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皇上喜欢嘛?
小夏眼眶微红,垂着泪抱着碧落委屈的身子,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娘娘,只要您平安无事就好,奴婢无所谓的,别哭了,奴婢这不是没事嘛,皇上并没有真的把奴婢怎么样啊,多亏了富贵公公给奴婢求情。娘娘,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消失让奴婢担心死了,你去了哪里啊?”
碧落缓缓直起身看着小夏,为她抹掉泪水,然后自己胡乱擦了把脸颊说道“我只是心里烦闷便想独自呆一会,可是这莫大的深宫竟没有一个可以让我安静的地方,于是我便上了房顶,竟然就这么呆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今天不小心摔下了房顶,恐怕我现在还在那里呆着呢…”
“什么?摔下了房顶?天啊,那娘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身上有没有哪里痛啊?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摔下来呢?娘娘,快让奴婢给您瞧瞧…”
看着小夏焦急的样子,碧落急忙阻止道“我没事,一点事情都没有,没有受伤,没有哪里疼,倒是你,你怎么会来天牢啊?那昏君不是说不允许任何人探望的吗?”
小夏确信碧落确实没有不舒服的样子之后这才舒展了眉头浅笑道“哪里有主子在牢里呆着,丫鬟却在外面享福的说法啊?自然是娘娘在哪,奴婢便跟到哪了啊,谁让奴婢被你这个任加顽固的主子给折服了呢!”
“这里又脏又冷的,你何须为我如此…小夏,我欠了你的,可能这辈子都还不了了,你比起小雁子还不一样,小雁子是我在这宫中的第一缕温暖,你却是我在这深宫的保护神,总是那么尽心尽力的保护着我,让我情何以堪啊?”
碧落将头枕在双膝之上,垂着一头乌发,暗自垂泪。
“娘娘可别这么说了,奴婢这么做可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哦,嘿嘿,奴婢对你好可是为了皇上,自从娘娘来了之后,皇上便不再是从前的皇上了,皇上懂得了笑,懂得了对别人好,懂得了怎么去在乎一个人,虽然他的在乎在娘娘看来有一些…。唔,霸道,但是,奴婢知道,皇上的确待您和别的女人不同。奴婢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比任何人都要希望皇上能够当个真正的有血有泪的正常人了。”
看着小夏一脸的柔顺,尤其是在说起皇上两个字的时候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情意,碧落不由的有些为小夏心疼。
这个丫头也是爱着他的吧,她的眼神时不会错的,这种眼神只有一个怀的女子才能显现出来的。
陌上轻寒,你是何其有幸,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可爱女人的情意,而你…却永远不懂得珍惜。
“不说这些了,娘娘皇上仁慈,特意准许奴婢给您准备了些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梳妆镜都有,就连都特意换了,虽说不如宫中的锦榻,可是,却也比这牢中的硬木头好多了,还扯了帐幔,娘娘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昨天在上面呆了一个晚上,肯定会着凉的,奴婢给您熬药去,皇上还特地准许奴婢将炉子带进来呢,其实皇上还很关心娘娘的,不然奴婢的这些请求是不会得到准许的。”
小夏笑着将碧落扶起来,让她做到上,然后自己则去一边升起火炉子,煎起了药来。
碧落讽刺的看着大变样的牢笼,这个昏君看来是打算长期将她监在这里了,连生活用品都被的这么齐全,以后,这里就是她的第二个家了吗?
“小夏,等有机会,你还是出去吧,长期内,我怕是出不去了,你不用再在我这里浪费自己的青春了…”
小夏蹲着的身子一顿,随后头也没有回,只是继续手中的动作,开口道“不,奴婢不走。其实…。某种意义上,娘娘呆在这里要比呆在外面安全的多。很多事情,也并不是像娘娘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现在娘娘还看不清楚,等时机一到,娘娘自然就会知道一切了。”
碧落自嘲的轻笑,什么清楚不清楚的,她只知道…她泉碧落,悲催的要死在这个深宫内了…。。
“皇上消消气,皇后娘娘恐怕只是玩兴打发跑上了房顶而已,您何必真的就将她打入了天牢呢?那里环境那么差,娘娘有刚刚小产,怎么能受得了呢!”
雪妃轻轻的拍着轻寒的后背,柔声道,话语大方得体,让人心中听了很是舒心。
轻寒拍拍她的手背,沉声道“朕就是要给她一点教训,让她好好长长记,身为一国之母,竟然彻夜不归,并且还漠视道德礼仪爬上屋顶!真是气死朕了,雪妃你不用替她抱不平了,朕意已决,如果这一次她不诚心的悔过认错,那么,朕就关她一辈子!皇后的位子也别坐了!”
“皇上…您这么做对皇后是不是有些太绝情了呢?毕竟皇后娘娘和您感情颇深,皇上说说气话也就算了,千万别真的这么做了呀…”
雪妃的眸子暗了暗,嘴里却很是焦急的说道。
“唉…算了,不说她了,提起来就生气。这几忙宫宴是不是忙坏了?看这脸色,都没有好好休息吧?”轻寒轻抚上雪妃的面颊,看着雪妃如水般轻灵的眸子,一种莫名的悸动闪上心头,那悸动来的突然,他的心不受控制的再也一不开看着雪妃的双眸。
雪妃轻抚了下自己的面容,眼神深深的凝望着轻寒,声音倏地沉了下来,却还不失温柔之意。
“谢皇上关心,这几是没有好好休息,毕竟臣妾出身低微,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繁琐的工作,有些压力也是在所难免的。而已,臣妾想,这是臣妾第一次以协理后宫的名义来做这个事情,一定要比以前做的还要好才行,不然,岂不是让别的国家白白的看了笑话去,臣妾一定要给皇上挣个大大的面子!”
轻寒为她的乖巧而感到高兴,他对她其实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因为这宫宴每年都是一个样子,她只要能办下来就可以了,办好或办坏都无所谓。但是她能够这么细心这么负责,真的是让他很欣慰。如果落儿能有她一半的乖巧就好了。
“不用这么忧心,就算是办坏了,振业不会责怪你的,毕竟你是第一次,以后慢慢就好的,不要太劳累累坏了身子,朕可是会心疼的。”
轻寒捏了捏雪妃白的脸颊笑道,雪妃柔媚羞涩的轻笑着躲开轻寒的手,轻拍了他的手道“臣妾为了皇上,什么苦都愿意吃,只要皇上可别嫌弃了雪儿才好呢。”
“朕喜欢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嫌弃你呢?雪儿,天色已深,朕也该回去了,明还要忙碌一天,你就早些歇着吧…”轻寒说着强迫自己收回看着雪妃的目光,起身就要走出去。
雪妃急忙上前挡住轻寒的去路,出一抹委屈的神色,拉着轻寒的手微微摇晃了下不依的说道“皇上…您总是这么匆忙的来,匆忙的走,从没有在臣妾的宫中过过夜,不管,臣妾不依,今晚,说什么,臣妾也不让皇上离开落霞宫。”
雪妃说着以自己那泛着委屈神色的灵动眸子看着轻寒的眼睛道,轻寒的心再一次跳了一拍,这眼神,那么的熟悉,让人心疼。好似自己曾经看落儿哭泣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感觉,可是,那个对象是落儿啊,怎么对雪妃…
该不会是…。不…不会的,他不会真的喜欢上雪妃的,他不能喜欢上雪妃,落儿若知道了,恐怕对他的误会更深了,不行,绝对不行。
轻寒想要扭过头不看雪妃,可是,他的眼睛好似被粘住了一般,看着雪妃就是移不开目光,雪妃的眼神好像有一种魔力总是无比的吸引他,那眼神好似在说留下来,留下来…
直到天色见亮,榻才缓缓停止了晃动,雪妃带着一脸的足和一脸的疲惫沉沉睡去,轻寒也带着一脸的疲惫翻身倒在了上,缓缓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下体还残留着丝丝粘稠的痕迹。
富贵捧着衣物焦急的站在落霞宫门口,看了看已经大亮了的天空,又看了看紧闭的宫门,他真想一脚踹开这个房门进去把昏了头的皇上给揪出来,可是…。唉…
轻寒着发疼的额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屋外明媚的阳光照进了屋子内,带着强烈的光线。轻寒一看天色,急忙看着门外吼道“富贵!富贵!都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叫醒朕?!”
半天,不见门口有动静,轻寒恼怒的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却一下子被间横着的一条**的玉臂给吓住。
轻寒随着这白皙的手臂向上看去,瞬间,一身的冷汗被惊了出来。他呆呆的看着还在睡的雪妃。
环顾四周,轻寒不由的讶异,他为何会在落霞宫?他明明记得说过他要离开的啊,为何醒来自己却和雪妃这个样子的躺在上。
不管如何,轻寒都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又看了眼疲累的雪妃,那安详如孩子般的睡眼,此刻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排斥感。先前最喜欢的那种乖巧气质,此时却变成了一种心里上的负担,的他有些不上气来。
一种对碧落的负罪感,一种自我厌恶的情绪,还有一种对雪妃不明的排斥让轻寒焦躁不已。他连忙起身,轻轻挪开雪妃的手臂,赤着身子下了匆匆的穿好了衣物,复杂的看了眼这屋子内**的景象和还残留着的淡淡的暧昧气息,他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正在原地徘徊的富贵倏地被身后的开门声吓了一跳,当看到一脸冷然的轻寒从里面出来时,他才重重的舒了口气。
“皇上您总算出来了,您要实在不出来,奴才可就考虑直接踹门了…”
富贵说着和身后的小太监匆忙的边走边给轻寒更换已经发皱的龙袍,轻寒有些微恼的也不顾现在场合的一边任由他们动作,一边责怪的说道“朕记得昨夜明明说了要走的,为何今起来却和雪妃躺在一起?”
富贵略带责怪和惊讶的看着轻寒道“怎么皇上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记得了?不是皇上亲口说的要留宿落霞宫的吗?奴才哪敢反驳了,只能走了呗。”
“什么?朕亲口说的?”轻寒讶异的问道,心理涌起一抹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亲口说的,为什么他自己会记不得呢?他的记忆好像空白了一段,他仔细的想着想要将昨晚的一切想起来,可是,他越用力,他的额头就越疼,好似阻止他想起来似的。
扶着发疼的额头,轻寒的眼神渐渐暗沉了下来,这中间一定有猫腻。富贵看轻寒的眼神不对劲,连忙问道“皇上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了?”
“朕没事,走,快去上朝…”
轻寒说着冷冷的回头看了眼落霞宫,然后背着手便向乾坤殿走去。
朝宫
一大早起了个早的朱飞燕,带着宫女在宫中采集着珠,可是,却在花园中看到了刚从落霞宫走出来的陌上轻寒,一股怒意直窜脑门,朱飞燕倏地甩掉手中的白玉瓶子,瓶子碰地一下子被摔得粉碎,她早上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小怜 ,昨晚皇上可是留宿在了落霞宫?”捏着手中的衣服袖子,她冷冷的问着身后的小怜道。
小怜缓缓低下头,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回娘娘的话,看皇上的方向应该是的,皇上还在行走的路上更衣,留宿落霞宫应该是真的。”小怜小声道。
朱飞燕怒气冲冲的就要向着落霞宫走去,小怜急忙追上去问道“娘娘这是要去哪里?”
“这还用问?当然是去收拾那个人了!本宫的恩宠她也敢抢?就凭她庶出的身份,有什么资格来和本宫争宠?本宫今非要好好修理她不可,本来皇上将宫宴的事情交给她,本宫的心理就已经一肚子的火了,如今,她还公然和本宫作对,本宫要是不去整治她一番,心理的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
“娘娘,万万不可啊,如今她贵为雪妃和您是平起平坐,再加上她如今还获得了协理六宫的权利,位同皇后啊!娘娘这么去的话岂不是自讨苦吃吗?万一她在皇上面前告您一状您可是吃不完兜着走啊。”
小怜状似担忧的提醒着朱飞燕,朱飞燕恨恨的咬着牙,涂着大红丹蔻的素手狠狠的折着身旁的柳枝,不甘心的看着陌上轻寒渐行渐远的身子,又看了下落霞宫的方向,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啊!本宫真的很不甘心,凭什么皇上将协理六宫的权利交给她这个庶出女人!本宫家室比她好,模样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妖娆,凭什么要位居她之下!哼,气死本宫了。”
“娘娘,您消消气,您和我知道她是我们朱府的庶出小姐,可是皇上并不知道啊,此次进宫老爷将她以县官家小姐的身份进宫,也并没有想到她这么会算计,竟然夺得了皇上这么多的信任。小姐,您想开点吧,皇上也就昨夜才在她宫里过夜了不是吗?以前皇上都是在娘娘宫里的啊,怎么说也比她承受的恩宠要多的多了,何况,说不定您还要比她先怀上龙子呢!”
朱飞燕眉目一转,手不抚上自己的小肚,勾轻笑道“对啊,本宫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是啊,只要本宫先她生下龙子,如何也比她强啊!哼,小怜快去请宫中最好的太医来给本宫把把脉,本宫要早怀上皇上的孩子!”
“是,皇上,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
小怜说着便躬身退了下去,朱飞燕冷笑的看了眼落霞宫便转身带着其余的宫女回了自己的宫中。
傍晚,轻寒呆坐在御书房内,右手支着下巴眼神深沉。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昨晚他都做了些什么,那一段空白的记忆他依旧想不出来,每每好像有一点影子出现的时候,他的头就会像要裂开一样,疼痛不已。
“漠,去将风给朕找来,就说朕有事相商。”陌上轻寒扶着额头对黑暗中的漠说道。
漠走出黑暗狐疑的看着轻寒说道“皇上忘记了吗?门主不是说亲自去**一趟吗?现在恐怕是在途中吧,皇上今是怎么了?看着好不对劲啊!”陌上轻寒一愣,随即才想起来之前密室里榆林风说的话,他沉声道“是啊,朕怎么忘记了,漠,朕不知道怎么了,昨晚到早晨的记忆全部没有了,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再深入下去的想,朕的头就会疼痛不已,你可有听过类似的事情?”
漠讶异的看着轻寒,沉了良久后说道“属下并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啊,除非皇上是中了什么毒药,或者是…。被施了什么秘术!微臣曾经听武林中人提及过,有一种很恶的秘术,可以魅惑人的神智,但是这种媚术在陌上很早就消失了,而且整个净月大陆上恐怕也没有人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