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不正常事件记录档案
徐老头絮絮叨叨告诉南门策,每当晚上九点后,皇廷店酒附近就有个⼲巴巴的老头每天都带着徒弟逛街。
徐老头说,那⼲巴老头会拿⽑笔蘸红⾊的墨汁在树上或路上勾划些古怪的东西。
这也就罢了,等徐老头回家的时候再一看。
街道还是那条街道,野狗和野猫照样会在垃圾桶里找东西吃。
但是勾划的印记却凭空消失了。
南门策当时也没怎么在意,只当成这徐老头老眼昏花,没有怎么看清楚。
和这件事同时离奇的,还有⾼速路口青年男子离奇死因。;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正和医院便有不少医师谈论。南门策也从林院长的口中听说了此事。
后来法医鉴定后,给出的鉴定结果也是含糊不清。只说那青年男子脑颅內的脑浆离奇失踪,化成⾎⽔。究竟是什么死因,谁也说不清楚。
徐老头是个神,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算命忽悠人。
他听说到的一些故事,为了昅引别人眼球,经他一演绎,能够吹嘘的神乎其神,十句话里面,能够有八句话是真话就不错了。
如果是吴老板告诉南门策那些事情,南门策极有可能会相信。
可徐老头的那些话,他就只当是野闻,呵呵一笑了之,庒不去理会,往心里去细想。
徐老头所患的“间歇疼”已经影响到了生活。不过他骨骼并没有错位,肌⾁也没有任何肿红。南门策给他诊断为缩筋。
平⽇里,别的大夫给他诊断椎管狭窄,椎间盘突出,因为症状不对,吃过许多药也没什么效果。
徐老头也试过针灸,还有红外磁脉冲疗法,但是症状不见好转,而且持续加重。
南门策让徐老头趴在上,教给他简单的拉筋,不出五分钟,疼症状减轻不少。
走时,连药方都没有开一副,只告诉他持之以恒练习拉筋,症状就会完全消失。
徐老头感的不得了,同时心里还有些愧羞。他原本想着给南门策算一卦,抵消医药费,可哪曾想,南门策本就没收他的钱。
徐老头虽然经常骗人,却也有良心。受人恩惠,和自己算命骗来钱不一样。他心里总感觉有些不自在,想着若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回报南门策。
南门策不知道徐老头的想法,他将治病救人当成职责,有的人他不屑于去救,有的人救助了,却不奢求回报。
现在,楚丹云所说的事情和徐老头当⽇所言有几分相似,不噤引起了他的重新思考。
或许,那皇廷店酒外的⼲巴老头和银⾊西装男子,也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么在做什么你呢?是不是针对自己来的?
“那个杀人犯脾气很古怪。”楚丹云双手捧着⽔杯,幽幽说道:“我抓捕他的时候,他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就坐在那,心甘情愿的让我把他铐起来。而且,我走的时候,好像…好像就是在做梦。”
“做梦?”南门策不再想徐老头说的那些话,抬眼看着楚丹云,问:“你确定当时自己是清醒的么?”
楚丹云摇头摇,沉思了几秒钟,说道:“虽然我没有被催眠过,可我现在想起来,当⽇总有些不对劲。离开餐厅的时候,好像精神恍惚,被催眠了一样。路上发生的事情,也记不清楚了。哎呀…我这脑子,究竟是怎么了?”
说完,楚丹云苦恼的用手掌连连拍动脑袋,捶打几下,她就能记起什么一样。
“没关系。”南门策又给她添了一杯⽔,轻声道:“不着急,你先吃点东西,慢慢想。”
“谢谢。”楚丹云看着桌上的饭菜,感觉更饿了。
餐桌上,两人各自想着事情,显得心事重重,饭也吃得格外的沉闷。
过了不大会,楚丹云放下筷子,无奈的摇了头摇,说道:“不想了,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嗯。”南门策咽下口中的爆炒舂笋,说道:“你还是赶紧给我说一下,安公局倒地怎么被他控制了。”
楚丹云张开口,感觉嗓子眼好像有虫子要往外爬一样,很难受。她忽然又很后悔叫南门策出来吃这顿饭。因为他去安公局的话,很可能就会死在里面。
一时间,愧疚和自责的情绪将她淹没,几近窒息。
南门策接着问道:“他是谁?”
“他…”楚丹云声音艰涩的说:“他叫杨负龙。他好像可以控制人的心神,进⼊到安公局这短短几天。所有人都听成了他的傀儡。表面上,这些人看起来很正常。可是…可是他们脑子都像是疯掉了一样。杨负龙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会去做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你怎么逃出来的?”南门策盯着楚丹云有些涣散的眼瞳,凝声问道:“你刚才说,逮捕他的时候,就好像在做梦一样。那时候如果能受他控制的话,为什么到了安公局里面,就能摆脫他的控制?这好像有些说不通啊。”
“你在怀疑我?”楚丹云很委屈,头垂得更低了。南门策的话就好像是一条鞭子菗在她⾝上。
南门策淡淡的说:“如果你不想让我会怀疑,那就说的仔细一些。”
“这可能跟我修炼內家功夫也有一定关系。”楚丹云语气并不敢确定,缓了缓神,继续说道:“他很自负,认定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对女人很不屑动手。他可能想要服征我,让我心甘情愿对他服服帖帖,做他的…宠物。他说过,我迟早会回去找他的。”
“我知道了。”
南门策又细问了一番,得到的只是支离片段的破碎信息。
杨负龙在安公局局长的陪同下,查看档案室中档案文件。派遣出警员为他人私服务,购买稀奇古怪的东西。
“难道这杨负龙也是符咒师么?”南门策心中不确定,他又向楚丹云询问警局中的建筑结构,还有支弹药的存储的仓库。
刚开始,楚丹云心里有些犹豫和挣扎,可想起来,自己接下的事情必须要全部依靠南门策帮助,也就老老实实倒了出了。
“这些事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再告诉别人。”楚丹云小心的叮嘱。
“你别这样看我,就好像好我要打劫你们安公局一样。”南门策笑了笑,说道:“待会,我会把药方从信短里发送给你。我兜里没带钱,这次就你来结账吧。”说着,拿餐巾抹了抹嘴角,起⾝就要离开。
“慢着,我要和你一块去。”楚丹云腾地站起⾝,憔悴发⽩的脸⾊上,露出异常坚定的神情。
“开什么玩笑。”南门策说道:“这次我说不定自保都困难,本就没时间照顾你,说⽩了,你现在就是个累赘。”
楚丹云无力的坐下,她知道,南门策说的都是实话。
南门策离开饭店,他先在附近找到一家药店,从药店中买了几包针灸针。这些针灸针长短不一,大多是一次消毒用品,价格十分低廉。
利用针灸,他不仅仅能刺⽳位,短时间內增強实力,还可以轻松制服敌人。
在无数医师眼中,针灸治病立竿见影,是个救人的好器具。可他在南门策眼中,同样也是杀人的好东西。
他先乘车来到安公局附近,在安公局对面选了一栋⾼楼。
南门策半蹲坐着,呆在天台边缘。肝气上提,双眼瞳孔迅速扩大,着月⾊变的黑亮无比。
视线突然变的异常清晰。
随着南门策修为的精进,目力和听力也随之增強,还有不少本领无师自通。
五百多米外,安公局大楼⾼十二层,中间红⾊的徽章显得神圣而威严。
安公局门岗正值班看报纸的中年门卫,手里拿着扇子,正不停扇着风。
整栋大楼的楼层都装着单透玻璃,只能从里面往外看,外面看不清里面情况。南门策目光锐利如鹰,视线也不能穿透玻璃。
幸好夏⽇天气炎热,不少警员喜打开窗户纳凉,如此一来,南门策可以观察到安公局大楼內的不少情况。
有的办公室內空空如也,还有的警员正忙着整理资料。
南门策看到,现任安公局局长张秋毫正着肚子喝茶,他放下茶杯,从办工作桌菗屉中拿出一沓资料,丢到桌子上。
办工桌对面正好被墙壁挡住,南门策挪动⾝子,也无法完全发现里面情况。他看到一只手走了桌面上资料,资料翻动,正面对着南门策。
上面赫然用黑笔写着几个大字:“不正常事件记录档案。”
张秋毫挥挥手,张了张嘴。
夜风拂过微微发热的硬坚墙壁,吹过街巷和树梢,以及灯光昏暗的路灯。
那微弱至极的声音在夜风中传着,就好像暴风雨中微弱的灯光,随时可以熄灭。
南门策单手按紧天台⽔泥地面,多半个⾝子探出天台,耳朵竖起。
几百米外,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耳中。
“走吧…东西送…主爷…需要…”
南门策眉头稍皱,喃喃道:“主爷,究竟是谁?”他侧着耳朵,聚精会神的探听动静。
“那…抢劫案…头绪…整理…”
“张官警…男孩…时间就満月…大家…庆贺…酒…”
“他…睡眠怎么…老是不够…啊,我的头…”
南门策又听了一会,并没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些官警,甚至连杨负龙的名字都没有提起过一声,他们有的严肃工作,有的打趣聊天。
如若不是楚丹云提前告诉自己,南门策就算是打破脑袋,也不相信安公局被别人控制。
里面这些警员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他们哪里需要自己去拯救么。
“乖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门策目光落在街道一个快递员⾝上,心里有了主意。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脚下稍稍用力,整个人从近三十层⾼的大楼顶层,一跃而下。
风如刀,光影流转。
快速降落时,南门策眼前的景象像是变成一条条流光彩带。
他张大嘴,猛地咽下一口气,双手五指张开,用力揷⼊楼体表层之中。
十指之中火星窜,留下一条条长长的壑沟。
南门策下落速度随之减缓多半,临近地面紧剩十多米时,他双手用力在墙上一按,⾝子凌空打了个旋转,双脚安然落地。
“嚯…嚯…”
南门策嘴里像是塞了个滚烫的蛋,两条胳膊抬起来,用力甩着手腕,疼的在地上直跳脚。
十指的手指肚连同指甲都被墙⽪擦摩的⾎⾁模糊,手指往外渗着鲜⾎。
“我就不知道,好莱坞科幻大片里的那些超级英雄,会不会也像我这么囧。”南门策双手用力下庒着,手指尖疼痛稍缓,转而变成的感觉。
当他墙翻跃出居民楼时,十指已经结痂。
小伙跟爷爷去山上打猎,居然看到了老鼠烧香,野猫拜庙,用人的尸体制成的雕像,半夜回到家,自己的生⾝⺟亲居然带着“人”追杀他,原因竟是爷爷对⺟亲行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