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结发夫妻
东陵靖挑了挑眉,抬起了眼眸。看了看慕伶歌,对于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东陵靖是没有法子了,往昔。不要说是一个女子。及时是千百给,东陵靖都不曾看入眼中。
单凭着一张俊美至极的脸,便可让见到的姑娘花枝颤的。而慕伶歌。却像是一块冰疙瘩似的。
“哎”东陵靖轻叹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眸子,抬手扶额,道:“罢了罢了。本公子是服了你了”
“呵呵”慕伶歌垂下了睫羽。浅薄的月光渗漏了下来,在她的双颊之上,映出了两道剪影。淡雅的云锦华服银丝金线熠熠生辉。缓缓抬起了袖口,娟绣着朵朵的杏花,随着慕伶歌的动作,宛如一片花海,遮住了口鼻,慕伶歌清浅一笑,端是一瞥,东陵靖竟深陷在慕伶歌的垂眸的笑魇之中。
“看什么看”慕伶歌瞧着东陵靖看出了神,声音一厉,冷然道:“若是再不说来,我可就要回去了”
威胁,东陵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人威胁,而且,还威胁的这般心甘情愿的,无奈的撇了撇嘴,凝视着慕伶歌,道:“你跟我去了,你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别的没有,胆子,本小姐多的是”慕伶歌一挥衣袖,漫过了东陵靖径直地走出了院子当中。
东陵靖站在原地,垂首侧目,微微地笑了笑,抬起了手来,轻轻地抚了抚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娉娉袅袅的倩影。
慕伶歌暮然回过了身子来,蹙了蹙眉,冷冷地瞪了东陵靖一眼,冷声冷气地说道:“怎么还不走”
“来了”东陵靖应了一声,跟在了慕伶歌的身后,垂下了眼眸之时,东陵靖看着慕伶歌微微摇晃着的丰盈,不了一口口水,心中更是一片汪洋之中投进了一颗巨石,溅起了层层的涟漪。
“你还不快点”慕伶歌侧目,白了东陵靖一眼,沉声说道。
东陵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虽然,慕伶歌的嘴上没说,可心中,却是十分的担心杏蕊苑,毕竟杏蕊苑是慕伶歌娘亲生前的旧居,也是这偌大的相府之中,慕伶歌唯一的一个能够缅怀亡母的地方。
东陵靖走到了慕伶歌的身旁,嘴角之上的笑意,愈发的浓郁了起来,轻声地说道:“你可是想要快些”
慕伶歌眉黛浅凝,还没等回话时,东陵靖徒然上前一步,一把揽住了慕伶歌那盈盈一握的纤,纵身一跃,窜上了屋顶。
“啊”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下,十足让慕伶歌惊了一跳,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双手揽住了东陵靖的蜂。
东陵靖垂下了眸子,看了慕伶歌一眼,大手徐徐话落,握住了慕伶歌那莹白的纤手“抓紧我”
话音一落,东陵靖全力的施展了轻功,两人宛如被人剪断了线的纸鸢一般,乘风飞驰,清风动,将慕伶歌的长发卷入了风中,凌乱了舞着,不知合适,一缕青丝竟然和东陵靖如墨般的发缕纠在了一块儿。
慕伶歌的脸色一红,虽说,慕伶歌能够施展轻功,可却不及东陵靖半分,也从未有人这般对她,东陵靖的大手,微微地有些发热,声音犹如寒冬之中的一股暖一般,慕伶歌的面颊,紧紧地贴在东陵靖的口之上,有力心跳声,在慕伶歌的耳畔,怦怦地回响着。
慕伶歌只觉得双颊发烫,身体略微的有些无力感,偷着抬起了睫眸,悄悄地看了一眼东陵靖,就立马垂下了眼眸,深了一口气。
怀中的可人儿的每一个动作,东陵靖都收入了眼中,薄微翘,加大了环着慕伶歌楚的力气。
落地时,慕伶歌轻咳了一声,稍稍地正了正音,刚上前之时,青丝竟然和东陵靖的发缕系在了一块儿。
发丝扯疼了慕伶歌,侧目瞥了东陵靖一眼。
东陵靖觉着无辜,双手微抬,耸了耸肩,轻声地说道:“这可跟我没有关系。”
“哼”慕伶歌轻哼了一声,仿佛一切都是东陵靖的错一般,冷冷地剜了东陵靖一眼,冷然道:“别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不管如何,都和你不了关系”
“你这么说可是有些冤枉人喽”东陵靖向着慕伶歌走进了一步,好让慕伶歌被扯着的青丝不那么疼,嘴角忽地上翘,勾起了一抹魅的浅笑,朝着慕伶歌眨了眨眼,笑道:“长听人说结发夫,今儿还是头一次见到结发是什么样子,这是不是说,你我以后就是夫了”
“谁和要和你结发,谁要和你是夫”慕伶歌闻言,面色一红,可双眸依旧是冷冰冰的,水袖一抖,匕首直接甩出,隔断了两人纠在一起的青丝。
东陵靖轻笑了一声,道:“我素来听闻,有些敢爱敢恨的女子,皆是削发赠情郎”
“你”慕伶歌气的不行,这明明是不想浪费时间和东陵靖纠下去,可不曾想,竟然被东陵靖说成了这个样子,深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平里,慕伶歌将心绪隐藏的极好,可不知道为何,每每见了东陵靖之时,却总是难忍心头之怒。
东陵靖俯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两缕青丝拾起,解开了间的香囊,笑地说道:“如此珍贵的礼物,本公子定然好好收着。”
听着东陵靖那没脸没皮的话,慕伶歌只觉着臊得慌,说的竟然跟真事一般,好似,自己真的是削发赠送与他一般,慕伶歌阙上了双眸深了一口气,口中贝齿紧咬,恨不能冲上前去,给这厚脸皮的东陵靖一个耳光。
东陵靖缓缓地站了起来,举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旁,甚是自然的拉起了慕伶歌的素手,轻声在慕伶歌的耳畔说道:“娘子,咱们走吧”
“放手”慕伶歌猛然甩开了东陵靖的手,冷喝了一声,道:“谁是你娘子了”
“自然是你啊,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已经是结发夫了不是,来别害臊嘛”东陵靖一脸戏的对慕伶歌说道。
慕伶歌面色一沉,只觉得一阵头疼,心中无力在与东陵靖争辩什么,冷冷地剜了东陵靖一眼,恶狠狠地道:“你若是再胡言语,我就杀了你”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喽”东陵靖挑了挑眉梢,轻叹了一声,道:“哎苍天不开眼啊,竟然让我有一个心如蛇蝎的娘子”
“你”慕伶歌将口中贝齿咬的吱吱作响,水袖之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泛白的指甲发出了咔咔的脆响声,怒喝道:“闭嘴”
“嘿嘿”东陵靖俯身,将下巴抵在了慕伶歌的香肩之上,趁着慕伶歌嗔怒之际,紧闭双眼,竟然直接亲了一口“好,既然娘子不让咱说了,咱就不说了”
慕伶歌倏然睁开了双眸,一副见了鬼似的模样,抬手轻抚面颊,目光之中顿时掀起了一片冰冷地杀意“找死”
瞧着慕伶歌当真是动了怒,东陵靖立马向后跳了一步,嘿嘿一下,双手挡在了前,倒像是他受了慕伶歌的轻薄一般。
慕伶歌真心是无言以对,为今,就只想要赶快处理好杏蕊苑之时,赶紧和东陵靖分开,眼不见为净,可却咽不下这口气,手中紧攥了一枚软骨丸,且等着东陵靖再次上前之时,将软骨丸捏碎,让他尝一番骨头酥麻的感觉。
可还不待慕伶歌将手中的软骨丸捏碎之时,东陵靖的耳朵微微一动,猛然一个箭步,冲到了慕伶歌的身前,一把抓住了慕伶歌的伸手,另一只手,竖在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慕伶歌飞身上了屋顶,轻声在慕伶歌的耳畔说道:“有人来了”
顺着东陵靖的声音,慕伶歌朝着不远处最为黑暗的角落之中看了过去,只瞧见,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窜了出来,獐头鼠目的模样,让慕伶歌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就是唐管事。
唐管事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蹑手蹑脚地朝着杏蕊苑那残破的大门走了过去。
“吱嘎”的一声,唐管事推开了大门,举步跨过了门槛,朝着院子当中瞄了一眼,紧接着,唐管事加快了脚步,直奔院内走去。
唐管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火折子,放在了下,用力的吹了吹,径直走到了已经荒废多年的花圃旁,将手中的火折子对准了干枯的杂草,点燃了起来。
干草遇上了烈火,顷刻之间,足矣堪称野火燎原,瞬间,花圃便燃烧了起来。
屋顶之上的慕伶歌,脸色瞬然一沉,不用力的捏着东陵靖的手,欣长的指甲,嵌入了东陵靖的手背当中。
“嘶”
东陵靖不吃了痛,微微地蹙了一下眉,侧目看向了慕伶歌,道:“这你就沉不住气了,以后还怎么跟着本公子做大事”
“少废话,我要杀了他”慕伶歌猛然甩开了东陵靖的手,冷声道。
“沉住气,现在还不是杀了他的时候”东陵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魅的冷笑。
待唐管事瞧着火势稍微大了一些之时,被火光映的通红的脸上,一抹冷笑映入了慕伶歌的眼帘之中。
“就是现在”东陵靖冷笑了一声,猛然飞身而下,直奔唐管事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