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现在正点报时

　　劳拉着肚子，不良于行，只好拿下电话打给实验室。

　　“多罗蒂小姐？是，我是劳拉？威廉。广播实验要尽快实施，对，是我的意思，请如实转告特斯拉先生。”

　　第二天，《洛杉矶时报》刊登了重磅消息“天才科学家尼古拉？特斯拉即将在好莱坞建立美国第一个广播电台，届时比华利山方圆50公里的地方都可以接收到威廉大学的现场电台广播！

　　这是一次伟大的实验，就像当初马尼可在大西洋上发无线电波一样，预示着人类的信息传播进入全新的时代！

　　而我们可爱的尼古拉先生不正是无线电的发明者吗？这是洛杉矶的骄傲，加州的骄傲。我们期待着这种崭新的传媒在洛杉矶普及，在全美普及，相信那天不远了！”

　　《洛杉矶时报》一出，全美轰动了。不仅因为广播实验，更是因为他是尼古拉？特斯拉，一个超乎寻常的天才。

　　曾经他在纽约，科罗拉多的数次实验都引人注目，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实验失败，这位天才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

　　这次他卷土重来，在好莱坞，万众瞩目的地方，他再次成为焦点。

　　在爆炸案、哈定当选、调查局出动等大事件后，在红色恐怖渐渐消退后，尼古拉？特斯拉像个明星一样迅速抓住了人们的眼球。

　　这个有魔鬼般能力的科学狂人他会给人们带来怎样的惊喜，他，会成功么？

　　不少上了年纪的人有些回忆起几十年前，美国人科学发明层出不穷的火红年代，爱迪生、尼古拉、汤普森、马可尼等诸多天才，竞相竞赛的情景历历在目，正是这些天才发明改变了美国，让这个国家变得强大。

　　关注的尼古拉的不仅有普通爱八卦的百姓，科学界的不少巨人也在好奇地把目光转向遥远的加州。

　　“那个天真顽固的家伙这几年跑到洛杉矶了，好像变了不少，不过依旧那么风！他会成功么？”

　　爱迪生放下报纸，有些不屑，有些期待。

　　“那个可怕的天才脑袋，只要他想，他会成功的！”

　　马可尼心里感叹道。在无线电领域，那个天才的脑袋确实要比自己更具天赋，虽然他没有自己这般灵活的生意头脑。

　　而消息传到匹兹堡的西屋电气公司的时候，他们感觉像是吃了苍蝇一样。“该死的，明明我们首先要做这个广播实验的，居然让他走在我们前面。那个骗子，欺骗了我们。该死的，我们的实验可以提前吗？？什么？最快也要下个月——”

　　西屋公司的某个高层愤怒咆哮。原来西屋公司也在进行类似的实验，只是进度落后于尼古拉？特斯拉。

　　尼古拉曾经向西屋公司申请研究无线电广播项目，不过遭到拒绝，因为西屋公司打算自己独立完成，不想尼古拉手。

　　虽然尼古拉的交流电技术奠定了西屋公司的基础，但事过人非，就连公司的创办者威斯？豪斯都被挤出了西屋公司，更何况名声不大好的尼古拉？特斯拉？

　　“但愿那个骗子失败吧！”西屋公司期待道“当然我们也要尽快加快电台广播进度了。就算他成功了哪又怎样？发明交流电不等于可以成功运用好这项技术，只有西屋公司才是最有影响力的电气公司！”

　　抛开商业竞争对手的种种妒忌猜测，美国的无线电爱好者和众多电气工程师则是翘首以盼尼古拉？特斯拉的成功，不少人还专程赶去洛杉矶亲身体验这桩盛事。

　　“还是那么爱折腾，太风了！”司徒南看着报纸，微笑道。人在纽约的他也不得不关心洛杉矶发生的事。

　　“可惜我们不在，不然就可以参与其中了。”何永元有些遗憾道。

　　“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只是一次实验而已。成功或者失败都不是太重要，无线广播技术正处在成长时期，未来还会有更先进的技术层出不穷，一时的领先不代表太多，笑道最后才算赢。”司徒南淡淡道。话虽如此，心里却很高兴。

　　未来几年将是商业电台在美国大肆兴起、泛滥的时候，将会有上万几千个电台开遍大大小小的各州。

　　像通用电气、西屋电气这样的巨头，只要花力气，很快就可以赶上来了。不过，趁此机会打响康明斯电气的名头也不错！

　　司徒南心想道。有尼古拉这座大神在手，康明斯电气发展取得不错的成果，积累了不少技术，特别在发电、输电领域和无线电领域，可以跟西屋公司有一拼之力。

　　至于通用电气，最大的业务反而是电器制造，比如照明设备，有爱迪生打下的底子，别的公司很难轻易在这方面超越他们。

　　司徒南还是蛮挂念洛杉矶的家里的。“喂！亲爱的，你还好吗？”司徒南给劳拉打电话。

　　“好的。你能回来接我们的宝贝降临吗？”电话里传来劳拉渴望的声音。

　　“当然。我一定会赶回来的。”司徒南发誓道，有些担心问道“对了，尼古拉的实验没打扰到你吧？”

　　“不。”劳拉兴奋道“亲爱的，我感觉这次电台广播要成功了，尼古拉在我们家里曾试验过，有效果。明天就要正式开播了。”

　　“那就好！别太劳累了，基金会的事情也不要理了，注意身体。”司徒南唠叨道。

　　虽然老婆能干，但也不能太勤奋了。

　　放下电话，从威廉金控公司出来，司徒南步行道华尔街的罗伯斯证券公司。

　　走入罗伯斯证券公司之前，司徒南忍不住看了一眼对面的美林证券公司，有不少人进进出出，业务好像不错。

　　虽然没有罗伯斯证券暴发户式投机起家，不过一步一个脚印，美林证券公司也发展起来了，至少在未来蓬发展的二十年代，美林证券也能分享到不小的成果，毕竟它的财务管理一项做得不错。

　　“能在华尔街立足，都不简单。”司徒南点点头，直接上了楼顶的董事长办公室。

　　“什么风把你吹上来了？”罗伯斯笑问道。

　　“有说有笑，看起来公司最近的业绩不错咯。”司徒南笑道。

　　“还行吧！最近动，不大景气，不过我们几笔投机都赚了。”罗伯斯笑了笑，心想，除了罗伯斯证券公司自身强大的实力，还有穆迪——惠誉评估公司的情报和数据支持，那些野心，实力有些的投机客自然不是对手了。

　　“公司做大以后，投机虽然能赚不少，但效率却不是太明显了。看来要做长线的投资了。”罗伯斯又摇摇头道。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司徒南欣慰地点点头“我很看好美国的经济，未来会遇见一个难得的机遇，所以我打算把一些产业分拆上市，融资投入到汽车、钢铁、电气、石油等行业。这方面你要有所准备。”

　　司徒南叮嘱道。

　　“放心吧！现在我们已经有不少证券商跟在我们身后混，我们的融资实力比当初强多了，所以企业融资不是问题。”罗伯斯自信道。

　　“对了，听说你最近忙着投资电影？”罗伯斯突然问道。

　　“怎么？你也有兴趣？”司徒南笑问道。

　　“有个朋友，做银行的，他对电影有兴趣，他刚从波士顿来不久。”罗伯斯解释道。

　　“眼光不错。很吗？”司徒南好奇问道。

　　“还行。哈佛校友，他的家族在波士顿颇有影响力，所以有些生意往来。”罗伯斯道。

　　“既然这样，有空去见识一下这个朋友了，如果他对电影有兴趣的话。”司徒南随口笑道。他没想到罗伯斯的同学很快让他小吃一惊！

　　过了一会，司徒南又问道：“尼古拉？特斯拉的广播实验听说了没有？”

　　“看了报纸了。拐到那疯狂的老头，让你捡了便宜。”罗伯斯取笑道，好奇地看着司徒南，心里猜想司徒南是怎么拐跑尼古拉？特斯拉的。

　　“知道就好。你帮我留意一下，美国的电气公司，那些有技术，但实力不强的公司，特别是电子方面的。我要收购几家，整合到康明斯电气公司。”司徒南吩咐道。

　　罗伯斯证券公司帮助那么多公司发行债务股票，手里掌握大量的经济信息，加上旗下的穆迪——惠誉公司，要找到几家符合司徒南要求的公司一点不难。？？

　　1921年8月的某天，太阳像往常一样徐徐的升起，暖暖地照亮加州。

　　天早就亮了，从五点多的时候，好莱坞就苏醒过来了，今天的人气得特别早，每个人脸上都期待地看着比华利山顶的铁塔。

　　比华利山下，好莱坞酒店、威廉大学、二十世纪威廉电影公司、m记（马德保）快餐店、旅馆、咖啡店、书店，汇集了大帮好奇的人们，他们盯着一个电的盒子。据说可以接收到山上发来的声音。

　　它们从昨天起，陆续地被送过来，安装在最显著的地方。这些都是免费的，不少老板经理美美想道：如果广播顺利开播后，这些样子看起来笨笨拙拙的收音机估计会带来更多的顾客，生意也会红火不少。

　　最兴奋的还是威廉大学电气工程学院的师生们，他们在可爱可敬的尼古拉？特斯拉先生的带领下，在好莱坞即将建起了美国第一个广播电台。

　　他们坐在教室里，紧张地盯着讲台上那个他们亲手参与设计建造的盒子——收音机。

　　而就在教室的不远处，一栋独立的房子里，几名白袍子的技术员正在对机器进行最后的调试。

　　它们此前已经试验过了，不过为了避免万不一失，严谨的它们还得再耐心检查一遍。

　　校长斯特拉顿站在一旁，看着熟练调试设备的技术人，心里是骄傲，因为这些人全部都是威廉大学的师生。

　　这个亮丽密的播音室也是威廉大学的学生经过大量的实验才设计出来的，周围的墙壁上都铺有吸引材料，而那些昂贵的设备则被专门排在另外的房间里，有不少设备是在尼古拉？特斯拉实验室设计，拿到长滩的康明斯电气公司生产出来，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广播系统了。

　　这不仅凝聚了威廉大学电气工程学院的师生的心血，也是威廉基金会的用百万美元精心打造的广播系统。

　　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在众人尊敬的眼光中步入播音室，尼古拉？特斯拉一脸平静地走了进来，他每一步都那么坚定，每一寸目光都那么自信，每个细微的动作表情都牵动着众人的心。

　　“调试设备结果怎样”尼古拉问旁边一个华人学生。

　　“一切良好。刚刚和山顶联系过了，上面的测试也没问题。”齐鲁着膛答道，一脸崇拜地看着尼古拉？特斯拉。

　　看着这个带着青春痘，刚刚冒出胡须的勤奋小伙，尼古拉？特斯拉满意地点点头。

　　小家伙虽然智力上比我差点，不过够勤奋，学东西很快，几乎有那个实验1000多种材料才出电灯的家伙的拼劲。

　　尼古拉心里想道。

　　齐鲁见尼古拉眼神定定地看着自己，好像也不是，好像在想什么事，走神了。天啊，如此重大的时刻怎么能走神呢？

　　他连忙提醒道：“特斯拉先生，时间快到了，可以开始了！”

　　“咚！”墙上挂钟突然响了一声，九点了。让尼古拉精神一震。他走到麦克风面前，打开开关，轻轻嗓子，酝酿着要说话了。

　　斯特拉顿等人屏气凝神，等待世界上人类的声音第一次在无线广播中响起。

　　尼古拉？特斯拉开口了，用他略带尔维亚口音的英语道：“现在整点报时，美国西八区时间九点正，你听到的是来自威廉大学的广播，我是尼古拉？特斯拉。现在，我宣布，好莱坞，威廉大学，威廉之星电台，成立了！”

　　虽然尼古拉？特斯尽量说得抑扬顿挫，声音也很激动兴奋，但得承认，正是这把口才真不怎么的，也不是美国的好声音的嗓音从安放在好莱坞周围的100多部收音机里传来，整个好莱坞都兴奋起来了，不少从洛杉矶被吸引过来的市民也飞快地赶回市区，奔走相告，把尼古拉？特斯拉广播成功的消息传遍洛杉矶。

　　吼吼吼——

　　人类第一次从电波中听到如此清晰的声音，他们的心里被震撼了，对信息的渴求让他们欣喜若狂，他们本能地感觉到那个能收听遥远声音的盒子将会改变他们的生活。

　　不少无线电爱好者几乎感动得哭了，他们终于可以痛快地抛掉原来笨拙，低功率的矿石收音机了，再也不用忍受那含糊不清的噪音的折磨了。

　　“耶耶耶！”威廉大学一片沸腾，欢呼声从各个角落里传出来，此起彼伏，不少人冲出教室，围在电台门前，羡慕地看着里面的师兄、老师们。

　　广播，点燃了这些年轻学子情，让他们真切地感受到这即将是个大时代，而他们就身在其中。

　　他们心中埋下了火种，技术的渴望，对真理的追求，鼓舞这些世纪之的人们勇于探索的决心信心。

　　尼古拉？斯特拉小小地念了一段稿子后，把座位让给了一旁紧张期待的播音员，一个从院找来的擅于辩论朗诵的男生。

　　“感谢特斯拉先生，他的聪明才智让我有幸坐在这里向各位听众发出声音，我是主持人迈克？杰森。未来的一个月将是威廉之星电台广播测试时间，广播时间从早上9点到12点，下午5点到七点。内容有新闻、音乐、圣经、和各种闲文趣事？？”

　　“恭喜你！尼古拉！”斯特拉顿上前去拥抱尼古拉？特斯拉。

　　“谢谢。欧内斯特，你是个好人，给了我许多帮助，谢谢。”尼古拉？特斯拉感激地看着斯特拉顿。这个校长虽然平时有些吝啬，不过人还是好的。

　　“呵呵。真不容易啊！我为你骄傲。”斯特拉顿笑道。

　　此刻，他就是个长者，为了筹建威廉大学，他放弃了不少研究，把精力投入到学校管理，现在威廉大学能独立建立美国第一个广播电台，一家创办不到5年的学校能做出这样的成绩，真是了不起。

　　这洛杉矶，来对了！这里将是西海岸最好的大学，也是美国最好的。

　　斯特拉顿心里默默想道，尼古拉？特斯拉等一批天才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尼古拉？特斯拉广播室里走出来，马上受到了周围学生的掌声。虽然这老头有些怪癖，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但不妨碍他们像英雄一般对待他。

　　穿过热闹的人群，尼古拉？特斯拉带着微笑，悠悠地漫步在整洁宁静的小道，心里格外轻松。

　　“特斯拉先生，你终于成功了，你是最的。”多罗蒂激动的脸微微涨红，紧紧地握着这个腹才学，但命途多舛的男人的手。

　　想起几年前，在纽约被税务官员追缴税务，住房也从酒店搬到简陋的黑石旅馆，无数人的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几乎差点破产入狱，真是狼狈不堪。

　　尼古拉？特斯拉心里别有一番感慨，摇摇头，笑而无声。

　　“无数人夜夜的通宵达旦送算没有白费，如今终于成功了。真不容易啊。”尼古拉转过头来，看着多罗蒂，这个一路默默陪伴了自己6年的女人，不离不弃，虽然不算美貌，但却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让尼古拉？特斯拉的心装得的。

　　他轻轻地靠上去，将她拥入怀。多罗蒂微微挣扎，身体一僵，但很快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