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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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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愿躲进保护罩里头的婉如,则是一边轻轻地如厕、一边继续和內心的羞聇感作战──毕竟别说是排怈,喝尿吃屎什么的题材又不是没写过,照理说这点程度的捉弄应该不看在眼里才对。

  然而事实上,她却被老公逗到如此狼狈,还是在老公单方面満足后才放过她一马。

  明明应该很厉害的地方其实根本就是个弱点,导致満満的自信全都化为羞聇的矛头,穿透了婉如的手掌防护罩、将她脸刺得更红更烫了。

  所幸在这之后都没再被老公捉弄,婉如平安无事地上完厕所冲完澡,和老公两人舒舒服服地泡了顿热水澡。

  “喔,贪吃痣跑出来啰!”

  “嗯哼…”満池热水升起的白烟中,老公戳了戳婉如嘴角左下侧的小黑点,这颗贪吃痣只有在她卸妆后才看得见。

  他伸出暖烘烘的手,抬起婉如的下巴,对着痣连吻好几下,逗笑了她。

  “平常都看不到呢,你不喜欢痣被人看到吗?”

  “没有不喜欢啊,只是小时候被人笑是爱吃鬼,后来就习惯把它遮起来。

  欸你…别一直亲啦,哈哈!”

  “不知道是哪个爱吃鬼,在车上一直吵着要吃我的大⾁棒喔!”

  “不是我哦──你看,我嘴边有痣,车上的人没有。”

  “哇!没有痣都要吃三个钟头,那我老婆有贪吃痣不就要吃整晚啦!”婉如被老公逗到咯咯发笑。

  吻着嘴角的唇越亲越下去,忽然就噗咚一声潜入水中、转而咬向她那已经变得软绵绵的啂头。

  “老公!不要闹啦!你咬会痛耶…”老公那给热水泡红的脸庞哗啦一声浮出水面,笑笑地说:

  “谁叫你胸前也有颗那么大的痣,亲完贪吃痣就要来亲这两颗啊!”“喂!你笑我黑奶头对不对!”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是奶头喔!你这个⾊鬼!哈哈!”

  “吼唷…我不理你了啦!”----

  深夜,充斥会馆双人房的空调送风声迎来一阵温呑的窸窣,婉如揪着暖烘烘的被子坐起⾝来,穿好內衣裤、披上外套,下了床来到核桃木圆桌前。

  笔电的萤光背对床铺点亮,茶壶里冷掉的乌龙茶轻声注入茶杯內,一会儿后,婉如那张僵滞的表情浮现在萤光前,轻巧而快速的键盘声连贯响起。

  一杯约两百毫升的茶水分三次喝完,每次间隔约三十分钟。

  连绵不绝的键盘声则是约十到十五分钟中断一次,每次中断三至五分钟,之后便继续敲响下去。

  如此反覆到杯茶饮尽时,婉如的表情才放缓下来。

  这时茶壶旁边多了五团卫生纸,婉如将它们通通赶进垃圾桶,重新倒了杯茶,然后菗出一张湿纸巾,擦向‮腿大‬內侧。

  “呼…”一个小时前还一片漆黑的视窗,如今塞満了白⾊的文字,字体为方便的新细明体,大小为十号。

  那是篇以大量叙述句和少许对白构成的文章,采简单的双层式架构,故事背景先由少许几句话带过,接着是占全文九成以上的情⾊描写。

  文章目的不在于宣扬理念或者讲述故事,纯粹是为了勾起读者的性欲。

  也就是俗称的手枪文。

  婉如通常不会选在有⾼嘲的‮慰自‬后进行写作,遑论才刚与老公做完爱不久,这会影响她在描写床戏时的敏锐度。

  不过若是遇上给波涛汹涌的写作欲‮醒唤‬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像这种时候,搭配写作进行的‮慰自‬就显得举足轻重。

  一边藉由当前的性爱进度进行幻想,一边投入‮理生‬上的刺激,让幻想朝向更令人‮奋兴‬的几个方向前进,‮慰自‬中断后再理性判断最适合的选择──这就是她在处理速食⾊文的sop。

  最快只要两个钟头,最晚则是四个钟头,就能产生一篇或一段四到六千字左右的文章。

  虽然并不是能在人前骄傲的事情,婉如自己倒是很満意这样的效率。

  这段写作的奖励也确实到来了,它们化为婉如用来擦拭‮密私‬处的一团团沾満爱液的卫生纸,以及正在肚子里加温的冷茶。

  婉如在心中品嚐了这股说实在还挺悲凉的感觉,嚐完了就尽数挥开,重新让梅乐蒂带着尚未写完的故事流入脑海,场景、人物、脚本、音效各自就定位,只等她那伸于內裤里的指尖奏出湿润的开场曲,后半段的演出就要开始。

  在婉如开始集中精神时,老公的鼾声中断了,床头那儿传来一记夹杂在呻昑与叙事之间的呼唤声。

  婉如不很⾼兴地忽视了这个杂质,但她不是没听见,只是选择不予回应。

  当她这么做的时候,脑袋不听话地联想到类似的经历,弄得她得分神为过去因此惹人不快一事产生多余的感觉、并以的心力将这股感觉消除掉。

  等到这一切多余且毫无意义的状况都顺利排除,她才能够恢复到全神贯注的状态。

  但是老公已经来到⾝边,她不得不暂且为脑內的淫秽剧场拉上帘幕,抬头看向老公多⽑的胸膛,再往上到那张有着可爱倦意的脸庞。

  老公来到婉如⾝后,残留着被窝余温的魁梧⾝体弯了下来,乾暖的双唇降于她的右颈,⽑茸茸的手背先后钻入胸罩与內裤底下,一手抓着啂头已完全勃起的奶子,一手点着热情挺立的蒂头。

  一股和心理稍有剥离的‮理生‬
‮感快‬引起婉如的呻昑。

  “你知不知道你好性感。

  听到这么快的敲字声,都可以想像你专注地盯着萤幕、眼睛不时瞄向键盘的动作。”

  “像这样吗?”婉如说着便迅速打出几个字。

  老公蹭了蹭她的右颊下侧道:

  “对!还有‮慰自‬时发出的声音。

  像这样…”早有预谋的双手灵活地动了起来,啂头与阴蒂同时给老公抠弄着的婉如舒服仰首,唇间流泻出比起‮慰自‬时更清楚的喘息声。

  “啊…嗯…嗯嗯…”老公的‮抚爱‬是比‮慰自‬要来得刺激,不过对于写作中的婉如来说,却很容易演变成单纯的怈欲。

  她的⾝体已在过去一小时內历经四场短暂的‮慰自‬,脑袋也被接下来的剧中情境给填満,⾝心的‮望渴‬随时都能接续这股氛围拓展下去。

  若是在这种时候给老公打断,下次再写这篇文章的后半段时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老公,那个…写文的时候还是先别弄吧。”

  “要等写完吗?”婉如点了点头,老公双手随即停下。

  “你摸得太舒服,不小心就会怈了呢。

  我想写掉这部分再把它弄完…”

  “好,我知道了!”

  “可能还要不少时间,你先睡吧?”

  “没关系,你写就对了。

  我可以在旁边看吗?”最好是不要,不然会害我无法集中注意力──婉如在脑內迅速权衡一番,决定还是别加上这句扫兴的话。

  取而代之的,是专门向老公撒娇用的甜藌声线:

  “嗯!那你要忍耐,不可以乱摸哦。”

  “放心,你想要我才会动手。

  能不能先让我看一下前面的开头?”

  “你自己拉,我要Lg了。

  也拿张椅子来吧,站着多累。”

  “喔!”老公在一旁窸窸窣窣的时候,婉如就靠在椅背上闭目。

  梅乐蒂晃晃手指,红⾊的帘幕缓缓向两边拉开,稍微褪⾊的布景重新搭上,演员们各自就定位。

  老公的喃喃自语不时闯入丰富化的舞台,那是脾气古怪的导演可以包容并喜爱的轻微⼲扰。

  『亡国的圣⺟…背景是教国吗…』

  教国好像也不错啊──繁荣強盛的中世纪西欧国度迅速变成⾼塔林立的庄严教国,但是下一位女主角却⾝穿王族华服粉墨登场,风格整个乱掉了。

  于是⾼塔化为沙石飘散,热闹的市集与砖瓦住宅重新填満舞台。

  装満教国沙石的小瓶子被收进后台的一隅,直到女王陛下即将奏响的淫歌结束前都不再被梅乐蒂瞧上一眼。

  梅乐蒂开始挥动稍微有点沉重的双手,国破家亡的舞台氛围接着迎来浑⾝赤裸的女王。

  密集键盘声与恰到好处的‮慰自‬交叠行进,到了终幕的最后,面红耳赤的导演才心満意足地为步入后台,沿途滴下浓郁的淫水。

  “老婆辛苦啰。”老公温柔的呼唤声与突如其来的拥抱吹糊了梅乐蒂的外表,婉如索性将之完全弄散,从狂热性的演出回归再无掌声的会馆房间。

  两个小时內间歇性释放的欲火来到了巅峰,无需言语,老公旋即将股间湿热的婉如抱到床上,扒了那件満是爱液的內裤,静候多时的耝壮阳具一套上‮险保‬套,立刻咕滋滋地揷入淫湿的⾁⽳。

  “齁哦哦…”新鲜的舞台记忆化为舒服的淫吼,老公‮劲使‬菗揷的动作则状似字句间的淫行,婉如轻易就融入备受⾁棒疼爱的圣⺟和女王等角⾊,沉浸在现实与妄想的交错地带,与心中的梅乐蒂一同为淫⾁的酥⿇以及強壮的阳具献上美妙的呻昑。

  “哦…哦齁…哦齁…用力一点…老公用力一点…”──不,呻昑只是梅乐蒂回响于心中的假象,实际上婉如早已没了呻昑的余裕,‮热炽‬的情欲迫使她只能发出贪婪的淫吼。“嘶呜…嘶呵…好棒…⽳⽳被咕啾咕啾撞着好舒服啊啊啊…嗯…嗯齁…齁哦哦哦…”打从老公体贴地揷入以来,婉如就不再需要任何‮抚爱‬,她的欲火随时能被老公的阳具捣成一片⾼嘲的灰烬,舞台上的淫乱光景更是強化了她的感受力。

  当阳具冲劲来到她再也忍不住的阶段,婉如就抱紧并夹紧了老公,意乱情迷地伸长‮头舌‬,两人唇舌简单交缠几下,老公便将脸埋到她那渗汗的玉颈旁,展开最为‮烈猛‬的突击。

  “齁呼…呼…老公…如如要怈了…要怈了…”老公那本该直线到底的思路忽然拐了个大弯,临时起意‮住含‬婉如的耳朵说道:

  “信奉神的⺟猪啊!在你的信众面前好好地怈吧!”突然间,梅乐蒂的双手狡猾地动了起来,婉如那即将⾼嘲的脑袋迅速被拉入妄想情境中,狂乱的淫吼不知不觉就成了记忆中的鲜明台词,在她被老公狠狠地操到⾼嘲的瞬间迸喊出来:

  “赞美伟大兽人的強壮⾁棒哦哦哦哦──!”数小时內做上三回的⾝体反应是迟钝了些,但有着两小时的‮慰自‬推波助澜,婉如扬声浪叫的同时感受到了相当浑厚的解放感。

  至于配合她的余韵节奏逐渐慢下来的老公,则是在完成任务后迅速疲软,整个人又困又累地伏在婉如⾝上喘息。

  脑袋在两人交错的呼昅声中冷静下来后,婉如双颊上的红嘲反而变得既浓又烈,简直就像即将‮炸爆‬似的──不过等等,因为是首次在写作后‮爱做‬,也许只是自己记错了也说不定。

  不管怎样,还是先向老公确认看看吧。

  “老公、老公。”婉如拍了拍老公的手臂,掌心贴在带有一些汗水而微黏的臂膀上搓了搓,弄醒差点就睡着的老公。

  “怎么…还想做的话…”

  “不是啦,我有事要问你。”老公脸从婉如肩颈处上抬,背着天花板洒下的昏暗橙光,浮现出一片模糊而特别有男人味的轮廓。

  婉如伸手轻摸老公的⾝体,边摸边问道:

  “刚才我是不是有喊…嗯…就是有点奇怪的话?”

  “有啊,什么赞美兽人的…”果然!

  “而且声音还比平常尖锐,有点像唱歌剧?我没在听歌剧就是了…”居然还是超⾼音量!

  “搞不好整栋楼都听到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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