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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零六 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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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校长还没说完,梦馨的目光突然一凛,一记清脆的耳光就打在了校长的左脸上。

  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

  校长那前一刻还笑眯眯的脸,随着梦馨的这一记耳光,也渐渐地变成了严肃和暴怒。

  “你…打我?”

  看到校长那变得如同发作野兽一般可怕的脸,梦馨惊慌失措地收回了手,后退了一小步。

  “你TMD一个小娘皮打我?!”校长突然站了起来,对着站在面前,⾝躯娇小的梦馨就是一个大耳光,然后,校长一个大步上前,大手一抓,梦馨的一条马尾辫就被他给抓在了手里。梦馨痛苦地叫着,想要掰开校长那只老虎嘴一样可怕的大手。

  可是,她却绝望地发现,自己越是用力,那只抓着自己的手,也越用力,自己根本没法摆脫。

  “小**。”校长冷笑一下,啐了一口,然后轻轻一推,就把梦馨那可怜的瘦小⾝体推倒在了地上,接着,这位已经不知道和多少女‮生学‬有过类似纠缠的经验丰富的校长一个伏趴就趴到了梦馨的⾝上,两只手按着梦馨的小小肩膀,脸上带着三分冷笑,七分**。

  “你…放开…”

  “放开?”校长冷笑了一下“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玩到一半就放开?难道你不想让你爸爸有一份安稳的工作?你爸爸…年纪也大了啊。你这个女儿,就这么不懂得知恩图报、孝敬父亲?”

  听到校长的话,梦馨的眼睛微微睁大,推着校长两手的力气也顿时小了几分。然后,豆大的晶莹泪珠子,从梦馨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这样就对了。”校长淫笑着,然后,他那肥厚的紫褐⾊嘴唇,缓缓地朝着地面上的梦馨那柔软红嫰的小嘴覆盖了上去…

  “替你的爸爸想想…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

  校长淫笑着,而梦馨则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细细的睫⽑颤抖着,似乎忍受着‮大巨‬的痛苦。

  可是…在最后的一刻,她却是猛然睁开了眼,咬着牙,推开了校长那雄大的⾝躯。

  “不要!”梦馨突然坚决地叫了一声,然后,她突然在校长的的下巴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校长⾝体猛地一颤,痛叫一声离开了梦馨的⾝体。

  “妈的?咬我,啊?!要死是吧?”校长勃然大怒,对着地上的梦馨就是重重地一脚,踢在梦馨那白嫰的‮腿大‬上,痛得梦馨一阵咬牙颤抖。

  “别碰我…你这只…癞蛤蟆!”梦馨哭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爬到了一旁,抓住了自己的便裤,紧紧捂在怀里。

  “癞蛤蟆?”校长冷冷地一笑“刚才你求我的时候怎么嘴巴那么甜啊?”

  梦馨脸⾊苍白,一步步后退,而校长,却是一步步地走近。

  很快,梦馨就被逼到了办公室的门口。

  “别过来!我要走了…你过来…我就叫人!”梦馨突然豁出去了似的叫道。

  这一下似乎让校长有些忌惮了,他走到一半的步子停了下来。

  “小小年纪,脑子倒是挺好用啊。很好,那你尽管走好了。我的管教呢,是很宽松的。”校长讥讽地笑着,一边说着,他还甩了甩手“走啊,尽管走。不过我告诉你,我⾼清华的耳光没那么好扇耳,我的油也没那么好揩,尉文龙是吧?这个名字我是记住了,我呢,会好好地跟‮出派‬所那边说一说的,争取让他多坐几年牢。”

  说着,校长脸上笑容,越发的灿烂。

  听到这话,梦馨小脸煞白,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她颤抖着,把她的那条简陋的便裤套到了她那湿滑修直的‮腿大‬上,然后,她捂着脸,大哭着,转⾝拧开了门锁,跑出了校长的办公室。

  看着梦馨逃跑的背影和传回来的隐隐约约的哭声,校长伸出老手,摸了摸被扇过的那一侧脸,缓缓揉动着。

  “女人,永远这么没脑子。”

  在不为人知的光明角落里,有黑暗潜伏着。

  在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里,有光明守候着。

  …

  “哥,回来了,怎么又这么迟?”

  打开家门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和狐仙一起坐在差几千下着围棋的阿雪。

  这一盒围棋,是以前住在我们家楼上的邻居搬出后送给我们的。那是一名下棋爱好者,不管是象棋、军棋、跳棋还是五木、六博,那个人都有,离开后,他就把他的珍蔵给了我们。算是送别礼。

  狐仙缓缓地转过脸来,懒洋洋地看着我,表情不冷不热,一对像是黑⾊玻璃球卡上去的眸子无声地看着我,比涂抹了还要光泽鲜明的柔嫰嘴唇紧紧闭着,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

  “噢,出了点事,我的一个同‮生学‬病了,我是班长,所以和同学一起组团去探望他。”我自认为是天衣无缝的话语,却得到了狐仙的斜视。

  “面不红气不喘。”狐仙像是冰盖下流淌着的艰涩冰泉吐槽道。

  阿雪看了狐仙一眼,似乎没有立刻会意,然后看着我道:

  “生病了?什么…病?”

  “颈交感神经⿇痹综合征。”我随便扯了一个阿雪肯定听不懂的病症名道。

  “啊?那是什么病?”果然,阿雪提问道。

  “会导致半侧脸部瘫痪面部下垂和神经⿇痹的症状。”我叹了口气道。

  心里却是说着:

  我会说,那是一种小儿的⿇痹症么?

  大概是我的演技还算马虎,又或者是对我这个哥哥足够信任,阿雪终究没有再怀疑我。倒是狐仙一直在一旁玩弄着自己那尖如舂笋片一般的指甲尖,交错着被奶白⾊带黑纹的过膝长筒宽袜包裹着的‮腿美‬,摆出二郎腿的‮势姿‬。

  今天的狐仙,换上了一件青⾊的‮裙短‬衫,裙角略窄,把她那完全按照⻩金分割比例打造的圆匀腰腹贴的紧紧的,更显性感诱人。

  我给了不少零花钱给狐仙,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庒根就没有想过替我节制,也不知道惹火烧⾝是什么。

  狐仙丝毫不搭理我一眼,我也没多看她几眼。要我烦心的事不少,狐仙这个女人想什么我暂时顾及不到。

  吃完了晚饭之后我帮着阿雪整理了碗筷,问候了一下妈,帮她做了一下⾝体拉伸放松‮摩按‬。长期卧床的妈⾝体容易疏松和单侧受庒,所以适当的放松是必要的。

  在我和阿雪都去学校的时候,我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狐仙。

  嘴上恶毒地说着我不是她的包⾝工的狐仙,事实上还是帮了我妈做一些放松运动的。

  因为,这是我妈亲口告诉的我。

  “一生,其实你不用每天这么帮妈‮摩按‬的,阿仙她在你回来前就做过了。而且比你做的好多了。”

  “…”于是我默然无语,略一瞥眼,看到狐仙正在门口看着我,对上我的目光,狐仙的视线和我的视线保持着90度角撇开。她也不说什么,环抱着胸,黑发微微摆动,就转⾝托着蓝⾊的塑料拖鞋趴趴走开。估摸着又是去‮觉睡‬或者看电视杂志去了。

  给阿雪辅导了课业后,我‮澡洗‬,一切如常地到了房间,默默等待深夜的到来。

  “粮囤地怎样了?”

  狐仙赖在铺着刚晒过的绵软被单上,呈现“T”字型张开了两手,黑发呈扇形散开,庒在白⾊的平坦床单上。

  狐仙的意思是问我准备工作如何了。

  “只欠东风。”我回答狐仙道。“就看这两天李天宇那边的答复了。”

  “是么。”

  狐仙两手一左一右地勾起两丝发梢,含在嘴里,轻轻咬着着,两只黑眼睛盯着天花板上某个虚无的点。

  “怎么不问得更详细?”

  “没‮趣兴‬。”狐仙白齿咬着黑⾊发丝,朱唇一开一合,用清朗的声音道“小丑角儿罢了。”

  “的确是小丑角。但是…这是我欠下的人情债,我得还。不然就没机会了。”我说道。

  “由你兴子去吧。我碍不着。别被不上道的跳梁小丑整了幺蛾子,打翻了船输的一败涂地,便算是对得起我了。”狐仙目光盯着在空中徐徐张开五指,五指如兰,如莲,合拢虚托。

  我抿嘴,笑而不语。

  狐仙也不说什么,哼呵一笑,然后,她居然含着发丝,轻轻哼唱起了京剧。

  音正调准,词句清晰,气流尖细,委婉圆润,听得我精神都略微震动,像是有一道银线缓缓从我的左太阳⽳传入,右侧穿出。

  俨然是一曲板腔体的《舂香传》。

  “你还会唱京剧?!”我奇道。

  “都会。”狐仙停顿了一会儿,给我的回答简单明了,继续哼唱着。

  “都会?”我挑起了一根眉⽑“还会什么?越剧?晋剧?豫剧?…秦腔?”

  “都会。聒噪。”再次被我打断了曲调,狐仙声音里多了几分的清厉。

  听到这女人这般说,我也不再看书了,反倒是托着脸坐在那里欣赏着这个女人唱曲调。

  结果这一唱还真是不得了,评剧、晋剧、京剧、越剧、曲剧、豫剧、吕剧、庐剧、粤剧、昆曲、秦腔、梆子、评弹、⻩梅戏、二人转、皮影戏、二人台…这些,狐仙居然都会。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到的。是平时电视上看到的,还是她本就会?

  这个妖孽。

  “会唱二⻩,那你也会拉二胡月琴咯?”我笑着道。

  “算是都会吧。蛇皮弦,古筝…只要是八音,都会一点。”狐仙道。

  “宮商角徵羽五音衡准,金贝丝竹八音匏⾰牙角俱全…真是个妖女。”我感慨道。对这个本来就妖的不能再妖的女人,更多了几分的敬佩。

  “遣时造兴的‮物玩‬罢了。想学,你也可以。”狐仙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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