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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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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伟之一见到女儿回来,马上了过去,急切地询问:“薇格,结果怎么样?”

  齐薇格望一眼⽗亲充満希望的神情,不知该如何告诉他结果。

  “薇格,你倒也说说话,别闷不吭声地急死人。”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他答应拿五亿来帮助‘齐伟’度过这次的难关,只是…”她先是看了⺟亲一眼,尔后再度将眼神停留在⽗亲焦急的脸上。

  “说吧!我承受得住。”齐伟之从女儿的支吾其词,察知事情没那么顺利。

  “他只愿意帮你偿还所有的债务,但是‘齐伟’不再属于我们。”齐薇格说出了一部分,对于她答应嫁给他一事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还有呢?”现在的“齐伟”有如一个烂苹果,齐伟之相信翔和企业不可能平⽩无故地拿五亿出来,买个已濒临倒闭的公司。

  “他要我嫁给他。”这终究是瞒不了⽗亲的。

  “嫁给他?”齐伟之的确被她的回答给吓了一大跳,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条件。“你们认识吗?”

  “在今天之前我本没听过他的名字,更别说是见过他的人。”她对顾季和莫名其妙的条件也百思不解。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不知道。”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但除了顾季和外,是没有人可以给她解答。

  “你答应了吗?”

  “嗯。”齐薇格点点头。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亲为这个家付出了心⾎之后,只为了一次错误的投资决策,就必须在监狱终老,她真的做不到。

  “薇格,爸不能让你为了我牺牲一辈子的幸福,你爱的人是劭逸,你想嫁的人也是劭逸。”如果因为他而使女儿一辈子不幸福,他是怎么也无法原谅自己。

  “或许是我和劭逸无缘吧!”一想到劭逸,她的心就微微地被撕裂着,真不知该如何告诉劭逸这件事。该怎么做才不会伤了他?

  “不,爸宁愿‘齐伟’倒了,也不愿牺牲你的幸福。”齐伟之拉着女儿的手,紧紧地握在手中。“你是爸爸的宝贝女儿,爸要你幸福快乐。”

  “爸,我知道您疼我,我也爱您,我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您为了这个家辛苦了大半辈子,年老了还要吃上官司。”齐薇格泛着泪光,看着最疼爱她的⽗亲,动地说道。

  “薇格,爸对不起你。”齐伟之哽咽着道。

  “爸,嫁给顾季和并没有我们想像中的悲惨呀!他不止钱多,人长得也十分英俊、帅气,完全是女人心目中‮望渴‬的⽩马王子。他肯娶我,还委屈了他。”她这么说的用意只是希望⽗亲不要那么自责。其实不管他是多么的优越,她都不想嫁给他。她想嫁的人只是平凡的人,就像劭逸,才是她真正‮望渴‬的婚姻。

  “薇格说的没错,嫁给翔和企业的总裁,一辈子⾐食无虞、锦⾐⽟食的有什么不好,如果嫁给劭逸那穷小子,注定一辈子耝茶淡饭,就算饿不死也吃不!”齐⺟喜上眉梢,一想到女儿要嫁的是翔和企业的总裁,她的⽇子只会比现在更好,不会更坏。

  “这是有关薇格的幸福,并不是一桩易。”齐伟之怒瞪子一眼。

  “我说的也没错。”齐⺟也瞪回去。

  “爸,妈说的对,嫁给顾季和的确是可以锦⾐⽟食当个少,这没什么不好。”齐薇格故意将自己装成是那种爱慕虚荣、吃不了苦的女人。

  “薇格,爸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女孩——”

  “爸,现在什么都别再说了,嫁给他已成了既定的事实,只要能帮爸度过这一关,这本不算什么。”齐薇格一语打断了⽗亲的劝阻,面对⽗⺟告知此事已是如此的困难,她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劭逸?

  这辈子注定是要辜负他的爱、负了他的情,但该怎么做才能不伤害他呢?

  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这般的难题?

  况且,顾季和就像只猎豹般,只要是他锁定的目标,他绝不可能轻易放弃。而且以他撼人的能力,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就算她是个不轻易向命运、权势屈服的人,也抵不过他那股強大的意志力。

  思及此,她对未来不觉地涌起了一股惶恐和茫然…

  婚礼的⽇子很快地到来。

  齐薇格终究提不起勇气去面对劭逸,坦⽩这一件事情的始末,她选择最懦弱的逃避方式,来面对她对劭逸的背叛。

  是的,称为背叛一点也不为过。或许两人未曾许下山盟海誓,但在彼此的心中早已认定将携手共度一生。如今她却背叛了他,嫁给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劭逸的心里是否会以为她是个贪慕荣华富贵的女人呢?

  不管他怎么看她,她都无话可说,因为对不起他的人是她自己呀!

  独自坐在新娘休息室里,回想在整个婚礼中,只认得她的丈夫——顾季和,其他的没有一个是认识的。而在一个小时之前,她已经在他安排的教堂內,宣示了彼此的誓言。

  她这辈子从未说过谎,唯一的一次竟然是对她所信仰的上帝,撒下了一个漫天大谎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个大笑话呀!她如何能和一个才见过三次面的男人终老一生?!如果可以,她会在下一秒钟就反悔,从此各走各的、永不相关。

  此刻敲门声轻轻响起,她感到有些惊讶。今天进来过这间新娘休息室的,大都是对她充満好奇的人,尤为女人最多。而且她们进来还真有默契地从不敲门,据她们那些尖酸话语的內容听来,她暗忖:这些女人应该都是曾经和顾季和往过的女人,为数众多着实令她感到咋⾆。

  她知道自己并不会为了他的‮心花‬、风流感到一丝丝的妒意。毕竟有谁能对一个完全不认识、不了解的男人产生嫉妒的心?

  “请进。”真不知又是顾季和第几号的女人,专程来警告她。

  顾季禹听见门內的回应后,才推开门走进新娘休息室內,一脸的真诚笑容。

  齐薇格对进来的人不是她意料中的女人,而是一个风度翩翩、长相俊秀的男人,且令人意外的是,他的神韵和顾季和竟有些神似,但他的脸上让人感觉有如沐舂风般的舒服,不若顾季和一脸的冰霜,随时可冰冻每一个想接近他的人,就好像他看不起整个世界,整个世界也对不起他一样。

  她静静地盯着他瞧,在不知他的意之前,她决定采取以静制动的态度。

  “你好,我叫顾季禹,是顾季和唯一的弟弟。”顾季禹从她脸上展现的防卫神情,得知此时她一定战战兢兢。毕竟她对今天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对她所不认识的人有所防备也是正常反应。

  “你有什么事?”就因为是顾季和的弟弟,她更得保持⾼度的戒心。

  顾季禹不甚在意,依旧泛着亲切的笑容走过去,拉开一旁和她有些距离的椅子坐下来。“以后我们就要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的⽇子会很多。我们应该——”

  “你是不是又想来对我警告什么?”齐薇格打断了他的话,她刚刚已经听过太多顾季和之前的女人来对她提出警告,只是没想到现在连他弟弟也要来警告她。

  “有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她的脸⾊微变,一再告诉自己不必再唯唯诺诺,今后必须变得更加凶悍,才能保护自己。

  “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警告你,而且我对你也没有恶意。”

  “你——”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她今天已经受够了。

  “大嫂,我知道你对这桩婚姻产生的排斥和惶恐。事实上我也弄不清我大哥的用意,不过既然你们已经结婚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是否可以请你给你们两人一个机会,用心地去经营这桩婚姻、这段缘分。”顾季禹不知为何,总觉得齐薇格是个可以改变顾季和一生的女人,也只有她才能陪着他打开心里的牢笼,走出仇恨的影。

  “这句话你应该去对他讲才对。”她已经看清她的婚姻生活里只有相敬如“冰”“况且你要两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用心去经营一桩易的婚姻,似乎有些天方夜谭。”

  “不,我相信只要有心,就有所谓的天方夜谭。以前的人多少也是凭媒妁之言、⽗⺟之命而结婚,那一个不是⽩首偕老、子孙満堂。反之现代人崇尚自由恋爱,离婚率却是一年比一年⾼,离婚人口也节节上升。”

  “相信我和他很快地会在这个数字上贡献上一笔。”她可不那么乐观,对这样的婚姻她有的只是无限的悲观。

  “大嫂,不会的,相信你们两个一定可以恩爱一辈子。”顾季禹固执地道。

  “请别叫我大嫂,我听不习惯,你还是叫我薇格吧!”她心里还是十分排斥她的新⾝分。

  “你已经嫁给我大哥,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就算你有再多的不习惯,你还是必须去适应这个新⾝分。”他看透她的心思。

  “随你⾼兴!”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认为。相信还没适应这个新⾝分,她就会和他说再见了。

  顾季禹还想再说些什么时,突地外面却传来了争吵声。他打住了话,站起来。“我出去看看。”

  “请便。”齐薇格对外面发生的事一点也不感‮趣兴‬,一定又是哪个女人因为不甘被顾季和抛弃,才会大闹他的婚礼。

  顾季禹对她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十分地能体会,暗忖:她现在的心情一定相当的复杂,毕竟谁会愿意嫁给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

  于是,他迳自离开新娘休息室,走到外面的会场。

  婚礼并未采取宴客方式,是以酒会party的模式举行,因此在饭店占地五百坪的宴会厅四周摆満了餐点和尾酒,中间则空出来做为舞池的一个场地,周围被満是郁金香点缀得丽缤纷。气球也飘浮在每一个角落,独缺的只有新人的结婚照,这也成了参加的宾客所议论纷纷的话题。

  顾季禹走到发生争吵的地方,只见顾季和寒着脸,眼神中迸出的讥讽直瞪视着眼前的男人。他认得这个男人就是齐薇格往四年的男朋友,他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是可想而知。

  “这位先生,如果你是来参加婚礼,我们很。”顾季禹挡到大哥的前面,极化解可能发生的冲突。

  “我只要求见薇格一面,我要亲口听她说,她是不是真的要嫁给这个人!”劭逸今天从朋友那里听到消息,才知道他深爱的女人今天要结婚,讽刺的是新郞竟然不是他。

  难怪从上次在咖啡店之后,他找过她好多次,一直找不着她的人。也曾跑到她家找她,可是她家人只说她出国去了。问她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他们的回答却是一概不知。

  没想到才短短不到二十天,她竟然就要结婚了!

  劭逸不明⽩,薇格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我想你已经看到了事实,就算你见到她也改变不了。”顾季和残酷地回答。他没想到齐薇格没有告诉劭逸这件事,想来她真是一个逃避现实的女人,哼!他对她的鄙夷不觉又加深了。

  “这位先生,你先回去,等明天我再让她和你联络好吗?”顾季禹努力地想平息这场纷争。

  “不,今天我没有见到薇格,说什么我都不会走的。”劭逸心痛地看着顾季和,他的眼眶泛红,青筋直冒。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濒临崩溃的狂狮,随时会发疯。

  “很好,既然你坚决要听她亲口告诉你,我就让她自己对你说清楚。”顾季和绕至季禹的面前,用着刻不容缓的语气说:“季禹,你去将她带出来。”

  “大哥——”顾季禹无法置信地惊叫,他实难相信大哥真的会让自己的子去面对这样的场面。

  “我叫你去,你就去!”顾季和的语气是令人不容抗辩,他的话就犹如圣旨般。

  顾季禹在百般无奈下也只能再度回到新娘休息室,暗忖:如果大哥存心让她独自去面对这种难堪的场面,那也算是报复过往仇恨的一种手段了。

  顾季禹举起手敲了一下门,这次未等里面的回应就自行推门而⼊。

  齐薇格盯着去而复返的顾季禹,见他一脸的无奈,仿佛有口难言。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直接地问,得到的依旧是他的沉默回应。

  “和我有关吗?”她的直觉是这么告诉她。

  “大嫂——”他支吾其词,不知该如何启口。

  “说吧!相信你不说,还是会有人来告诉我。”如果真是和她有关,那些等着看她好戏的女人,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跑来羞辱她。

  “劭逸吵着要见你一面,他想亲耳听你告诉他结婚的事。”

  “劭逸?”齐薇格惊愕地站起来,她知道劭逸终究会知道这件事,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还跑来她的婚宴找她。

  “大嫂,如果你不想出去见他,我可以——”

  “不用了,我逃避得够久了。况且没有给部逸一个代是我的不对。”她挥手阻断了顾季禹的话,冷静地说。况且依她了解劭逸的个,如果他今天见不到她、得不到一个答案,他绝不会死心地离去。

  齐薇格拉⾼⽩纱礼服的裙摆,越过顾季禹,拉开门走出新娘休息室,马上就见到⼊口处围着一群人。这一群人百分之九十为看热闹、看好戏的人群,尤其是那些与顾季和往过的女人,一定等着看她的笑话。

  那些人一见到齐薇格走近,便自动地退出一条路让她过。

  齐薇格穿过人墙,来到顾季和和劭逸的面前,她只稍瞄了一眼顾季和,随即将目光深凝住劭逸那被她深深伤害的表情。她无言了,不管他如何的责骂、羞辱她,她都无言以对。

  劭逸一见到穿着⽩纱礼服的齐薇格,他震慑住了,她是如此的美丽,有如坠⼊凡间的仙女般。他曾经梦见过多少次她为他⾝披⽩纱礼服,挽着他的手臂一起走进教堂,在天主的面前许下彼此生生世世的誓言。

  而今她穿了⽩纱,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穿。他的心有如万箭穿心般地痛楚,他是哪里做错了,为何她要如此无情地对待他的一片痴心?

  “劭逸——”齐薇格充満愧疚地叫着他,她的心痛并不比他少。但是她却是个感情的背叛者。

  顾季和故意走到她的⾝边,手环上她的际,将她紧紧地搂在他的⾝边,仿佛要对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专属品,谁也抢不走。“你就告诉他,你为什么嫁给我,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齐薇格侧过头看着他,眼神充満着恨意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的‮忍残‬?”他真是个魔鬼,一个残酷、冷⾎的魔鬼。

  “‮忍残‬的不是我,是你。欺骗他的人是你,不是我。”他的眼神迸出骇人的光芒。“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你原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你是个吃不了苦的女人,你⽗亲的公司倒了,无法再应付你过惯了的奢侈生活,你不能忍受没有名牌的⽇子。所以你选择了我,抛弃了这个什么都无法给你的穷小子。只因为你看清面包远比爱情重要,贫百世哀的事实!”

  “你——”

  “怎么?心虚地不敢面对他吗?”顾季和漠视她抗辩的眼神。

  “薇格,告诉我你是被的,你不是如他所说的,你不是自愿嫁给他的!”劭逸仍旧抱着一丝的希望,希望她给他的答案不那么的‮忍残‬。

  “我…”齐薇格一接收到劭逸深深被伤害的眼神,她的心也跟着沉宕到⾕底。

  “你就告诉他,好让他死了这条心!”顾季和一边说着,环在她际上的手同时也用力一缩,警告她别说话。

  齐薇格明⽩他话中的意思,如果她说出自己是被的,她⽗亲的债务就无法偿还,还得⾝陷囹圄。她在毫无选择的情况下,只能对不起劭逸,希望他能原谅她的背叛和欺骗。

  她没有勇气看着劭逸,回答这个不是事实却残酷的话语,她只得痛苦地点点头。“他说的一点也没错,我是个吃不了苦的女人,我无法跟着你过着贫苦的生活,所以我选择了他。他不但能帮助我⽗亲,还能给我任何我想要的束西。钻石、名牌服饰,这些都是你给不起的!”

  啪!劭逸在一听完她的话,便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手劲之大,由刻印在她脸上那五条明显的指痕上可以看得出。他对她的恨,也可以从他这一巴掌知道有多深。

  “我瞎了眼,错爱了你。”劭逸的眼光中充満着无限的恨意,燃烧的妒火恨不得将这个充満着幸福的地方烧成灰烬。“齐薇格,你一定会后悔你的选择。”劭逸留下这句话后,便跌跌撞撞地冲出去。

  “看来他还是不够爱你,否则他该相信你的。”顾季和幸灾乐祸地说着,仿佛一切的事情都和他毫无关连。

  “顾季和,你简直是无聇。”齐薇格丢下这句话后,转⾝跑回休息室。她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一幕,明天的报纸将会加油添醋大肆地报导,精彩的程度将远胜一出肥皂剧。相信顾季和并不在意报纸将会如何地描述她、抹黑她的人格。因为这正是他的目的。

  她所不明⽩的是,他对她好像存有太多的仇恨,他愿意帮助⽗亲度过这次的难关,似乎也只是因为可以借由这次的机会来羞辱她、‮磨折‬她,只为了消减仇恨。

  只是如果他真的恨她,尽管冲着她来,为什么要去伤害无辜的劭逸?

  这辈子她注定要辜负了劭逸…

  齐薇格让顾季禹送回他家,带着她进⼊新房。随后换下这⾝代表对劭逸无情的背叛、和还不清债务的⽩纱礼服。她看着贴満喜字的房间,偌大的双人上铺上大红的罩。

  这里是不是将成为噤锢她一辈子的牢笼?

  她将自己蜷缩进靠近窗边的单人沙发椅上,洗去了粉妆,脸⾊苍⽩地吓人。窗外明亮的月⾊和屋內的晦暗形成強烈的对比。

  ⽗亲的债务已经解决了,她现在担心的是劭逸,他会如何看待她对他的背叛呢?他能谅解她的⾝不由己吗?他能了解她的迫于无奈吗?

  泪无声无息地顺着脸庞滑落,浸她的⾐襟,滴落至她的心灵。牙齿咬破了红,她也感觉不到痛,因为⾁体上的痛怎么也比不过心里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车子的声音。

  齐薇格知道是他回来了,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就算她想逃避也逃不了。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属于她的一切从这一刻开始都得全部抛开。从此以后她将只是一个没有自尊、没有自我的人。

  门被推开了,只是他的⾝边还紧紧挂着一个妖的女人。她认得她,这个女人是第一个来对她下马威、撂下警告的人。

  齐薇格不自觉地摇‮头摇‬、笑了笑,不知怎地,她并不会为他的行为感到生气,反而有一种解脫的感觉。至少表示今天她不需去面对他,不必去担心可能会发生的事。

  她站起来,对那个女人投以感谢的眼神。“我想你们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我将房间让给你们,我出去了。”顾季和对她的识趣应该感到欣慰吧!毕竟没有多少为人的有这样的肚量。

  齐薇格走向门的方向,脚步之快有如逃命般。

  顾季和对她的宽宏大量并不⾼兴,反而充満着怒火,他面罩寒霜怒瞪着。“你给我站住。”他带着莉娜回来为的就是要羞辱她,可不是要给她一个脫⾝的机会。

  “我想你们不会喜有观众在场的。”她停下脚步,却依旧背对着他。

  顾季和甩开整个人偎在他怀里的莉娜,走过去拉住齐薇格的手臂,用力地将她摔进她刚刚坐的沙发里,动作没有半点怜香惜⽟。他转过⾝将房门锁上,然后走向那张大坐下。向莉娜招了招手,莉娜又重新回到他厚实的膛前。

  “你就坐在那里学习以后该怎么服侍我。”他的眼神是鄙夷的。

  “你真是个恶魔。”齐薇格咬牙切齿地迸出话来。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要他的子向他的‮妇情‬学习,如何取悦她的丈夫。

  “而这个恶魔却是你的丈夫。”他一点也不介意她给他的封号。

  “和,别再理这个女人,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你。”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莉娜早在他的⾝上‮挲摩‬着,双手更是不安分地在他伟岸的⾝体上‮逗挑‬着,目的只为了引起他的火。

  今晚顾季和选中她陪他度过他的新婚之夜,她就猜到齐薇格在他的心里不具任何地位。现在她又亲眼见到他对她的态度,便更不把她放在眼中。就算她占住了翔和企业少的位责,但只要顾季和对她没感情,她还是随时可能被三振出局。最后顾大少的位置还是属于她莉娜的,只要她将顾季和服侍地服服贴贴的,让他离不开她。

  顾季和俯下头攫住了她乞求的,在毫无阻碍下顺利地滑了进去,他的手探进她的⾐服里,挤庒着莉娜丰満的双峰。他一边**着莉娜,眼睛还注意着齐薇格的一举一动。

  齐薇格无法相信,他们竟然能如此旁若无人地,享受彼此的**和‮吻亲‬。她尴尬又心痛地撇开脸不愿去看他们。

  顾季和还真懂得伤人之道,纵使他们之间再没有感情,就算他们之间有再多的仇恨,他也不该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同另一个女人在他们的新爱,还命令她不可以离开。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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