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的小狗
忙了一整天,秦川拖着有些疲惫的⾝体往家里走。好不容易入进了谭山市最好的医院--谭山中心医院,秦川没有能入进自己最理想的最对口的外科科室。而是进了急诊科。
急诊科是医院最苦最累的科室,也是最不讨好的科室。新闻里面挨揍最多的就是急诊科的医生与护士。谁让他们面对的病人最危急啊。患者家属都在急头上,一个处理不好,人家彻底崩弦了。
秦川走出医院,一阵冷风吹过来,在急诊科连续忙碌了十几个小时的秦川感觉到了一阵清凉。用双手劲使‘揉’了‘揉’脸,伸展了一下双臂,阔步往家中走去。
刚工作不久,而且为了这份工作,家中上上下下打点,没少‘花’钱。所以秦川暂时还没有买车。科室里面的老前辈倒是个个都有车。急诊科虽然累点,工资什么的倒也不差。秦川打算条件好点的时候,也买台车,这样刮风下雨什么的,也更加方便。好在家里离得不是太远,走二三十分钟的时间就差不多到家了。
家里住的是基建路的老巷子里,才进巷子,便听到一阵动物的痛苦**声。秦川将机手设定为手电模式,往黑暗的巷子角落里走了过去。角落里一双眼睛像两个小萤火虫一般闪烁着亮光。一只叭儿狗可怜兮兮地看着秦川,冲着秦川小声哼哼了两声,努力地摇动了一下尾巴。
“这谁家的狗怎么扔这里了?”秦川小声的说了一句,正准备转⾝离开,离开的时候,小狗又哼唧了一声。秦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只能够看见小叭儿狗眼睛里闪烁的黯淡光芒。
秦川顿了一下,又转了回去,将小叭儿狗用手抱了起来。
“碰上你,也算是缘分,给你治一治吧。”秦川小声说道。也不管叭儿狗听不听得懂。秦川家的老房子下面各家都有一个小杂物间。秦川家的杂物间里堆放了秦川的一些小玩意儿。从小的玩具都堆放在里面,以前用过的电脑换了新的也没舍得扔,全部堆放在里面。钥匙自然也是秦川掌着。
将杂物间打开,秦川将叭儿狗放到地上,叭儿狗依然痛苦地哼哼,即便如此,它依然还是有气无力地打量了一下这杂物间的状况。
“哗啦。”
秦川将一张桌子上的物什全部清扫到一个篮子里,放到一边。然后将桌子清洁,并且垫上了一块白布。杂物间的灯光比较暗。秦川又将一个旧台灯打开挂在一边。
又从角落里翻出了自己上学是购买的一套手术刀。保管得还不错,用酒‘精’清洗了,都很⼲净。这种环境下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叭儿狗被秦川放到了桌面上,四条‘腿’都被胶带绑着,固定在桌子上。奇怪的是叭儿狗似乎并没有害怕,它似乎知道秦川是要救它。有个时候,动物的灵‘性’比起人还有更敏锐。
秦川给叭儿狗做检查的时候,发现叭儿狗肚子上面有一个大巨的肿块,怀疑这是一块肿瘤。要想将叭儿狗的病治好,必须得将这个部位切开,看看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用锋利的手术刀当成剃刀,将肿块周围的‘⽑’剃掉。肿块完全‘露’了出来,足足有一个乒乓球那么大。
在秦川‘操’作的过程中,叭儿狗竟然非常的配合,连哼都不哼一声。
“这狗还真是有灵‘性’,好像知道我给它治病一样。”秦川心中暗道。
条件有限,秦川也没有办法给叭儿狗做任何处理,没有⿇醉师辅助,也没有仪器设备监测各种参数。成与不成,最后只能看叭儿狗的命。秦川也没有办法让叭儿狗签免责协议。
“我们开始了。我要是救不了你,你也别怪我。这都是命运决定的。”秦川小声说道。
手术刀虽然非常锋利,但是秦川还是能够感受到刀片从叭儿狗皮‘⾁’上划过的那种触觉,切开**的感觉总是与在解剖室解剖尸体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划开尸体的时候,那已经是冰冷的‘⾁’体,划开的时候,不会温热的鲜血冒出来,肌‘⾁’纤维也已经绷得很紧。而切开**的时候,立即会冒出猩红‘⾊’的鲜血。这就是生命的灵动。
秦川屏这呼昅,唯恐手上出任何差错。此时,在秦川的眼中,叭儿狗不再是一条狗,而是一个生命。
医学院的老师说过,医生的指尖上,有生命在舞动。在那一刻,医生掌控了一个生命的存亡。这是一个神圣的时刻。
手术刀从叭儿狗的肿块部位划过,秦川的手上的力度控制得非常的合适。切开一个大小合适的口子,切口平滑,对患者的伤害最小。
但是切开切口之后,让秦川很吃惊地是,里面并非他所想象的‘⾁’瘤,而是一个黝黑的物品。一个核桃大小的物品,外姓看起来很科幻。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变/态!”秦川想不清,会有谁这么无聊,将一件东西蔵如叭儿狗的⾝体之中。难道是什么秘密组织,用这样的方式来蔵隐秘的东西么?
想到这里,秦川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不行,这只狗不能让人看见,不然的话,会害了我自己,也会连累家人。”
秦川的手上并没有停顿,他小心翼翼地将那黝黑的东西取出来,放到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好叭儿狗的伤口。经过一番清创缝合处理之后,秦川将叭儿狗的伤口处理好。
整个过程,叭儿狗竟然没有叫唤一声。似乎那伤口不是在它⾝上一般。
“这狗还真是不一般。”秦川越看这狗越觉得跟普通的狗不大一样。但是要说什么地方不一样,秦川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这只叭儿狗特别有灵‘性’。
秦川将固定叭儿狗的胶带剪开,叭儿狗艰难地站了起来,由于部腹的疼痛,它连站在那里都有些两‘腿’发颤。但是它却还是艰难地走到秦川⾝边,伸出头舌在秦川的手上‘舔’了一下。艰难地摇动了一下尾巴。它似乎在向秦川表示它的感谢。然后跟着桌子转了一圈,脑袋看着地面,似乎想从桌子上下来。
秦川将叭儿狗将桌上抱了下来:“你先在这里待着。待会我给你‘弄’点吃的。”
秦川也不知道这叭儿狗能不能听得懂,自顾自的清理起临时手术台的物品来。收拾好一切之后,秦川的眼睛投向了陈旧碟子中的那个奇怪的物品来。
打开‘门’,将刚刚为小狗做手术的物品清理出去,倒入小区內的垃圾池里。然后顺便在一个公用龙头上接了点水。这房子以前是秦川父⺟单位职工房。以前用水都是公家的。现在虽然变成了‘私’宅,这龙头却没有改过来。
洗了洗手,然后将那件奇怪的物品放到盆子里洗⼲净。用‘⽑’巾擦⼲。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名堂来。
时间也不早了,父⺟退休在家,这个点应该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吃饭呢。连忙抱着叭儿狗走了上去。
才走到‘门’口,‘门’自动打开。
“小川,我就说是你回来了。累坏了吧?快进来,老秦,你去把饭菜热热。”秦川妈妈何书迪连忙给秦川准备好拖鞋,然后回头向正在看书的老秦喊道。
老秦叫秦亚宁,是退休的教授。两个人当年都是相应号召晚婚晚育。结果到了四十来岁才有了秦川。虽然不算是老来得子,这秦川也是老秦家心肝宝贝。老两口宝贝得不得了。
“你怎么把别人家的狗抱回来了啊?”何书迪这才看到秦川手中的叭儿狗。
“路上捡到的。我看它受了伤,给它包扎了一下。这小家伙‘挺’有灵‘性’的。我给他包扎,不哼不叫,给他处理好了伤口,它还懂得向我表示善意呢。”秦川忙把话题引开。
“狗这东西通人‘性’。我们下乡那会,农村里家家户户养了狗。有的知情也养狗。”何书迪想起了陈年往事。
“别闲扯了,赶紧过来吃饭。”秦亚宁端着菜摆上了桌。
“咱们家地方小,养只狗还真没地方养。也不能放外边去。现在养狗得**,不然城管会管着。我跟你爸工作了一辈子,存的钱也不多。原本是准备给你买房子结婚的。结果全‘花’到找工作上了。”何书迪说道。
秦川连忙说道:“妈,你别提这一档子事情了。买房子的事情将来我自己搞定,不需要你们‘操’心。”
“咱儿子现在是中心医院的主治医生了,买套房子还不容易么?你个老婆子,‘操’的什么闲心?”
“我关心我儿子不行么?”何书迪不⾼兴了。
“妈,天大地大,我妈最大。妈妈管儿子,天经地义。不过呢,房子的事情,你就甭担心了。咱们谭山市也就这一事好。房价并不是很离谱。我工作一两年,就差不多够首付了。到时候我就把房子买了。你放心了吧?”秦川说道。
“小川,我可不是担心房子的事情,我是担心因为房子的事情把你的婚姻给耽误了。现在的‘女’孩子,首先的条件就是有车有房。你两样都还没着落呢。”何书迪说道。
对于这一点,老秦与老何的态度是非常统一的,所以老两口很快形成了统一战线。
“行行行。你们就让我好好吃顿饭吧。都这么晚了,我还没吃晚饭呢。肚子都快饿扁了。急诊科可是医院最累人的科室。今天一整天,我整整接了十几个急诊。都是要命的病。”秦川说道。
“那赶紧的,吃饭,吃饭。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老秦说道。
何书迪在地上垫了一张报纸,然后找了个小碗装了点饭菜放到地上,招呼叭儿狗过来吃。叭儿狗刚做了手术,似乎没有什么食‘欲’,倒是病恹恹地冲着何书迪摇了摇尾巴。
“这狗啊,还真是有灵‘性’。老秦,要不我们偷偷地养着?”何书迪问道。
老秦看了叭儿狗一眼,也是有些心动,所以不置可否地说道:“你想养,就养着。”
秦川吃晚饭,在老秦老何两个发动攻势之前,赶紧跑进了房间。
“这孩子,吃晚饭就往自己房间里钻。也不怕闷出病来。”何书迪看着秦川紧闭的房‘门’说道。
“孩子现在长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空间了。跟咱们之间有代沟,没有什么话说。尤其又怕你唠叨。所以⼲脆往房间里跑了。”老秦说道。
老何不⾼兴了:“嘿!怎么就一定是怕我唠叨呢?你是不是也嫌我唠叨了?那好,以后我不管你们爷俩了。真是的。”
秦川躺在‘床’上,隐约听到父⺟在餐厅里斗嘴。这老两口斗了一辈子了,秦川都不知道看了多少个版本了。反正到了最后,都是老秦同志严肃地向老何同志承认了错误。
“咦?”秦川突然‘摸’到了口袋中的那个奇怪的东西。将那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到台灯下仔细的观察。这件物品似乎是金属的。外壳上刻着很多奇异的图文。全然看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秦川将这物品里里外外看了个遍,终于发现一侧的尖端似乎是可以动扭的。
秦川轻轻一旋。
“咔嚓!”小东西里面突然传来一声细小的声响。
“嘶!”
秦川猛然感觉到手心猛然一阵剧痛,定眼看时,手心竟然被这物品刺破了,红‘艳’‘艳’的鲜血从手心中冒了出来,鲜血竟然被那物品昅了进去。
“擦!这东西竟然昅血!”秦川心中大惊,想要将那古怪物品丢弃,却发现那东西似乎粘在了手上,怎么也扔不下来。
秦川更是惊慌,手心中的鲜血似乎流得更急了。但是秦川发现自己不仅不能将那物品扔掉,就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体也无法移动。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川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秦川感觉到一阵阵眩晕,然后直接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