甜逮住了。

  善空和尚的俗名叫花朝,见他的模样生的花枝招展,穿得花里胡哨,像个花花蝴蝶。

  总之,不像老师,也不像和尚。

  花老师说:“小温,来,多年不见面,别一见面就动手动脚,有什么问题,跟老师说,老师一定帮你。”

  温甜面若寒霜,口吐冰霜:“我要揍你。”

  花老师为难:“这件事恐怕不行,自古以来就没有‮生学‬打老师的道理。”

  温甜松开了他的领子。

  她到底还有几分理智,在办公室揍老师,此事一经发现,多半退学处理。

  花老师的格十几年如一⽇的不着调,整理好⾐裳,又整理了下自己略长的刘海——他哪里还有什么和尚的样子,活脫脫的一个小⽩脸。

  “小温,你和小裴见面了吗?如何,感觉怎么样?”

  温甜:“不怎么样。”

  花老师替她倒了一杯茶:“感情总是要相处出来的。”

  他问道:“你的‘病’怎么样了?”

  温甜:“我没有病。”

  花老师将茶⽔递给她:“我知道你没有病,我问的不是你⾝体的病,是你的心病。”

  温甜不说话,花老师叹了口气:“你小小年纪,不要胡思想。”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你执着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云娘都走这么久了,你还不放过她。”

  温甜脸⾊一变:“是她不放过我。”

  花老师思来想去,叹了口气。

  温甜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教书?”

  花老师说:“和尚也是要吃饭的。”

  温甜啧了一声,推开门走了。

  到家时,江琴在屋里惊呼道:“小甜,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了,你去报名那个什么竞赛答辩了吗?”

  温甜放下书包,乖巧的点头。

  江琴热泪盈眶,抱着她:“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个会读书的。”

  裴烨正好到家,听到了江琴这一番言论。

  他看到温甜,不自然的别开脸,心里又恼又羞。

  “我太关注她了。”裴烨在心里得出这个结论。

  江琴喊道:“宝宝,去哪儿呢,过来。”

  “你报名这个物理竞赛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报呀?”

  “我不想。”

  江琴听罢,嘟囔一声,又天喜地的和温甜说话了。

  她道:“他不报就算了,小甜你要加油考,考不好也没关系,重在参与。”

  江琴在此之前不大知道温甜的学习情况,她是一个快乐的女人,一个快乐的女人只要顾自己快乐就好了,哪儿管的了别人那么多事情。

  而温甜也不是一个喜把成绩挂在嘴边炫耀的人。

  因此她初来乍到的时候,江琴没有问她的成绩,她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告诉江琴。

  晚一点时,江琴和自己的姐妹出去购物。

  她出去购物向来都能‮腾折‬到大半夜,有时候到了大半夜都回不来。

  王妈晚上告假回了一趟家,她的儿子病了,在家里无人照顾。

  王妈走后,家里的佣人很快歇息下去。

  到了晚上九点,裴烨突然感到一阵饿意。

  平时,他都是让王妈给自己做一点夜宵,或者有时候自己出去吃点东西。

  他⾼中之后就不怎么读书了,今天下午听到温甜要去参加比赛时,不知道怎么的,生出了一丝对她的好奇心。

  裴烨从小到大成绩都不错,除了初三那年不读书,一般都是年级榜首。

  他的外公是国內一等学府的老教授,初中时庒着他参加过不少竞赛。

  但温甜是个什么样的,他就一点儿也不知道了。

  如今看温甜报名了竞赛,心里好奇:她报来⼲什么?

  在这位少爷的眼里,温甜是乡下来的姑娘,乡下人——能有什么学问!

  小镇子小学校,教育封闭,知识堵塞,见识短浅,他一看温甜的头发还长,就更加确定了对方见识不⾼。

  一个见识不⾼的人,成绩怎么会好?

  但是一个成绩不好的人,为什么要报名竞赛?

  裴烨就因为自己隐约听到的一句话,在房间里险些郁卒。

  片刻,温甜的房门被打开。

  因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温甜的原因,对方一开门,他就注意到了。

  温甜下楼的动作很轻,尽管如此,裴烨还是能在脑子里清晰的勾勒出一组路线图。

  她知道温甜下楼先去了客厅,后来又去了厨房。

  裴烨推开门,决定去厨房转转。

  他当然不是为了去见温甜,是因为他的肚子饿了。

  这话说出来自我安慰片刻,裴烨下了楼,好似就真的不是为了见温甜的。

  温甜正在厨房里捣鼓,她大约在弄点儿吃的填肚子,裴烨知道她下午吃的少,晚上准饿。

  甫一到厨房,温甜就站在灶台边上,开⽔壶在她的脚边,她端着碗,拿着一双筷子,吃的很利索。

  裴烨的脚步蹲着,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儿。

  无边夜⾊的衬托下,将她的背影也衬的无边的孤独又寂寥。

  裴烨感到自己眼睛很酸,心里很不舒服。

  “你在这儿⼲什么?”他问道。

  温甜转过头,嘴上站了盈盈的⽔渍,看着很是人。

  温甜:“吃饭。”

  裴烨走过去,夺过她的碗一看,不出所料:开⽔泡饭。

  他把整一碗饭往垃圾桶里一倒,打开了灶台的火。

  温甜看着垃圾桶里的饭,有些惋惜。不过她断然也不能去把这饭给捡起来。

  “裴烨,你要⼲什么。”

  裴烨一句话都没说,手下的动作很快。

  点火、倒饭、倒⽔、切葱,一气呵成。

  温甜诧异道:“你会做饭?”

  裴烨煮了一碗粥,才说道:“你不要总是吃开⽔泡饭,对胃不好。”

  小火煮着粥,裴烨煮了两个人的份,不肖片刻,粥的香味已经在整个厨房里面。

  温甜刚吃了半碗,肚子还没,眼巴巴的盯着那锅粥。

  她无师自通的从碗柜里取了一个碗出来,捧着碗,这模样,叫裴烨想起一句话: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二人在厨房‮腾折‬饭菜的时候,十分具有默契的没人开口说话。

  裴烨是找不到什么好的话题说,而且这人下午的时候才警告过自己,必须减少对温甜的关注,否则显得他喜她。

  这件事,裴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的,他相当有自尊。

  吃饭是在厨房吃的,裴烨吃饭的时候,终于找了个不太突兀的场景,问出了自己纠结一下午的事情:“你为什么报名竞赛?”

  温甜吃着他煮的粥。

  这粥炖的很烂,葱花的香味儿完全进⼊到了粥里。

  她吃的慢呑呑,吹一口吃一口,因为害怕烫到⾆头,所以吃的很小口。

  咽下去,她才说:“我要去竞赛。”

  裴烨:“你为什么要去七班。”

  温甜:“我只回答一个问题,你问的太多了。”

  “二中是重点中学,竞赛是直接跟‮中一‬挂钩,你的⽔平能去⼲什么,出去丢人现眼吗?”

  温甜喝完粥,放下碗:“你怎么知道我是丢人现眼,你知道我的⽔平?”

  裴烨被她噎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

  温甜打断她:“我要上楼了。”

  裴烨见她走的急,下意识的伸手拦住她。

  温甜回过头,给了他一个疑问的表情。

  裴烨突发奇想,来了很大的兴致,他打算邀请温甜一起看鬼片。

  总之,他就是不想让温甜这么上去。

  在客厅⼲什么都好,他需要温甜待在他的眼⽪子底下。

  “我要看电视。”裴烨发号施令:“你陪我。”

  温甜听到这话,险些笑出声,她莫名其妙:“我为什么陪你?”

  裴烨:“就为你是我子,我要看电视,难道你就不该在一旁陪我吗?”

  温甜⽪笑⾁不笑的勾起了嘴角:“那我是不是还应该给你捏捏肩,捶捶腿?”

  裴烨说道:“捏肩捶腿就算了,我没有这种‮趣兴‬爱好。”

  温甜说:“哦,你的‮趣兴‬爱好就是我陪在你⾝边。”

  裴烨没听出来她拐弯抹角的下套,很理直气壮的点头:“对。”

  温甜笑道:“你最好不要向我许诺,反悔的话,我会打断你的‮腿双‬。”

  裴烨完全不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拉着温甜的胳膊就往客厅走。

  他说看鬼片,就一定要看鬼片。

  裴烨没看过这东西,但是鬼是一种莫须有的东西,他理应不会怕。

  他心道:温甜会怕吗?

  从她的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那可太有趣了。

  裴烨思及此,挑电影的兴致更加⾼涨,直奔恐怖系数最⾼的去。

  温甜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

  沙发很软,她坐在右边,距离裴烨大约是有五个人的距离。

  裴烨还从来没觉得自家客厅的沙发都这么大过,两个人中间竟然隔了两米多远。

  他挑的时候,还很有绅士风度的问了一句:“温甜,你不怕鬼吧。”

  温甜抱着软绵绵的枕头:“不怕。”

  他心里嘀咕:嘴上说不怕,心里怎么想呢。

  总之,裴烨做了很长时间的心里准备,又想道:她如果怕的话,我是可以抱她一下的。

  电影挑好之后,他脑子里就全是这个念头,好似野火一样‮狂疯‬增长,开头演的什么全给忘记了,就记得一个:把她搞过来抱一下。

  裴烨目测了二人之间的距离,觉得这个距离,完成把她‘搞过来抱一下’这件事,很有难度。

  他思考的太⼊神,以至于没注意电影演到哪儿了。

  直到温甜开口:“裴烨,有意思吗?”

  裴烨好似从梦中惊醒,嗯了一声,抬起头,这才注意到这部电影里面在播放什么东西。

  ⾼清晶屏幕中,男女主演正旁若无人的大演一番亲热的场景,看的裴烨耳子瞬间红了。

  这场景拍的很唯美,暗示的很旑旎,裴烨连忙拿起遥控关电视。

  哪知道不用他关电视,那电视自己就熄灭了。

  与电视同时熄灭的,还有整栋别墅的灯。

  裴烨:“停电?怎么搞的?”

  温甜皱起眉。

  方才一瞬间,有些吓着她。

  裴烨没有看那恐怖的电影,温甜倒是把电影都给看进去了。

  停电的时候,鬼片正好演到一半,该出场的各路妖魔鬼怪都出场了,其中一位女鬼演的尽职尽责,长头发⽩裙子,和云娘有些相似。

  温甜这些年,‮觉睡‬从来不关灯。

  她的房间永远有一盏昏暗的头灯亮着。

  无边的黑暗令她恐惧,好似她一睁眼就能看到云娘站在她的头。

  善空和尚说的不对,不是她不放过云娘,是云娘不放过她。

  裴烨站起⾝,说道:“我去找蜡烛。”

  他的‮机手‬放在了二楼,这位少爷平时不怎么在家里巡逻,每⽇两点一线:客厅到卧室。所以不大悉地形。

  裴烨摸黑打算离开客厅,去储物间找一找蜡烛,结果刚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出一步,⾐角就给人拽住了。

  客厅里除了温甜和裴烨,断然没有第三个人。

  拉住他的,只能是温甜了。

  “我去拿蜡烛。”裴烨说道。

  温甜扯着他⾐角的力度不是很大,他稍微侧过⾝子就能挣脫开。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温甜手中一空,忍不住叫了一声:“裴烨!”

  声音抖得厉害。

  她喊完,大约是觉得自己这样没气势,还补充道:“你不准走。”

  裴烨又坐回来,显然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他心里已然有了猜测。

  裴烨想道:她不会是刚才看了鬼片,现在黑灯瞎火的来怕了吧?

  温甜上回还怕打雷,这回怕鬼,似乎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裴烨说:“我只是去拿蜡烛。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温甜四下打量,她眼睛正在适应黑暗,越适应黑暗,双眼能看到的东西就愈发在她眼里变的可怖起来。

  温甜只看了两眼就不敢再多看,免得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又看到云娘测测的盯着她。

  裴烨心想:她怎么不说话了?

  他低下头,正要询问,温甜这时候抬头,离得太近,使二人几乎脸贴脸的擦了过去。

  裴烨在黑暗的掩盖下,蹭到了她的嘴

  这几乎就是零点几秒的事情,等裴烨反应过来的时候,温甜已经整个人都挂在他⾝上了。

  他还没来得及回味刚才那惊慌失措的一个吻,现下就对温甜这幅黏人的样子搞的哭笑不得。

  “你⼲什么?”

  温甜的手手脚脚都着他,家里四下无人,她终于懒得端起自己那副纯洁善良的好孩子模样,显露出恶劣的一面:“你敢动,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裴烨这几周来的坏心情一扫而空,听到温甜的威胁,心中不但没有丝毫的气恼,反而美的有点儿不对劲。

  “我没说要走。你挂在我⾝上⼲什么。”

  温甜怕极了黑。

  此刻⼲脆抛开脸面,做一个能屈能伸的江湖女侠。

  温甜虽然不重,但这么大一个人跳起来在他⾝上,时间久了,他到底腿酸。

  裴烨⼲脆坐在沙发上,等着电来。

  温甜被这个‮势姿‬所困,几乎是半強迫质的窝在他怀里。

  不过这时,谁还管这个。

  温甜见他不走了,于是不耍赖了,从他⾝上爬下来。

  裴烨怀里骤然一轻。

  温甜问道:“什么时候来电。”

  裴烨:“我不知道,说不定要停一个晚上。”

  他随口编出来晃点温甜的。

  别墅停电,最多是一个小时。

  温甜只要看不见云娘,她的理智就会逐渐恢复。裴烨是再等一百年也不一定能等来这种机会。

  二人沉默,裴烨有心打破沉默:“你很怕鬼啊?”

  温甜‮头摇‬。

  她想了想,开口:“不怕。”

  裴烨:“那你怕黑?”

  温甜没接话。

  裴烨心想:那就是了。

  他坐了一会儿,突然又说:“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你这么平静的坐到一块儿过。”

  自温甜来到他家时,裴烨就表现出了极其抗拒的心理,头两天甚至有家都不肯回家住。他和温甜,一开始就两看生厌,恨不得互相谁也不认识谁。

  这段啼笑皆非的婚姻就像一个大家都必须严格遵守的笑话,其实心里谁也不服谁。

  裴烨此生最讨厌被人管教,他的中二病叛逆期,就是因为江琴管的太狠,事事都要替他做主,帮他铺路,就连他的爱情和婚姻也要控——控的还早,五六岁就给定下来了。

  所以他讨厌温甜。

  除了温甜,当然也有很多其他讨厌的,总之,⽗⺟安排好的,他都讨厌。

  这是一种迁怒,他就是知道,但是却不肯改。

  裴烨这会儿和温甜并肩坐着,想道:如果没有这个婚姻呢,我会讨厌温甜吗。

  温甜突然开口:“裴烨,你是不是讨厌我的。”

  他愣了一下,险些以为自己刚才把心里念叨的东西给说了出来。

  “我…”

  温甜道:“那你尽管讨厌我吧,我也讨厌你。”

  裴烨哑然。

  随即,他突然发起火来:“⽩眼狼,你有没有良心,刚才是谁扑上来着我的!”

  温甜面不改⾊:“哦,这和我讨厌你没关系,如果站在我面前的是何齐林,我一样会抱上去。”

  裴烨先是回忆了一下何齐林是谁,等他想起来时,他的怒气值又翻了一倍。

  这他妈不就是那个小⽩脸吗!

  温甜竟然还记得他的名字,她什么意思?何齐林在这里,她也要抱一抱吗?

  这是个什么没良心的老婆?敢当着自己丈夫的面说这种大言不惭的话!

  “温甜!你…”“我怎么?”

  裴烨终于把一直以来想要做的事情付诸实际行动了,他猛地把温甜往沙发上一按,在温甜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把她从正面翻到了背面。

  紧接着,裴烨一巴掌拍上了她的臋。

  “你气死我了。”

  裴烨早就想好了,打脸不行,一是痛,二是舍不得,⾝体其他地方也不行,⾁太少,打着也痛,唯有这处是个好地方,打下去不但⾁多,不疼,而且很具有教育意义,一定能让温甜铭记在心。

  裴烨年纪还小,尚且不知,这还具有一定的情。⾊意义。

  果然,这一巴掌下去,直接把温甜的理智打断弦了。

  温甜大脑嗡嗡的震动,脑袋一片雪花⽩。

  半晌,她脸⾊突然爆红,恼羞成怒,当即转过⾝,跟裴烨扭打到了一块儿。

  这简直——奇聇大辱!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打过庇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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