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再骗倾人
,
潼关波澜不惊,而潼关以外,一场突然袭来的风波已经接近尾声了…
15时,榆林,三家镇,地方分局协同工商部门,突袭了两个正在洗脑的窝点,解救被销传团伙非法滞留的人员47人。
16时30分,省城长安郊区襄庄,驻地出派所在工商部门的协同下,查封了一家堂而皇之开办讲座的销传团伙,现场收缴无证产品千余份,滞留审查的人员171人,这个团伙颇有创意的是,租用了当地一所天主教堂,把布道的神父也发展成下线了。
18时,延边县行动现场图像传回专案组驻地,解救51人,一个特写镜头是,光销传人员做的各类创富笔记,装了満満两大⿇袋。
19时30分,省厅范文杰主任汇报归来,在餐厅直接让服务员打开了电视,地方新闻打击销传的综合新闻报道,他细细地从头看到尾,之后饭筷未动,叫着骆冠奇、叶天书回专案组办公室。
新闻对于专案组也有新突兀了,命令是从省厅直接发出的,可疑惑的是,像这种伤点皮⽑的小行动,根本不需要这么⾼的规格啊,前行的范文杰像是已知两人的疑惑,他道着:
“下午在和徐厅的汇报当中,接到了省工商总局的信息,和咱们获取的信息是一致的,他们确实在准备实施一项更大的活动。”
于是,就顺水推舟,在各地甄选了三个小窝点,做一个表面文章,让那些潜蔵的销传骨⼲认为,察警的步子,比他们落后不止一步,骆冠奇笑着道:“很有必要,一般情况下,完成一次申购之后,销传团伙会甄别个体的经济条件,除了有潜力和表现优秀的留下,剩余的都会被抛弃,或者切断联系,任凭他们自生自灭。”
“其实他们这么反常地遍地开花,对我们也是个试探,或者说,是在转移我们的侦察视线?”叶天书接上了。
“应该都有,十几年打而不绝,都快成精了。”范文杰道。
进了会议室,三人习惯性落座,当天汇集的信息放到了范主任面前,他扫了一眼最关心的,问得也是两位留守最担心的:“什么?分开了?情况怎么样?这个金科凯越商务区的信息查到没有?”
一连数问,叶天书小心翼翼汇报着:“范主任,对于涂绅豪这个地头蛇,我们还不确定他究竟有多大能量,所以,地方的警力暂且未敢惊动,在潼关的只有一个组,三个人,他们分手乏术了…后续刚派过去一个组,差不多该到了。”
范文杰知道个中苦衷,大部分时候,只要一跨地域,连自己人都不敢相信,他扔过信息通报道着:“下午我向徐厅汇报,厅里的方针不变,指示是,我们不能満足于打伤打跑,给他们喘息之机;而是要打残打死,不给他们死灰复燃的机会…这方面,工商的缉查总队会给我们及时提供举报信息,届时全省的安公、工商,将组织一次联合行动,作为这次行动的指挥中枢,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政治课来一堂,然后案情开始梳理,但坐在指挥部后方,是永远无法知道前方的变化的,很快这个议题又到了潼关,那里发生了什么?他们究竟在筹划着什么?都成了引导思路走向开朗的必由之路…
…
…
此时,此刻,小木正走向悦客西餐厅的洗手间。
销传组织最大的优势就是封闭,隔绝一切现代化通讯的东西,传讯的方式都采取极端落后的方式,他在饭餐开始之前,已经瞄到了钻进西餐厅装逼的连強了。
进门,直接被连強拽住了,小木笑了笑,连強快速说着,环境全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主题,纬恒商务投资;标的,每份六万九千八,场地,金科凯越商业楼22到25层;昅收人员,目前不详;公司现有人员一位,贾芳菲。与涂绅豪、杨梦露的关系,不清楚。
小木的思路很清,几秒钟就汇报完了,听到连強一头雾水,愣着道:“不会吧?只有一个人?”
“加上我两个。”小木道。
“那骗谁去?”连強问,就两个人,出乎他的意料了。
“据说其他人很快就到了…哎我说你脑袋让门夹啦?我才入门一天,我能知道多少?”小木道。
“那对不对呀?六万九千八?可能么?”连強不信了,要是销传滚到这么大雪球,那可要破纪录了。
“这是一份的价格,绝对有这么多,那公司连装修带租赁,我看没有百把十万下不来,还收两千八、三千八,那不得赔本了。”小木道。
“我艹了,这帮骗子,可真够拼的。”连強瞠然道,要是下本就百把十万,那准备骗多少,可以想像到了,绝对是一个震憾的数字。
“就这么多,我正在替组织引勾这位妞,从她⾝上找到更多信息啊,别打扰我了啊。”小木道,洗了把手就要走,连強听着不悦了,一拦小木,把即时的听监小东西塞到他手里。
此时再看,这货那还有当时死活不从的样子,明显是奋兴得跃跃欲试,连強嗤笑着:“小心点,如果觉得不对劲,直接毁掉…哎我说,林子,你想搞破鞋就说搞破鞋的话,别挂上组织的名义行不行?”
“行,那我奋不顾⾝去搞破鞋,请组织支持我啊。”小木笑着道,话反过来了,连強给听得哭笑不得,却也不敢拦着,走时,小木顺手又掏着口袋,随便捻了一摞钱直接塞连強衣兜里,连強不好意思地说着:“这这,这多不好意思。”
“这不是给你个人的,工作需要,穿好点再来装逼,这是西餐厅,不是大排档,你看你这样,胡子拉碴的、満⾝汗腥的,给察警丢人呢。”小木说着,已经加快步子溜了,后面的连強骂了句,却又有点莫名的感动。
千把块呢,这可是全岔了啊,每每总是察警收买线人了,这回岔得,怎么着天天线人救济察警呢?
连強拿着钱,百感交集,好一阵省不过神来…
…
…
优雅地坐回了原位,向在座的贾芳菲露齿一笑,轻挹着香槟,切着小牛⾁,然后叉着,优雅地放进嘴里,头一回贾芳菲发现,一个人的吃相能优雅到这种程度,你不得不叹服,他切出来的小牛⾁大小颗粒几乎都是同等着,看上去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芳菲姐,你好像胃口不太好啊。”小木轻声问,保持着目光的注视。
那目光像火一样灼热,贾芳菲下意识地避免直视,笑了笑道着:“你在国外呆过很长时间?”
“嗯,不短…”小木道,警惕地想着,是不是又是一个测试。
似乎不是,贾芳菲好奇问着:“那为什么选择这条路呢?”
怎么想也不应该沦落到这种地步啊,好歹个海归呢,小木笑笑自嘲道着:“这是个叫兽遍地走,海归不如狗的年代,世界的中心在国中,留洋的含金量和国內山寨一样,已经假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了…您不会被这个名头唬住吧?”
小木突然想起了损友苏荣乐说的话,看来自己确实离开久了,不太懂国情了,这一路下来,他感觉比十年留学目睹的还要多。贾芳菲一笑,莫名地觉得这样的诚坦,反而让人觉得更可爱,当然,也更觉得此人深不可测,她轻轻放下刀叉,放低了声音问着:“您下午说,心理落差…能有详细点的建议吗?”
“很简单啊,给别人一个大饼,肯定要比画个饼更有说服力啊。”小木道。
对了,任何说教和授课,无非就是鼓吹,就是给别人一个愿景,就是在画饼充饥。
可这是骗局啊,真给饼还叫骗局吗?
贾芳菲思忖着,小木见她转不过弯来,他小声教唆着:“古语讲,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很简单啊,你需要摘掉别人心理上的怀疑,用你现有的条件完全可以办到,你们公司的宣传片做得就不错,花了不少钱吧。…比如,我就看过这样一个新闻,说说某某土豪公司,拉了一车现金给员工发年终奖;说某某土豪公司租了一辆航班,集体出游…您想,要是看到这样的实力,是不是比你鼓吹更有效?”
“噢,我明白了。”贾芳菲恍然大悟道,思忖着那种场景。
小木直接出了个现场发现金的办法,现炒现卖的,成捆的现钞、垒成一个金塔,哎妈呀,在那种情况下,再聪明的人,智商也会急剧下降,再怀疑的人,警惕也会消失,对吧。
嘴上如是说,小木心里在出坏水,尼马,敢用这办法,非让你们穷到解放前,再没翻⾝机会。
贾芳菲却像是相信了,思忖道:“虚虚实实…其实,可以用这个思路,做点影像资料。”
小木点头笑着道:“对,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咱们几千年文化里,就处处闪烁着这种智慧的光芒,与天斗、与人斗,都是其乐无穷的。”
贾芳菲道眯着眼眉眼绽笑了,像是心花怒放了,她举着酒杯,和小木浅浅斟了一口,轻言细语请教着,而小木在综合着自己所见所闻的骗局,给贾芳菲提着合理化建议,比如一个际国化的大公司,要建点在潼关这样的二三线城市,你得准备好合理的解释;比如你召这么多人来,得做好细致安排,否则被当成非法集会那就⿇烦了;比如你对公司的成员,得有一个统一的模式,否则山寨味道太浓会让人怀疑的,毕竟现在信息化太发达,找到疑点太容易了。
贾芳菲饶有趣兴听着,频频点头,小木从这妞从容的表情上揣度了,这些安排工作恐怕都已经做得很好了,说了半天,他突然停住了,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道着:“哦哦,sorry,我是不是班门弄斧了,这些公司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当然。”贾芳菲笑着道:“不过听到你的建议,我感觉还是挺欣慰的…来,为我们事业⼲一杯如何?”
“⼲”小木端着酒,笑昑昑和美女碰了杯,他心里有点暗惊,就像一次一次看到超乎想像的骗局一样,这一次,恐怕也要比想像中更大。
贾芳菲却像心不在焉一样,总是那么有意无意地端详着小木,临近饭终时,小木才瞠然发现,自己漏掉了最关键的一件事。
对了,一男和一女,搭配就出戏啊。
他轻摇着酒杯,眼睛透过杯⾝看着对面的贾芳菲,一念至此时,贾姐姐那娇厣像红酒一样带上了绯⾊,在这个响着轻柔音乐,听着喁喁私语的环境,很容易让人联想翩翩啊。
“你走神了,在想什么?”贾芳菲笑着问,更像在明知故问。
“我如果说想你,不会让你觉得很煞风景吧?”小木调侃道。
“有点,告诉我,男人都这样吗?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然后脑垂体会自然开始意淫?”贾芳菲调笑道。
她侧头微笑的时候,带着一股子调皮的味道,像和⼲爹撒娇那种,小木笑着道:“男人肯定是这样,那么是不是会发生这样一种情况,一个美女在见到一位帅哥的时候,脑垂体是不是也在意淫那种两情相悦的事?”
“嗯。”贾芳菲嗯了很长时间,像肯定,不过表情又像丰富,她笑眯眯地反问小木道:“你在试探我?”
“你不也在试探我?”小木反道。
“那你要小心了,我也是个骗子,专骗感情的那种。”贾芳菲笑着提醒道。
这种口吻却更添暧昧气氛,小木抿着酒,坏坏一笑,轻声告诉她:“你都看得出来,我是个多情的人嘛…看来我们的确可以开始实质性行动了。”
“你确定?我怎么一点也没发现呢。”贾芳菲摇着酒杯,否决道,不过他揶揄的口吻、浓情的目光、微笑的娇厣,却在告诉着小木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很简单,这女的能上
小木根据自己泡过n多不同种族的妞,如是判断道。
…
…
这段**,跨过了千山万水,传回到了远在几百公里之外的省城长安…
专案组驻地,一个偌大的格子间办公室,音频在播放着,画面定格在西餐厅、透过橱窗后,一对浓情的男女,分析音频的几位男女警,偶尔会露出会心一笑。
说是**,不过换一个角度看,在察警眼中,又是一种语境。
“我们这位內线做得很漂亮,透露出来的信息很多,这家公司做过企业宣传,那从影视制作上,应该能查到端倪。”
“刚装修完,提供装修的单位应该能找到。顺着这条线,查查付款的账户。”
“既然收款每份是六万九千八,那他们肯定要准备账户,不可能全部收取现金。”
“既然人员已经在路上了,那肯定以某种形式把不同的目标聚集在一起,查一下车辆租赁,严密注意近期出入潼关的车辆。”
“这个贾芳菲很可疑,查查她的底子…”
范文杰、叶天书、骆冠奇三位带队导领,沉浸在不断涌现的线索里,显得有点奋兴,一个內线带回来的信息,可比卧底和外勤要直观和翔实得多,在场的都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这么多艰难反复,终于快到揭开这一黑幕的时刻了。
两人**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二十一时了,外勤在汇报着目标的去向,这个时候,三位指挥员才意犹未竞收回了心思,几位加班的內勤,在重听着,生怕落下一个疑点,而且以此为线索,几个方向的排查在迅速展开。
很快,潼关全市有提供装修业务资质的单位列出来了。
很快,全省联网的车辆租赁登记单位列出来了。
很快,对贾芳菲的排查结果出来了。
最终这个结果还是让范文杰皱眉头了,户籍资料找不到匹配对象“贾芳菲”这个名字的检索,国全能检索出两千多位,无一例匹配。而犯罪信息库的检索,则毫无所获。
“可能除了涂绅豪,所有的都是假⾝份,而只要这些假⾝份的不落网,那涂绅豪这位明面上的人物,也就是全安的。”叶天书看了眼检索结果,如是道。
既然是犯罪,那肯定要掩饰在现实生活中的⾝份,只是像销传团伙这些人的作假方式,比其他类型要⾼出一个档次,而且更难办的是,他们大多数时候不昅收有前科的人员,于是连察警赖以侦破的罪案信息库也派不上用场了。
不过骆冠奇的观点不一样,他笑着提醒道:“这正说明,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如果敲几个键盘能查到案底,那会让咱们的疑心更重。”
三人俱笑了,范文杰主任道着:“大部分案例的侦破,都是顺藤摸瓜,而这一次,看来要守株待兔了,我在想,千万别守错了啊,你们两位辛苦点,千万别放过任何疑点,从现在开始入进临战状态,对于这位內线,要建立二十四小时监视保护…他的价值越来越⾼了。”
“已经在做了,后续的队员和连強、马烽火他们刚接上头了。”叶天书道。
“3326怎么样?”范文杰问。
不行,叶天书头摇了,他解释道,3326的体貌特征以及履历,顶多能到打手级别,现在被当司机使用着,根本进不到这个骗子团伙的核心。
对于这种结果,几位导领可真是无语讪笑,精心准备的卧底效果不大,谁成想半路倒拣了个宝,几人踱步到会议室,意犹未竞地讨论着,刚出门,范文杰突然想起忽视的一个人,回头着:“卢疯子有下落吗?”
“哦…”叶天书掏着pda机手,查着反馈的消息,汇报道着:“何玉贵出现在滨海市后,滨海方面查了下他的行程,根据他使用的假⾝份查到⾼铁乘车行程,然后在中州市发现了卢鸿博的踪迹。”
“他在⼲什么?”范文杰警惕地问,这个卢疯子是打开这个案件的突破口,现在却像出局了一样。
“本来都没找到人,结果从中州市402专案组的通报里发现了。”叶天书把机手递给范主任,老范一瞧,哭笑不得道着:“啊?又被送进精神病医院了?”
“对,又在一个销传窝点授课,被抓了个正着,滞留了两天,没法遣返,也没法处置,只能和咱们一样,送进精神病医院強制治疗了。”叶天书道。
这个哭笑不得的结果让范文杰一下子省不过来,他还回了机手,瞠然问着:“那看这个意思是,这些大经理用他的时候,都不介意。而用完了,就撇过一边?这也太功利了吧?”
虽然是个名人,看来在这个销传团伙里的位置不会很⾼,否则就不至于三番五次被抓了。
“应该是,我想,幕后的贾老板,是不是也在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一套?而卢疯子也是其中的一枚棋子,也能起到点转移视线的目的,从邻省的通报上看,他们省的销传活动,只是零散出现的,不像咱们这儿,是重灾区。”叶天书道。
这时候,骆冠奇揷进来了,笑着解释道:“卢疯子的目标太大,像潼关这种精心策划的局,肯定不能用他,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那些大经理请他吃吃喝喝,然后重复出入于看守所和精神病医院。”
“呵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范文杰如是评价了句,对于这类人渣,没有什么同情可以给予…
…
…
部署在调整,各地的警力能交叉使用的,已经划上了名单。
处于最前沿的监视点,人员扩充了,省城来此的有一个组,带来了一辆伪装好的通讯车,那可是大案要案才能用上的,司机两人、通讯两人、三三配组的外勤组,加上连強他们,可以组成三个组了,这么強大的阵容,可见专案组对这个內线的重视程度了。
晚22时30分,监视镜里,小木和贾芳菲回到了居住的华府天下,进了单元楼。
“強子,这个內线怎么养的?拽大了啊,直接钻他们肚子里了。”
一位新来的外勤,羡慕地问了句,像这种內线,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
“哈哈,说出来得羡慕死你们,不是我们养他,而他养包我们呢…瞧见没,我们这些天开支,可都是销传团伙供应的。”连強得瑟地,甩着一摞钱,给哥几个分着,不多,一人一张,权当见面礼了。
“你丫这可是违反纪律的啊。”一位外勤严肃地拿着钱,然后不客气地装口袋里了道着:“看在你这么客气份上,就不举报你了。”
“滚一边去,得了便宜还卖乖呢。”连強斥道。
几位认识的,不认识的,打了个招呼各自分开了,他们的任务是听从调遣,保护內线的全安,可并不知道是谁,在什么地方。
连強回到了监视点,宵夜盒子一扔,刚要说话,却发现马烽火和司机鬼鬼祟祟,看着监视镜来劲,他狐疑地上前,好奇问着:“哟,不会看见⾁戏了吧?”
司机赶紧掩饰:“没有,两人谈理想呢。”
绝对有事,连強把人推进一边,凑在镜头上看,一眼,他的下巴直掉,他看到了,小木和贾芳菲在房间的沙发上激吻,贾芳菲骑在他⾝上,很香艳的那种,激吻着,贾芳菲两手一举,已经拽下了衬衫,満屏是白花花的躯娇。
“去去…我看看…”
“别挤,别挤,我还没看呢。”
“哦…哦,我艹,这就⼲上了?”
“強子,不是说他们才认识一天么?”
连強笑着纠正,严格地讲,半天
惊讶的嘘声再起,哦哟,半天就上手,大师级水平啊;哦哟,瞧镜头里两人,眼瞧着就脫光了;哦哟,小木抱着像白羊一样的贾芳菲进了卧室,然后拉上了帘子…哦哟,啥也看不见了。
司机火急火燎地打开听监的音频,哦哟,放浪的笑声,亢奋的叫声,奋兴的喊声,种种声音起伏得让人暇想无边,听得人心里那叫一个七上八下,足足十几分钟,那呻昑和调笑就没有停过,听了好久,终于偃旗息鼓了。
这听得人像跌宕起伏了一个⾼氵朝似的,心一漾一漾,众人意犹未竟时,声音又来了:
女声,贾芳菲的声音,在嗔怪小木道:“果真是个骗子啊,骗我到你家。”
“没骗啊。”小木在否认。
“和我谈几个亿资金投资控盘的事,不是你说的?”贾芳菲在埋怨。
“你听错了,资金反过来念就对了。”小木调笑着。
“资金反过来,金资…精…子?”贾芳菲掉坑里了。
“对呀,刚才我在你⾝上投资了几亿…那什么精…哈哈…”小木坏笑的声音。
“讨厌,流氓。”贾芳菲嗔怒了,扑上打闹起来了。
连強几个愣了几秒,齐齐噴笑。
千里之外的专案组,一室加班人员哄堂大笑,连难得见到笑容的范主任,也露着微笑,或者,是有点哭笑不得。
对呀,这谁骗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