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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你昨晚对我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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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从不揍女人的习惯拼命克制着,岳南山只怕会狠狠将脚下的女人踢开。

  他的眼眸在暗处闪烁着明亮的光,像刀刃上散发出来的寒芒。

  女人嘴里小声咕囔道:“把你的鞋带解了,你就跑不远了”

  说着就开始拉扯他的皮鞋鞋带。

  岳南山脸上一片霾,忍无可忍,将人滴溜起来。

  他伸手一揽住女人的肩膀,她就嘶嘶地着冷气。

  察觉不对劲,岳南山朝她后背一瞧,紧身的布料被碎掉的酒杯划破,伤到了背上娇的肌肤。

  他感觉到身上的黑色衬衫被润了,是沾到了她的血。

  虽然并不想管她,可到底因他而起。岳南山再不耐烦也把人拖到了车边,扔破包袱一样将她进车里。

  韩潇醉得狠了,迷糊糊感觉到男人的暴,软软地嘟囔了一声。

  等到了一家诊所门口,岳南山照样不温柔地把人拎出来。

  她小脸疼得发白,小声喊疼。

  浓重的酒味让岳南山一阵不悦,他解开一颗衬衫纽扣,正要带人进去,就发现她两只腿沙袋一样在地上摩擦,一点用不上力。

  岳南山从车上摸出一瓶矿泉水,开盖之后往她脸上泼了大半瓶,剩下的水连带瓶子一同掼到地上。

  “嘭”一声闷响让韩潇全身一抖。

  她抹了一把**的脸,终于舍得睁开眼睛。

  隔着眼眶里的一片水汽,她看见一张阴沉沉的俊脸。

  男人剑眉星目,气势摄人。

  长得真高,看一会儿就脖子疼。

  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背上的疼痛骤然清晰起来,她脸色更白了一层。

  岳南山一声不吭地带她进了诊所大门,这次她两条腿终于起了作用。

  这时候时间不早不晚,诊所里十分清净。

  岳南山长得高大俊朗可小护士们一瞄到他额角的刀疤,什么非分之想都散得一干二净。

  他直接把人往急诊室带,小护士在他身后着急喊着:“你还没挂号”

  岳南山步子大,转眼已经进了就诊室。

  医生正在伸懒,看见这么一个浑身冒冷气的健硕男人,立刻愣住了。

  两只举起来地手讪讪放下,坐回位置上。

  护士气吁吁地进了门,还是那句话:“你还没挂号”

  岳南山掏出皮夹,出一张红彤彤的人名币,递给她:“帮我挂一个,剩下的钱,是你的小费”

  护士正要脯辩驳一句,她又不是服务员。

  可男人那双锐利的眼眸一扫,她立刻不敢说话,跑得比来时还快。

  医生看这副架势也变得小心翼翼“谁不舒服?”

  女人无力得坐不住,眼见着要往下倒。岳南山毫不怜香惜玉,没打算当她的支柱,单手抓住她的后领,答着医生的话:“她”

  “哪儿不舒服?”

  岳南山有力的手指将女人的脸掰向医生“问你话!”

  韩潇不舒服地挠着他的手背。

  这个疯女人!

  岳南山手一松,韩潇身体一软,前额重重磕在桌沿上。

  她终于被疼清醒了。着气说:“背疼…现在头也疼”

  医生见她这样有些于心不忍,弱弱地对岳南山说:“对女朋友温柔一点嘛”

  “我眼光这么差?”岳南山冷声反问。

  医生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把韩潇扶到单人,背朝天地躺上去,剪开她的紧身裙,上药包扎。

  岳南山靠在雪白的墙壁上,等得无趣。抬眼望向上的娇身影。从侧面看,她身材算得上顶级,舒展的后背延伸到往下塌的细,然后就是部。

  S型曲线一览无余。

  只是太娇气了一点,医生上点儿药就像只小猫似的,在单上又抓又挠。

  那双细手就像挠在人心口。

  医生说:“好了”岳南山撇开眼。

  韩潇这会儿彻底被折腾得没了醉意。

  她从小娇养着长大,细皮,吃不了苦。只十来分钟,就已经眼泪汪汪。

  医生出去给韩潇拿药。

  她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可四肢无力,又重重跌了回去。

  这下她的撞在板上,好一阵疼。

  她呻一声,脯,扭头对上男人兴味盎然的目光。

  韩潇红着脸,气势倒很足,喊道:“看什么看!氓!”

  “没什么料可看”岳南山冷脸道。

  韩潇气得握拳“你推了我还有理了?”

  岳南山冷哼“我就是理”

  这个男人还真是嚣张自大不要脸!

  韩潇恶狠狠地咬牙。

  医生拿着药回来了,把药递给岳南山“怎么吃写在纸袋上了”

  照以前他还会细细给病患家属讲解吃法,现在只想把这位气场强大的男人送走。

  和他呆在一个房间里,憋得慌。

  韩潇气闷地问医生:“会不会留疤?”

  岳南山:“没划中要害就不错了”

  医生找准机会嘴“你们可以走了”

  韩潇像笨手笨脚的乌,艰难地爬起来,头晕目眩。

  岳南山朝她摆了摆头“走”

  “走不动”她说真的。

  他没一点儿要帮忙的意思“你伤的是背不是脚”

  率先出了门。

  等韩潇出了一层汗终于出去,透着车窗,看见男人已经泰然坐在里面。

  辣!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她带着心里的咆哮座上副驾驶位。

  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眼,嗓音清冷“住哪儿?”

  韩潇发现他真是惜字如金。“送我去酒店吧”

  岳南山:“你对第一次见面的男人都这么热情?”

  韩潇掠过他有偏差的理解能力,捕捉字眼:“第一次?”

  他们明明在高尔夫球俱乐部见过。不过首次见面并不怎么愉快,想到这里,她垂眼沉默。

  正觉得她突如其来的沉默有些诡异,车厢里便响起手机铃声。

  韩潇拿起来一看,是家里的号码。

  她也不管会不会扯痛背后的伤口,抬手脸,清了清嗓子做出笑脸,这才接起来:“妈妈”

  韩母担心地问道:“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回来?”

  韩潇语气轻松快“和艾笙在一起呢,今晚和她玩儿得很高兴,就在她这儿住”

  韩母对艾笙印象很好,是个踏实善良的女孩子。

  于是略略放心“那不许玩儿得太晚,早点睡觉”

  听到母亲的殷切嘱咐,韩潇心里的凄苦有些控制不住,她怕自己下一刻会哭出来,草草说了两句,利落挂断。

  捏着手机的手指发紧,鬓旁的头发滑下来遮住侧脸,女孩子的侧影霎时落寞不少。

  “为什么要说谎?”岳南山问道。

  “怕他们担心”

  “怕他们担心会去夜场?你可真孝顺”男人不客气地嘲讽道。

  韩潇本来身心都不好受,被他这么一刺更忍不了“关你什么事!”

  “岳阎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他既照管着国际雇佣兵的事务,国内的势力又渗透到三教九,谁敢跟他甩脸子?

  岳南山目光陡然一沉,一踩刹车,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韩潇身体惯性往前倾,要不是安全带勒着,肯定会碰到置物柜上去。

  等她重重跌回去,座椅撞到伤口,整个人更不好了。

  “下车!”男人的侧脸棱角分明,刚毅冷厉。

  韩潇也不想跟他呆在一块儿,一句废话没有,利落地开门下去。

  车门一上,黑色陆虎立刻冲了出去。

  她茫然地环顾冷清的街道,真把她扔这儿了!

  你行!

  不仅是她,岳南山还觉得倒霉呢。好好聚个会,偶然发一发善心结果愣是没好报。

  只是那女人真是眼

  岳南山年纪比苏应衡小两岁,他地位又高,从不缺女人解决生理问题。

  在过滤了一张张女伴的面孔之后,他终于想起来,这女人是苏太太的朋友。

  上次在高尔夫俱乐部见过。

  岳南山猛地一刹车,猛然浮现那天韩潇神情空,瑟瑟发抖的模样。

  他低低爆了一句口,调头折返回去。

  陆虎开出了生死火线的架势。

  两眼顾着车窗外面,终于找到那道美的身影。

  女孩子抱膝蹲在路灯底下,像个走失了的孩子。

  她弓着背的时候,后背剪开的裙子绷成一个大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和包扎伤口的纱布。

  岳南山下车,带着火气地走到她面前“起来!”

  韩潇倔强地把脑袋埋进臂弯里面“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难道你想让俱乐部发生的那件事重演?”

  蜷缩成一团的身影猛然一颤。伤口被人血淋淋地挑开,韩潇两只脚几乎难以稳住重心。

  两只眼睛火辣辣地疼,眼泪终于忍不住冲刷在脸上,她崩溃地大喊:“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岳南山不接话,冷淡地说:“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起来我就打电话问苏太太你家里的电话号码,让你父母来看看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韩潇以为他在开玩笑一动不动。直到低沉的男声再次传进耳朵里“喂,苏太太。我想请问——”

  韩潇大惊,站起来夺过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看不懂的字符,但听筒里却是艾笙温软的声音:“岳先生?”

  把手机挂断,韩潇冷着脸说:“好,我上车”

  男人一哂,也不怕她跑了,率先上车。

  韩潇咬牙跟着上去,心里已经将他碎尸万段。

  等岳南山把车停在酒店门口,旁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脑袋跟小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地。

  岳南山推醒她“到了”

  韩潇迷糊糊眯眼“这儿是哪儿?”

  “酒店”

  她解开安全带,孩子气地眼睛。

  这样子倒乖巧。岳南山用余光扫了扫。

  韩潇下车,正要关上车门。男人突然出声叫住她:“等等——”

  “嗯?”她睡眼朦胧地撑着车门。

  女人就是麻烦。岳南山烦躁地从后排座位上勾了一件铁灰色的西装外套,扔过去:“穿上”

  韩潇往身上一裹,闻到衣服上的烟草香,很有男人味。

  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有事吗?”

  岳南山敢断定,就她这情况,走不出三米就会摔倒。

  “这是几?”他定定地伸出一手指。

  韩潇眯着眼睛辨认,最后抱怨道:“你手指一直在晃,我哪儿看得清”

  岳南山望着车顶运了一会儿气,下车把她夹在腋下带进酒店。

  第二天快接近中午,韩潇被窗外的鸟鸣声叫醒。

  一不小心触到了背上的伤口,痛感虽然不如昨晚尖锐,可仍旧钝钝地疼。

  扫到陌生的室内装修,韩潇脑子一炸,赶紧掀被子一看,已经不是昨晚的衣服。

  难道俱乐部的恶心事她又经历了一次?

  她恼恨地捶着自己的脑袋,心脏沉到谷底。

  突然间觉得人生的霾又笼罩了过来。

  她恨自己的自暴自弃,可她失眠了半个月,除了喝酒麻痹神经可以小睡一会儿,其他时候都是睁眼到天亮。

  门铃声响起,韩潇失魂落魄地下开门。

  红着眼睛抬头,看到的是一道英俊拔的身影。

  看见岳南山,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你来干什么?”

  一大早语气就这么冲,岳南山也不想伺候。把昨晚忘在他那儿的药往女人身上一扔“我也不想来”

  “站住!”韩潇冲转身要走的男人喝道“你昨晚对我干什么了?”

  岳南山瞬间明白她把自己想得多龌龊,黑沉的眼眸更森“你以为我和卫邵东一样不挑食?”

  这是韩潇一辈子也难以摆的污点。她顾不上两人悬殊的力道,将他推到墙壁上,死死掐着男人的手臂“你说什么!”

  岳南山的声音无比平静:“伤口不通风,就会被沤烂。谁伤的你,你就把刀尖对准谁,别误伤”

  看她怔怔地,岳南山两手抄在兜里,高大的身躯向前倾,温热的呼吸拂在她耳边“与其默默无闻地一个人伤心,不如死都要拉一个垫背的”

  **

  艾笙接到岳南山突然打来又突然挂断的电话第二天,江家的管家就让她过去一趟,挑首饰。

  她的首饰其实很多,苏应衡平时去参加慈善拍卖会,有看得过眼的,都不会错过。

  名画就更别说,知道她喜欢,大价钱砸回来,艾笙从一开始的劝阻到现在已经习惯了。

  拍卖行的人每每听见苏应衡的名号,脸都要笑出一朵花来。

  艾笙坐在车上回想这些事情,啼笑皆非。

  直到下车,嘴角都挂着笑。

  孙也像往常一样,只要艾笙会来,不管多烈的太阳都要在门外等她。

  艾笙大步走过去嗔道:“您在屋里等也是一样的,我又不会失约”

  孙憨厚地笑着“晒晒太阳可以补钙,上次你跟我说的”

  艾笙哭笑不得“我跟你说的养生,可不是让您冒着中暑的危险,在大太阳底下晒着”

  孙笑笑“知道啦,下次一定记着”

  往四周望望,近距离没什么人,孙脸色凝重地低声道:“今天管家把珠宝带回来,大夫人就一直在主楼客厅徘徊。大小姐回来以后,母女两个还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还提起了你的名字”

  昨天和江星橙撕破脸,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艾笙把她的话放在心里,嘱咐她道:“大表姐说不定会刁难您,您尽量别跟她们碰面”

  孙点头应着“我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从别的女佣打听到的。我再不中用,也在这个家里呆了几十年”

  艾笙感激道:“孙,您对我真好”

  到了主楼,管家穿着制服站在门口冲她笑道:“荀小姐,请进吧”

  艾笙优雅颔首。

  刚跨进门,两双刀一样的眼睛朝这边看来。

  杨舒母女坐在客厅喝茶,脸色都有些发青。

  即使在腻味,艾笙也走过去,冲杨舒招呼道:“大舅妈”

  不苟言笑的管家在场,杨舒即使再不乐意,也冲她点了点头。

  江星橙就没那么沉得住气了,打定主意,要是荀艾笙来招呼自己,她铁定不会给对方好脸色。

  可艾笙却当没看到她,抬脚就跟着管家上楼。

  江星橙气得口闷痛。

  等上了楼,到了待客室,管家向艾笙介绍了两位保险公司经理级的男人。

  艾笙礼貌地应酬着,言谈间举止得当,进退有度。

  老管家暗地里点头,虽然这位表小姐过了七八年贫困日子,但教养却一点没忘。

  楚楚的仪态里真有几分大小姐的影子。

  管家并没有急着把珠宝拿出来,给艾笙挑选。而是把登记在册的首饰图片,材料,和精度等资料拿给她看。

  看中哪件,跟管家指出来,再由保险公司专员从保险柜里取出。

  图册厚厚的一摞,拿在手里沉甸甸地。

  一翻开,里面的珠宝件件价值不菲,华贵得令人震惊。

  艾笙看得眼花缭,看见石料大颗的直接滤过。太重的话戴着累得慌。

  最后她选了一对钻石耳坠,螺旋型的边框内的钻石虽然不太大颗,但数量却十分可观。

  加在一起恐怕也有好几克拉。

  艾笙对老管家指道:“就这个”

  虽然这对耳坠和她的气质十分搭配,但在老管家眼里,比起价值连城的鸽子血帝王绿,到底朴素了些。

  他见艾笙将图册合上,赶忙说:“老爷让你多挑几件呢”

  女孩子笑靥如花“要是全身上下都是珠宝,肯定重得走不动路”

  管家摇头叹息,这姑娘心可真是纯然,淡泊不贪。这些东西要让大夫人母女去选,只怕会被洗劫一空。

  等保险公司的人戴着白手套,一脸肃穆地把耳坠取出来。艾笙对管家说:“能不能给我一只能上锁的小匣子,我把东西锁进去,省得自己丢”

  管家刚要说不用,又一想她自社会微末成长到这么大,这耳坠在江家人眼里不算稀罕物件,对她来说却可以抵好些年的生计。肯定会谨慎一些。

  他不自就对这个女孩子心软怜惜起来,从里间取出一个楠木雕花匣子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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