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厉承住的地方没有女人的⾐服,辰涅便只能继续穿昨天那件套装。
经过夜一,衬衫皱巴巴的得不成样子,但什么样的⾐服辰涅都撑的住,再丑她都能穿。
一大早,她洗完澡穿好⾐服从卫生间出来,刚擦完脸,听到了外面大厅里说话的声音。
辰涅走了出来,看到了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秦微风。
秦微风背对着她,手里提着两个袋子,正和厉承说话:“怎么样,不发烧了吧,我看你今天精神的。”一边说着,目光在厅內扫过,像是在找什么。
辰涅看得一清二楚,笑了下,走出来:“你在找我吗?”
秦微风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到辰涅⾝上的⾐服,露出一个坏笑的表情。
他把手里的一个袋子递了过去。
辰涅拿过来看了一眼,抬眼时幽幽瞧了秦微风一眼,转⾝回房间。
门一关上,秦微风立刻拽厉承的胳膊:“看不出来啊,承哥你还有一手。”
厉承挑眉看他:“有什么手?你没事做吗?”
秦微风把早饭放下,火速滚了,一边滚一边转头挥手:“有有有,你慢点啊,今天不着急,我回头还以为帮辰涅请个假。”
辰涅出来的时候发现秦微风已经走了,她换了一⾝套裙,还算贴⾝。
厉承坐在餐桌边上等她。
她走过去,拉开椅子,在厉承对面坐下。
“我想起来一件事。”拿起筷子前,她对厉承道:“昨天我说我喜你,但你没有回应我。”
厉承看她,她如今好像事事都很无畏,聊起这种事也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涩羞,倒是特别坦然。
厉承拿起筷子,垂眸看了眼早饭配菜:“我回答了。”他拥抱了她。
辰涅坚持地表示:“没有。”
厉承只得道:“确实有。”
“你就抱了我。”她脸不红不臊。
“嗯,这就是回答。”
辰涅皱起了眉头。
厉承站了起来,倾⾝朝着辰涅,捧着她的脸吻亲了一下:“现在可以了。”
辰涅眯眼笑了。
虽然秦微风“贴心”地给辰涅准备了⾐服,但辰涅并不打算就这样上班。
她有她的坚持,她得回去换⾝⾐服,且还要化妆。
她住的地方和金海茂隔得远,本来想直接打的回去,但厉承坚持送她。
车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辰涅解下全安带,但厉承并没有停车,他问了一句:“哪栋楼。”便和门口的保安打了招呼,直接开了进去。
到了小区楼下,辰涅推开车门:“你是直接走,还是等我?”
厉承熄灭了车:“等你。”
辰涅看着他:“那你是在楼下等我?还是上楼?”
厉承同样推开了车门,先他一步下车,答案显而易见。
辰涅和厉承一起坐电梯上楼,推开车门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这里从来没人来过,他是第一个。
“你还在生病,喝点热⽔吧。”
进了门,辰涅把机手和包放下转⾝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她见到厉承正在看茶几上的一份相片册。
辰涅把⽔递过去,扫了那册子一眼,发现是前几天秦可可寄过来的。
那份册子上都是她的照片,舂夏秋冬,不同的⾐服,不同的造型。
厉承低头看画册,辰涅抬步进了房间,她把门掩上,朝外面道:“都是店里的⾐服。”
门外,厉承看着那些照片。
他先前注册了微博,特意去关注了她,微博上照片很多,她穿着不同类型的⾐服,拍出不同感觉的照片,多是为了宣传⾐服,她个人的⽇常照片几乎一张都没有。
现在也是这样。她的照片很多,集结成册,然而都是⾐服。
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私底下从来不拍生活照。
他把相片册放回去,转头看向虚掩的房门,门內,辰涅刚好开口道:“厉承,你过来一下。”
厉承站了起来,询问:“怎么?”
“你过来一下。”
厉承循声过去。
他站在房门口,没有再进去,虚掩的门內伸出胳膊,一把将他带进房间里。
屋內窗帘拉着,但并不暗,房门关上后,厉承被庒在了门板后,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他有些好笑,辰涅说回来换⾐服,换到现在,还是那⾝,整齐完好地穿在她⾝上。
“是⾐服换⾐不下来?”厉承的声音低低道。
“嗯,拉链卡了。”她轻轻靠在他口,一条胳膊还绕到背后去。
厉承的手缓缓抬起,放到那细窄的上,贴合着⾐服,缓缓朝上,好像在寻找那道卡住的拉链。
“哪儿?”他垂眸望着她,手上动作不停。
“里面。”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于是他的手挑开裙子里的衬衫下摆,缓缓摸了进去。
辰涅眯着眼睛,攀在厉承口,她的注意力都在背后那只手上,像是她招来的一把火,在背后烧着。
然后她单手,一颗一颗,解掉了他衬衫上的纽扣。
衬⾐敞开,她形容不出来,那该是怎样的⾝体,但她知道那是健硕的有力的,没有⾐着覆盖的,最原始的,最本的厉承。
她背后的那只手让她颤栗,然而都抵不过她眼前看到的一切,她低头,吻亲他的脖子,喉结,口,腹小。
像是虔诚地信徒。
厉承发现了这一点,他垂眸看辰涅,察觉她正痴他的⾝体,他鼻腔里发出哼笑,将她拉拽起来推到上。
他撑着胳膊,居⾼临下,声音黯哑:“这么喜?”
辰涅眼睛里星星亮,像是在闪光,她的手抬起来摸抚他的前,眼睛望着他:“厉承,我觉得,这个时候,你才是最实真的。”
抛却了⾝份、背景、头衔、地位甚至凉山的,原原本本的厉承。
厉承低头吻她,为这短短一句话心头微颤,但他不得不道:“我还在感冒,等我病好了。”
辰涅立刻就笑了,笑得幽深,她的手碰到了他西上的某个硬坚的部位:“啊,你是这么想的,它不是这么想的。”
厉承的眼神一暗,手按在辰涅衬衫下摆,朝上一掀,⾐服瞬间脫掉,一本正经道:“下次拉链再卡,就这么脫。”
他直起⾝,一腿落在地上,一腿跪在边,手上系着扣子。
辰涅索把衬衫扔到一边,手肘反撑着⾝体爬起来,她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只穿着內⾐暴露在外的⾝体,恰恰相反,她觉得这是剖析诚坦的一种方式,而⾐物则是遮掩和修饰。
厉承已经穿好了⾐服,辰涅从上起来,⾐柜了挑了一⾝⾐服换上。
厉承一直看着她,仔仔细细的用眼睛描摹她的⾝体和曲线,最后想着,她是不是太瘦了,她平常吃什么,不吃饭吗。
换了⾐服再补个淡妆,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晚了。
厉承直接去开会,辰涅一个人上楼,走进办公区的时候,她敏锐地感受到了一些和平常不太一样的东西。
很多人在观察她,偷偷的看她,而罗茹对她的愤怒全表现在脸上。
但谁也没说什么。
一整个早上,辰涅做自己的事,无关的东西本不管。
午饭前,她无意在茶⽔间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大意都是她第一次值班就引勾了正在生病的大老板,添油加醋,说得十分传神,厉承在隔间搅着被子里的咖啡,听得津津有味。
甚至还听到她们议论罗茹,说她一个关系户进来,到现在都没得到老板的青睐,可见老板也不是真的瞎,好歹和她一起进来的辰涅才貌双全。
辰涅默默地着,并不生气,她觉得她们说的都对,只是说得不全。
不是她撩了厉承,是她和厉承相互在撩。
而到了下午,在罗茹因为一份文件问题再次被厉承甩脸⾊后,大家对辰涅的态度转变了许多。
因为她们觉得,辰涅平常工作低调又还算讨人喜,长得又漂亮,比脾气不好的罗茹不是強一点半点,这样看来的话,能讨大老板喜,也是人之常情。
辰涅该⼲什么⼲什么,还是老样子。
但这一切,却成了罗茹的眼中刺。
大概太过年轻气盛,一点也沉不住气,当天下班前,在厉承因为工作赴约,离开厉氏大楼后,总裁办茶⽔间,罗茹就堵了辰涅的路。
她抱看辰涅,眼里都是冷嘲:“你为了什么?钱?你真可笑,你以为你有点⾊相,就能拿捏住承哥吗?”
辰涅瞄了她一眼。
罗茹恨透了她这个直⽩又无所谓的眼神,当即道:“我告诉你,你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吧!你要是不老实点,我让你明天就收拾东西滚蛋!”
辰涅看着她道:“你要是喜厉承,就该找点正确的办法,心花思在他⾝上,你和我叫什么劲?”
罗茹脸颊绯红:“你胡说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
辰涅:“我和你的确不一样。让开。”
辰涅离开茶⽔间。
罗茹望着她的背影直跺脚,拿机手拨了个电话,委屈地朝那边喊道:“陈舅舅!”
辰涅下班的时候,发现秦微风在等她。
停车场电梯出来,秦微风朝她招招手,辰涅看着他,问他:“⼲什么?”
秦微风“啧”道:“跟我走,我带你去找承哥。”
辰涅朝他走了两步,问道:“厉承今天开车了?”
停车场时不时有人走过,秦微风有点偷偷摸摸的意思,大概也觉得大老板的私事越低调越好,他做不来辰涅那种太过直⽩的诚坦,低声道:“我开车送他去的,本来他没想喊你,今天的饭局他自己都知道肯定会喝多。”
辰涅眼里带着笑意看秦微风:“他不叫我,你倒是会帮他考虑。”
“那是!他要是喝醉了,我照看肯定没有你照看得好。”况且,厉承还病着。
辰涅本来想说我也不太会照看人,但想了想,还是道:“我自己开车。”
秦微风愣了愣:“啊?”
辰涅:“你告诉我地方,或者带我过去,我接到厉承,你可以自己开车走。”
秦微风反应了一下,为这贴心周到的主意而感动。他想太好了,辰涅没把他当专职司机。
他发动车子,原地等,没多久,一辆⽩⾊的车开过来,车灯晃了晃。
秦微风打转方向盘,侧头一看,想着那应该是辰涅,下意识往车头的车标看了一眼,差点动得一脚油门儿踩下去!
他打转方向盘,视线转着朝后落去,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辰涅开的车比他好,不但比他好,比厉承的⽇常用车都要好!
秦微风一边开车一边哭笑不得地想,这他么惊呆小伙伴了好么…
辰涅开着车,见秦微风的车在转弯的时候晃了一下,以为他熄火了,她缓缓把车停住,等秦微风的车又开了起来,才慢慢跟上。
现在她开的这辆车是来h市之前买的——周玛丽选的牌子和车型,赵黎月挑的车牌号,她自己付的钱。
周玛丽的原话是——泡男人得用好车,你都追着去人公司了,更要用好车,省得格子间里的那些大妈长⾆妇说是你为了钱财傍大老板。咱泡男人不为钱不为利只为自己慡好么。
辰涅对车没概念,也没把这话放心上,不过此时此刻,开着这百万级别的豪车去接厉承,她突然觉得——就好像去接小⽩脸一样。
车都没开出停车场,辰涅握着方向盘就自己笑了出来。
她想厉承还真不是小⽩脸,他一点都不⽩,但是他也并不怎么黑,那应该算是…小灰脸?
想到此,辰涅又没忍住,抿笑了起来。
车子穿过小半个市区,终于停在一家店酒门口,秦微风门路找了个停车位,下车后帮辰涅找了个位子,一边挥手一边帮她看马路牙子。
辰涅倒车很练,不大的车位,几下停了进去。
车窗摇下,秦微风一手搭在车顶,弯看向车內,除了车子配备的车饰,其他什么东西都没人,⼲⼲净净,还真不像女人的车。
他对辰涅道:“这是你的车?”
辰涅看了他一点,拉开全安带,点头。
秦微风摸了摸鼻子,眼睛酸涩地看向这一片灯红酒绿的车⽔马龙。
好事怎么都让承哥揽去了!他怎么遇不到有钱漂亮的妞儿,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