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何罪之有
夜离殇的心总算是稍微安稳一点了，丫头有多少城府他还是清楚，既然丫头要他等她回来，那就说明丫头已经想到了完全之策，他要做的就是不给丫头添麻烦，就像丫头说的，等她回来就好。
“你回去告诉丫头，我一定会等她回来，不过希望她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会失去耐心的。”
“属下遵命。”
夜离殇不知道的是就因为他太相信凤琉璃了，凤琉璃是从血衣卫出来了，不过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一具冷冰冰的不会说话的尸体。
皇宫里，北慕言放下手里的东西，脸上浮现不悦的神色，好不容易浮出水面的势力又慢慢的隐藏下去了，看来有人知道凤琉璃在血衣卫过的很好，所以才没有做出什么举动，看来他要让凤琉璃受点苦，才能把那些势力
出来，否则他经营了这么久，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北慕寒拿起书桌上的笔，起草了一份圣旨。
“来人，去寒王府宣旨。”
…
寒王府里，北慕寒正专心作画，提笔描绘，笔锋忽转，一气呵成。
小白凑上前一看，居然是那
接风宴会上的女子，看来不动凡心的主子也学会思
了。
“这姑娘不就是那拒绝了公子的人么？公子你可真是对她念念不忘呢。”
北慕寒放下
笔，不得不说凤琉璃出现的一瞬间确实惊
了他，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般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就好像真的仙女下凡一样，即便他再怎么清心寡
，也有了想要拥她入怀的感觉。
“你不觉得她很特别么？”
“是呀，确实很特别呢！”小白拿起桌子上的画仔细观看：“这个姑娘就好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女一样，美不可方物，最重要的是她的气质，说实话公子你这画虽说画的极好，可是却没有画出仙女姐姐的半分气质。”
小白说的没有错，他确实难以绘出她不染纤尘的容颜，这样难得的人儿王兄居然不知道珍惜，反而让她在血衣卫里受苦。
说到血衣卫，北慕寒的眼神瞬间就暗了下来，也不知道她在血衣卫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苦。
“公子，你是在担心仙女姐姐吧！”小白看到自家公子的样子，就已经猜的仈Jiǔ不离十了：“要我说啊，反正公子你对功名利禄不感兴趣，干脆带着仙女姐姐远走高飞好了。”
“她不会跟我走的。”北慕寒何尝不想带走她，可是那天的宴会上，他再清楚不过七哥看她的眼神，两人分明已经在一起了。
“圣旨到！”还没有迈进寒王府的大门，李公公尖细的嗓音就开始叫喊起来。
北慕寒不悦的皱眉，他最厌恶听到这种声音了。
“来就来嘛，叫什么叫！”小白和北慕寒一样讨厌这种声音，准确的来说只要是跟皇宫有关的，他都讨厌。
讨厌归讨厌，这圣旨还是要接的，怎么说这李公公都是皇上身边的人，怎么都不能不给面子不是么？
“咋家叫了那么半天，寒王怎么不知道出来接旨呢？”李公公眼角向上翘起，明显的瞧不起人，别人不知道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寒王的地位还不如七王爷呢！
“你…”小白上前就要理论，被北慕寒一个眼神就给瞪了回来。
“臣弟接旨。”
看到北慕寒跪下接旨，李公公才慢悠悠的打开圣旨，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凤将军之女凤琉璃有杀人嫌疑，被关进血衣卫接受调查，此事牵扯甚多，朕已陷入两难，特命寒王受审，解朕之忧，钦此！”
“臣弟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北慕寒接过圣旨，让小白打赏了银两，顺带着送李公公出去了。
低头看着圣旨，北慕寒心中百味杂陈，皇上是要让他做恶人，把所有的仇恨都放在他的身上，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可是审的那个人却是她呀！
小白送完李公公回来，看到自家公子阴沉如水的气场，本来想要说什么的，也不敢说什么了，世人都以为他家公子温文尔雅，可是他非常清楚那都只是表象而已，公子经历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得人，是不会了解那种感受的。现在他家公子的模样，明显就是在生气，他可不想成为倒霉的出气筒。
“为什么偏偏是她？”北慕寒放下圣旨，转身走进了卧室，没想到他刚回来就要于她争锋相对。
小白挠了挠头，皇上早已伤害公子太深，真不知道公子这般是为了什么？难道还在奢望帝王家不可触碰的亲情么？
将军府里，凤凌从那求过太后回来之后，就一直发着高烧，昏
不醒，这让一向淡定的凤九歌也慌了手脚。
本来他还打算采取行动，把凤琉璃从血衣卫救出来，可如今爹爹病倒，他要是再有什么差错，这将军府还没等到琉璃出来，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到时候即便琉璃回来了也无处可去了，他身为凤家的长子，不管怎样都要守护好凤家。
大夫一个接一个的来了就走，所有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大限将至，准备后事。
“我爹到底还有没有…”凤九歌停了一下：“还有没有身还的可能？”
大夫摇了摇头，收拾药箱，就要准备离开。
凤九歌望着
上越来越虚弱的凤凌，担心也越来越重：“要是琉璃在就好了，她那么聪明一定可以治好爹的。”
凤九歌沉浸在凤琉璃在的世界里，凤夫人端着一锅
汤就进来了。
“歌儿，来尝尝娘给你熬的汤，你这几天也累了，赶紧补补。”
凤九歌定定的看着凤夫人，这个人居然就是他的娘亲，从小不喜欢琉璃，处处针对琉璃，如今将军府变成这个样子，爹爹昏不醒，琉璃被抓血衣卫，她居然还有心思搞这些有的没的。
“爹病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么？”
凤夫人乘汤的手抖了抖，汤不小心撒了
桌，听到自己儿子如此质问她，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从来都没有爱过凤凌，从来都没有，所以她才会漠不关心，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又怎么能够告诉歌儿呢！
“歌儿，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娘为何对琉璃不喜，对爹爹冷淡，可是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娘难道就一点心都没有么？”凤九歌有些心寒：“娘，你先出去吧，我想安静的陪着爹爹。”
凤夫人黯然神伤，歌儿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所以才会这般纠结。
“等一下”凤九歌叫住了凤夫人：“把汤端走，我没心情喝下去”
凤夫人本以为凤九歌心软了，一听到这么说，眼底的光又暗了下去。
凤琉璃在血衣卫的日子着实太过平淡了，再加上研究的失败，凤琉璃真的是快要郁闷死了，她都不知道那时候在**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她没有牵挂，一心想要活下来，而如今她的心里牵挂着很多人，还有那个一直默默保护她的人。
“凤琉璃，出来受审吧！”杜一打开血牢的门，传唤凤琉璃，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是皇上亲自下旨，寒王亲自受审，这凤琉璃怕是免不了要受一阵皮
之苦了。
终于还是等到了，刚才她还在嫌弃日子过的太平淡，现在好了，好戏才刚刚开始。凤琉璃整理了一下衣服，随着杜一走出了血牢，来到审讯室。
刚进去，凤琉璃就吓了一跳，表面上却依旧神色不改，这审讯室里放着的全是吓人的刑具，虽然在**的时候也会有反被俘的训练，可是总共就电击，毒打，药物这几样，忍下来就什么都没有了，这里边简直是什么都有啊。
凤琉璃走进去，站在审讯台上，双腿被铁链拴住，双手被吊了起来，
间还拴着一个
链子，好像一个不小心她就会跑掉一样，现在这情况即便是有翅膀恐怕也飞不起来吧。
凤琉璃正忍不住骂娘，就看到一席白衣的北慕寒拿着折扇缓缓的走了进来，动作优雅，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审讯她的恶人啊。
凤琉璃紧盯着北慕寒，这让北慕寒都不好意思了，他都不忍心向她下黑手了。
“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
北慕寒一愣，还真是伶牙俐齿的女子，可是在这个地方伶牙俐齿可不是什么好事，是会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仙女姐姐，你就不要嘴硬了，会被用刑的。”小白在一旁干着急，本来是没什么事的，可是皇上不放心他家公子，派了人专门盯着。
仙女姐姐？凤琉璃一笑，这倒是个好称呼，她很喜欢。
“本王再问一遍，你可知罪？”北慕寒双手紧握，难不成他真的要对凤琉璃用刑不成。
“我说了何罪之有？”凤琉璃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承认的。
“仙女姐姐。”小白看着凤琉璃，挤眉
眼的使眼色。
凤琉璃看到小白本来精致耐看的五官扭曲起来，瞬间就明白了，跟在北慕寒身边的不是他们的人，看来她是免不了一顿毒打了。
“寒王若是要屈打成招，琉璃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琉璃没有做过的事情是怎么都不会承认的，还请寒王能给琉璃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