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渡船五娘
第三十五章渡船五娘
忘水边,画扇风而立,溯溯的风吹了画扇的发丝,还是忘水,水默默无言,向远方去,仿佛要带走一切。画扇想起那座桥,那火海,还有火海中那个绝望的女人,还有那句誓言,一切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六年,一切恍如隔世!
“船家,可否出水?”孤狼客气的问一个正在船上收拾东西的老者。
老人抬头看了一眼孤狼,有低头继续继续忙碌“今天不过河了。”
“船家,我们付双倍的银子,你可否出水?”孤狼诚恳的说。
“不是我不想赚钱,而是今天实在是不能过河。”老人抬起头对孤狼说“今春风城主渡水,过往船只一律不得出水,要回避的,你问谁家都一样!”老人不在理会孤狼。
“少主,我怎么办?”孤狼有些焦急。
东篱紧锁眉头,望着水波粼粼的河面。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歌声,歌声质朴醇厚,正是忘水南岸的民间曲子。大家抬头向河面望去,寻找歌声的来源,只见一艘船缓缓停靠在岸边,船头站着一个身着紫布衣的姑娘,浓眉大眼,宽宽的额头被一块三角巾围绕,一头黑黑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后,质朴犷却不失美丽感,更有种狂野的风情。
孤狼见到有船只停靠,上前问“姑娘,出水吗?”
那女子扫视了众人一圈,眼神落在东篱身上。像东篱这样出色的男子,想必谁都会多看几眼吧?画扇心中暗想。
“今可是不让出水的,”姑娘伸手捋了捋身后的长发“你们可是有什么急事?”
孤狼上前说道:“我家主子确实有急事要去南齐,我们多付些银两,姑娘可不可以渡我们过河?”
姑娘乌黑的眼睛转了转“你们付多少银子?”
“一定让姑娘满意!”东篱笑着说。
姑娘看了看东篱,笑得得意“那好吧!大家都叫我五娘,你们也这样叫吧!”手却不停的把头发盘在脑后“你们上来吧!”手腕上的银镯白亮闪闪。
众人拿着东西上了船,船上还有一个老头,带着斗笠看不清脸,五娘解释道:“这是我们邻家大伯,是个哑巴!”大家也没在意。
青笑着问:“五娘可比那些船家胆大,别人都不敢走,那道你就不怕得罪春风城主?”
五娘回头看着身后的青笑着说:“你们付给我的银子够多,有了银子大可以搬到别的地方去住,谁还会在这渡船?更别提什么春风城主了!”青听完哈哈的大笑。好有见地的女子!
走进了船舱,念心则吵着要去甲板上看看,子纯无奈便跟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东篱、青、画扇和若初,孤狼则在甲板上巡视。
“各位公子。”五娘笑着走进来,细细的肢一扭一扭的,画扇看了不得不承认,很有风情!五娘端着茶“各位公子,先喝杯茶解解渴吧!”五娘分完茶,最后来到东篱身边“公子,请喝茶。”笑着递过茶盅。
东篱笑得灿烂,伸手接过茶盅的时候,顺势握住了五娘的手。画扇心底闪过一丝惊讶,又看看青和若初,两个人好似没看见一般悠闲地喝茶。东篱怎么如此随意了?
“五娘的手可真细,”东篱轻轻地捏了一下“我都不舍得放开了。”
五娘作势了手,东篱并没有放开的意思“公子~”五娘脸色嫣红,柔美的喊了一声。
“五娘可别用这种调子喊我,”东篱一使劲把五娘拽进怀里“叫的我都心猿意马了。
画扇觉得有些尴尬,便转头朝窗外望去,老人正在打扫甲板,走到窗前停顿了一下,又快步走去。
“公子~”五娘坐在东篱的怀里,丰的脯有意无意的磨蹭着东篱的膛“公子怎么这么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奴家可是不好意思呢!”
东篱看着怀中面色绯红,目光闪烁的五娘,手掌攀上前的丰“原来是人多不好意思,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如何?”说完笑着拥着五娘走出船舱。
“喂,臭琴师,这前前后后的全都是水,有什么好看的啊?”念心拿着金笛无聊的敲敲桅杆,脸的不高兴。
“你懂什么?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在看水吗?”子纯白了念心一眼,继续往水里看着。
此时,他们站在船尾,船尾挂着几只羊皮的充气阀,想必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青、若初和画扇也走到甲板上。
“喂,画扇”念心高兴的手舞足蹈“你也出来啦?”画扇看着头发的念心伸手帮她整理“风这么大,怎么就不会船舱里呆着。”
“哦,我和臭琴师在看船呢!”念心放开画扇的手,又跑回到子纯身边。
青走到子纯身边“发现了什么?”子纯面色有些沉,眼睛还是盯着水下“船上只有五娘和一个老伯,并没有其他人。”
画扇回头刚好看见东篱和五娘在船头有说有笑很是亲密,老伯在旁边打扫甲板。突然,东篱扼住舞娘的手腕,引得五娘一声痛苦的叫喊。
“怎么回事?”念心望着五娘和东篱。大家也连忙跑到船头,看着面色冰冷的东篱和神色慌张的五娘。画扇见若初和青面无表情,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心里顿时清明。
“公子你疼我了。”五娘讨好的说。
“哦?”东篱嘴角出现一丝嘲讽的笑意“怎么,还要装下去吗?”
五娘的表情顿时平复,笑着问道:“公子好眼力,只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你看穿的呢?”
青冷笑一声:“上船的时候你就已经暴了。”五娘脸色有些难看,青又说:“五娘不必生气,其实你们也已经很卖力了,只不过可惜,遇到的是我们而已。”
东篱扣住五娘的手腕“我已经扣住了她的脉门,你还要装聋作哑吗?”
老伯摘下斗笠,一双锐利的眼睛呈现在众人面前“你是怎么发现的?”孤狼早潜伏在他身后,点住了他的道。
东篱笑着眼神中付出几丝轻蔑:“她想必是你钟情之人,又是你的上级,我猜得可有错?”
画扇心中突然想起五娘坐在东篱怀中的时候,老伯走到窗前的停顿,原来如此。
“我们在这亲密,你都要在一旁看着,不馅也难。”东篱想着老伯就在一旁扫甲板的情景,心中发笑。
“那我又是如何被你们看出来的?”五娘脸色狠利,问青。
青拿着玉箫在手中摩擦“渡船的女子很有见识嘛!那么快就答应渡船,有故意来勾引东篱,可想而知有问题。”
画扇又想起那银手镯,心中了然“银子是怕沾水的,常年在水边渡船的姑娘又怎么会不知道?还带着这么一只丝毫没有泛黑的银镯!”五娘眼神扫到手腕上的银镯,狠狠地挣了一下。
“可惜发现的晚了!”五娘笑的狠,随即吹了一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