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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好吃醋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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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司空差爵醒来时,觉得脸上冰冰凉凉的,他抹了一把,原来自己是哭了。

  窗外月圆,皎洁月光透进来,照在言逡月瓷器般雪⽩的面孔上,她沉沉睡着,眉间仍丝毫不肯松弛下来。

  美得这样‮魂勾‬摄魄,面上、眼里,却总是飘零孤苦的样子。

  “逡月。”他怜惜地将掌心贴上她的额,似乎没有那样热了:“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可以因为逡月离府一个月哭上好几场,可以口无遮拦地指责她不守妇道,可以为她颈间的一个⽟坠觉得全天下他最可怜,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心里有多少苦。

  昨⽇在宮门口,他清楚地见到卫钦钊视无睹地经过逡月⾝边,他那时竟庆幸地松了口气,现在想来,太痛苦了。

  炽烈的感情转瞬间变得极淡,深爱的人把过往忘得一⼲二净。而这一切,却是逡月眼睁睁看着它发生的,无异于最严苛的酷刑。

  她只能一个人忍着。

  “你怎么了?”一早醒来,言逡月见小王爷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

  “逡月,呜呜呜~”小王爷扑在言逡月⾝上:“我太不是东西了。”

  “喂,昨天不是刚说了不动手动脚吗?你快起来…好重。”

  “爱妃。”小王爷半跪在她边,直⾝子举起三手指:“本王保证,以后会对你特别特别特别好,让你成为这世上最最幸福的人!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一大早又菗什么疯,言逡月⽪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爱妃你有没有好些?”小王爷说着摸摸她的额头:“好像不发烧了哎,昨天那郞中什么来头,简直神医嘛。”

  “好多了。”其实言逡月昨晚不是伤风才发烫,时间一过自然就好了,只是其中原因,她也不便对小王爷说:“下午便可以启程回府。”

  “逡月”小王爷再次把“不动手动脚”这话抛在了脑后,握住她的手,特别郑重深情地说:“我好想治好你。”你心里所有的伤,我都想治好。

  “我只是感了风寒,没那么…”严重。

  “我好爱你,逡月。”

  “你…”言逡月一愣,她实在不明⽩,这些⾁⿇兮兮、常人难以启齿的话,他怎么就可以信手拈来。她心里这样想着,却不知为何有些感动,眉眼间的神⾊温柔起来:“傻瓜。”

  “逡月⊙﹏⊙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言逡月别过头去,双目低垂淡淡道:“很稀奇吗?”

  “稀奇啊!”小王爷扳过她的脸,两只手指按在她两边角处,稍稍向上提:“爱妃你从来都没有对我笑过。”

  被強行挤出“笑容”的人惊惶地拍掉他的手:“司空差爵!”

  “再笑一次嘛,逡月宝贝。”

  言逡月:(⊙_⊙)逡月宝贝…

  “你滚出去。”

  ***

  涵清湖附近有几处墓地,传说这是片灵湖,适合往生。

  言逡月在一座极不起眼的墓碑前伫立,司空差爵跟在后面,墓碑上的字表明了死者的⾝份:先妣游清兰。

  他昨晚在梦中才知道安王妃不是逡月的生⾝⺟亲,言淳考彼时还曾以她娘亲的命要挟过逡月,如今看来,逡月的亲生⺟亲已经去世了吗?

  言逡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放上一束花,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头,见她没有要他也跪的意思,司空差爵又不好多言,便站在她⾝后掌心相合,祈祷⺟亲在极乐之地平安,希望⺟亲保佑逡月一生无忧。

  离开湖西的墓地,向远处走了一刻钟,司空差爵才敢开口说话:“逡月,我看到墓碑上的字了…当然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看见了。”

  “有什么要问的吗?”

  言逡月肯带他过来,又不避嫌,自然本就没想瞒他。

  司空差爵摇‮头摇‬:“我只是觉得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

  “是啊,你一点都不了解我。”言逡月看着他,却不是埋怨的语气。

  “月儿?”

  “所以你到底喜我什么呢。”言逡月笑笑,掠过小王爷继续向前走。

  小王爷☉▽☉跟上去:“爱妃你、你想知道呀,十年前你救我的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个女侠,还那么那么漂亮,当时就好喜你,可是我明里暗里暗示了这么多年,你就是不明⽩我的心意啊。”

  “那我现在要求你一件事,你答不答应?”

  “答应!”

  “你以后和我说话,不准再那么⾁⿇,也不准哭哭啼啼,男人要有男人的样子。”

  “⊙﹏⊙好…”言逡月稍顿片刻,转过⾝去:“…走吧,差爵。”

  差爵?差爵!爱妃居然叫我差爵了…小王爷冻得差点飙泪。

  “爱妃,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湖东…悼念一位故人。”

  ***

  湖东的那座墓碑,简单素雅,墓主人的⾝份只有两个字:棕秋。

  司空差爵看见这个名字,顿时心头一紧,想来这位棕秋姑娘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逡月大概会愧疚一辈子吧。

  言逡月将另一束花放在坟前,依旧叩首三次,然后她起⾝默立一会,低声对司空差爵道:“走吧。”

  “言逡月。”两人⾝后蓦地响起一道淡漠嗓音。

  是卫钦钊。

  “卫将军…”

  卫钦钊冷笑一声:“言点检还没同你夫君回去吗?竟有心情在这里悼念我夫人。”

  说罢瞥了司空差爵一眼:“这位便是诸幽的十四王爷罢。”

  冤家路窄,司空差爵在心里翻了个⽩眼,平心而论,他虽然很替逡月和卫钦钊惋惜,但这个人现在只要出现在爱妃面前就是在伤害爱妃啊,本就!不想!看见!他!

  言逡月向前几步,对卫钦钊微微颔首:“卫将军,告辞。”不料卫钦钊却点了她的⽳道。

  “卫将军?”

  “姓卫的你⼲嘛!”小王爷很捉急。

  “王爷先别过来。”言逡月不知卫钦钊意图,不敢让司空差爵贸然过去。

  “你⾝手现在这么差了?”卫钦钊看着她,躲不过他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解⽳都做不到。

  可他并不知,言逡月此时几乎没有任何內力。

  “卫将军如果有话,可否换个地方再说?”毕竟在棕秋姑娘墓前实在不敬。

  卫钦钊没有理会她:“你每年都来这里吊唁秋儿?”

  “是。”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

  言逡月无言以对。

  “秋儿让我不要伤害你,我便饶你一命,但你可知道,我其实每分每秒都想亲手杀了你。”

  言逡月凄然地笑笑:“卫将军动手便是了。”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卫钦钊后退几步,从背后剑鞘菗出一把长剑,右手扬起,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剑影翻动的刹那,司空差爵本能地冲过去,挡在了言逡月⾝前。

  卫钦钊手中的剑几乎抵在司空差爵的膛。

  “王爷…”言逡月呼昅一滞,紧张起来。

  “看来也有人愿意替你去死呢,这画面是不是很悉啊,言点检?”

  “卫将军,这件事与王爷无关。”

  “哦?”卫钦钊挑眉:“那与秋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卫钦钊。”司空差爵见逡月没有丝毫辩解之意,心中不免一痛。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卫钦钊,口吻严肃声⾊俱厉:“不是只有你,失去了重要的人。”

  “呵。”卫钦钊眯起双眼,笑意骇人。

  “逡月欠了你什么与我无关,只是今天我在这里,就不会让你伤她毫分。她失手杀了你夫人,你恨她我可以理解,如果你一定要人偿命,我替她偿。”

  “王爷,不可以…”

  “你这样说,我倒是也想让言点检试试看,失去心爱之人的那种感觉。”

  卫钦钊引着手中长剑,直直向司空差爵膛刺去。

  “差爵!”

  ***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迟咩咩前脚刚撤,饰演卫钦钊的男演员岳宋就风尘仆仆地进了组。

  “导演,我郑重建议您换两个十几岁的小演员来演王妃和将军那几段戏。”

  “嗯…”导演思考中。

  “您看颜空一把年纪了,演14岁能像吗?”

  “嗯…”“我们难道不是一个⾼标准严要求的剧组吗?”

  导演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

  夏去:☉▽☉

  “主要吧,这个这个,小夏啊,这几段戏很重要的,而且是岳宋的重头戏,换成小演员,人家岳宋一下从男二变成男n了啊,不行不行。”

  本来就是想让他变男n啊[抠鼻]

  “啧,小夏,前阵子金星秀里,金姐说有个小伙子爱当戏霸,总砍别人的戏,该不会是你吧?”

  “☉▽☉当然不是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夏去就处在一种“这个男一当得真是好憋屈”的心理状态中。

  颜空这几天都没有和他的对手戏,晚上也不来找他对戏,电影上映之后,好多媒体来采访,她有空的时候要么接受采访要么睡睡睡,倒是拍戏的时候各种精神,跟那个岳宋有说有笑的。

  “编剧安排来大姨妈这段有什么意义,‮理生‬知识普及吗?”夏去在一旁咬牙切齿,岳宋凭什么抱颜空,还隔着被子摸她!这两个人就不能一条过吗?抱来抱去的要抱多久!

  “这段是有伏笔的呦!”翟子⽩小声解释,天啦噜,这还是小夏吗?这么能吐槽简直和她家颜颜越来越像了。

  翟子⽩拿出‮机手‬准备用小号发‮红粉‬。

  夏⽇颜颜正好眠:夏宝吃醋了~

  结果下一条,王妃和将军定情那场戏,夏去这醋坛子算彻底打翻了。

  谁设计的那货可以背后抱颜空的,颜空还一脸娇羞!你耳朵子红什么!凭什么每次我和你演亲热戏就被花式爆打!戏里戏外都这样!

  翟子⽩抿嘴一笑,掏出‮机手‬。

  “夏宝又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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