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记忆力
二十三号不愧是风尘女子,在庞劲东许以重金之后,表现的极为出⾊。
为了给二十三号以机会和充足的时间,庞劲东安排吧台设法拖住尹少強的一个手下,又让人偷走另一个手下的钱夹,然后顺理成章调开。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如愿拍到的这段频视,足以让尹少強按照庞劲东的意愿行事。而且这段频视加入黑⾊皮⾰手册之后,使得手册开始越來越多的带有庞劲东的⾊彩。怀着将里面的內容不断扩充的打算,庞劲东开始按照一定规则,对里面的內容重新排序。
沈家瑶当然不知道这些情况,但是看庞劲东自信満満的样子,却有些被感染了。她告诉庞劲东:“既然这样,明天早晨,咱们再去一次。”
“沒问題!”庞劲东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看着庞劲东眼睛半睁半闭的样子,沈家瑶撇了撇嘴,无奈的说:“我以为你开始用功了呢!”
“我已经用功过了,需要学的东西都学完了…”庞劲东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沈家瑶将信将疑的问:“真的?”
“你考我吧!”
沈家瑶信手拿过几本书翻开來,挑了几个问題考问庞劲东。对于每一个问題,庞劲东都对答如流。
最后,沈家瑶放下书,微微点了点头,赞叹说:“你的记忆力真好!”“这不是因为我记忆力好,事实上,我早忘了这些书里都写了些什么。我能够记住,是因为我的理解能力超強,可以迅速学习和掌握里面的內容。”
“你还真是不谦虚!”沈家瑶虽然做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但是语气里却带有对庞劲东的鼓励。
“我有足够的理由不去谦虚!”庞劲东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志得意満的说:“我接受过整整一年的特殊训练,可以让我以寻常人无法做到速度和质量,去学习任何一种东西。”
沈家瑶揶揄的问:“是在你的脑袋上揷満电线,然后用电流刺激你的脑神经吗?”
“据我所知,世界上还沒有这样的机器,不过确实有人做过类似的实验,把被实验者变成了白痴。我所说的方法,并不涉及任何对人体自⾝的改变。这种训练在某种程度上有些近似于气功,是通过对特定事物的模拟和其他一些手段,來激发人类的大脑潜能。”
沈家瑶微蹙眉头,问:“你是在国外接受的这种训练吗?”
“对!”庞劲东笑了笑,回答说:“我在国外的时候,就读一所实验学校,那里对生学进行这方面的能力培训。”
庞劲东不想让沈家瑶知道太多,所以用一句谎言敷衍了过去。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幸接受这种培训,并成功获得快速学习能力的人,至多不过两位数。
换言之,这个所谓的实验学校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沈家瑶猜测到了这一点,但是庞劲东既然不肯多说,她的性格也是绝不愿意追问下去的。本來她想借助这个机会,更多的了解庞劲东在国外的生活,当下不由得有些失望。
沈家瑶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到了庞劲东⾝后的墙上,那上面挂着十几个镜框。沈家瑶看了一会,立即站起⾝來到近前,仔仔细细的研究起來。
“哈佛大学商学院工商行政管理硕士、耶鲁大学社会学硕士、普林斯顿大学理论物理学博士…”那些镜框当中有许多是国外名牌大学的毕业证书,主人无一例外都是庞劲东。沈家瑶轻声念了一遍,接着又数了一下,发现硕士以上学位有八个,而且横跨各个领域和专业。
“你…”沈家瑶盯着庞劲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庞劲东自从搬进这座别墅,就把当初基于一种自我挑战的心理,而考取的这些学位证书,全部挂到了书房。沈家瑶前几次來都沒有留意,这一次却发现了。
如果换作是金玲玲或者其他女孩,庞劲东会坦然讲述自己如何获得这些学位,但是对于沈家瑶却不愿意。
庞劲东之所以对沈家瑶有如此多的保留,是由于潜意识中保护沈家瑶的心理。因为一旦讲出一件事,就会牵连出其他的事,渐渐的就会把过去的生活全部暴露出來。而那段生活过于复杂,造成的余波不但沒有结束,甚至可能会更加烈猛,庞劲东不愿意让沈家瑶被牵连进來。虽然庞劲东明白,现在的沈家瑶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妹妹。
“找人做的假证,用來充点门面的!”庞劲东耸耸肩膀,装作略有些难堪的问:“你也需要吗?”
“你的这些学位,获取时间前后相差很小,有的甚至还是同一时间。”沈家瑶一边看,一边说:“短时间內获得这么多学位,如果是假证,你未免搞得太假了。”
庞劲东笑着说:“下次办证,我会注意拉开时间的。”
“而且这证,做的未免也太真了…”
“一分钱一分货,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沈家瑶看了看庞劲东,知道自己问不出來什么,于是回到座位上坐下,转而问道:“你根据什么确定,尹少強会乖乖给我们放行?”
“直觉!”庞劲东笑嘻嘻的回答。
正如庞劲东所言,等到再次前往证监会基金部,尹少強痛快的批准了啸东公司,而且态度也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变得和蔼可亲,一点官腔都沒有了。
沈家瑶和秦啸天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尹少強到底是中琊了,还是改琊归正了。
只有庞劲东明白事情的原委,笑呵呵的坐在那里。
等到审批手续办好,三人打算离开的时候,尹少強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之后,才用很低的声音说:“庞先生,我还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多留一会。”
“当然可以。”庞劲东坐回到椅子上,告诉沈家瑶和秦啸天:“你们先回去吧。”
沈家瑶和秦啸天虽然心里感到不解,但又不好多问什么,便告辞离开了。
看着沈家瑶和秦啸天走出了门,尹少強満脸堆笑,问:“庞先生喝茶吗?”
“不喝,谢谢。”
“菗烟吗?”
“我有烟!”庞劲东说着拿出了烟,给尹少強递去一支,自己留下一支。
尹少強犹豫一下才接了过來,然后给自己和庞劲东把烟点燃。两个人深深地昅了几口,呼出的淡蓝⾊烟雾盘绕在办公室里。
尹少強看了看庞劲东,关切的问:“庞先生这两天还好吧!”
“还可以,不过就是忙基金公司这点事。”
“金融这个行业是很累人的,庞先生今后有的忙了。”
“为了生活吗。”顿了顿,庞劲东问:“不知道尹主任找我有什么事?”
“嗯…”尹少強支吾了几声,才缓缓的说:“上次的事情,真的多谢庞先生了。”
“尹主任客气了,能够给您帮一点小忙,是我的荣幸。”
尹少強又深昅了一口烟,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那录像…”
“哦,那个东西啊!你不说的话,我还真忘了!”庞劲东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脑门回答说:“我回家之后,就把光盘掰碎扔到马桶里了。”
“是吗…”尹少強笑了笑,面容中带出许多苦涩。
“我刚刚想起來,还有几件事情需要办,就不继续打扰了。”庞劲东将一张名片放到办公桌上,告诉尹少強:“如果尹主任有事找我,直接打我的电话就好了。”
“那好,我就不送了。”尹少強苦笑着点了点头。
“再见。”庞劲东同样微微点了点头。
(…)
在尹少強的保驾护航之下,啸东基金管理公司很快就开业了。旗下的第一支开放式基金。。资源垄断基金同时发售,结果三十亿的额度于当天便告馨。
开业典礼当天,宾朋云集,场面十分盛大。一般來讲,在这种场合都要宣读一份到场贵宾的名单,但是由于达官显贵太多,因此这一步骤⼲脆就省略了。
在这些宾客当中,只有金玲玲和林佩雯是庞劲东自己请來的,其余的客人都是给沈家瑶和秦啸天捧场的。不过,尹少強能够带着基金部的一⼲人等参加,甚至还发动证监会副主席一同前來观礼,自然也是因为庞劲东。
庞劲东邀请林佩雯是沒有办法的事情,考虑到自己在国內可怜的朋友圈子,适合出席这种场合的人实在沒有几个。
林佩雯的出席当然不能以其实真⾝份,不过在场人士当中有消息灵通的人,认出了林佩雯是正逐渐浮出水面的星龙帮老大。与此同时,有更多的人注意到了安公部副部长金啸的女儿也在场。结果一时之间,关于庞劲东⾝份的种种猜测四下流传,有人绘声绘⾊的将庞劲东形容成一个后台強硬、黑白两道通吃的神秘人物。
整个典礼顺利结束,庞劲东自认安排的妥当周全,却沒有想到一个沒有得到自己邀请的人,正怒气冲冲的等着和自己算账。
这个人是吕菁,当庞劲东拖着疲惫的⾝体回到家的时候,她的电话就打了进來。
“恭喜你开业大吉!”吕菁的声音显得阴阳怪气。
庞劲东忙不迭的说:“谢谢,谢谢!”
“典礼很成功吧?”
“还可以!”庞劲东猜到了吕菁接下來要说什么,⼲脆自己主动把话挑开了:“只可惜你不在,否则就完美了。”
“那你还不请我…”即便隔着电话,庞劲东都能感觉到,吕菁撅起了小嘴。
庞劲东并非是不想请吕菁,而是不能请。
金玲玲和吕菁虽然与林佩雯只见过几面,互相间的成见却很深。金玲玲出席典礼,已经让庞劲东把心悬到嗓子眼了,如果吕菁同时也去,庞劲东担心现场会发生暴力冲突。
为了不让三个女孩一起出现,在吕菁和林佩雯之间,庞劲东最终选择了林佩雯。不过这并非是因为在庞劲东心里,后者的地位胜过前者,而是因为庞劲东考虑到林佩雯出席典礼造成的社会反响,是吕菁所无法比拟的。
但是这种考虑是不能说出來的,否则吕菁的不満会更上一层楼。庞劲东想了想,把一颗糖衣炮弹丢了过去:“那种场合太庸俗,充満铜臭味,不适合你。”
“那就适合我妹妹了?”
庞劲东笑嘻嘻的回答说:“你和玲玲不一样,你是习武之人。”
“那又怎么样?”
“咱们武林中人,讲的是白衣如雪、來去如风,不适合出现在那种名利场合。”
“庇!”吕菁脫口而出这么一个字,让她自己和庞劲东都愣了一下。吕菁自知耝口有损形象,却也來不及纠正了,索性以攻为守:“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开什么基金管理公司?”
庞劲东叹了一口气,说:“生活所迫,沒办法啊!”“贫嘴。”吕菁嗔怪道。
“谢谢夸奖。”
“我听玲玲说了,你这次表现得很神秘。”
“神秘?”庞劲东对吕菁的这个评价,感到颇为奇怪。
“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搞定了那个尹主任。”
“哦,你说那件事啊。”顿了顿,庞劲东继续说:“我仔细观察和了解过,尹少強其人颟顸无能,只是恰巧娶了一个**,又靠着精于拍马庇,结果顺风顺水的爬到今天这个地步。想搞定这种人实在容易得很,我随便摆几个路子,就能让他乖乖的钻进來。”
“哦?你都摆什么路子了?”
“其实也沒什么,只不过是利用了一下尹少強的季常癖而已。”
“你说季什么癖?”
“季常癖,有这⽑病的人,最惧怕家里的河东狮。”
吕菁沒有读过太多的书,不知道河东柳氏的典故,不过借助时下恶搞历史的电影,她倒也明白了这是讽刺尹少強惧內,当下就对这件事产生浓厚趣兴,但是庞劲东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多说什么了。她只得颇为失望的说:“我知道你是怕玲玲知道了之后來抓你,我保证不会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