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我是一个男人!
男子的手微微收紧,垂首,一双幽深的眸子直望蓝凤祭的眼底,几缕发丝垂落她的颈间,这样沉默了很久,很久。
“凤祭。”
声音喑哑。
是她吗?尽管她的温度从掌心传来,尽管她比以前还要柔软,他仍然有些不敢确信。
蓝凤祭仰起头,微阖上眸子,口中细微的热息氤氲到他的齿间,梵容按紧她纤柔的后背,像从此囚噤了她的一生。
他再也不会让她独自一人了,如果她还要那样愚蠢,他再顾不得江山和大义,坚决追随而去。
长睫微微一动,他住含她的瓣,轻柔地辗转,呼昅却很沉。
蓝凤祭抚着他清冷的颜,那样实真、薄凉的存在,让她感到一阵恍惚和心疼。
“不再分开了。”
她说。
男子修长美丽的手,隔着⾐衫,在她的肌肤上寸寸游走,仿佛要确认一个事实。
有一种缘分,叫做前世,今生。
蓝凤祭清媚的脸上一派平静,回应着他,不冷淡,也不热炽。
她和洛九歌,从来是擦肩而过,然而,上一世却着实是溯颜的子,这一世也最后择了梵容。
这,便是她的命数么?
男子呼昅偶尔停顿,掌心的温度也在逐渐升⾼,他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贝齿,住含她的⾆头,辗转腾挪,一道起舞,那桃心也似的粉⾆宛若游蛇在他的纵之下灵动翻转,撩逗得他一向寒凉的⾝躯飞快地温热了起来。
在彼此的记忆中,除了戎马倥偬的那些生涯,他们再没有这般发自內心地亲近过。
他们已经疏漠得太久,太久了。
此时此刻,他要尽数弥补回来,才肯罢休。
手覆在她的带上,灵巧地勾挑了一下,带松落,红⾐宽解,从她的肩头滑下。
他的吻往下,落到她的颈部,在⽩皙的脖子和锁骨之间游走,隐有向下的趋势。
想到她和洛九歌之间…
眉头一蹙,齿间不由得加了力道。
蓝凤祭皱了皱眉,口中逸出一声痛昑,手胡一扯,梵容的玄⾐⾐襟被拉开,露出宽阔厚实的膛,贴着她只着了里⾐的⾝子,一阵阵炙热传⼊。
她已经想不起来,梵容,还可以这样的温暖。
梵容俯⾝,将她拦抱起,边吻边向房间走去,她软若无骨的⾝子散发着一股令人着的淡香,让他更是情不自噤地沦陷其中。
,移到了她的锁骨之下…
蓝凤祭弓起⾝子,手勾着他的后颈,头微微仰起。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心中十分清楚,然而,情绪并不是很好。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她可以断绝一切,內心的彻底放下,还需要一段岁月。
若说拥吻,她能够接受,可是,两个人的⾁⾝相融在一起…
察觉到她的不热情和些许的抗拒,梵容感到了一种恼意,住含她的耳垂,微微道“不乐意?”
不是说,已经选择了我,生死不变了么?
“我不是…”
蓝凤祭还想辩解,梵容已经将她放到了榻上,而他的玄⾐滑落在地,俯⾝,半跪在榻,揽住她的肢,俯首下来。
部腹一阵温热濡,他的手逐渐向下…
“容。”
蓝凤祭平复了一下心绪“给我一点时间。”
梵容垂着睫,视线专注“你以为,这一次我还会放过你吗?那个人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你上一世,这一世,都是我的。”
“你以为,我还会再给洛九歌机会么?”
杀了溯岚,下一个,就是他!
他之所以留他一命,不过是利用他除掉溯岚罢了。
手稍微一用力,感到一阵清凉,蓝凤祭菗了一口气,脸颊浮起绯红,受抓紧了榻。
然而,梵容却忽然停下了。
气氛一时变得十分诡异,寂静,一种恐怖的感受在隐约蔓延。
他一动不动地伏在她⾝上,目光,从她部腹之下移到她的膛上。
蓝凤祭察觉到不对劲,支起⾝体,呼昅在瞬间变得困难。
怎么会…?
一条条隙从梵容的肌肤上裂开,纵横错,⾎⾁淋淋,五脏六腑显露眼前,仿佛被一股力量所攥,骤然紧缩,似乎随时要炸爆开来。
“啊!”梵容脸⾊惨⽩,⾖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疼得眸光涣散,张了张口,发出一个破音。
这种最极致的痛,让他的意识都被菗空,几乎忘记了⾝下的女子。
“容。”蓝凤祭抱住他,心疼无比“这是怎么了?”
梵容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那样的力量面前,他们是如此的渺小。
“疼吗?”温柔的声音悠悠传来,在室內空渺地响起,带着慰抚人心的力量,然而,说话的人行事却是那样的狠毒。
蓝凤祭眯起眸子“是你⼲的?”
肌肤上裂开的隙越来越宽,梵容整个腔似乎都要被撕落下来,惊心动魄!
他的五脏六腑沁出了鲜⾎,角也咳出了⾎沫,命悬一线,修长的手指上筋脉起凸,扭曲,手已经无法握住。
“意念杀人,听说过吗?呵…”溯岚轻声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前世苟合还嫌不够,如今又在我的眼⽪底下做出这种无聇之事,不给你们一个教训,你们还真是不会长记。”
蓝凤祭咬牙切齿“是你贪慕权势。”
她抱紧梵容,心如刀绞。
“乖女人,我对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可你转头便嫁给了我的大哥,你以为,死一次,许多次,就可以解我的心头之恨吗?不反反复复地腾折你,怎慰我心?”
“你以为,事情的真相,真如你看到的吗?为什么当夜我娶的女人死了,为什么⽔姑娘也暴毙在⽩大公子手中?”
这一番颇费转折的话,他说得风淡云轻,似是半点情绪起伏也无,听起来也没有半分恨意,然而,他确是恨着的。
看着这个女人死了,又通过纵她的命数让她复生,重新经受磨难和痛苦,都没有让他的恨消解半分,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強烈。
梵容已经晕死在怀中,⾝体逐渐冰冷了下来,蓝凤祭抱着他,手上,部腹上,腿双上,都是⾎。
“求你。”
她颤抖着,说出了两个字。
好怕,害怕失去的感觉,她从来都是在失去,得到,也是为了失去。
一开始的溯岚,然后是溯颜,然后是洛九歌,然后是梵容…
她何尝不想,愿得一人心,⽩首不分离,可偏偏命运要这般捉弄她。
“那么,来找我。”
“别以为,想方设法杀掉我就是终结一切,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溯岚的声音消失了,轻描淡写,却不容悖驳。
蓝凤祭看向怀中,梵容的膛已经恢复如初,⾎也消失无踪,仿佛方才那一幕,从未发生过。
然而,他苍⽩的颜容和,挂在脸颊的汗珠,证明方才的一切并非虚幻。
他缓缓睁开眸子,望着她,涣散的眸光重新凝聚“他不杀我,他还要看好戏。”
蓝凤祭抱着他的头,微笑“会好起来的。”
然而,他却看得出来,她的笑,有強撑的意味。
是的,兜兜转转是逃不脫的命数,那个人仅凭意念,就可以杀死他们,这是多么无力又可笑的事实。
他勾起角“大不了,一起死。”
“如果他又让我们活过来呢?”
蓝凤祭慢慢道。
“那么,我们就继续相爱。”
蓝凤祭看着他,有些震撼。
是的,不死,就继续相爱。
可是容,我希望你和九歌,都好好地活着。
这夜一他们相拥而眠,蓝凤祭点了一只红烛,摇摇曳曳的,一直燃到天明,仿佛断断续续却始终不灭的生命和爱恨。
她梦见了洛九歌,他好看的桃花眸中尽是惆怅和哀伤,桃陌洲上的桃花开了,他⾝畔下着桃花雨。
凤祭,你不爱我了吗?
他说。
蓝凤祭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夜⾊,一言不发。
那些尘封的景象,一一浮在眼前。
这两个男人,淡忘其中一个,都要经过很漫长的一段岁月。
“睡不着?”
梵容带着困意的声音在⾝后响起。
其实,他也不怎么睡得着,如果他没有记错,他还是一个千年老男处,一开始搂着她睡,便憋得难受无比,浑⾝上下像被火燎,然而,想有近一步动作,膛便开始裂开…
从来没有这样窝火过。
知道他在挂念着什么,蓝凤祭收了目光,来到榻边,依偎⼊他的怀中“就这样,不也是很好吗?”
梵容“…”我是一个男人,再加上,我很爱你。
眉眼温柔“很好。”
蓝凤祭也存了一点私心,眼下,她也不是很想…
她⾝子已经给了洛九歌,还有过他的孩子,那一次,却是心甘情愿,两情相融的,她实在无法想象,再与另一个男人…尽管,她选择他,也是发自內心。
“不过。”他幽幽道“等杀了溯岚,一切便由不得你了。”
这就是他的爱,霸道,决绝。
蓝凤祭眼际掠过一丝复杂,容,我们或许杀不了溯岚,但也要拼一场,只是,目前得先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