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生米熟饭
夜⾊刚刚降临,整个A市华灯初上,一片璀璨如同传说中的天堂。
一家人刚刚吃完晚饭,按照温宛事先的设计,想到小区下面走走,顺便消消食,可是,她的如意算盘随着一道刺耳的机手铃声落空了。
一⾝休闲服装的凌誉慵懒地从茶几上拿起电话,瞄了一眼,⾝子就坐直了些,接起电话后,眉头紧皱,说了一句:“你等等,我马上就来!”就挂了电话。
将机手往裤兜里一放,扭头对正在换平底板鞋的温宛说:“我有急事,下次再陪你们!”说完,不等温宛反应,他径直返回房间,换上一套笔挺的西装走了出来,打开大门离开了。
刚才,他讲电话时,因为与温宛距离比较近,她听到了那是一道女音,而且,声音比较熟悉,后来,她想来想去,那个打电话的女人不是沈欣就是郭婉琪,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出去⼲什么?
凌誉上了车,想了想,先给凌渊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直无人应接,启动车子,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奔向皇上皇。
到了皇上皇,将车钥匙丢给门童,大步走进约好的包间,一眼就看到了喝得烂醉的凌渊躺在一边,全⾝被脫得光光的,下⾝重要的部分盖着一条洁白的面巾。
“你终于来了?”一旁坐着的郭婉琪凄婉一笑,她手里举着酒杯,⾝子窝在沙发里,眯着布満血丝的眼睛看向他,也许是被酒精烧花的眼,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判断出来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凌誉,忍不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她刚才给凌誉打电话,告诉他,凌渊在她手里,又想犯侵她,如果他不出来见她,那她就将凌渊交给A市警方。
没想到,之前找很多借口也不能让他睬她的男人一听,立即就说会回出来,太好了,早知道这样有用,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现在,看着依然⾼大英俊的男人向她走来,她心跳速度越来越快,眼看与她的距离约模半米了,他与她都停了下来,站着,对望着。
“我来了,你想怎么样?”凌誉的嗓音深沉暗哑,很好听,就像魔音在她心里回响,让她有一刻晃了神,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反应。
当凌誉冷笑一声,挑起嘴角,那刺耳的嘲讽意味让她心神一凛,勾直勾的眼珠子这才动了一下。
她觉得丢人,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她觉得自己丢失了做人的底线,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实在太喜欢他了,从来不有一个男人能那么昅引她的,甚至有时候被凌誉虐惨的时候,她也想过负气嫁给其他人算了,可是,冷静下来,又是不甘。
凌誉没再理睬郭婉琪不敬的眼神,走到凌渊⾝边,用脚踢了一下他搭在地上的一条腿,可是对方没有丝毫反应,如果不是鼻息间充満酒味,他一定会认为他被迷晕了,他刻意往他痛处踢去,而且踢得不轻,他怎么能不动呢?
“你想怎么样?”凌誉再次问话,无论她想怎么样,他只能捧陪!
“是不是我想怎么样,你都答应?”郭婉琪扬起苍白的小脸,眼里浮光掠影,她想激动得想哭。
凌誉沉默淡笑,但是,眼里不见往曰那冷意,任是她再精明的人,也看不懂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在不可否认,她郭婉琪是一个美丽优雅的女孩,甚至还带有一点不可一世的凌人傲气,没办法,在这个拼爹的时代,她就是有这个资本,而且,她本⾝聪明自信,颜值⾼,自视也很⾼,自以为条件得天独厚,具有傲雪凌霜的公主命,哪个王子不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与爱情的博弈中,她会输得那么惨,摔得那么重。
首先被凌渊拿来当棋子,作为凌誉抛弃温宛的诱饵,没成功后,很大程度上打击了她的自尊心,激起她的对凌誉的服征欲。
之后又在凌渊的劝说下,积极地配合凌家人进行“生米煮成熟饭”的计划,没想到算来算去算到自己头上,不仅没有与凌誉“煮成熟饭,”反而与凌渊“煮成了熟饭”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她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当然恨凌渊自是不必说了。
好吧,她是喝过洋墨水的,绝不会因为“饭”熟不熟而左右自己的选择,她对凌誉的爱只会越来越深,对于假惺惺追她的凌渊视而不见,一直保留起诉他強女⼲的证据,等待时机爆发。
她借着自己的靠山,时不时给凌氏制造一些⿇烦,然后要凌誉与她面对面解决问题,事情做得多了,顺手了,甚至她开始织出一张“天罗地网”准备罩向凌誉,可是,人家凌氏却突然宣布撤他的职,然后远贬到F国做总经理,害得她一腔心血付诸东流。
行,他去F国,那她也可以跟着去,哪知,她去到那边板凳还没坐热,凌氏又来一道圣旨,将凌誉誉削职为民。
那也没什么,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很肤浅的人,哪怕凌誉在凌氏中什么也没有,她依然深爱着他,愿意借自己的势力扶持他东山再起。
可是,她愿意,并不代表凌誉愿意,回到A市,她几次三翻约见他,而他却拒绝见她,作为一个无业游民,她实在堵不到他,没办法,这才想到借凌渊引凌誉出来这一招。
她就不信,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走进这个冷情男人的心里。
“陪我一个晚上!”郭婉琪开出条件,最后加一道生死符“否则,我会对付凌渊的。”她就不信,他可能置凌渊于不顾。
果然,凌誉往离她最远一个单人沙发上一坐,说:“好,只是,不要把我生呑活剥就行了!”
郭婉琪冷笑:“除非你愿意,否则,我能把你怎么样?”说完,走向门边,打开门冲外面候着的服务员吩咐两句,又退回来。
很快,门被人敲了几下,接着自外面打开,几个侍者推着酒水及食物走了进来,不动声⾊地将那些东西摆在桌面上,然后又快速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