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侯爷之怒
院子里的人都是府里拨付的,府里的中馈掌握在夫人手中,如今要一杯热水都要不来,究竟是谁让她们怠慢自己的,这还不清楚吗?
罗梅香!
侯爷听了自己的话,对大必定会有意见,大在这件事情里也得不了什么好处。
那么,能够得到好处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侯夫人啊!
瞧瞧,方才侯爷怒气冲冲,不都是为侯夫人讨公道来的吗?
祖母曾经说过,大宅院里的当家夫人,经常会上演去母留子的戏码。
自己被足了,院子里的人又全部都是侯夫人的人手,她们要在饭菜里下点什么东西,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若是自己染了病,死了,这…岳药娘冷汗涔涔,之前在园子里碰到秦疏影时设想的那些“病亡”手段,立刻在脑子里上演了一遍。
只不过,这一次的主角换成了自己,而不是秦疏影。
岳药娘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
不行,她要去找老夫人!
老夫人这些天对她一直很不错,虽然神色淡淡,却见了自己好几次。
不过,今晚是绝对不能去了。
这一夜,岳药娘基本上没睡着。
次早晨,岳药娘梳洗之后,就要出门去。
刚刚走到屋檐下,一个婆子神色不善地走了过来,“姨娘这是要去哪里?”
岳姨娘摸出一块金锞子,用宽大的衣袖为掩盖,放在了那个婆子手中,“妈妈,老夫人昨儿说好,今天叫我过去有事情要问我,我去去就来。”
这几天,老夫人见她几次也事实。
婆子却不上当,讥笑道:“既然老夫人叫姨娘去,姨娘为何还要这样做?”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金锞子。
岳姨娘脸上烧得慌,真是画蛇添足。
无论岳姨娘说什么,婆子就是不放她出去,而且早餐也比之前的越发囫囵起来,婆子还振振有词:“既然足,就要有足的样子。”
岳药娘无可奈何,被锁在了听澜轩,一步也不得出去。
只过了一天,她就犹如困兽,几乎要疯了。
她从前过的日子虽然贫苦,可也一直在山间田地里来来去去,哪里受过这样的拘束?
她还嚷嚷着要见阿远和阿宁,全都被毫不留情地反驳了回去。
不出三天,岳药娘就将祖母之前说的话在脑海中温习了无数遍,顿悟了大宅院里杀人不见血的手段。
岳药娘的话,梁云山也听进去了几分,所以,次下朝之后,他叫人去请梁辙到外书房。
这些天,出于德隆帝的压力,梁云山每天上朝比谁都早,所以不会在家用早餐。因此,他就无法见到秦疏影。
事情是秦疏影做出来的,但他是公爹,总不能去松涛居训秦疏影,这成什么样儿了。
所以,梁云山准备训梁辙,要他好好管管他媳妇儿。
在外书房等了许久,茗茶回来说,大爷还未回来。
梁云山怒极,“去松涛居请大来说话!”
茗茶去了半天,回来之后,垂着头说:“大说了,府里有府里的规矩,她不敢坏了规矩。外院书房是爷们办公的地方,她一个连中馈的门儿都摸不到的小媳妇儿,若是进了外书房,就坏了规矩,并不敢来。”
茗茶苦着脸,他是侯爷身边得力的人,谁见了自己不是未语三分笑,想方设法讨好自己。
大倒好,笑是给了,好茶也奉上了,就是不肯过来,死活不来,而且说起道理来一堆一堆的。
连他这个自诩有几分口才的人,也被大说晕了。
梁云山气了个倒仰,“真是反了,上了天了!”
不管梁云山怎么生气,反正秦疏影就是不和他打照面,梁云山有再多的怒气,也不能让人将秦疏影绑到外院书房,更不能跑到松涛居去训她。
气得梁云山竟然笑了。
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儿耍得团团转。
人家知道来了没好事儿,这是想方设法躲开自己呢。
不急,梁辙这臭小子终归要回来的!
晌午后,梁辙刚回来,就被蹲守大门的茗茶逮住,把他送到了外书房。
梁云山身为大将,当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一两句话掌控的人,也不是什么小肚肠的人。
只是耳子有些软,往往被他心里敬重的母亲和宠爱的罗梅香会两三句话*拨得失去理智。
在外书房办了半天公,气儿早就消了一大半。
看见梁辙进来,才想起来秦疏影的事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你爹都被你媳妇儿气死了,你管不管。”
这种感觉…
梁辙愣了愣,笑嘻嘻道:“父亲,疏影年纪小,有些淘气,父亲就别和她一个小孩儿计较了。”
梁云山将桌子一拍,看起来威风,其实杀伤力什么的早都被气没了,“都成亲了,还是什么小孩儿?”
梁辙继续笑嘻嘻,“父亲,我们长到七十岁,还是父亲的孩子啊。”
梁云山了脑袋,头疼地看着梁辙。
这臭小子,还真是会选媳妇儿啊。
大半天过去,自己的气呢?
发不起火来了,怎么办是好?
中计了!
梁辙当然已经知道梁云山叫秦疏影的事情,他就是回家解决这件事来的,“父亲,我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梁云山没好气说:“什么事!”
“父亲,你那天,那天问我秦安郡主的事情…”
说到这里,梁辙不吭气儿了。
梁云山看见他那一幅“我心里明白就是不问”的神情就来气,瞪他一眼,反正梁辙在御前当差,信息比别人快一些那是肯定的,他也没想瞒他到什么时候。
不过,这件事情说起来真的让人有些不自在,梁云山指着门,“去去去,一边去,滚!”
梁辙麻溜地滚了。
走在外面,梁辙回头又看了看外书房门口,心里五味杂陈。
能坐到这个位置,这么多年都得到德隆帝的信任,梁云山当然不是非凡之辈。
就是只要被梁老夫人好罗梅香一挑拨,顿时会变脸,会变得不可理喻。
根据舅父的说法,当初的事情在外祖父的一力推动下,已经基本可以下了。为什么,平西候后来却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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