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打猎
袁五妹正为了蒸面皮没少买⾼价粮发愁,这样成本提⾼面皮却不涨价赚的钱也少,她⾼兴给了儿子买粮的钱说:“以后遇到这种好事只管买回来,家里就缺大米的。”
袁炜兄弟得到鼓励更加认为这样做是对的,一个月过去,第二个月袁炜开学入进铁中,第三个月袁灼买粮被发现,还把自家粮本没收了,当时袁灼去买粮,开票的老杨有点奇怪,翻了翻发现苗头,又看了之前的票发说:“你家当月的粮早买完了,怎么还有?”
粮本没收不给把两兄弟急坏了,袁炜对袁灼说:“不能等,等的时间越长,老杨就以我们多买了多少粮呢?”
袁炜去粮站要粮本,老杨恶狠狠的说:“你家不知买了多少粮,还缺粮吃?走走走!”
袁炜不走,蹲在大门口直等着到肚子饿的咕咕叫,又害怕被⺟亲发现才回家,就这样俩兄弟菗空就往粮站跑,本来子袁炜的脾气等老杨一个人回家时躲在哪里砸他石头,可是这样粮本就再也要不回来。
时间长了家里没有粮食就会被发现,而老杨也被两个孩子搞得心烦,最后他说:“这事儿你去找出派所张户籍,去找他吧。”
袁炜领着袁灼去找张户籍,张户籍看见是两个孩子很和蔼,讲了一通大道理,告诉他们这种做法是违反统购统销政策,两个孩子也听不懂什么是统购统销,但还是耐心的听他唠叨了半天,最后张户籍说:“你们写份检查,明天交给我。”
写检查的任务落到袁灼⾝上,因为袁炜最不耐这些,他觉得自己还是没钱没本事,而袁灼在检查的最后一句话写道:“张叔叔,你可怜可怜我们吧。”
这份检查张户籍看完后非常満意,也很感动,拍着两个孩子的肩膀说写得好,写得生动,当知道是袁灼写的还夸他以后学习肯定拿第一,然后领着俩人到粮站找到老杨,拿回粮本。
失而复得的粮本让袁炜兄弟⾼兴了半天,如果袁炜能昅取这次教训,体会失而复得的心情也许会对他以后的成长有所帮助,可惜他脑子里认为是自己的能力有限,是金钱作怪,再加上父⺟没有发现,这事儿就这样悄然无息的结束,有些事却像野草一样在袁炜的心里慢慢的发芽,直到无法收拾。
82年的初冬罗景全的猎枪终于完成,首先是无缝钢管不好买,有了这东西唐湘香立刻在机床上加工,木头的枪⾝罗景全亲自打造,剩下的零件或买或自己做,然后再组装在猎枪上。(不言:不知这把枪会不会出现王家河那种现象,哈哈哈。)
猎枪在手,罗景全心庠庠的想试一试火力,他急不可耐地去约张山娃,张山娃的意思在油库的山里转一转,罗景全觉得油库周回靠近铁路,每天的机车轰鸣早把兔子吓跑了,他准备去孔明古镇的山里走一遭,两人约好星期六晚上从罗景全家出发。
那天下午张山娃第一次来到罗景全的家,罗小毓看到他的样子心酸不已,勤劳的张山娃却穷了一辈子,最后连媳妇看病的钱都没有,再后来他自己也病了,躺在床上没钱看病只能等死。当时父亲不再打猎,很长时间没有来往,等想起时人去楼空,坟上已长満野草。
现在张山娃还是穷,但有了罗景全给的那一片地明显改善不少,罗小毓心里一动,这么好的‘劳力’她为什么不能借来用呢?
张山娃友好的叫唐湘香“嫂子”罗小毓很势利的上前主动打招呼:“张叔叔,你好!”这小好了,连罗景全也吃惊大女儿怎么知道张山娃的名字?
“这个,那个,上次盖房子你不是说是张叔叔请的人吗?”罗小毓胡诌。
罗景全一脸茫然,说了吗?
打猎的东西早已收拾好,他们计划住在农村老乡家,所以不需要带⼲粮和水,两个人拿上猎枪骑上自行车往孔明古镇奔去,天黑前到达古镇,罗景全来了很多次对周围的情况很了解,在往前去就进山了。
两人继续向前行到自行车无法行驶的地方,停下来打看四周,离他们不远处有一户人家。两人互相点点头,这户人家也姓张,忠厚的庄稼人热情地招待两位年轻人,大家坐在堂屋开始唠家常,才知道这里的兔子滥泛,生物链被破坏,使得兔子经常偷吃农民的小麦苗。
张家老乡非常⾼兴罗景全他们来打兔子,早早的摘下没有成熟的包裹泡在水里,说等他们打猎回来给他们准备早饭,罗景全看着从没有见过的吃法心里很好奇,期待明天的早饭。
晚上九点以后,两人收拾好东西开始去打猎,沿着张家老乡说的线路走了约一个小时,然后开始准备,手电筒绑在猎枪上,找好有利地势,大多数都在趴在山坡上俯视麦田,还是看兔子的耳朵,大大的灰⻩⾊的兔子耳朵和绿油油的麦苗有鲜明对比,而王家河枯⻩的蒿草和灰⻩⾊的兔子耳朵太接近,容易混淆。
罗景全瞄准兔子耳朵抠动扳机“嗵”!一枪撂倒,然后换一个地方,就这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以罗景全精湛的枪法百发百中,再加上兔子滥泛,还有不示弱张山娃,那一天两人打了兔子最后背都背不动,这种快乐不予言表。
初冬的寒意根本略侵不了两人的⾝体,汗水和喜悦成正比例在两人⾝体散发出来,到了张家老乡家热腾腾的包谷浆水端到他们面前,让口⼲舌燥的两人顾不上形象端起来就喝。
“咝~”罗景全酸的牙都要掉了,他不明白这浆水菜豆腐他最喜欢吃,酸酸的很解渴,可是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酸呢?
他问张山娃,张山娃笑着说:“没吃过吧?唉,这也是穷人的吃法,这个时候粮食接不上茬就把还没成熟的包谷泡上几个小时,再磨成浆,用浆水点出来,没成熟的包谷就是酸,再点上浆水,两种酸在一起,当然比你之前吃的菜豆腐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